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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的东方好奇怪。
手上一轻,那酒坛便又落回东方不败手里,乔清远看着他一通海饮,那透明的液体顺着他的嘴角滑到尖细秀美的下巴,一点点一滴滴,接连不断的落在前襟,很快便染湿了一片。
“你……真的不能再喝了!”
再次伸手去夺,指间就要碰到酒坛的瞬间,便被东方不败挡开,如此重复了数次,乔清远干脆就想放弃了。
真是拿他没办法啊……“你要喝,我陪你。”
东方不败眼角带笑,一颔首,将酒坛递给他。
乔清远看着巴掌大的酒坛口,稍稍犹豫了下,闭上眼仰头喝了几大口,任凭那辛辣的感觉麻木了舌头,麻痹了味觉。
算了,喝就喝吧,醉了也好,他活了这二三十年,还没尝过醉酒是什么滋味儿。
“咳咳……这酒……好辣!”乔清远摸了一把脸,辣的直吐舌头。
东方不败眼中笑意更深,“还我。”一伸手酒坛便又转回他手中。
一坛酒哪里经得起他们二人这般喝法,不多时酒坛便已经空空如也,但这一坛酒,多数进了东方不败的肚子,喝到最后,乔清远只觉得越精神,一点醉意也无,也怪了,这酒难道喝不醉不成?
乔清远红着双颊,单手托着下巴支在石桌上,“咯”得打了声酒嗝。
“本来是劝你莫要再喝,却是我自己也喝上了。”乔清远摇头一笑,再看东方不败意犹未尽的晃着空空的酒坛子,除了眼底泛着红,他似乎……真的没醉。
东方不败的目光转在石桌上刻着的棋盘上,忽然抬起头,凛然一笑,对着乔清远道:“陪我下棋!”
乔清远眨了眨眼睛,不太确定自己的耳朵刚才听到了什么。
不是他醉了,就是东方不败醉了。
在看到东方不败那漆黑空洞的双眸时,乔清远更加确定了自己的想法。
他没醉,而东方不败真的是醉了。
“下棋?”
“下棋。”
“现在?”
“现在。”
怔住,哑然。
乔清远几乎哭笑不得,他到底是醉了,醉的好生离谱,瞬间像是变成了另外一人,长发散落随风轻扬,目光空洞有些呆滞,脸上没有一丝表情,恐怕连自己在做什么也不知道了。
从来没见过有人喝醉了还要下棋的,乔清远虽然无奈,但还是依了他的意思,回屋拿了棋子。
今晚的月色很好,映亮了不大的小院,石桌旁,两人对坐,分棋,执子。
乔清远抬眼瞧了一眼选了黑子的东方不败,他也喜欢下棋吗?这人武功那么厉害,会不会下棋也很厉害?
想到这里,乔清远心中莫名的激动,他自认棋艺不差,更得其父真传,鲜少有对手。有东方不败这样的人物来做他的对手,一时兴奋也是正常的,打起十二分精神,腰杆挺得笔直。
东方不败低垂着脸,自然垂落如同瀑布一般的长发遮住了部分容颜,执起一子,望着棋盘,迟迟不下,白皙修长的手骨骼匀称优美,乔清远的目光落在那只漂亮的手上迟迟不曾移开。心情忽然变得紧张,与人对弈过无数次,还是第一次这么紧张。
手指轻点,棋落无声。
这是……乔清远不由得拧起了眉毛,用眼角去瞥,东方不败正一脸认真的盯着棋盘,只是,这落子的位置,不太对啊……
不怕死的问一句,“东方,你……真的会下棋吗?”
“会。”东方不败头也不抬,全神贯注在棋盘上。
乔清远目瞪口呆的看着棋盘,落子的第一步就错了,这样真的是会下棋吗?
罢了,乔清远又一次妥协,他想下棋,就陪他下吧……
乔清远收了心思,执起白子落在东方不败刚刚落下的黑子旁,抬起头,微微一笑,“该你了。”
月下微风,远远地听到一两声犬吠,这个时候大多数人家已经就寝,周围静悄悄,只能听到间或落下的棋子声。
几个来回,乔清远两道俊眉已经纠结在了一起,不过几路棋,他已经摸清了东方不败下棋的水平,这位教主大人,其实是第一次下棋吧……如此稚嫩的棋艺,又毫无章法可言,想笑,却在那人如此认真的态度下丝毫也笑不出。
东方不败并不在乎自己的棋已经完全被乔清远的白子制住,依旧俨然相对,排兵布阵,在终于吃掉乔清远的一颗白子后,脸上绽出一抹胜利的微笑,不关乎输赢,在乎的只是下棋的过程。这一点,东方不败倒是与自己十分的相似。
静静地凝望着东方不败唇边那抹从未有过的微笑,似是被他的情绪感染,乔清远经不住勾起了嘴角,心中激荡起一缕成就感,是他让东方不败笑了。
乔清远下棋很慢,一步棋往往要想很久,这恰恰是对他认真态度的尊重,东方不败却表现得极有耐心,也不催促。
一棋终落,乔清远挑了挑眉毛,看着东方不败秀眉蹙起,凝视着棋盘上的局势,片刻后,他弃子认输。
“承让,乔某赢了。”面露微笑,缓缓将棋子收起,站起身,道:“当心着凉,若是想坐便在这坐会儿。”将自己的外袍解下,披在东方不败的肩上,兴许是喝了酒的缘故,乔清远这会觉得脑袋有些沉,“那我先回屋了。”
旋身离开,衣袖却被扯住。
回头去看,东方不败脸上仍无一丝神情,双眸依旧漆黑空洞,却是扯着乔清远的衣角不放。
“怎么了?”
“我要听琴。”
“啊?”
乔清远的脑子一时有些转不过来弯,刚下完棋却又要听琴,难道这人连醉了也要变着法儿的折腾他不成。
“听琴?可是东方,很晚了……而且……”
“我要听琴。”淡白的薄唇轻启,打断了他的话,清冷柔和的嗓音十分好听,缓缓拨动了他内心的那根弦。还不待他反应,一只冰冷异常的手握住了他的掌心,那冷凉的触感让他禁不住打了个颤,东方不败就这样拉着他进了屋。
屋内没有点灯,只有些许月光倾洒进来,映在东方不败脸上,忽明忽暗,漠然的神情,惨白的脸色,和那只握着他手心没有一点温度的手……
乔清远只觉得背后有森森阴风刮过,连着打了几个冷颤。
直到点上了油灯,有了光亮,乔清远才觉得舒服了许多。
“我要听琴。”对上东方不败漆黑空洞的眼睛,乔清远心知他今晚注定没有好觉可以睡了。
灯火如豆,将室内染上了一片昏黄,有人影浮动,缓缓地,犹如潺潺流水般的琴音溢出。
手指拨弄着那根根琴弦,琴声或轻或缓,似是低低如诉的浅吟,东方不败静静地坐在他身旁,视线低垂,一动不动,宛如琢画精美的雕像。
一曲未完,那冰凉的手忽然覆上了乔清远的手背,琴音戛然而止,乔清远转过头,不解的看着他。
“不是这首。”
东方不败那没有一点波澜的眸光定格在他身上,乔清远被他盯得浑身不自在,僵直了背,问道:“那你想听什么?”
东方不败微微低下头,似乎在想什么,乔清远猜他应是不喜欢方才他弹奏的那首曲子,于是便又换了一首。
琴音又起,婉转轻快。东方不败却不悦地皱起了眉毛。
“也不喜欢吗?”乔清远试着问。
“那这首呢?”指尖拨弄,试了几个音,东方不败轻摇摇头。
又试了几首他自己喜欢的曲子,东方不败连连摇头,末了脸上显出几分失望。
乔清远不忍他失望,遂问道:“可是我弹过的曲子?”
东方不败点头。
脑中飞速转动,乔清远细细的想着,手上忽然一凉,东方不败带着冷意的手再次覆上他的,那白皙光滑的手和他略显粗糙的手形成了鲜明对比。
在东方不败的引导下,拨出了几个音,不完整,却已经足够。
乔清远了然一笑,将那不完整的几个音调连起来,“可是这首?”
东方不败侧首望向他,眼中一片柔和,嘴角噙着笑。
他笑起来的样子,真的很美。乔清远目光不舍的流连在他静谧的笑颜,想要将此刻永远记住,保存在心底。
琴音再起,温和如风,淡然宁静,从容不迫,在安静美好的夜里,重复了一遍又一遍。
乔清远不记得有多久未碰过棋子,也不记得有多久能如此尽兴的弹奏过,却在今晚……
肩头忽然一沉,伴随着淡淡的酒香,东方不败斜靠在他肩膀上,双目紧闭,酒醉微酣,长长的乌发柔顺的贴在他的面颊上,隐约露出精巧的耳朵,睫扇微颤,即使在沉睡中,他淡白的唇依旧紧抿着。
乔清远哑然失笑,抬手将几缕头发拢到他耳后,指尖无意触碰到软热泛红宛如红玉的耳垂,那触感极好,叫他忍不住用指尖轻轻捻住,反复揉弄。
心底一点点的被填满,这样让被人需要着的感觉,也还不错。
小心翼翼的让东方不败靠在他怀里,一手穿过他的腰肢,轻轻地将他抱起,乔清远再次在心底感叹,这个男人真的是太瘦了……
“唔……”怀中人微微挣扎了下,发出一声极细的嘤咛,担心他会弄醒他,乔清远僵硬着身体,一动也不敢动,还好,东方不败只是调整了个舒服的姿势,脸贴向他的胸膛,并未醒来。
几步走到床边,缓慢小心的将人放置在床上,乔清远这才长舒了一口气,替他除去鞋袜,拉开被子掩好,做完这些,乔清远站直身体伸了个大懒腰。
坐在床榻边,目光仍留在那人恬静的睡颜上,不知道等他一梦醒来还会不会记得今晚的事,倘若记得,那该会是什么反应呢?
作者有话要说:上班好累人… …累崩了快……曾经我也日更过,一想到就心酸……
昨天更了,为了今天也更文,昨晚熬夜写的,求奖励,求爱抚!!
☆、拾叁章
夜色微凉,云遮薄月,子时更声刚过,酒意完全上来,乔清远摸了摸发热发烫的脸颊,心里更是像火烧一般。
那人此时入睡的模样十分静谧安详,嘴角微微翘起,带着恬足之意,有着醒时见不到的神情,眉宇之间带着几分男子的刚毅英气,更胜几分的却是一种如玉质般柔和的气息,仿佛有着莫大的吸引力,让他总也觉得看不够。
在黑木崖上,听人道东方不败是多么多么的英明神武,睿智多谋,却在此刻,在他眼中,少了些许威仪,多了几分脆弱。
高处不胜寒。
曾身居高位的他,内心其实是孤独落寞的吧……
看着看着,他忍不住伸出手,轻轻拂过那光洁的额,挺直的鼻梁,以及那光滑细腻的面颊。手下美好的触感让他爱不释手,若是能一直这样看着他该有多好……
被突然冒出的想法惊到,乔清远像是被烫到一般的缩回手。
东方不败是男人,他也是男人,他怎么能有这样的想法?
一定是喝了酒的缘故,脑子里都成浆糊了!乔清远不敢仔细想,最后望了眼东方不败的睡颜,熄了灯火,躺倒在自己的软榻上,却是辗转反侧,难以入睡,闭上眼,眼前晃来晃去的都是东方不败的影子。
回忆起两人相识以来的种种,那个冷漠无情对他下毒的东方不败,那个笑起来动人心魄的东方不败,一时有些迷惑,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他?
天色未亮,乔清远却早早起床,脑袋头疼欲裂,宿醉的滋味当真不好受。
屋外响起一阵劈柴的声音,东方不败侧过头转醒,坐起身,双眼带着迷茫的在屋内环视一周,起身下地,推开了屋门。
晨曦中带了些许雾气,乔清远正抡着斧子劈柴,墙角已经堆起了半人高的柴禾,码的整整齐齐,他将上衣系在腰间,赤着上身,汗水顺着脊背缓缓滑进腰间的布带,沾湿了一片。
见东方不败站在屋门口,已然恢复了以往不变的深沉,乔清远仰起脸看他,道:“等我把这些柴劈完就给你打水洗漱。”
东方不败站着不动,也没说话,盯着他不怎么宽广厚实的脊背,清冷冷的眸子瞬间收缩,仿佛想起了什么,立时朝乔清远望去。
似是感应到了一般,乔清远回过身正好和东方不败的目光撞在了一起,放下斧头,乔清远一边整好自己衣服,一边向着东方不败身边走去。
“可是头疼?我煮了醒酒茶,喝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