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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如果给委托人审核过任务没接到,中介费还是不会还我。
虽然我说大概记下内容了,他还是又誊了一份副本给我,上面有任务的大概数据跟委托人联络方式,出了公寓后我随手就拨了,委托人让我十五分钟后在酒吧等他。
那酒吧离这里有点距离,但十五分钟也差不多够走,我到那时离约定时间还有五分钟,随便点了杯酒我坐在吧台上边喝边等。没等多久,就看到一个绿色头发理着小平头的男人对我走过来。
“阿撒?”他问。见我点头后他伸出手自我介绍:“伊吉,带队人。”然后就开始对我解说这次的任务。
其实任务挺简单,都说了是运送,基本上就是把东西从一个地方运到另一个地方,只是具体运的是什么带队人表示收货人知道就好,让我的好奇心落了个空。
谈好了任务内容后他要了我的号码,说这几天出发前会联系我,要我好好准备准备。
我估摸着自己没什么东西好准备的,了不起就是退个房的事情而已。出了酒吧时正好手机响了,我一接,是西琳。
隔着电话她问我:“今晚要不要来我家吃个饭啊?”
我看她明明只隔着一条路口而已,还要特地绕这么一大圈打电话问我,就同意了。
第31章 第31章
从接了任务之后又过了两天,差不多在凌晨三点的时候,我才接到伊吉的短讯,跟我说出发的时间到了,要我十分钟内速度到城市东南角的小旅馆门前集合。
看到这讯息时我正巧刚从淋浴间出来,随便套了件帽T和长裤后,把手机放裤袋里我就直接出门了。
抵达的时候头发已经全干了,伊吉一脸难看的站在小旅馆外等我,先是数落了一顿我对任务漫不经心随便对待的态度,我看他演这出也累,就懒得跟他计较。
他念完以后就打了通电话,没多久一台小货车嗡嗡从远方靠近,他对我说了一声上车,就自己拉开车门跳上车子了。整个动作中车子都没停,但他跳了才讲,所我只好抓了车后的横杆跳进后座了。
还好货车后面的帆布没拉下来,不然我就只能坐在车顶上了,别的先不论,那模样还挺打眼的。
我们要运送的东西挺大,看起来塞两个我进去也不是问题。外边整个是用钢铁包住,边缘也被焊死,看着不太好打开。
车子开得挺快,接下来几天我们都在车上度过,后车厢里除了我们要运送的东西以外还有一些补给品,压缩饼干、水、汽油什么的一样不缺,整个运送路程中基本上我们没停过。
虽然伊吉搞得很紧张,但这任务其实很和平,直到到达目的地后把东西交给收货人,中间没人偷没人抢,算是圆满结束。
任务结束了我就和伊吉还有他的同伴分开了,连手机号都删得一乾二净。不过没几天后天我就听说不远的另一个城市某间银行的金库被爆破,损失了不少东西。
反正不关我的事就对了。
因为又到了另一个城市,加上我也没急着回去,就顺便逛了几天。
这城市跟西琳她们住的城市差不多繁华,但不大一样,主要还是表现在建筑上,摩天大楼常与和红砖小院比邻,路也不是笔直的方格而是圆环居多;听人说是这里是比较早期的城市,不比后来很多新兴的市镇,所以规划上就比较杂乱。
比起那堆大楼整整齐齐像迭积木一样的城市,其实我比较喜欢这里。圆环型的马路容易让人方向感错乱增加迷路的机率,常常一拐又是一个小巷再拐又是另一个弄,地势高低落差,还有几条河穿梭在城市里,于是路线更加复杂,桥挺多,也很多小船在水里晃来荡去。
我搭了几回人摇的小船,水流不急船也很稳,船夫站在船尾吱吱喳喳聊了挺多,只是听的次数多了就有点烦,船歌也不大对我的胃口,最后干脆找了个船东跟他买了艘有顶的小船自用。
我买的那船小小的,桨固定在船尾,整艘船大概就两个人并肩坐的宽度,长度倒是足够我整个人躺直了;棚顶也不高,坐着的人随便举个手就能碰到顶。
我请船东帮我把船内改造了一下,主要我嫌那椅子横在中那太碍事,就拆了改安个竹床在上面。
常常我就躺在船里,把遮棚的竹帘放下来,停船时用来系在岸上的绳子也解了,让船顺着水波晃晃荡荡慢慢漂,一漂一整天。
出来以后我听过一个传说,传说河水最后都会流到另一个世界,那里有所有离开你的人在那里等着。虽然事实证明除了内流河以外,所有的河最后都是流向海,不过这不影响我对这个传说的好感,反正目前也没人真环游世界一圈去看看大海的尽头。
不管妳在哪里,只要顺着水波,总有一天我都会见到妳。
来到这里后基本上随波逐流就成为我新的爱好,常常我在船上一躺着一晃眼一天就过去了,一开始手机没电还记着要下船充,几次以后就懒了。有时候一睡醒来天就黑了,城市夜里天空很黑,隔着水波岸上夜灯粼粼。
其实我常常有一种感觉,有人说童年的印象会深刻烙印在灵魂里,我觉得这就是问题所在,一路走来我身边也出现过不少人,除了他们大部分都离开了以外,就是无一例外,每个都隔着一层。
靠得再近也没有用,混在人群里的时候我常觉得像是被远远绑了起来,被呼唤也像被丢下。想靠近,没有用;等真的远远隔开了,才觉得这里是我该站的位置。
以前离得远就想混进去,等混进去了又觉得怎样都不自在,再离得远了反而就安心了。
所以躺在这里,我很舒适,也很安宁。
说来奇怪,虽然我在船上待得时间挺长,但没有一次船真的漂进海里,怎么漂都在城市的周边,在大小水巷里卡住或继续前进。
虽然觉得这现象似乎挺奇怪,但久而久之,我也就习惯了。
因着船卡住的次数多了,所以我也可以只从船的振动频率来判断现在是单纯撞到水岸,还是根本就卡住了。
有一天我睡醒的时候,发现船晃荡的频率不太一样,掀开了帘子一看,船果然停了,只是这次不是卡住,而是有人帮我停好了,停船用的绳子好好地绑在泊船的岸边。
放眼望去是整整齐齐干干净净的宽阔水道,水道边一排停船用的木桩。我有点惊讶,其实我知道有这一片地方,这城市里有一片别墅区,有钱人会在别墅后面修建水道供自家船或客船停放。
没想到会漂到这个地方来,我下意识就想把绳子解掉,只是绳子绑在岸上的那一端上系着铃铛,我一抽,铃铛就响了。
守在岸边的人立刻就冲了过来,对我说请您先别急着离开,请等等,主人一下子就来了。
这阵仗搞得我一头雾水,那个人动作很快,又弄了一条绳子重新把我的船绑好,还拿了下船用的木板过来。
这过程挺戏剧化,但不及下面的事情戏剧。
过去的事情,一瞬间就在我眼前展开。
一个人远远的走过来,远远我就看清了他的脸,长得挺干净,皮肤在太阳下更是异常的白,没什血色,看着病气。
这家伙看着气质挺好的一个人,只是干出来的事总是这么混帐。
好像隔了很久,又好像很短。我记得当时的环境不是现在这样太阳烈得吓人,那时一排人挡在我前面,还有一个压在我背后。我还记得当时室内的湿度,空调在房内循环的微弱风向,还有衣服行走时摩擦的那细碎得几不可闻的声响。
爷就说了,你们那什么鬼话,骗骗路萨还行,想骗爷,还嫩得很呢。
总算让爷等到了,王八蛋。
谎言
第32章 第32章
其实我没想过,如果有一天让我找到苏恩这混帐,我该怎么做才好。
刚进二队的时候这事刚冒个苗头就被我掐掉了,除了可能潜意识里我也跟路萨一样相信了这个谎言以外,还有另一个原因,那就是我觉得如果苏恩要跑路,肯定会跑得让所有人都找不到路。
只是忽然有一天,路就自己出现了。
我坐在船上看着站在岸上的苏恩,他看起来跟我最后一次见到他时变化不大,只是皮肤更白了,没有穿西装,简单的休闲打扮,看起来却空荡荡的。
“好久不见了,阿撒。”
可能是看我好久都没说话,他先开口打招呼了。
我没回话,把视线从他身上移开,低头看自己的手。
过了一会后我说:“虽然我现在不是你属下了,不过有些帐,我们还是要算一下。”然后我抬眼看他,“念在以前的情分,这些年我有没有长进,我觉得你应该看一下。”
我话刚讲完,就对他开了一枪。
念弹擦过他的左耳,没弄掉一根头发,只是被风势带着飞起来一片。
“嗯,变犀利了。”他漫不经心的点评,站在原地一动也不动的,只是旁边的人想凑上来挡在前面,被我又一发念刃打在脚尖前,定在了原地。
“多亏你教导有方啊。”我笑了出来,只是克制不太住,表情应该有点变形。
对着苏恩我又甩了好几发出去,无一例外都没打中,只在他的边缘擦过。他后方的别墅围墙被我轰轰地打了好几个洞在上面,船身因为反作用力的关系弄得挺晃,幸好绑住船的绳子质量不错,才没有直接断掉漂走。
念刃打在墙上的声音弄得挺大,在宁静的别墅区里显得特别响亮,也好在这边住的人少,一时半刻间竟然没有其它人出来。
我又丢了几发出去,估摸大概再一次那面墙就不是只是开几个洞而是直接垮掉了,就收住了动作。
不过也只是收住开枪的动作而已。
下一秒我就从船上跳起来往苏恩的方向跑,旁边的保镳终于发现不对想来挡,我手一挥就把他弄开,左拳握紧就要往苏恩脸上揍下去。
苏恩的脸色一直没变,还是那个平平淡淡的表情,看到我挥拳的时候他的眼角微微弯了,像要笑出来一样。
我的拳头还是停住了,再往前一点就可以打得他满脸血。
不是我要说,老子早看他那张小白脸不顺眼很久了。
老是不干活,躲在房间里睡觉,现在还搞失踪!
苏恩的嘴角勾了起来,“你看,还是老样子,做事不彻底。”下一秒他就出现在我侧面,脚一动就让我失去平衡。
我变换身形想维持平衡,要撑地的手下一秒就被禁锢起来,碰的一声我就被制伏在地上,苏恩坐在我的背上声音挺自在,带着笑意:
“出够气了?服气了没?”
我当下被憋得差点喷出口血来,“出气个屁!你压在人身上问这种话,你到底还有没有下限啊你?”
“跟你比是低了一点。”那声音还是忍着笑,“不过这算正当防卫,你看,我家的墙都被你打烂了。”
我磨牙,“我更想把你打烂。”
“喔?炸毛了?”他从我身上轻轻跳了起来,接着就弯下身蹲在我前面,逆着光影子盖着他半张脸,看起来总算有了点血色,“刚刚给你这么多机会,你看,你一下都没打中,”他抓起我的一只手,我的手靠在他的脸上。
“来,给你个机会,离这么近,这次你一定能打中。”
我用力地把手抽了回来。
因着苏恩没用什么力,我抽得很顺利,然后从地上爬了起来,老子好好一件衣服都给他毁了。
苏恩跟着我一起站起来,看着我拍掉身上的灰尘,还淡淡地说:“给你机会,你自己放过的啊。”
这话听了让人真想真毙了他。
所以我就对着他伸出手,他看着我的手,然后看着我把刚抹过灰的手大力地抹在他身上,白色的休闲衣立刻就出现了一片灰。
我抹得挺慢,他也没拍掉我的手,还是在笑,草绿色的眼睛弯成两个月牙。
“这么小心眼啊你。”
我把手收回来,“都是你教得好。”
他无奈地摆摆手,把又再接再励爬起来的保镳挥退,“好啦,现在气也出完了,可以干点正事了吧?”
我看着他,慢吞吞地说:“气没出完,不过要看你说干什么正事。”我两手环抱在胸前,“不重要的事就别谈了,先说,爷现在跟你没关系了,忙得很。”
他的视线轻轻扫过我的左腹,速度很快,却让我有点寒,然后说:“总有喝杯茶的时间,过来吧。”转身就往那面满是破洞看起来岌岌可危的墙走过去。
墙边有个通道,我跟着他走了进去。
墙的内侧是一小块后院,假山凉亭,还引了一小截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