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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手指按进凹陷时,他感觉到了无名指的位置有一个东西阻碍了他的动作,尝试下的用力一推门就真的开了。
大林见自己的计划被破坏心有不甘却又不好说,棍子看自己兄弟的脸色不怎么好也大概明白了大林的想法,没说什么拍了拍大林的肩膀跟着辛娃子就进了主墓室。
几乎是一进主墓室他们就看到了棺木所在,同时也是一瞬间发现了一件他们并没有预料到的事,墓室的正中央平平稳稳的摆放着两口一模一样的棺材。
“夫妻合葬?”辛娃子在看到眼前的景象后脑袋里只有这么一个想法,他不大肯定的说了一句。
“嚯,这可好了。”跟在辛娃子后面的棍子听到这话相当高兴。因为夫妻合葬就意味着至少会有两倍的陪葬品,而且更有可能出现成对的物件。
黑瞎子是打头进的这间墓室,而他也正是所有人中第一个见到并排摆放在他们正对面的两口棺材的人。
正常情况而言,在同一个墓室里同时发现两口棺材,多数情况都是夫妻同穴合葬式。这一点黑瞎子也清楚,但他感觉这并不是夫妻合葬。可又因为他说不出原因所以什么都没说,而是拿着手电走向了棺材近处。
TBC
作者有话要说:
☆、十一夜墓【下】
可就在他走了没几步的时候他发现这两口棺材并不是通常的木质或者石质,而是一种近似玉石的东西。这吸引了黑瞎子大部分的注意力,耳边棍子几人的交谈声都在他耳中淡去。墨镜后的双眼微眯,仔细的观察着这两口棺木。
这两口棺材有着相同的规格,用的是相同的材质。如同蜜蜡一样浓稠的棕黄色看着就像是琥珀,可惜那东西并没有通透的质地。
两口棺材唯一的区别在于其中一口棺材上有着奇怪的纹路。那是一种醒目的黑色,以弯曲而有规律的方式遍布在大半个棺材上,几乎要将整个棺材包裹在其中。这种纹路就像他们在迷宫的墙壁上摸到的一样,那些线条由一股蔓延伸展,然后在适当的位置开始分叉,继续伸展如此往复。
他能看到那些细密线条的末端都停留在大约半个棺材高的位置上,但他却感觉那些东西就像是有生命一样,他所看到的只是它们现在这个时间段的生长情况。
他一边想着一边在距离那口棺材约两步之遥的地方蹲下,手电的光主要集中在了棺材与地面的贴合处。那个位置是所有线条的发源处,但与他在迷宫壁上摸到的不同原因在于这股线条更像是一个粗壮的主干,所有的线条都是从它的某个位置生长而出,然后在下面盘根交错。
就像是树根一样。
黑瞎子下意识的想到了这个词,而就在这个词涌入他大脑中的同时,他有了一个想法。虽然那想法在他自己看来都有些不可信,不过那并不是不可能。尤其是结合东家要他拿的东西,他觉得他的想法很可能会被应验。
“艹,这壁画怎么看着这么眼熟。”他蹲在地上摸着下巴思考着,身后突然传来辛娃子的声音。
一边的辛娃子看了两眼棺材后本能的又四下瞅了几眼,但就是这多看的几眼另他看到了绘制在两边墙壁上的壁画。听见他的话其他人也都凑了过来,所有光亮都打在墙壁上,让壁画整个呈现在所有人眼前。
黑瞎子听到话后也收了视线投向壁画上,随着他把壁画从头到尾扫视一遍后,他发现这画面还真是相当的熟悉。
墙壁上整齐的绘制着七八副壁画,开图第一张画的是在一个凹陷的大坑中站着很多人,所有人都被画成面朝中心的样子。大坑的中心是一个高出地面许多的祭台,祭台上站着两个人,这两人身上被绘上的其他颜色,使得这两人看上去显得身份显赫。而坑的外围处于高地的位置画着一群密密实实的人,这些人手执着武器身披盔甲更像是士兵。
下一副画面中人们匍匐在地,而站在祭台上的一个人高举双手抬头向天似乎在祭天。但紧跟着的再下一副壁画的颜色则被大量金色取代,画中金色的浪涛不断向坑中倾泻而下,很显然这很可能就是他们之前遇到的金沙。
画中的士兵们不断向坑中倾倒数不清的金沙,坑内的人们似乎是反应过来自己即将被活埋而纷纷向高出攀爬。然而接下来就是一场更为声势浩大的活埋,所有试图爬出坑外的人都被士兵们推回坑中,而攀爬向祭台的人更是诡异的在即将登顶的位置全部都瘫倒在了台阶上。
这明显是一副祭祀的画面,以人祭天,以黄金埋葬这些人的生命。壁画虽然不是逼近现实的风格,但却能让人真切的感觉仿佛听到了那些祭品濒死时的哀嚎哭喊。他们试图向苍天呼救,但回应他们的只有将他们淹没的滚滚金沙。不断涌来的金沙一次又一次将他们淹没,让他们不断体验着窒息的恐惧,死亡的来临。
之后的壁画是已经被填平的沙坑,刺目的金色覆盖了壁画的大部分位置。金沙覆盖到与祭台平行,祭台上高举双手的人已经将手放下,同另一个人一样站在祭台中间看着他们眼前的一切——无数从金沙中伸出的双手高举向天。
最后一幅壁画中士兵们在处理善后,他们有的将沙金一点点的装回到了外部,有的将干枯的干尸拖出扔到地上,像是柴火一样堆积在一起的尸体以不同的方式向天伸手发出呐喊。那些用黑色勾画出的手以扭曲的方式或蜷曲或伸展,但无一不透着绝望和一种死前的挣扎与无边的怨恨。
他们并不想死,他们满心怨恨。
从黑瞎子将视线转到这些壁画上到看完为止,时间过了十分钟有余。没有人说话,墓室里维持着一种诡异的安静。
“金子这东西,比什么都脏。”
在所有人仿佛都被这画面震慑到的时候,一直没说话的黑瞎子突然开了口,他这一句透着笑的话打破了平静的气氛。
从震撼中回过神来的辛娃子有些不自然的挠了挠后脑勺,这一挠就是一手的汗。这壁画似乎有魔力能够让人感受到当时的气氛,就像是自己亲身经历了一样。
那震天的呼喊和人们濒死时的嘶吼,那向高处夺命的奔跑然后被无情的斩下,最终翻滚着跌落回地上然后被金沙掩盖。眼前被黑暗覆盖,口鼻被金沙填满。窒息的痛苦身体的挣扎,即使拼尽所有的力量都无法从这样的死亡中逃脱。不断增加的金沙挤压着胸膛,不断将空气从肺中挤出,呼吸越来越微弱越来越困难。
空气中那股无形的压抑感另几个人都不怎么舒服,黑瞎子的那句话让所有人舒了口气。
“这话怎么说?”抹了把脸上的汗辛娃子问道,他走到黑瞎子身边结果却发现黑瞎子跟没事儿人一样,似乎完全没受到那些壁画的影响。
听到问话黑瞎子并没有直接回答,似乎琢磨着什么然后把视线转向了辛娃子问道:“古时候货币里最值钱的是什么。”
“金子呗。”辛娃子这话几乎是脱口而出,话一出口他就明白了黑瞎子这话是什么意思,又补了一句道:“但银子不也是一样用?”
这时候黑瞎子已经开始摸着那口满是纹路的棺材边缘,寻找下撬杆的地方。辛娃子问他时他也没有停下手里的活儿,咯咯笑了两声瞅了他一眼就收回视线继续干活,但那笑的样子却让辛娃子感觉黑瞎子似乎还有什么话没说出口,“银子能自净化,金子没有那能力。”
听到这儿辛娃子也明白了过来,摸了把鼻头闷闷的点了点头。
金子这种东西从古至今有无数的人为了争夺它而丧失了生命,那些用鲜血和怨恨染就的金子没有自净的能力,因而怨恨与鲜血不断的积累,使它本身都被污染成了不干净的东西。
“等等黑爷!这画的意思是说埋咱们的沙金是专门用来埋人的!?”
辛娃子脑袋转的快,刚想到这金沙再一联想壁画上的情景,加上黑瞎子那抹笑他突然就想到了这个让他头皮发麻的结果。
黑瞎子听他这么说动作明显就停了下来,他慢慢的转回头扫了一眼辛娃子,再看看他身后那三个表情都不怎么好的伙计,想了想还是把笑憋了回去。他拍着手上的灰尘从地上站起,走到辛娃子身边伸手一把按在他的肩膀上一副语重心长笑呵呵道:“你答对了,”他语气一顿在看到辛娃子脸色更加不好后更加愉悦的接了句:“可惜没奖励唉。”
辛娃子此时就觉得自己虎躯一震,然后冷汗刷的一下就从脑门淋到了脚底板。
不是说经常干这种活儿就不怕晦气的东西,也不是说碰到晦气的东西他就会怕。但一想到自己被那种沙子差点埋了就觉得全身上下都不舒服,鸡皮疙瘩翻的比翻书还快,难免会有些后怕。
在一想想刚才黑瞎子那笑,这明摆着就是知道事实溜自己玩儿来着。
想到这辛娃子有些懊恼抓了抓自己的头发,生气自己怎么不知不觉就让他玩了。懊恼间他突然想起一句话,那是以前一个被黑瞎子收拾过的人说过的话,现在想来真是他妈的贴切。
这黑瞎子,真他妈不是个东西!
十一夜墓END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近期要去北京 更新暂停几天
☆、十二夜墓【上】【附图】
偶尔欺负一下人是黑瞎子少有的兴趣爱好之一,尤其是对方越气愤时他越觉得心情好。这种爱好好听点是恶劣,说难听了就是欠揍。
辛娃子被黑瞎子那么一句话已经搞的哭笑不得,看着那黑瞎子留给他一个背影,美滋滋的踏着步子回到棺材边上时,辛娃子是相当想照着黑瞎子那屁股给上一脚,但是理智告诉他,他打不过黑瞎子。所以他只能用眼神向黑瞎子的背后投以“最真挚的问候”,然后回头把仨伙计招呼到跟前儿准备开棺。
“艹,这壁画还真他妈的邪乎。”棍子走到辛娃子边上的时候顺嘴低骂了一声,即使现在回想刚才那感觉他仍觉得后背冒汗
。
因为人凑近的缘故,所以辛娃子更能清楚的看到每个人脸上的神色,他对自己这三个兄弟相当了解,个个都是血性十足天不怕地不怕的彪汉子。但现在看过去一眼就能看出他们的情绪都受到了严重的影响,这不免另辛娃子又转回头看了一眼那壁画,结果就这一下突然让他有了一种不自然的感觉。
辛娃子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吸引他继续看下去,但因为他已经知道了这壁画的结局,因而本能的排斥了起来。而就在这一瞬间他突然就明白了问题的关键所在,只见他毫无征兆的突然抬手狠狠地就给了自己一耳光。
这一巴掌抽的脆生响亮,因为完全没留手辛娃子自己都被自己抽的踉跄了一下,他扶着脑袋只觉得眼前冒着金星半边脸火辣辣的疼。
“辛哥你干什么!?”一边的棍子被吓了一跳,他只觉得眼前一花就看到辛娃子抽自己,眼疾手快的扶了辛娃子一把,棍子的脸上明显是被吓到了的表情。
其他两个伙计这时候也凑到了辛娃子近处,黑瞎子被突然传来的脆响吸引了注意力,他扫了两眼辛娃子摸了把下巴,咧嘴一乐明显就是明白了怎么一回事。
辛娃子扶着脑袋甩了两下,也不等眼前金星散光就有些呼吸不稳的说道:“都别再看那壁画,妈的,这东西会勾魂儿。”
“啥?”大林当时就在辛娃子旁边,刚刚他就看辛娃子突然就不说话了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某个地方,结果还没等他开口问话就见辛娃子抽了他自己一巴掌。
“就是说那壁画你看一眼就停不下来,没意外要是没人叫你,你就会看着那壁画看到玩完。”从兜里摸出烟点了一根靠在棺材边上,黑瞎子慢悠悠的开口说了这么一句,算是给几个人解释了一下。
“等等,爷你怎么没事儿?”他话一出口棍子就突然想到了刚才是他叫的他们几个,如果按照他的说法那么他也没可能会抽出神来叫他们。
棍子这话问的相当带刺儿,黑瞎子抽口烟又笑了笑伸出一根手指,指着自己的眼睛:“我这招子不吃它那一套。”说道着他顿了顿,看了眼大林继续道:“当然,要不是辛娃子我也不可能发现我对这东西免疫。”
这话说完几个人就沉默了下来,大林瞅了眼旁边揉着脸的辛娃子,又和棍子交换了个眼神便一起保持了沉默。
黑瞎子墨镜后的眼看着那边两个人的小动作眨了一下,随即把烟叼回了嘴里转身准备开棺,比起那几个家伙的想法,这棺材让他更感兴趣。
他不是不知道这仨伙计对自己有意见,只是有些东西没必要点太明白。
这边辛娃子刚才光顾着调整自己的状态,也没太认真听黑瞎子和伙计的对话,等他揉的差不多的时候周围再一次保持的沉默另他有点不适应。
“不介意过来搭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