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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来了?”我抓着他的头发,微微用力推拒,这么跪着向后弯折,就算我身体柔韧,可时间长了同样不舒服。
他托着我的背,头也不抬又啃又咬,专冲有锁的那边下口。看来他已经知道发生的事,他那无敌占有欲又开始发作。
死活把他脑袋扯开,无视他意犹未尽的表情,问了问,才知道他扮作传旨武官进营里来的。传旨?看来特种兵那事有门了。
万重说他觉得我的想法不错,可我在信上只是略提了一下,他想和我仔细聊聊。可是太忙,才拖到现在过来。
“干嘛不给我捎信,我去总比你来方便些吧?”
“怕你不来,也想来看看你。”
心思转了转,哦,我知道了,他是听说了流言的事,担心我因为周围的议论心生退意,嗯,大概那半年我死活不去看他、也给他留了一点阴影,所以他就跑来了。
找出写好的与特种部队有关的文章,犹豫了一下,没拿正在写的东西,那个还是等我写完再说吧。
万重看的很仔细,问了我几个地方,沉思了几次,最后笑着点头道,“宝贝,你这是想建一个少而精的、专门下黑手、搞阴谋、背后捅刀子的土匪帮。”
我一听,这家伙总结的还真他妈的挺形象挺正确。
他往椅背上一靠,清清喉咙,指出我写的东西上的几处异议,涉及编制、军饷、升迁。我接过这几张纸,仔细盘算估计一番,去案子上取了毛笔,过去打算和他讨价还价一番。
臀部突然一凉,旋即被一把抱到他腿上,有滑腻炙热的东西抵上来,正中红心。“你这个疯子!”把手里的纸笔一扔,我手忙脚乱的想抓住什么。刚刚他突然袭击把我的睡裤扯到臀下,而他自己的裤子不知什么时候就拉下来了,这死流氓!
抓住我的膝盖一分,我的身体没了支撑往下落,丝丝的疼,他用力一压我的肩膀,直接到底,靠,疼死了!
反肘撞他胸口,真是被他气死了,又不是不让他抱,还非要这么欺负我。很过瘾么?他亲亲我的后颈,结结实实的抱住我的腰,我挣了挣,挣不动,这该死的混蛋!
然后衣服被他剥了个精光,嘴唇、喉结、胸口……有手指在慢慢游移,背被他弄得又痒又疼,肯定一片印子。手没地方抓,脚没地方踩,我一边气得要命,一边在他的手指和嘴唇下,渐渐被渴望淹没。
然后在他唤着宝贝的呢喃声里,我的身体开始起落。起,是他主导,我这个姿势用不上力;落,是万有引力的功劳。
最后我的脖侧被狠咬了一口,得,回头兵们又有的说了。
“你有毛病啊?”我喘息着恨恨的说。
“宝贝,别光说我,你把我弄成这样,只是因为你喜欢?就没别的原因?”他把我转过来,似笑非笑的看着我。
果然瞒不过他,我作出嬉皮笑脸的样儿,挑眉一乐道,“当然有别的原因,你女人一堆,我才一个,我吃亏嘛,让你休息几天还不好?”
“宝贝,所以我只能折腾你了,谁叫你弄得我只能忍着呢,嗯?”他捏捏我的屁股,笑嘻嘻的逗我。很快他又认真起来,“只要你想,我以后不会再碰她们。”
“别介,你不碰女人,我还得和贞宁和和美美的呢。再说,要是你真绝迹后宫、而原因又被人知道了,我能活上一个月,就是我命大了。”那些嫔妃和嫔妃的家族就盼着生孩子……儿子……太子呢,这个风头我可不敢出。
听我提到贞宁,他嫉妒的神色闪过;听我说到他的后宫,他无奈叹气。知道我说的是现实,他最终什么也没说。
提到他的后宫,我心里感觉很怪。他从十六大婚到二十三岁抱了我,这八年里他一共添了五子七女,最后活下来四子五女。这其中,从他大婚到二十一岁,他独宠嫡妻。万重母亲也是原配嫡妻,这是他对嫡妻的尊重,也最大限度的保证了后院的安宁。所以他的长子、次子、长女都是嫡出。算起来,他花天酒地的时间不过两年,就让妾们给他生了三子六女,厉害。
从他二十三岁到如今,五六年时间里,他只有两子一女出生,对了还有一个怀孕的嫔妃。要知道现在他女人的数量比以前多多了。
想到他为我克制,子嗣不盛,我心下不是不感动。可一想到和我在一起后,他还是抱了女人、有了孩子,我心里就开始酸涩。
这是无法解决的问题,所以当我知道他为妃嫔怀孕开心的时候,也只是决定暂时不见他,没直接甩了他。
我想他也一样,总是表现出强烈的占有欲和嫉妒心,但从不和我提贞宁一个字。他不是能容忍,而是不得不容忍而已。
“唔――”我胡思乱想一时走神,结果被他开始都没注意,气哼哼的瞪他一眼,扶着他的肩膀,慢慢开始起落。
他临走的时候,对在床上已经半睡着的我说道,“对了,那个汽油蒸出来了……”
我没睁眼胡乱摆摆手,连后面他说的什么也没听见,就进入了梦乡。
次日,看看圣旨我点了点头。这是万重当场写的,当然很合我意。昨天他带着玉玺和空白圣旨来的。这次我没有自己动手写,老实的很,倒惹得万重嘲笑了我一番。
接下来的日子一边等着山中专用营房建好,一边就是去直隶各兵营招兵。宣府、真定、蓟州、通州、天津、山海关六镇,紫荆关等七协,拱极城、山永、巩华城等营,都被我带着长随跑遍了。
挑兵的标准大致有三:识字(通识千字文、三字经)、非独子、非烈属;最好年龄在二十五岁以下。
然后进行选拔:让符合条件的士兵纯自愿(提前告知危险程度,待遇很优厚,会有精彩刺激的经历)进行百里长跑,五十里折返,寅正出发,戌正前返回的,算通过选拔。
前世马拉松四十多公里,世界纪录两个多小时;百里长跑给予八个时辰就是十六个小时的时间,算是相当充足了。只要坚持,都能在规定时间里返回,除非体力差的太很。这主要考察毅力意志力,而不是体力。
一协两千二百兵,符合前三个条件的一般也就四五百人;愿意参加选拔的平均在三分之一到一半,一百多个;最后能按时返回的,也就十来个二十个。
告诉他们何时何地带着何物报道,再每人发给五两路费,我在一个地方的工作就算完成了。
当我转完了直隶所有兵营后,一共收获了四百一十七个兵。
在这中间,我知道了一个不好的消息,前线大的战役中,我军吃了相当大的一个亏。虽算不上大败,但损兵折将的厉害。
万重心里一定很憋火。我想来想去给他写了封信,写了这些日子的所见所闻,不置一字安慰;我知道这样他会更舒服些。
最后是延庆。我把各个要求详细介绍了,托冯副将出面考核。我出去招兵是和冯副将请过假的,只是没具体说什么事。不过营里官兵们都知道我接到了圣旨,据大峁说他们都在猜这些天我在做什么。
结果比我想的好,过了二十八个。其中我自己汛的兵就占了十三个,其它十一个汛一共十五个。看着眼前这十来个小伙子,心里又是骄傲又是自豪还很有些惭愧,简单来说就是我脸上有光。
这十三个兵,江副尉手下两个,洪副尉手下三个,米副尉手下三个,姚副尉手下五个。我决定举荐洪副尉接替我这个把总。姚副尉是个将帅之才,埋没了可惜。米副尉是个天生的情报人才,把他放过我才是有眼无珠呢。和他俩也相处的久了,搭帮干活也容易些,我决定带他俩上任。
给万重写了封信,没几天姚副尉和米副尉的调令下来了,都成了把总。至于我,咳咳,圣旨上把我升了一级,成了从六品的卫千总。因为我不乐意,他把我绑成很过分的姿势来折磨我。我能很轻松的倒踢紫金冠、横开一字马不假,可就是再轻松,要坚持大半个时辰,那也撑不住。再说我拉筋开关节是为了提升武力值,又不是为了让他那啥的时候过瘾……
等到集合的日子马上要到了,我告诉了冯副将要离开的事,并推荐了姚副尉。
都是男人,没什么婆妈,相对一笑,便是告辞。青山绿水常在,来日再见,还是山高水长。
去了山里的兵营,需要安置四百多号人,还要负责他们的衣食住行。但有姚、米在,我的工作很轻省。到了新地方,还是山沟沟里,柴米油盐酱醋茶未必都全,可有大峁大嗣在,生活上更不用我操一点心。
开始还是拉体力,这个错不了,把最近的训练计划再考虑一遍。等姚大人、米大人过来,再讨论一下,第二天选训就开始了。这是摸着石头过河,只能掂量着来。和在延庆不同,我们三个决定一起训练,我仨都觉得这是一个提高自己的好机会,非常难得。
刚刚开始训练没几天,冯副将给我送来一封信,是那个吴巡抚写给我的。只是我调来了这山沟,有了新的地址,还向万重要了个密折盒子――或该叫密信盒子,我俩通信用――,吴先生不知道。看着信封上的名字,我不禁皱起了眉头,不喜欢这个吴先生。
还是北巡回到延庆附近的事,那时我被折腾的狠了,自己回不了兵营,当然万重送我。他吩咐下去回避,所有人都背过身去。然后万重包裹着我下了御辇,正要上马的时候,吴先生过来了。杨槐过去说了万重的吩咐,吴先生略带夸张的惊呼,“咦?那不是……”吴先生那时调回京城当了户部侍郎,他是旧臣子,跟在万重身边北巡很正常。
当时我只能露出脸,对他点点头。他脸上写着“我早就猜到了”,带着些看好戏的笑,走了。这让我很厌烦。万重也皱起了眉头。这人是不是因为有了辅佐万重登基的功劳、所以得意忘形了;便是按朋友来论,他这样也是非常无礼的。
打开他的信,我一阵心惊肉跳,一是万重想要亲征,众臣劝阻不下;二是吴先生要求我进京劝阻万重。他说劝阻万重是我的义务和责任,还说天下重担就靠我来承担,又说我做到之后,必为万世传名。当然他的用词该委婉的委婉,该激昂的激昂,但就是这个意思。
我把信撕了,想想又停了手,把变成七八片的信纸装回信封。
万重亲征,我自然要劝阻。但是这吴先生把人当傻子。我要是真大张旗鼓的进京劝万重,――皇帝情人这个身份需要公开的事先不提――不论结果如何,不论目的为何,我这种行为本身就是以私情干涉公事。
或者说我这是为了好的目的,但是却开了一个先例,谁能保证以后皇帝的情人们都是为了好的目的来这么做?不论是谁用这种小道而非大道,达成劝阻皇帝的目的,不说史书上的口诛笔伐,就是朝中臣子们也会视之为敌寇;更别说我还是这么敏感的身份。
想了想该如何劝了万重,还没有把柄给人。最后我把针对军队的草稿、把写了大半的成品、吴先生这封信,一同放进密折盒子,锁上,六百里加急发出去。除了这三样东西,我没给他写一个字;我知道对他来说,这些已经足够了。
万重是个聪明人,他能知道我给他吴先生这封信的意思:他手下的问题他自己解决,我不插手。他也是有着深远目光的人,他能看出我写的东西的价值,能想到以后,大概就不会再想在一时片刻里争个长短。他也能体会我担忧的心情,东西没写完我就加急发给他了。
第六十九章为何害怕
当了一地的主官,出门自然方便多了。又是两月之期的时候,我和姚、米二人打了个招呼,便骑马动身了。每天我们三个轮流带领着训练,剩下的两个跟着士兵们一起摸爬滚打。所以我离开几天,不会影响选训。
午时到了密室,没一会儿下了朝的万重就来找我。见面当然先解决积蓄的浴望问题。
我俩把我给他发过来的那份东西,好好的聊了一下。
万重带过兵,是个知兵之人,他很内行的看到其中实质性的东西。我是这辈子当了个小武官,对前世现代化的军队有些了解而已,和他比起来实在是个外行。
在讨论中,我们最后的话题落在了格物教育的匮乏上。这是制约科技发展、包括军事技术发展的瓶颈。万重起身长叹,感慨他登基这几年来,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