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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忱。。。。。。我。。。。。。我疼。。。。。。快请澄澈公子来。。。。。。〃
〃啊?〃厉忱急忙派人去请澄澈,他自己则守护在鹤心的床前。上天赐给他们的礼物就要来了,看着鹤心挣扎扭动的样子,厉忱不断地对他说加油,他的额头也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澄澈匆匆赶来,赶忙吩咐人去烧了一大锅开水,又帮鹤心检查了一下,对厉忱说:〃你先出去吧,这里有我就行了。〃
〃我不走,我要在这陪他。〃
〃你还是走吧,我怕你接受不了。。。。。。因为。。。。。。因为鹤心。。。。。。我可能要把鹤心的肚子剖开才能取出孩子,你不要在这里看,真的。〃
〃你。。。。。。你说什么?为什么要鹤心受这样的苦,我宁可不要这孩子了!〃
〃别说傻话了!快走!〃
厉忱低着走走到门口,鹤心一声惨叫,厉忱立刻调头冲了回来。
〃鹤心啊!澄澈,我。。。。。。我不能走的。我要陪着他,一定要陪着他。〃说着厉忱已经抓住了鹤心的手。
〃你会受不了的!〃
〃刀子割在他的身上,他都受得了!我是会非常心疼,但我就是要让自己记住这种心疼的感觉。。。。。。〃
〃好吧,你废话真多!来,帮我抱住他,固定住他上身!〃
厉忱抱住鹤心,此时,鹤心已经像从水里捞出来一样,但力气却大得惊人。他的身体不断挣扎扭动,澄澈伸手到他腹上按揉,每按一下,鹤心都会发出一声惨叫。
〃喂!你。。。。。。你不要使劲按他!〃厉忱看不下去,终于喊起来。
〃废话!不按他出得来吗?我不仅要按,还要动刀子呢,早说了你在这呆不了的,赶快出去,别影响我!〃澄澈抹了把头上的汗,愤怒地对厉忱道。
厉忱不敢多嘴,只是用尽全力固定住鹤心,鹤心已经痛得失去了理智,指甲深深地嵌进厉忱的肌肉里,厉忱早忘了痛,只一心压住他,不让他伤害自己和孩子。
〃没办法,肯定生不出来,只能动刀了。喂,一会儿闭上眼睛啊。〃
〃麻药呢?我来喂他喝。〃
〃什么麻药啊,那麻药喝下去,孩子不都被麻死了!再说,他喝了麻药就无力收缩肌肉,纵开了刀也难保父子平安了!〃
〃等等!你。。。。。。你不会想这样活生生地动刀吧!〃厉忱急得几乎要哭出来。
〃你的意思是你打死他我再动刀?你再废话,他们俩就都没命了你知道嘛!〃澄澈不再理他,从药箱里抽出一把寸许的柳叶匕首,点燃一根蜡烛,泼上酒烧了一遍。。。。。。厉忱看得心都凉了,他紧紧地抱住鹤心,仿佛要把他融化进自己的血肉。
撩开衣服被褥,澄澈的手也有些抖,他口中嘀咕道:〃当初不让你留下他你一定要留!现在。。。。。。现在疼死你。。。。。。〃虽然是埋怨,但厉忱听出了澄澈语气里的心疼,没说什么,只是在鹤心耳边道:〃鹤心,忍一下,澄澈公子救我们的孩子出来。。。。。。〃鹤心恍惚中似乎听明白了,他不再乱动,而是用失去焦距的大眼睛向远方望着。
澄澈在鹤心雪白的肚皮上抚摩片刻,找准了位置,一刀下去,一股鲜血溅到了厉忱脸上,厉忱鹤心同时啊的一声惨叫。澄澈乘势又割了一刀,十字形的伤口让鹤心几乎痛昏过去,厉忱也吓得手足冰冷。澄澈看着厉忱道:〃伸手进去,把你儿子拿出来。〃
〃什。。。。。。什么?〃
〃快点,他在出血呢!〃
厉忱点了点头,伸手刚碰到鹤心的身体,就又缩了回来。他深吸口气,将手伸进伤口,鹤心身体猛地一缩,厉忱心一横,将一个不断蠕动的小小婴儿取了出来!
孩子一见风,哇地哭出声来。厉忱一下坐倒在床上,全身都被汗水湿透了。
澄澈飞快地剪断了脐带,缝合了伤口,上了止血收口的灵药,将补血仙丹塞进鹤心口中。这时,早有嬷嬷将温水烧好,洗净孩子身上血污,厉忱看看鹤心又看看孩子,竟是一个也不能舍下,只恨没有多长出两只手来。让鹤心在床上躺着休息,澄澈道:〃你也看见他是怎样怀孕生产的,以后可要待他好些,否则就是我,也不会放过你的。〃说罢,将已经洗净的孩子抱过来,〃陛下,恭喜陛下获得龙子!〃早有宫女收拾干净血污的床褥,太后早等在门外,得知鹤心生下男儿急忙让智能去烧香告诉她父王,自己则张罗着给鹤心和孩子准备必要的东西。
昏睡了片刻,鹤心醒了过来,感觉到肚子平了,他知道孩子已经出来了,睁开眼,见厉忱怀里抱着个襁褓,鹤心道:〃厉忱。。。。。。我。。。。。。我要看看他。。。。。。〃
〃鹤心,受苦了。。。。。。〃厉忱俯身去在鹤心额头上吻了吻,又将孩子抱到鹤心身旁。
〃你看,这孩子长得好象你哦,大大的眼睛,乌黑的头发。〃
〃哪。。。。。。哪里像啊?〃鹤心看着眼前这个皮肤发紫的新生儿实在找不出这孩子与美貌的自己有什么像似之处。
〃他刚刚出生,当然是这副样子啦,我是说他长大了肯定像你,他哪里都很像你的,连小雀雀都长得和你一样。〃
〃呸!〃刚开始听他说得像个人样,没几句就不象话了。鹤心不再搭理厉忱,专心地看着小家伙,小家伙半闭着眼睛,忽然打了个哈欠。
〃厉忱,他。。。。。。他还会打哈欠呢!〃
〃哇!我们的孩子好厉害啊!〃
两个十九岁的孩子围着他们共同的孩子研究得不亦乐乎。。。。。。
陪鹤心说笑了几句,厉忱沉默下来。
〃怎么了?〃鹤心的声音有些有气无力。
〃鹤心啊。。。。。。〃厉忱一把抓住鹤心的手,〃如果。。。。。。如果我知道生心忱会让你受那么大的痛苦。。。。。。我。。。。。。我宁可不要他!〃
〃嘘!别说这些,不要让心忱听到。他是上天送给我们的礼物,让我能为你留下一丝血脉,每当我孕育他时痛到难以忍受,只要想到他的父亲,我就可以忍受下来了。如果你真的体会到了我孕育的辛苦,就好好地疼爱他。我从小没有见过亲生父母,所以我要把所有的爱都给这个孩子。。。。。。〃见鹤心深情地望着心忱,厉忱怕他想到以前难过的事情,就故意撒娇道:〃鹤心啊,所有的爱都给他了?可不可以留一点给我啊?〃
鹤心幸福地微笑了一下,点了点头。
王后宫中,阿琪恨恨地将一个茶碗摔到地上:〃妖人真是命大,居然生出儿子来了!国师,我们什么时候实行我们的计划!〃
〃再有两个来月,您也快要生产了,我们必须在您生产之前把事情办妥。您放心,这个计策万无一失!〃
〃宜早不宜迟,我看等那孩子满月,陛下召告天下时,我们就可以施行计划。〃
〃国师,我的孩子能否登上宝座,全仰仗国师了。〃
〃臣与王后休戚与共,王后不必如此客气。〃
远疆,黄沙漫地,西风如铁。悯亭骑马在沙漠中疾行,一个女孩骑马从后呼唤:〃王子,你慢一些!〃
悯亭带住坐骑,回头道:〃宝蓝,你回去吧,我只想一个人静一静。可以这样自由驰骋,就是死了也没有遗憾了。〃
〃可。。。。。。可是陛下不在,您骑术又不纯熟,万一。。。。。。〃
〃呵呵,他又岂会。。。。。。顾着我了。。。。。。〃说罢,悯亭赌气般地掉转马头向沙漠深处跑去。
一直到天色渐黑,悯亭累了,他与宝蓝一起策马回来,刚拴了马,就见松语在廊中站立。
〃上哪去了你?〃
〃我爱上哪就上哪。你带我出来不是说给我自由的么?如果什么都问东问西,跟软禁我的厉忱又有什么区别。〃见悯亭说得郁闷,松语咬了咬嘴唇:〃算了,我今天心情好,不想和你闹别扭。知道吗?鹤心生了个男孩。〃说到这里,松语的眼睛里有些兴奋。
〃是吗?想必吃了不少苦的。跟着帝王,这也未必是什么好事。〃
见悯亭依然语气淡淡,连点祝福都没有,松语气道:〃人家金鹤心为了你牺牲了多少,你不但没有感激,还说这样的风凉话,你还真是心冷如铁。〃
〃我就是这样的人,说不来吉利话,不过心里怎么想就怎么说罢了。你不想听,我就不说了。〃
〃金鹤心过得好也就罢了,厉忱若敢欺负他,我第一个不依!〃
悯亭冷笑道:〃你可算人家的谁呢。。。。。。〃
〃我和鹤心灵魂之交,颇有默契,他在我心中和我在他心中占什么位置,却不用别人说三道四。〃
〃好吧,我是别人,我这人就不讨人喜欢,爱说实话。我只觉得你最好还是离金鹤心远点,否则,对他的幸福并无补益。〃
〃夏悯亭,你听着,你若这副样子,纵是世界上从来没有过金鹤心,我。。。。。。却也无法爱你。。。。。。〃
〃哈哈。。。。。。哈哈哈。。。。。。〃悯亭笑得几乎流出眼泪,〃甄松语,我不稀罕!〃
悯亭快步走回房中,才关上房门,泪已经止不住流下来。宝蓝一见,迎上来道:〃王子,你怎么了?〃悯亭委屈抹了把眼泪,低声道:〃这些天我哥哥可回信了吗?〃
〃没有啊。。。。。。〃
悯亭一拳狠狠擂在柱上道:〃天下之大。。。。。。哪里才是我家。。。。。。哥。。。。。。你为什么不来接我。。。。。。是不是。。。。。。不要我了。。。。。。〃
〃王子啊,你对陛下一往情深,纵是回了朱雀国,你可真的能放下他吗?〃
〃一往情深又有何用呢。。。。。。他心里没我了,我该走了。〃悯亭心中仿佛堵着一块石头,叹了口气,对宝蓝道,〃你说情到底是个什么呢?十岁那年见了他,并没有什么感触,只为和厉忱较劲才救他一命,没想到他却将那一个承诺记了整整八年。回到玄武,很多人都跟我说,松语这八年受了不少摧残,但只为去青龙接我回来,他什么都忍下了。我很感动,他那样的一个人,威武孤独,长得又那般好看,让我如何不爱他。。。。。。可是。。。。。。全是命运啊,如果厉忱不派金鹤心前往,而是让我去,那么一切都会不一样。金鹤心是什么人啊,为什么所有人都真心对待他啊,厉忱、松语、惜暮,还有后来那个神医澄澈,他们都是真心的。。。。。。可是我呢。。。。。。我什么都没有,连我的孪生哥哥,连我的家人都不要我了。既然无情,这里就不是我家,夏悯亭还没有下贱到要仰人鼻息生活的地步了。算了,宝蓝,既然哥哥不来接我,我就自己回去!我想他见了我人,总不至于将我赶出来。。。。。。〃
这日喜鹊登枝,青龙国中要为新出生的小王子办满月酒了。陛下颁令四海庆祝。鹤心厉忱俱是一袭红衫,颇为喜庆。心忱已经出落得有了点模样,一双大眼果然和鹤心的一模一样,这孩子骨骼健壮样貌周正,人见人爱,老太后更是喜欢得天天抱在怀里,连鹤心想见一面都要厉忱去找母亲央告好几遍。小智能更是散了学就去逗孩子玩,整个宫中一派欢腾。
韩萧这几日心神不宁,自为鹤心接生后,澄澈一直闷闷不乐,前几天更是告假说要回山中拜见师父,厉忱见孩子和鹤心都恢复得很好,就让他走了。
金銮殿上摆起长席,惜暮父子和韩萧父子分坐文武两班,其它官员依次坐下去,厉忱鹤心在正中席位,左首是太后,右首是王后。惜暮在阶下痴痴地望着鹤心,他这些日子生活得很幸福吧,看他气色也好,满脸都是微笑。只要他幸福,自己就放心了。韩萧和韩林父子也向上看着,当看到鹤心时韩林睁大了眼睛:〃萧,这人。。。。。。他。。。。。。〃
〃爹啊,您在他小时候还教过他呢,这是马夫家的鹤心啊。〃
〃鹤心。。。。。。〃泪水模糊了韩林的眼睛,眼前丰盛的酒席一口也吃不下去,一个白衣少年的清丽眉眼却浮现在他的眼前。
厉忱举杯,台下百官呼应,厉忱用酒敬了下鹤心,二人相视而笑,一饮而尽。可以抛却世俗的束缚,站在万众眼前,只要有了厉忱,鹤心什么也不怕。
放下酒杯,太后道:〃现在请国师为心忱祈福,求得祖宗庇护,保佑我心忱长命百岁,将来做个开明君主!〃
王后听得暗自咬牙,小小的一个娃儿,就注定要做君主么?因为早定下毒计,所以王后只坐着等待好戏。
李国师身穿盛装,颤巍巍地走上殿前,祝道:〃老臣这就做法请青龙各代君主庇护小王子!〃说罢,就载歌载舞地在殿前耍了起来。
鹤心心中厌烦,低下头去不看他。韩萧惜暮也互相递了个眼神,意思道,也只有老太后相信这人的装神弄鬼。
厉忱知道鹤心的心情,夹了粒葡萄喂进鹤心口中,道:〃别理他,就当他耍猴子给娘看了。〃
鹤心被他逗得笑了起来,心中的烦闷也就消了。
大家正吃喝得高兴,李满城忽然停住,指着鹤心道:〃太后!这人无法请历代国君庇护的!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