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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让哥的传说继续。
人生至此,真是寂寞如雪。
有时候我会回想起流星街的雪。
其实我很喜欢冬天。流星街的冬天偶而会飘雪,把所有的垃圾跟纷争都盖住,因着实在太冷,都快冻死了大伙连出门都不太有力气,何况纷争。每年冬天流星街都要冻死几个,就跟每个月垃圾掉下来都要砸死几个一样道理。
现在我每天都要想想自己喜欢什么,因为我上次被拖出去打针时,有个穿白大褂的人看起来终于对我忍无可忍,为了避免医疗资源继续无意义浪费,他郑重告诫我最好每天都要这么做。
我觉得这活动不错,因为我喜欢的东西挺多,光决定哪个算是喜欢就可以想很久。
日子一天一天过,在我终于无聊到要拿左手跟左脚组队去和右手跟右脚打群架的时候,钥匙声又响了。
我以为是食物又要送来了,没想到不是。铁链被一圈圈解开,有人弯身走进来,他没拿东西,只是要领我出去。
我跟着他出去了。
我们先搭了电梯,往下,走了一段路,又搭了电梯,往上。
我被领到一栋楼里,走的是后门,等进了以后又被带去搭了电梯,通过不长不短的走廊,然后在一个门板前停下脚步。
这中间大概换了三个人带路。
我被带着停在门前无所事事,只好欣赏一下周遭环境。走廊不算宽阔,大概可以让五个人并肩的宽度,但很干净,东西不多但很新,只是看起来不太耐用。
门被拉开了,一点声音也没有,一个人走了出来,看了我一眼,也没说什么,旁边领着我的人就自动开始哈腰,又跟我说请,要我跟他走。
我乖乖跟他走了。
他把我领到另一个门前,把门拉开,带着我走进去,又拉开一扇门,跟我介绍这是间两进的浴室,外面是更衣间里面才是洗澡间。然后就指着里头一包包东西开始跟我解释内容物跟使用方法,介绍过程如下:
“洗澡前我们要先把衣服脱干净,里头这个是莲蓬头,你把他轻轻往上扳就会有水出来(他抓着我的手陪我体验一下),向左转是热水向右是冷水,你可以左右旋转配合喜欢的温度。把身体跟头发都冲湿以后,你看,这个是洗发精,把外包装撕开(配合着说明他帮忙撕开了),把里头的东西挤出来(挤了一点点弄到我鼻子前面)然后沾到头发上开始搓揉直到整头都起泡……”
我对天发誓我没有想蒙混字数的意思,不然我就把它放到下一章了。
听完他的说明后我对他咧嘴一笑,“业务挺熟练啊哥们。”
“哪里哪里。”他客气的说,“我们一向提供客户最贴心的服务。”
他讲贴心的时候我听来总像贴身,看起来要是我愿意,他还真能我把衣服剥光帮我彻彻底底洗一次。
只是明显我不愿意。
为免我用什么过激行动表达不愿意,他便配合地走了出去,还顺手帮我关上门。
出去前他告诉我衣服什么的脱了以后更衣间旁边有桶子,他们会请专人来帮我处理。
只是等我彻彻底底把自己搓干净裸着身出来以后,才发现他们的处理跟我们流星街人说的处理是同一个意思。
就是把它弄不见,说明完毕。
第14章 第14章
找不到自己的衣服穿的我站在更衣间里有点困扰,虽然不是没裸过,但也不代表我喜欢裸奔。
还好裸奔的问题没有困扰我太久,眼角一瞥就看到洗手台边的手把上挂着一条大毛巾,我拿起来围着就走了出去。
走出去后我环顾了一下环境,就算是没来过这种地方的我,也能一眼看出这房间的布置走的就是高档、整洁、舒适的路线,我走到床边,就看到一迭衣服整整齐齐地迭在上头,按着某种神奇的规律,最上面的是一件四角裤。
我解开毛巾扔在一边,按着衣服堆栈的顺序一件一件穿上,扣好一颗一颗扣子后门那边传来几声轻敲,那时机抓得之准确让我不由得合理怀疑,其实有人在外面监视我。
被偷窥的感觉实在微妙,但我还是让外头的人进来。
对方进来的第一句话就是“本公司向客户保证绝不偷窥客户隐私。”
我什么都没说,你们却回答得这么顺口。
反正看是那样不看也是那样,我也懒得跟他计较。进来的还是刚刚那个提供贴心服务的人,他一把拿起床上留下最后一条折得整整齐齐的黑色带子,说:“请让我为您系上领带。”
他两手拿着绳子就想往我的脖子伸过来。
我看着他。
我深深看着他。
我深深深深地看着他。
然后他把手放下了。
手放下以后他又从旁边的架子上拿起一件黑色外套请我穿上。
后来听说本来他是应该要帮我穿上外套,等穿好后还要帮我再调整一下衣着的;只是领带事件似乎给了他一点阴影,所以他毅然决然放弃了这个业务,改用口语提醒我一些注意事项,比如肩线要对准、衬衫要拉平、没系领带扣子别扣到底之类的。
其实我是不太在意他对我动手动脚,因着他看起来实在很弱。不过由于出身问题,加上单眼先烈的殷鉴不远,于是我心底清楚,就算是看起来再弱的人也都不可小看。
洗干净了批好新皮了整得人模人样了以后,我又被领到原先那个门外,外面的人上下扫视了我一巡,然后掏出钥匙,示意我伸出手。
他把钥匙插。进我腕上的铁腕里。说实在我都忘了有这个东西在,在我杀了单眼睡着以后这东西就被戴到我手上,可能是因为那场对决我第一次用了念,于是他们也第一次想起来应该给我加点保险。
我不忍告诉他们有没有这东西对我而言都一样,我会念没被绑好在地牢里这么多年都平安过去了,他们现在才担心不平安实在有点迟。
不管怎样,他帮我解了以后侧开身子让我进去了。
那两个人都没跟着我一起进去,只是在外面帮我关上门。
进房后,里头是一段短短的玄关,我一出了玄关,耳边就砰的一声和一股气压袭来,我第一反应是直接反击。
反击的结果是被人从后头压在地上。
连着人的还有堆纸屑啥的一起落在我头上。
我被压着,却没有受到进一步攻击什么的,只是一串串大笑声从周围传来,一瞬间我旁边就围着几个人。这场景整得我丈二金刚摸不着脑袋。
“得,叫你们不要弄得这么复杂,看看,都吓到新人了。”
那声音像摩西开红海一样把我前面围着的黑色裤子们分开,那声音又说:“还不快放开,把他压在地上不好说话。”我后面的压力随着就消失了。
我慢慢爬了起来,抬头面对的就是刚刚那个讲话的人。
他穿着跟我们差不多的衣服,黑色外套白色衬衫黑色裤子,也没打领带。他说他叫苏恩,算是负责带我的人。
旁边的人起哄骂他那什么鬼带法啊,别唬弄新人了。
他长得挺干净,皮肤异常的白,看着有点病气。我不太会形容人的长相,反正大多数无非就是两个眼睛一个鼻子一个嘴巴;只是他有一种气质,我很难用好的话来说,反正就是看起来懒洋洋的,不太动那种感觉。
后来我深深感觉到我的直觉之不准,因为他不是不太动,是根本不动。
他最常做的就是歪歪斜斜的坐在椅子上,单手撑着头,下巴动一动说:“那啥,这事儿就你、你、你、还有你,去做吧。”
然后我们这些“你、你、你、还有你”,就要屁颠屁颠去做了。
去做了就算,还没有指示。
问他要指示,他也只是两手一摊,“我只要求结果完整,模式随意,方法不限,手段不拘。”
如果要更问进一步的做法,好歹给个范例什么的,他也只是无比诚恳地给我们来一句:“发挥你的想象力。”
得了,想象力是吧?你看看,这是何等懒散的作法!让我们这些做属下的常常闷着一口气,就想组团揍他。
当时的我还没切身体会此君的恶劣之处,就看他随便点了一个人,“就从你开始吧。”
被他点的那个人正巧在我背后,看着年纪很小,个子比我矮点。他指着自己笑嘻嘻地说:“里昂。”
以里昂为开头,下面的人一个个报上名字,原来是自我介绍。
等大家都介绍完以后才轮到我,“阿撒。”我没报姓氏,实在是都这么久了没用了,我都快忘了自己叫什么名字。
苏恩点点头,然后开始跟我解释。他说,因为我把卡兹米干掉了,所以行动队就少了个缺,这一个月来人事调动来调动去,最后就把我调到他们队里来了。
然后指了指里昂,“这几天里昂会先带你熟悉一下环境,大家都是你前辈,像你这样的也不是第一个,有事都可以问。”
讲完这些话以后他转个身就躺到一边的床上,看起来一脸要他命了的惨淡模样,“累死了累死了,事情弄完了你们就都快滚,别吵我。”接着就卷进了被窝里。
一群人稀稀落落地说“又偷懒!”、“懒病犯了。”、“有病得治。”、下个接“药不能停。”,围着我闹哄哄地出去了。
出了房门后大家各自散开,我不大习惯这种场面,呆愣愣地站着一时不知道去哪才好,下一秒左肩就被拍了一下;我回头往左边看去,右边的脸颊就被戳了。
里昂放下那根造孽的食指,笑嘻嘻地要我跟他走,跟我说这里是我们组织的一个根据地,他领我去找人领些东西,然后再带我去房间。
一路上他跟我说了很多东西,比如说他们都看过我干掉卡兹米──也是单眼──那一战了,没想到我看起来这样,打起来却是那样,实在人不可貌相。
我觉得我最好别问他所谓的这样跟那样,究竟指的是怎样,所以乖乖闭上嘴巴听他讲。
等回到房间后他告诉我,我们所有的房间都是双人套房,所以从今天开始我们就要同居了,他一定会好好待我。语毕还眨了眨眼睛。
我看了真想抡他两拳。
接着他又说,带我这个位置是他奋力抢到的,具体表现在我刚刚被压在地上的时候,他偷偷作弊,在礼炮还没全拉的时候就压上来了。
我更想抡他两拳了。
第15章 第15章
忍着想抡他两拳的欲望,我算是就在这里安顿下来了。
里昂是个好室友,也是个好伙伴,特别是在情报方面简直是一把能手,在他的嘴里很多关于组织的事情,就像瀑布一样哗啦啦毫无保留地冲下来。在他的前面任何人都毫无隐私,不论是隔壁间库玛他姑妈家的三姨婶的表弟梅开七度,还是苏恩的衣柜有几条内裤,通通瞒不过他的眼睛,堪称情报第一人。
只是人无完人,我们都知道,如果老天爷给了你一个异于常人的优点,那也肯定会意思意思给你一身缺点,这就是等价交换的道理。于是在里昂那强悍得无人可比的脑袋瓜底下,就是他那身臭得当属全队垫底的身手。
我想,苏恩把我放在他旁边,除了帮我快速融入环境以外,大概就是希望我能在战斗力的部分帮他补足一下。
不然沙漠之鹰堂堂某行动队第三号人物,竟然连后勤的预备队都打不过这种事,实在是让人不忍说。
我们曾经大胆推测过,要是拿掉里昂,只论实战能力,光我们队的实力大概就可以傲视整个西三区的战斗队伍。
不过实际是我们拿不掉也不敢拿掉里昂。因为要是他今天跳槽,大概明天开始我们整个队的行动任务都能大开天窗。为了不要大开天窗,为了任务成功奖金,为了年终无折扣福利,还有一年两个月有薪假跟福利津贴,我们只好意思意思的勉强接受他的臭身手。
更何况因着他的臭身手是整个行动队都有名的,于是我们偶而还可以派他出去完成任务让他因公挂彩,弄点伤残津贴、医疗补助什么的好帮队里开开荤,保证全真模拟,天衣无缝,一点破绽也没有。
至于跟我搭档后里昂是不是就能打赢后勤的预备队,这是个不能说的秘密,让我们暂且不提。
谈到这里我必须用点前情提要跟背景设定来唤回各位的记忆。
距今许多年前,我上一段混黑道的经历以一段黑吃黑的戏码作为结局,当时组织A跟组织B掐起来,组织C混水摸鱼反被一起摸了,而那个趁乱摸到大鱼的不知名三人组,也就是我现在待的组织D。
其实组织ABC都有他们各自的称呼,只是我问过里昂关于那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