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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意思是说,这么久了,你都没把刚子的电话告诉他?”相比拓永刚的那个爱慕者,吴哲对齐桓这个中间人更感兴趣些。
“当然了,我要告诉他了,那我成什么人了?”
“成人之美啊。”
齐桓听出了吴哲话里的调侃,他不屑地撇撇嘴,“谢谢,看来李雷是找错人了,他要是遇见的是你,而不是我,这会儿可能连刚子身上有几根毛他都一清二楚了。”
“哟,他身上有几根毛这种问题可有深度,得是很有数数天份的人才有可能数得清楚。”吴哲这回可真是笑爆肚皮了。
“我可是顶不住了,再被他这么缠下去,他不疯,我都疯了。”
“这事儿本来就不是你的事,你为什么不扔给刚子自己解决,反而帮他挡着?”
“他不想见他我有什么办法。”
“哦……他不愿意做的事情你都愿意帮他做,是吧?”吴哲在试探着什么。
“……这不是事情撞到我这儿了吗?”
“明白,当代活雷锋。”
“我这也是为了我自己能过上几天清静的日子。”
“他愿意来吗?”
“还不知道呢。”
吴哲无语,敢情这是齐桓一厢情愿呢?
“我昨天被他吵了一宿,觉都没睡好。今天打电话给警察,警察说这事儿他可管不了。我说那可怎么办?眼看着那位仁兄真要相思成狂了,到时候这责任你得负80%,全都是你给逼的。警察就提议让他去看看心理医生,除了心理医生没人帮得了他。然后他就给了我你的电话。”
“问个题外话。”
“什么?”
“每次他跟你提像喜欢刚子,喜欢男人等等这些东西的时候,你怎么想?”
齐桓歪着头,一手插在肋下仔细地回忆,然后说,“没怎么想啊,就是觉他这些心思用错地方了。然后就是,他太能烦人了。”
“就这些?”
“就这些。”
吴哲若有所思地凝视着桌上的本子,而后对齐桓说,“我挺佩服你的,真的。”
“你要见到他真人你会更服我。”
“你能说服他来见我吗?”
“尽量吧,我还想晚上能睡好觉。”
“那好,到时候你给我电话,我好安排时间。”
“行,麻烦你了啊。”
“没事。”
扣上齐桓的电话,吴哲就迫不及待地拨了拓永刚的手机。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说说吧,你都瞒了我们什么?”
拓永刚知道齐桓要是真去找了吴哲,他这边就没什么可瞒着吴哲的了。反正他本来也没什么好瞒着他们的,不就是没及时把事情汇报了嘛。
“既然你都知道了,干嘛还多余让我复述一遍?”
“你瞒着我这么久就是不对。”
“你是不是真的有很多花不完的时间啊,挖人家隐私有意思么?”
“人家的隐私我是没什么兴趣的,但是你的隐私我相当感兴趣。有人想追你这是好事啊,你怎么就跟做了贼一样藏着着不让我们知道啊?”
“没心情。说给你听有用吗?”
“有,至少我可以给你参谋一下那人行不行。”
“用不着,我自己参好了,不行。”
“我会有机会见到他的。”
“我等着你成功为民除害的好消息。”
“你说的这个‘民’是哪个‘民’啊?”吴哲拿腔拿调地逗拓永刚。
“一个是我,一个是齐桓。”拓永刚是敢于上钩的勇者。
“你们俩……呵呵”吴哲自己在这头笑得挺开心,“算了我不说了。”
“你一天到晚都在琢磨什么啊你?”
“琢磨怎么为民除害啊。”
“嘁——”
拓永刚收拾好了东西,这一天呆在办公室里也没有做什么特别的工作,一到下班的点,他就走人了。在公安局门口坐上了齐桓的车,齐桓等他扣好安全带才发动车子。想起吴哲总说的专职司机之类的话,拓永刚不禁想笑,瞧现在这情景还真是有点像。
齐桓瞄了一下在一旁傻乐的法医,“乐什么呢?天上掉钱了?”
“要真有得掉就好了,你不知道我穷啊?”
“切,捧铁饭碗的还在我面前叫穷。寒碜我是吧?”
“你开车还总有个运气特别好的时候,一天下来挣钱挣不停,我可是拿死工资的。”
“我可想拿死工资了,没地方拿。”
拓永刚笑起来,“要不我跟你换?”
“谢了,你那个我不是很感兴趣。”
“你怕鬼啊?”
“我现在是活见鬼。”
拓永刚知道齐桓说的是哪个活见鬼,他问齐桓,“搞定他了?”
“他说明天会去。”
“呵?真是想不到,我以为就是打死他他也不可能去看心理医生,你怎么把他劝动的?”
齐桓扭过头来冲拓永刚神秘地一笑,露出很可爱的两颗小虎牙,“你猜。”
“你揍他了?”
“你看我像这么暴力的人吗?”
“你就直说吧。”
“我告诉他那医生是你哥们儿。”
!!!
拓永刚瞪着齐桓说不出话来,半晌他才从牙缝里挤出句话,“高,实在是高。”
“好说。”
拓永刚请客,齐桓没像上次宰李雷那样找个死贵烂贵的地方,就是一个挺朴素的餐馆,不过菜做得不错。拓永刚提议为齐桓即将到来的好日子干杯。齐桓说,“你怎么知道吴哲能拿下他?”
“我对他有信心,他要是拉不回来,那只能送精神病院了。”
“我算是看清了,你小子嘴也够毒的。”
“我也是为他好。”
“真不知道他看上你哪一点。”
拓永刚本来是低头用筷子在戳碗,一听齐桓这么说,他抬起头看了一眼齐桓,咧了个笑,“牙白。”
齐桓一口饭差点呛在喉咙里,拓永刚的幽默还真让他有点消受不了。拓永刚是故意的!齐桓咽了两口汤才把这口气给顺下来,这也是齐桓自找的,李雷天天在他耳朵边念念念,他喜欢拓永刚什么除了李雷本人,最清楚的就是他自己了。这会儿他还问这种问题,不是找人整他么?
“我早就跟他说过,你没他想象中的那么好,让他死心,他不听劝。”
“他要听得进去也用不着找吴哲。”
“苦海无边回头是岸啊。”
拓永刚夹了块香菇放进嘴里,筷子压在嘴唇上,嘴巴有一下没一下地动着,显得有点心不在焉。好一会儿后才把筷子拿开,说,“看吴哲的了。”
齐桓低头去刨饭,含糊地回,“嗯,看他的了。”
拓永刚不说话,专心吃饭。齐桓嘴巴机械地动着,偶尔定神去看拓永刚吃东西。李雷那梦游似的声音在脑子里回放,“他的嘴唇很性感,让人有想亲吻的欲望。看他吃东西喝水说话都是种折磨,我就是想要天天看到他,看他吃饭看他喝水看他跟我说话看他笑。中午我对着午饭一点胃口都没有,想他想的……什么都没意思。你不会明白的。”
齐桓算是知道了,一些对他来说再平常不过的事情对另一个人来说真的是梦寐以求遥不可及。只是那种求不得的心情,齐桓还真是不明白。齐桓暗暗祈求老天千万可别让他明白!
作者有话要说: …
☆、第 13 章
28
齐桓没有去过吴哲上班的地方,要不是要把李雷拉过来,他恐怕这辈子也不会麻烦心理医生帮他看病。听拓永刚说吴哲那家咨询公司叫什么红树的,在嘉禾城A座19楼。齐桓按电梯键等电梯,李雷站在他身边,手总是不由自主地想插在兜里,看得出来他有点紧张。
“紧张?”
李雷有点含糊地点头,“有一点。”
“哦,放松,我估计也就是像电视上演的那样聊聊天什么的。”
“可能吧。”
等他们两个人搭着电梯上了19楼,在电梯厅的墙上的指示牌上有红树心理咨询中心的名字,两人沿着指示找了过去。离电梯很近,左手拐弯就到了。站在咨询中心的门前,齐桓给吴哲打了电话,吴哲让他们进去。齐桓对李雷甩甩头,“走吧。在里边儿。”
李雷看了一眼红树简单到不加任何修饰的大门,沉默着跟齐桓进去了。进了门是前台,前台小姐问他们有没有预约?齐桓答说跟吴哲约好了。前台小姐给齐桓指示了吴哲的办公室方向,齐桓道了声谢,继续往里走。边走边想这公司排场还挺大……而李雷则是一进去就看见前台一则的墙上张贴着中心里所有咨询师简介的牌子,吴哲的名字和照片贴在第三行,简介里称他拥有国内一间着名医科大学的临床医学学士学位和临床心理学硕士学位。咨询费用500元/小时。但看起来他年纪非常的轻,比他还要小一些的样子。不过这个不是重点,重点是,齐桓说这个吴哲是他最要好的朋友,是他哥们儿。
吴哲在中心里拥有一间转角办公室,两面玻璃墙让他的办公室视野开阔,跟一般公司里办公区的格子间相比,这里无形中给人一种优越感。但让齐桓和李雷感到意外的是,吴哲的办公室并没有他们想象中的那样刻板严谨,就连他的人也跟他们想象中的不一样。想象中他的办公室就是那种很一丝不苟的,带着一种高度专业的冷漠味道,推门进来看见一张办公桌,桌上一部电脑,桌后面一个大书架放满专业书籍,桌子前放一张访客椅,吴哲西装革履,或是穿着白大褂坐在办公桌后面。事实上吴哲的办公室布置得更像是一间客厅,里面有舒适的沙发和极寻常的茶几,沙发对面还有液晶电视。茶几上放着果盘,盘子里的苹果散发着清新的果香。不高的隔断墙后是吴哲办公的地方,办公桌比预想中的小得多,桌上有一部电话和一台笔记本电脑,还有一个摘记本,书架是没有的,靠墙打造的多维造型架子上摆着的是照片,一些有意思的小摆件,还有一对用不上的小音箱,最底下放着不多的几本书,地板上甚至还有没收拾整齐的报刊杂志。不过这里打扫得很干净,给人感觉挺舒服的。
而吴哲也没有穿西装更没穿白大褂,他就穿一身非常休闲的衣服,T恤加休闲裤,怎么看都让人猜不到他会是一位心理医生。齐桓和李雷进来的时候,吴哲正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吃苹果。
齐桓用手比比身边的李雷,“就是他了。”
吴哲向李雷伸出手,“你好。我是吴哲。”
李雷跟吴哲握了握手,“你好。”
感觉到李雷手里里的湿意,吴哲却也没说什么,只是招呼齐桓和李雷坐下。齐桓没想过要旁听,所以他没坐。
“我就不用在这儿了吧?”
吴哲看了一眼李雷,李雷说,“谢谢你带我过来。”他边说边掏钱包要付车费,“我先把车费付给你。”
齐桓摆摆手,“不用了,这次就算我学雷锋做好事了。你们慢慢聊,我走了。”
齐桓离开了红树,李雷有些拘谨地搓了搓手。吴哲也不急着说话,只是拿起没吃完的那半个苹果继续啃,啃了两口,他突然想起要问李雷喝不喝水。
“你要喝点什么?咖啡还是茶?”
“呃,我喝水就可以了。”
茶几上有冷水壶,底下有一次性杯子,吴哲给他倒了杯水。李雷客气地道谢。
吴哲咬着苹果,说,“你今天过来不会耽误你的工作吧?”
“没事,我今天正好有时间。”
“李先生做什么工作的?”
“法务。”
“哦,我朋友跟你是同行,他做律师的。”
“是吗?”
“对。”
“是他?”
吴哲摇摇头,“不是。他是警察。”
李雷点了下头,“是警察。”他重复着吴哲的话,嘴边露出一个淡淡的笑,“这倒是有点出乎意料。”
吴哲把苹果啃干净了,说,“那你认为他会是干哪行的?”
“IT、销售、或者是别的什么,反正就是没想过他会是警察。”
“为什么?”
“感觉不太像。”
“他给你的是什么感觉?”
“就是好。”
吴哲笑着,“哦,难得有人给他这么高的评价。”
“不会吧?”
吴哲扔了果核,用纸巾擦擦手,“好吧,你不是第一个。”
“我知道他不是一个人,但是我还是想试一试。这么多年了,没有人像他这样只见一面就让我印象深刻。”李雷诚恳的语气让人找不到指责和反驳他的理由。
吴哲起身从办公桌的摘记本上撕下一页纸,拿过来。他低头看着纸上的内容,再抬头看了一眼李雷,“这里记着你想要知道的一切,他的姓名电话住址兴趣爱好身高体重等等,应有尽有,想拿到它很简单,说服我。”
齐桓下午拉了一位客人,这女的看起来也就20来岁的样子,在育苗幼儿园附近上的车,让齐桓拉她去火车站。一路上她就在后座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