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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汉杰马上摇头把自己撇干净:不是我教她的!!
宋濂有点尴尬,不知道说些什么。
更加尴尬地是程蝶衣,这要怎么跟女儿说,难道说自己昨天晚上跟她父亲大“干”了一场,所以才会这样?!!
“咳咳!”门口传来一声熟悉的男声,鹿嘉一个回头,欢快地跑过去抱住来人,甜甜地喊道:“爷爷!你来啦~”
众人纷纷擦了擦额角冒出的冷汗,还好有人救场把鹿嘉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否则自己还真不知道怎么跟她解释!
宋老爷也听说了宋渌做下的那档子事,把鹿嘉上上下下检查了一番,皱着眉道:“还好没事!要是鹿嘉有一块皮蹭破了,看我不打死她!!”他一抬头,瞪着宋濂道:“你怎么管的下人,自己下人什么来路也不查清楚吗?!没用的东西!”
宋濂只能低头认错,这件事的确有他的责任。俗话说的好,苍蝇不叮无缝的蛋,如果自己这里可以做到滴水不漏,那鹿嘉和君越也不可能遇到这种事情了……
程蝶衣看他任然有些介怀,在身后握紧了对方的手,看着宋濂示意他没事。
宋老爷子一看这架势就知道自己儿子也有些自责,转念想到自己那个杀千刀的女儿和李文远,气得脸色都青了,问道:“那两个猪狗你们关在了哪儿?带我去见见我那个好女儿!”
一个晚上被关在小黑屋没吃没喝的宋渌被打开大门处的光线耀了眼,她趴在地上用手挡住了一部分光线,眯着眼睛看向来人。一晚上的恐惧已经让她憔悴地和从前那个光鲜的宋二小姐判若两人,因为前面被吓得尿失禁,所以宋渌身上的气味绝对谈不上好闻。
当看清楚来人的时候,她忍不住颤抖起来,“爸,爸爸!……”
宋老爷子缓缓踱步到宋渌面前坐下,手中是一根崭新的手杖,从前的那一根被宋濂一怒之下折断了。宋老爷子掏出一块手帕捂住口鼻,皱着眉头道:“你是哪来的野东西敢叫我爸爸。”
宋渌一听他这么说,顿时急了,宋老爷子可是她现在可以保命的唯一可能啊!连他都不愿意认自己,那自己还有活路吗?!
☆、90·处置方式
生怕自己再惹老爷子不高兴;毕竟自己现在这幅样子绝对谈不上讨喜;也不知道宋濂是怎么跟老爷子说的这件事;所以宋渌只能尽力撇清自己。她爬行两步;跪在离宋老爷子几步之遥,哭诉道:“爸爸;你可别不认女儿啊!我知道自己是猪油蒙了心,但我真没想到事情会这样!我也是受奸人蒙蔽!!”
牵涉到鹿嘉的事宋老爷子脑筋格外清爽;冷笑两声道:“你没想到事情会这样?也对,你是没想到蝶衣和鹿嘉会反扑自救,你也没想到自己害人不成反而落到这个地步吧?!”
宋老爷子简直觉得自己心冷了;以前宋渌真的还算是乖巧体贴,对自己也够尽心。自从她大哥从北平回来,她和曹氏那个贱人就整天想着算计那个算计这个,曹氏已经被赶出了家门,自己已经网开一面任然同往日一样对待二女儿,没想到她就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做出背叛家门的这种事来了!
宋老爷子刚才那两句话其实正中宋渌内心,做错了事的人所谓的后悔,大多都是后悔自己当初怎么没做得更仔细干脆一点,而不是后悔自己犯下过错。所以,宋渌说出刚才那番话的时候,根本就没有后悔自己为什么去绑架程蝶衣和宋鹿嘉,而是后悔自己应该直接把人杀了而不要跟他们废话!
心里是这么想的,但嘴上她可不敢这么说!“我真的不是有心的爸爸!我只是气大哥把姨娘赶走……想让他担心一下,我真的没想过要对程蝶衣和鹿嘉怎么样啊爸爸!全都是李文远在做主,他骗了我,我是无辜的啊!!”
宋老爷子扫了一眼她一片红黑的小腿,连生气的力气都没了,嘲讽地道:“是么,和着你腿上的伤是自己跑出来的?不想做什么你带着枪?!你就承认了吧,李文远都已经招了,他什么都不知道,是你自己自作主张绑了蝶衣和鹿嘉!”
宋渌连死的心都有了,李文远居然恶人先告状?!看到自己父亲脸上那种厌恶的表情,她脑子里的隐忍一下子全部炸开,用一只腿支撑着自己站起来,颤抖着声线吼道:“不、要、这、样、看、着、我!我没有做错什么!!”
宋老爷子看上去像是非常吃惊,“我究竟听见了什么?!你姨娘是怎么教你是非观的!”
不提曹氏还好,一提到这个人,宋渌那种被羞辱的感觉更甚,她尖叫起来:“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姨娘没有做错什么!这么多年过去了,宋濂和宋沨那两个贱人还要把旧账翻出来!宋濂让我从从拥有变成一无所有,连下人都可以给我脸色看,我实在咽不下这口气!!”
宋老爷子听完她说的这番话,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那眼神中的平静让宋渌突然反应过来自己正在对着发泄的人是谁,刚才的勇气一下子又憋了回去。宋老爷站了起来,甚至没有任何表情,和宋渌擦肩而过,走向门口,竟是头也不回地就要走。
宋渌这下愣住了,她以为只要自己求一下父亲,宋濂并不敢拿自己怎么样。按照爸爸平日里的脾气,自己指定会挨次打,但于性命无忧。当宋老爷子话也不说一句就要走的时候,她才反应过来,这次似乎玩大发了……猛地回头想抓住老爷子的衣袖,讷讷地道:“爸,爸爸?……”
谁知宋老爷轻描淡写地甩了袖子,道:“我会登报解除与你的父女关系,至于怎么处置你,由敏之说了算。”
铁门开了又关上,宋渌呆立在黑屋子中央,嘴中喃喃道:“为什么……”
“哗”一盆冰水浇了李文远一个透心凉,他颤抖着抬起头,心中一万次后悔自己为什么要和眼前这个人为敌,开口求饶道:“宋将军,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小的真的不是有意陷害将军的!!”
“不,这一点你做的很好。”宋濂缓缓地说道。
李文远的表情就像突然被吓到一样,冷汗直流,口齿都不利索了,“什……什么?!”
宋濂笑了笑说道:“你真是太小看我宋家了,任凭你后面那个大老板再厉害,也难以抵挡一个家族的势力。如果不是我有心放手让你扑腾,你觉得你能绊得倒我?”
李文远像吃了狗屎一样,睁大双眼和嘴巴。说句实在话,他现在虽然有些慌乱害怕,但理智还是清楚地,对于宋濂说的那番话,他一个字都不相信。谁不是希望自己步步高升?竟然有人希望别人把自己拉下马来?!
看着他那副表情宋濂就知道李文远完全没有相信他所说的话,不过他也没有理由一定非得跟人废话,直接了当地说:“我就直说了吧李旅长,虽然说你把我拉下马来正合我意,但你们为了我,想必是做了许多见不得人的丑事吧?”
李文远一听他说得这么笃定,心道糟糕,不说话只是低着头。
宋濂也无所谓他说不说,道:“我可不是让你来认罪的,你别搞错了。你们所有的罪证我都已经提供给了校长,你们做了什么,就要加倍来还!”
李文远脑中一片空白,这下全完了,自己还没正式让委员长记住就已经背上了贪污腐败、结党营私的罪名……
宋濂接着说道:“况且,你借兵给宋渌的事……”
李文远马上矢口否认,废话,不否认的话一条小命就交代在这里了!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没有没有!我真的没有借兵给宋渌!天地良心,这件事我真的一点不知情啊!”
按照蝶衣告诉自己的猜测,李文远很可能真的不知道这件事,而是宋渌自作主张行动的。不过,现在李文远的命捏在自己手里,不把他搓圆弄长了,还真不是自己性格。
扔下一长跳大横幅,宋濂扯着嘴角说:“好好看看,若是没有异议就按个手章印。”
李文远不是不知道“按手掌印”的意思是什么,他颤颤巍巍地打开大横幅,越看越惊心,他做的所有事,一桩一件都被清除地写在了这块巨大的白色横幅上,“你,你怎么知道的?!……”
宋濂挑了挑眉:“我就说了我是故意让你们拉下马的,若我还年青个十岁,你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看来,你是没有异议了,秋明,伺候李旅长画押!”
秋明立马应了个干脆的“是!”,走向李文远一把扯住他的手掌就要按向那块红色印泥。
李文远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奋力一挣,大叫道:“我不画押!我不会画押的!!”
宋濂嗤笑着掏出自己腰间的手枪,慢慢用手绢擦了起来,缓缓开口说:“李旅长不想画押,难道想要直接吃我一颗枪子儿?”
李文远吓得噤声,立刻蹲趴在横幅旁边。宋濂大笑道:“开玩笑罢了,我怎么会呢?”
你不会?!你刚才那种铁定会开枪的表情难道是我的错觉吗?!李文远在心里咆哮着,脸色苍白,宋濂虽然已经卸任,但在军中的呼声还是很高,自己若是真的和他对上,恐怕更是讨不了好!
两下权衡了一下,李文远最终还是咬着牙按下了手掌印,他青白着脸色问道:“宋将军,这下你满意了吧!”
宋濂朝他微微笑了笑,说道:“可不是,我很满意。”
突然间,李文远只觉得后脖子被重击了一下,眼前直看得见宋濂微笑着的表情,接着视线变得模糊、黑暗……
李文远是被一群嘈杂的人声吵醒的,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一片亮光耀得他忍不住眯起了眼睛,搞什么,一大清早的这么吵!
不过很快,混过去之前的记忆就涌入了脑海,他简直头痛欲裂。一阵冷风吹过,他不禁蜷起了身子,怎么回事?!这么冷!!
往下一看才发现自己根本就是被吊在了半空,浑身上下除了腰间的那根长绳子根本不着片缕!!
惊恐地上下回顾了一下自己的处境,他才发现自己竟然被吊在了靠近菜市场的城门楼子上?!城楼上横挂着他昨天画了押的罪状,清晰的红色掌印一下子就映入眼帘,刺眼地让人难受!!
楼下是一群朝着他指指点点的普通百姓,他羞愧地努力夹起双腿,可是悬空的姿势让他很难保持这个姿势长时间!他甚至可以听得见下面人对他各种各样的评价!
完了!!彻底完了!!!这下别说是仕途,就连李文远这个人的人生都全部完了!出了这么大的丑事,别说上峰不可能再提拔自己,他李文远已经完全成了一个笑柄!
因为李文远被挂得太巧妙,守着城楼的士兵研究了好些天才把人放了下来,那个时候,李文远已经被冻得说不出话来了。况且,他也不想说话,他怕自己一开口,迎来的就是嘲笑的眼神。
随后,李文远的政治生涯就此结束,他无声无息地消失在了重庆,再也没有人看见过他。不过,这个李旅长被赤|果着吊上城楼的段子被反复编排,说遍了整个重庆乃至周边地区。
再说宋渌,宋濂本想干脆赏她个子弹,免得将来再生事端。但程蝶衣却阻止了他,理由是在战场上双手站的血腥已经够多了,为了两人的将来,还是积点德的好。所以,在宋老爷子松了一口气的情况下,宋渌的命运和曹氏重合,被赶出了宋府。但她比较幸运的地方是,宋老爷给了她一个可以维持生计的店面,也算的上是对这个女儿最后尽一点做父亲的心意——他不想再见到一个宋汝!
☆、启程(正文完)
转眼已经是一九四六年的春天;既然做好了走的准备;宋家的那套大宅子也被变卖了;宋濂尽量把手头上所有的票子都换成了英镑和硬通货;家里所有的人都在收拾行李。
程蝶衣虽然对他一手创立的重庆戏院有些不舍,但什么都比不上宋濂和鹿嘉;所以,他特地写了封信给段小楼和菊仙;询问他们愿不愿意接手这家戏园子。
说实话,段小楼在收到这封信的时候还是有些犹豫的,蝶衣对他们的帮忙已经不小了;开面馆的本金就是他出的,也没提过要两个人还钱,现在小面馆已经逐渐上了轨道,甚至开了第二家,可是面馆不管如何都也只是小本生意,这几年他们的生活也称不上有多好。
儿子又已经十岁了,普通的人家早就开始担心将来的问题。按理说开个面馆也可以当做是祖传的产业了,可这毕竟是小本买卖,很难说这将来能不能继续开下去。
可是当一个戏院的老板那概念就完全不同了,首先,他段小楼也做过角儿,戏院该怎么个经营法,自己也有数,再不济还有菊仙给自己出谋划策呢。再说这重庆戏院的名声也很了不得,这事儿要是落在别人头上,简直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