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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扣连环-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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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贾环紧绷的肌肉顿然放松,懒懒地坐下去,后仰着头看他,眉目清丽的脸孔上浮起清淡温和的笑:“可见七叔心里还是最记挂着你,巴巴儿地要给你送人不是?”

    赫连扣脱了里衣,不着寸缕地跨入水中,窄腰长腿的,倒使贾环略略红了脸面,嘴里轻啐了句“暴露狂,不要脸”,却也不曾将头扭过去,只略带欣赏地看着。

    要说皇帝,那决计算得上天字第一号死宅。

    若非必要,一年半载不出紫禁城也是常有的,如此说来,赫连扣已是其中的异类。

    此刻贾环细细一瞧,赫连扣身上却半点没有宅男特征,胸膛宽阔精干不说,小腹上还有明显浮突的纹理,一身蜜金皮子,比着贾环形容,倒看着更健康壮实的!

    贾环虽没有成长为肌肉壮士的野心,却也是不无妒忌的,人说百无一用是书生,姚无双又不教他杀人之术,真真儿的看着是个弱鸡,实则也强不了几分去。

    “喜欢?”赫连扣把少年报到腿上,右手捏了他削尖的下巴问道。

    贾环倦懒地动了动眼皮子,眉宇间有种撩人的宁静风致,那声音也似叫温泉水泡软了,尾音略沙而甜:“自然是满意的,你是我男人,还不许我看看的?”

    赫连扣的呼吸立时有些乱,直恨不得把这张时而蜜语时而生利的嘴巴吞进肚子里去,微微朝前倾了倾,与少年额头贴着额头,低声道:“什么时候出贾府?宫外宫内,一应都齐备了的,只待你来。”

    贾环把玩着帝王垂在肩侧的长发,沾了水的发丝略有蜷曲,浮在少年雪白修长的掌心中,素白鸦黑,端的是夺人眼球。

    “你要对贾家动手了?”

    赫连扣顿了一顿,环着少年腰际的手臂却收紧了一些:“环儿舍不得?”

    少年勾了勾唇,讽刺味儿十足:“舍不得我那亲爹还是舍不得我那好祖母?你只管去罢,只将我林姐姐与二嫂子留下便是。”

    赫连扣抚了抚贾环柔腻的脸颊:“你倒是风流。据我所知,你那个嫂子也不是甚好物,具体如何恐你心中有数。那林如海的女儿,只对贾家那草包一往情深的,你且救她做甚!”

    贾环心中只道这男人真真儿的小气,也不过提上一提,他便要横生这许多歪理说头来。奈何王熙凤那事却也算个把柄,赫连扣若是硬拽着不放手,少不了又是一起子麻烦。

    想到此节,贾环恹恹道:“你待如何罢,只管说给我听听。”

    赫连扣湿润滚烫的嘴唇贴着他的脖子一溜儿亲吻,间或用犬齿轻轻啮咬。那处是颈动脉,破之即死,贾环有些眩晕,更有些出自本能的恐惧,待那舌尖吻上时,抖了一抖,不知怎的竟生出几丝快意来。

    “我待如何,环儿只需享受着便可。。。。。。”

    贾环此刻连气都有些喘不匀,只觉一滚烫硬物在臀间细细滑动,比泉水更热,直烧的他那处柔嫩皮肤都要化掉一样:“衣冠,呼,衣冠禽兽。。。。。。”

    赫连扣轻笑一声,却是恶意掐着他胸前一处粉红低低道:“环儿可真是冤枉了我,这五年,我满心满眼的都是你,憋得久了,也不怪此时急迫些!”

    闻言,贾环心头倒先软了三分,莫说他是个皇帝,又是春秋鼎盛之年,便是个常人,恐也没有那样的毅力。想着此时身体也是调理得差不多,又叫温泉水浸的混身暖融融软绵绵的,脑子一涨,脱口道:“要便随你,只是、只是略缓着一些!”

    赫连扣见他此刻眼眸似一汪春水,迷蒙情动处使人心醉神迷,怀中躯体更是纤瘦合度,肤若凝脂,想起五年苦恋,登时欣喜若狂,一把解了少年腰间软巾扔到岸上。

    细碎亲吻落在少年眉眼、嘴唇、锁骨、前胸,点点暄绯如桃花十里渐次盛开,浮着暗香层层,拘着春韶迤逦,媚意入骨,却又分明修竹般傲骨嶙峋。

    赫连扣吻得慎重而虔诚,他总记着那年初见,小孩儿眼中分明没有稚童的天真烂漫,却干净地要了性命,如铅华洗净、似沧海桑田,有斗转星移、映万里江山。

    自己已然不曾有那样的安然沉凝,故而如同蛊惑,待到他为自己做下那一桩桩一件件,赫连扣便执意定要与他百年,良辰美景,他二人,本该在一起的!

    作者有话要说:嘿嘿嘿==上肉还是不上肉,这是个问题~

正文  第31章 日光下的阴影

    赫连扣的手指修长灵活;沿着少年脊椎一路下滑;滚烫得使他皮肤绷紧而疼;又隐隐带些难耐;禁不住随着泉水流动款摆起来。

    帝王喉咙发出成串儿的低笑;恼得贾环红着脸面一口啃着他脖子,瓷白牙口细细磨蹭,心中又着实恨极了这具初识情……事万分敏感的身子骨。

    赫连扣脖间突起上下滑动一番,眸色暗极;股间恶意朝上顶弄,粗热硬物正正卡在少年密处;使得他惊呼一声,继而僵僵地叫帝王握住;半点不敢动弹。

    “真乖。”赫连扣亲了亲贾环轻颤的浓密睫羽,一根手指正要捅入那处喧软紧致时,院外却传来一阵吵闹。

    刘三七似与何人争执不休,间或有“老不死”“给脸不要脸”的恶语传来。

    “哪个在外头!”赫连扣把贾环按在怀里,神色风雨欲来,恐是真真儿气得狠了,一双褐金琥珀瞳子层层冰封,骇人得紧。

    贾环亦有些承受不住,他二人间毕竟隔了五年,虽先前皇帝自愿纡尊降贵宠他爱他,性子上却已然大变。无怪姚师曾直言赫连扣命理有缺,如今看来,竟是过而无不及了!姚无双的担忧果然不无其道理,若是贾环这补缺得在离去几年,却也不知是否还能压得住此种天生杀性!

    伸手拍了拍揽在腰间有如铁铸的双臂,贾环轻声道:“不曾随我来的只有宫保,他又不知你我情谊,恐是误闯了的。”

    赫连扣却仍不见放松,低头看了看锢在怀里的少年,眼神阴郁:“主子的院儿也敢强闯,这等不分尊卑的劣物,不如剜了双目刺聋双耳,发配边疆算了!”

    贾环轻叹一声,却不敢想皇帝已有此种戾气,双手环住他颈子在那两片殷红削薄上蜻蜓点水般一吻:“你哪儿那么大杀性,恐叫师傅知道了,又要喊我回元贞寺去给你抄佛经积福消罪。他不过一个小人物,你一径计较个甚,回头调得远远的便是了。我使他查了事儿,且让我听一听罢。”

    赫连扣喝道:“他敢!早晚都要封了元贞后山,我且看他去何处逍遥闲散的!”

    贾环见他面色稍霁,情知已是听进去了,便笑着高声道:“七叔,让宫保在前院等着,我一会儿便到!你只使他知道,我这儿总是有高过他百倍千倍的人物,却是一贯的横行了,如今倒要尝了苦头去。”

    门外登时静了,刘三七应道:“我省得了,哥儿不必急,切莫使身子着了凉才是要紧,老头子心中自有数的。”

    赫连扣听二人一说一答,竟是将自己晾了个彻底,不由黑着脸用那物在贾环腿间动了一动:“环儿,难受!”

    “哦……”少年翘着嘴角,眯缝着眼,一手伸到水中迅速握住了赫连扣不断抖动的□,那等触感那等尺寸,简直如同吃了药打了激素的,饶是贾环早有准备也禁不住头皮子略略发麻。

    赫连扣低吼一声,贾环却已按着那处流水的眼儿上下□起来。

    少年的嗓音合着灼热的呼吸落在耳侧,有如魔魅:“此次只当我欠了你的罢,下回一并补上。”

    宫保此刻正焦灼不安地坐在花厅内,刘三七恼他使自己在赫连扣面前跌了份子,连杯茶水都不愿倒的,只耷拉着眼皮立在一边儿,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

    宫保此刻却全没有了先前的嚣张气焰,只一想着贾环那句交代,他心里便凉的透了。他也是离权利中心远了许久,昨儿又有赵姨娘泼妇般没白的闹了一通,故而未免不存了些子对贾环的轻贱鄙夷。今儿行事也乱了规矩,却谁知竟犯了太岁吗?

    想着临来前上头传来的叮咛嘱托,宫保额上便有了层层冷汗!

    正在他惶急无措之时,贾环披着一身墨紫的大毛衣裳走进来,一头润湿的黑发散在肩背,几有小腿长度,行走间水浪般起伏不定,越发衬得轮廓柔美,肤白玉脂。

    少年在首位坐了,刘三七立时端上一碗温着的驱寒生津汤药,里头加了甘草,倒也无甚古怪味道,固然心有戚戚,贾环也捏着鼻子一口喝尽了。

    “说罢,我却只能留一刻钟的,少不得要劳你精简些。”贾环吹了吹莲香稍后端上来的茶汤,云白烟气笼在他面上,仿佛不食人间烟火般。

    宫保面色难看地稳住了心神,单膝下跪道:“哥儿吩咐的活计小人一向是当最紧要的最正经的去办——”

    “成了,甭跟我来这些虚的,你那点儿微末心眼子爷还瞧不上,只管好好交代了我要你查的。”贾环看了他一眼,其中冷厉凉薄使前龙鳞卫小旗心内震颤,又听他缓缓道,“好话我已为你说了,自是不会为了你再去得罪贵人,不如找你家上峰想想辄儿,许还能保住你锦绣荣华。”

    说到底,皇帝就是极小气极霸道的,况宫保可是恰巧踩在了他的两大禁区上。先有扰人情……事,又有轻贱主子,不免使赫连扣想起从前周文清把持朝政之时自己的境遇,一把子心火哪是贾环几句能说下去的?便是刑十五,也别说什么保他锦绣前程了,便是能护住姓名便该感恩戴德了!更遑论贾环是实实在在的冷情人,此点且瞧瞧他九岁时做了些甚便是有数的,若非那几个与他相熟对他好的,否则天下万人,与陌路何异?

    宫保闻言心中绝望,眉宇间更有几分灰暗,且仍存着一丝希望,也只盼着自己表现好些,使贾环动容一二了。立时一言一语讲起来,连过多修饰也不愿用的。

    原那赵国基也就是贾环的娘舅是叫人设了套的,此人还不是别的,正是薛姨妈那房的一个管事。

    薛家衰败在前,更有薛蟠打死了那冯渊,如今阖家寄居在荣国府梨香院里。且不论金玉良缘在哪些有心人的推动下轰轰烈烈,光是那薛蟠,便已是一霸。

    他上了贾家义学,也不过只当了一个花柳地罢,左怜香右玉爱的,少不得将个贾代儒气得半死。薛蟠此人好奢靡、勤言情,花钱只当流水,虽手中还颇握有几支皇商的活计,却也在赫连扣的有意安排下,渐渐地有些入不敷出。

    他却并不知收敛,浑不以为然,也当是如此,贾史王薛四家显赫百年,又有谁能想到大厦将倾危在旦夕?

    薛家几个精明的管事却看出了其中的问题,薛蟠的取用在账面上颇有些压不住了,再如此下去,他们恐是一分油水也捞不着。当下便拿定注意,要瞒着薛姨妈薛宝钗等人私卖皇帝御用之物。

    如今走私并不算稀罕事,朝廷屡禁不止,南边织造局通过海上航线,行得更凶,薛家有些人早已对其中暴利垂涎不已,奈何天子脚下,却是一直无甚机会。直到薛蟠与夏金桂定亲,搭上了桂花夏家,薛家几人心中难免活络起来。

    更有夏家主事一拍即合,狼狈为奸,走私之风,竟是在京里蔚然成风!

    至于赵国基,不过是卷入其中的一只小鱼小虾,连个正经人物都算不得。他自以为与薛家管事相熟,便再三要拿钱入股,薛家管事虽心中恼怒,却也委实对他扯出的贾政大旗不敢推辞。奈何赵国基与赵姨娘二个是最不知收敛的。待尝到了一些甜头后,竟变卖了全副身家赔上,那薛家管事却早已烦不胜烦,待从薛蟠处知晓贾环与赵姨娘不过是比荣国府奴才稍高些的身份,更是恨他入骨,只给了他许多劣质品。

    赵国基自然一样也脱不了手,上薛家吵闹也不过被大棍打出,万般羞耻才鼻青脸肿地求到了赵姨娘身上。

    之后的事贾环也知晓了,这赵国基可谓是自讨苦吃罢了,若非他贪心不足,又拿着贾府说事儿,哪里会落得如此下场?

    少年摸着茶杯温热的外沿,轻笑道:“这薛家倒是恁大的胆子,薛家先祖去了这许久,威名早堕了,连子孙后辈也不堪至此,实在叫人可悲,可见是祖坟冒起了黑烟的。只是这皇商走私委实是给了皇上一个脆儿响的嘴巴子,七叔以为当怎么处理?”

    人说宦官心狠,此话是绝不错的,刘三七眯着眼冷声道:“五马分尸尚不足惜,千刀凌迟犹有未及,这帮子蠹虫,却要使他们好好地将龙鳞卫诏狱里头那套东西都试一遍才好!”

    入了夜,贾环把此事与赫连扣一一讲明了,哪料这人眼眉微扬,抚着自个儿的鬓发淡淡道:“我早已知晓的。那薛家便把天下人都当了傻子瞎子,敢在这燕京盛地行此等隐私龌龊也算是真真儿的前无古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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