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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瞧着东方不败脸上已经有了怒色,乔清远眼珠一转,把心一横,索性豁出去了,一把握住东方不败垂在衣袖里的手。
“清远礼数不周,这是我刚过门的娘子,复姓东方。”
乔清远一双朗目,左瞧右看,就是不敢去瞅东方不败的脸色,手心里沁出一层汗,不敢多动。
王媒婆拍手叫好:“郎才女貌,绝配绝配啊!”可也可惜了,怕是把心投在这傻小子身上的姑娘们要伤心叹息了。
“大娘……实在是过、过奖了!”
手上传来一阵剧痛,乔清远却是叫也不敢叫,面色扭曲却又不得不附和王媒婆的话。
“称得上称得上,什么时候补一桌喜酒请大娘吃一杯?”王媒婆脸上笑得很贼,本来先收了人家做媒钱又没办成事儿就够遗憾的了,哪里能再错过喜宴酒!
乔清远涨红了一张脸,用另一只手拦住东方不败的手臂,外人看这不过是亲昵之举,岂不知他是暗中使劲想要摆脱东方不败的钳制,想哭的心都有了,这教主大人的手可不是随便能牵的!疼到麻木也不忘点点头,“一定,一定!”
王媒婆叨叨几句总算是要走了,又说乔清远采来的竹笋新鲜异常,临走时还挑了些抱走,等终于打发走她,乔清远的手也快被东方不败拧断了。
东方不败捏着他的手举高,双眼一眯,眼角一挑,冷声道:“娘子?刚过门?”
在他眼中读出来危险地信号,心知他把气都撒在自己这可怜的右手上了,乔清远顾不得疼痛,连连解释,却不知如何说起,舌头更像是打了结一般。
“我……你……是误会!误会啊!”
“误会?那一声娘子唤的甚是亲热,不若再喊两声听听?”
东方不败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脸色一沉,手上更使了几分狠劲儿,乔清远一张脸由红转白,东方不败这副深神情他再是熟悉不过,每当东方不败露出这样的神色,他就知道自己要倒霉了。
这就叫自作孽不可活哟!
王媒婆抱着竹笋,心满意足的回头望了一眼,正瞧见那美貌无双的红衣娘子抬脚在乔书生小腿上踢了一脚,拂袖回门,只留乔书生抱着腿在原地蹦跶。
“嘿,真热闹的小两口。”
王媒婆扭着腰转身出了乌巷,念着这新鲜的笋子是煮了做汤还是做下酒菜,早就忘了她今天是来说媒的!
教主大人绷着脸不高兴,令他不高兴的原因乔清远再清楚不过,只是人家正在气头上,若是这会厚着脸过去不是找抽吗!只得坐在角落里一口大气也不敢出,找来了跌打酒敷在手腕上,轻轻揉着,自打记事起他还没遭过这份罪,疼的冒冷汗也不敢吭气,等撩开裤管一看,小腿上淤紫了一大块。
忍不住偷偷看了眼静坐练功的东方不败,还在生气吗?
等到了晌午,乔清远甩了甩依然很疼的手腕,即使这样了,他还是得去做饭,于是揉着手,拖着腿,一瘸一拐的进了灶房,右手不便,使得他一顿饭拖拖拉拉做了很久才做好。
而努力了半天,只做了一碟青笋和一锅白粥,稍显寒酸了点,乔清远又从篮子里取出两颗鸡蛋,搅了上笼屉蒸了碗鸡蛋羹,端着饭菜,又一瘸一拐的进了屋子。
脸上装作没事,心里却紧张的跟什么似的,这东方教主的脾气……他实在有些怕!
“东方,该吃饭了。”
放下碗筷,乔清远哼了声,声音细如蚊蝇,见东方不败没反应,挪过去几步,清清嗓音,“东方,该吃饭了。”
东方不败端坐着静如磐石,乔清远犹豫着上前,缓缓开口道:“东方,还在生气吗?是我的错,我给你道歉赔不是,消消气,过来吃饭吧!”
“王大娘古道热肠,言语间得罪了也请多包涵!我……我那是一时着急,才想出的顺水推舟下下之策,要生气就全怪我头上吧……”
“东方你又不说话……那乔某可否理解为东方不生我的气了?”
见东方不败还是那个样子,乔清远伸手轻拍了下他的肩膀。
带了血意的眸子蓦然睁开,乔清远吓得后退半步,怎料东方不败一口血喷薄而出,躲避不及,在乔清远胸前晕开一片血红,怵目惊心。
“东方!”
作者有话要说:… …!天一冷,老年痴呆也提前了,早上出门抹点润肤霜,梳完头就出门了,总想着是不是忘了什么事,但就是想不起来,到公交站牌等车,不断有人盯着我脸看,瞅的我怪不好意思的,上了车听着MP3,还是有好多人看我,我就纳闷了,难道我变漂亮了?过了几站,终于旁边一老奶奶一脸慈祥的笑容看着我,提醒我脸上有东西,手一摸,我艹,点在脸上的润肤霜忘了抹开!合着每个盯着我看的人都把我当成了笑话,我个晕菜,脸丢到哪儿了都不知道!TAT
☆、第十章
“东方!”
黑暗临近之际,血腥味刺激着他几乎痛到麻痹的神经,不断地有腥甜的液体由喉咙间溢出,所有意识在渐渐远离,是谁在耳边一声声的呼喊着他?声音夹带着焦虑与惊恐,想要听清看清,却终究沉入了黑暗之中。
……
晴空朗日,花园小筑,红梅争艳,绿竹翠浓,园圃里一簇簇玫瑰开的正好,娇丽美艳,芳香四溢,郁郁池塘,几对鸳鸯悠然游动,青翠草坪上,四只红顶仙鹤相偎而卧。
池上小亭,白莲尽放,添了几分雅致。
莲亭,莲亭,那人的名字正是取自其意,当时那人的音容笑貌还历历在目,对他的万般情意纵使真假参半,却还是选择相信着。
晌午已过,桌上的珍馐美羹早已放凉,东方不败心中烦乱不已,衣袖一挥,美酒佳肴片刻洒落一地。
不记得这是第几次杨莲亭没有应约而来,只是这一次更加失望罢了,还用继续等吗?他去了何处在做什么,他心里全都有数,今天也一样,他不会来了。
不由得苦笑,凭他能留得住杨莲亭的心吗?叹息一声,罢了罢了,且随他去吧。
布置精美奢华的小筑,珠帘帏曼,处处充斥着花香。
东方不败对着棋盘静坐许久,随手抓了几颗黑子在手里把玩,展开的棋谱很久没有动过。年少时四处拼杀错过了许多,如今忽然对这些文人墨客喜欢的玩意儿起了兴趣,当年若是听了童大哥的话,去拜个师傅读书研学,舞文弄墨,抚琴对弈,那该也不错。
棋子在他手中慢慢被碾压成粉末,侧首看向身旁落地铜镜中的人影,红衣妖冶,五官柔美,哪里还是当年那个血性男儿?
教主之位如何?红妆艳抹如何?无论怎么变,他还是天下第一的东方不败,从前是,现在是,以后仍是!
但在那些人的眼中看到了什么呢?
童大哥满目的惊讶,任我行眼中的鄙夷,而令狐冲的一句“老妖旦”,完全将他打回了原形,天下第一如何?被捧得再高如何?在他们眼中,他不过是个不男不女的怪物!
恶战中,怎料盈盈会突然向杨莲亭使出那一剑,可笑的是,他武功天下第一却救不了杨莲亭的性命。他此生从未败过,落得如此境地,终究是败在了自己手里,若是人生能重新来过,他东方不败只求此生平凡度过,过常人生活。
但那可能吗?
……
忽远忽近的声音极不真实,仔细听来却像是一个人的喃喃自语。
……
“东方,你这样子,我好担心。”
……
“东方,快点好起来吧。”
……
是谁在耳边喋喋不休,让他想睡也睡得不安宁,真讨厌……
浑浑噩噩的张开眼,映入眼中的是熟悉的褐色床幔,晕黄的光在黑夜里添得一丝光亮。
已经是深夜了吗?
嘴里还残留着浓重的血腥味,东方不败明白他又呕血了,情况看似糟糕,可他心里清楚,自己离突破难关之日已是不远了,蓦地冷笑一声,在这静谧的夜里显得十分突兀。
“东方,你醒了?”
乔清远抬起头,惊喜的发现东方不败已经醒了,虽然被东方不败突然呕血吓得不轻,但好在东方不败是练武之人,自有一套行气法门,不多时便已好转,只是有些失血罢了。乔清远担心道:“可还好?我熬了些补血的药一会多少用些,总是有好处的。”
东方不败抿着唇一语不发,乔清远看他唇色灰白干裂,便起身去倒了碗水过来。
“可要喝水?”
东方不败看着他,轻点了下头。
乔清远轻手轻脚的扶起东方不败,让他靠在自己的胸膛,双手环过他的身子,将碗凑到东方不败的唇边,语气温柔道:“喝吧。”
温热的水冲淡了嘴里的血腥味,细腻的水滋润了他干涸的咽喉,顿觉舒畅了许多,等他喝完,乔清远细心的擦掉他唇角的水渍,略显粗糙的指尖触上唇瓣的一刹那,东方不败身体微微一颤,抬眼瞪向乔清远。
乔清远并没有看到,将一直温着的药端了过来,苦涩的药味让东方不败不悦的皱起眉毛,面沉如水,“不必。”
知他不会乖乖的喝下药,乔清远叹口气,还是硬着头皮把碗凑到东方不败唇边,近乎讨好般的劝道:“不用都喝完,三口就行。”
背后是结实温暖的胸膛,东方不败有过片刻的僵硬,但很快,身体便放松下来,心中划过一丝异样的感觉,仿佛那股温暖隔着衣物传递到了心底,柔成一片,温暖了他整个人。
被药味呛得难受的东方不败侧过头看他,眼前的男人有着漆墨一般的眼睛,透着真诚和担忧,温温和和的让人讨厌不起来,从来没人敢用这样的方式让他喝药,说是强迫却又算不上,给他的感觉是奇怪的。忤逆他意愿的人都没有好下场,唯独他对眼前的人开了先例,而且不止一次。
东方不败还是由着他将那苦涩的药汁喂进了嘴里,使得他眉头纠结的更深,药的味道,真的好苦。乔清远心中一喜,好歹这药他喝进去了,看他被苦的五官皱成一团,心里有些好笑,居然跟小孩子一样怕苦,好在他早有准备,喂完药不忘拈了一颗事前准备好的红枣塞进东方不败的嘴里。
这般举动让东方不败无所适从的眨了眨眼睛,等反应过来自己是被当成了小孩子来哄,那人温和的声音又在耳边响起。
“药很苦,吃这个比较好。”
温温和和的声音如春风贯耳,轻轻咬了下嘴里含着的枣子,立刻有甜意在舌尖绽放,压下了满口的苦涩。胸腔一阵阵发闷,东方不败伏在床侧咳了起来,乔清远连忙按住他的肩膀,将他抱在怀里用手在他胸前一下下抚着,给他顺气。
“好些了吗?”
东方不败闭上眼睛也不答话,只是静静感受着从他身上传来的暖意,从来不觉得一个人的怀抱能够如此温暖,这种前所未有的感觉,很微妙,让他忍不住的喜欢。
乔清远手上的动作没停,目光深邃,微微笑了一下,慢慢道:“我小时候受了风岔气,一到半夜就咳得睡不着,我娘就这样抱着我给我揉了一晚上,比吃药都管用。”
温和润泽的声音说不出的好听,东方不败懒懒的靠在他身上,呼吸渐渐平稳也顺畅了许多,只觉得那只温暖的手掌像是有魔力般的抚平了他胸中的闷气,让他有些昏昏欲睡。
他长出了口气,好舒服……
“可好些了吗?”那声微不可闻的喟叹,带着懒散的舒适,乔清远不自觉的扬起唇角,知道这一招已然奏效。
低头一看,东方不败枕在他怀里闭着眼睛似乎睡着,精致如玉的脸孔苍白却依然美丽,纤长的睫毛在眼底垂下一片乌影,挺直的鼻梁,淡白的唇,尖细光滑的下巴,这样无双的容颜,每看一次都让他觉得这世间怎么会有如此好看的男人?
见他睡了,乔清远停下手,将一缕黏在他脸上的头发拢到耳后,却正对上一双眸色半张的眼睛,那透着清冷,却亮的出奇的眼睛正在盯着他看,目光相对,乔清远脸上微微泛红,心中一阵乱跳。
原本只是想要他舒服一些,没想到竟会变成以一种极其暧昧的姿势抱着他,这让乔清远尴尬不已。
“呃……东、东方,我扶你躺下睡吧。”说罢,扶着他的肩膀将他平稳的安置在床上。
离了那温暖异常的怀抱,东方不败心中闪过一丝不快,但在看到乔清远脸上那抹可疑的红晕之后,嘴角竟不自觉的上扬,难道这人是在害羞不成?
方才只顾着照料他,却没来得及换下他沾了血的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