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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授?”哈利的惊讶还没有浮出表面,斯内普就不容置疑地再开口了:
“你明天上午的药剂我会用猫头鹰寄过来。”
这是在说明天上午结束之前不想看见他?哈利莫名其妙,正要开口,就看见斯内普已经将飞路粉洒进壁炉,然后毫不犹豫踏进绿色的火焰。
哈利所有的话都卡在了喉咙里,半晌,他盯着重新恢复成橘红色的火焰,干巴巴说:“那个……很感谢,马尔福夫人,我的荣幸。”
若有所思的纳西莎和卢修斯对视一眼,一齐带哈利来到德拉科的房间。
而这时候,回到蜘蛛尾巷的斯内普在一瞬间失去了力道。他坐倒在扶手椅上,闭起眼,将脸埋在掌心中。脑海里被一副画面牢牢占据了——哈利和另一个女孩凑在一起的画面。
他们在干什么?
从看见那一幕起,斯内普控制不住地无数次这样问着自己。
是简简单单的一个意外,还是在说什么悄悄话,或者干脆是……互相亲吻?
这个可怕的猜想让斯内普的心脏都缩紧了。
“梅林……”含混而艰涩的声音从斯内普掌中漏出来,饱含灰暗与沉闷。他从来没有想过,到了现在,自己的心还会因为感情而被嫉妒与憎恨所占满……
不。斯内普绝望地想着,比那时候更甚,在那一刻,他几乎想给那个女孩——或者自己也好——来一个神锋无影,也许是钻心剜骨……?
不不,西弗勒斯,你不可以这样。斯内普在心底严厉地告诫自己。
那是你的学生!那个小鬼——那个孩子——不管怎么样都只有十二岁!并且你知道的,他喜欢女孩子,他差点儿就和一个女孩子结婚了……
可是他曾经在你身体下呻吟迎合……
不不,他早早晚晚会有另一个喜欢的女孩的。
可是他曾经和你那样亲密……
不不,他早早晚晚都会再一次结婚,然后拥有一个或几个可爱的孩子。
……可是我喜欢他!心底的声音朝斯内普发泄似地叫喊。
然后,另一个声音平静地回答他了:
但他只把你当一个值得尊敬的教授。
值得尊敬。
作者有话要说:上更新,相对来说,下部的感情戏会更多一些的吧……咳。
感谢以下书友投的霸王票:………………NND的霸王票的记录抽了,JJ你还要再抽几天!完全崩溃了,投票的姑娘的感谢留到明天更新时候说……无力。
以及感谢淡蓝姑娘的长评,还有庾烟姑娘的,前者一向说得中肯,后者的长评几乎可以当成斯内普的番外来看了^^
另外,Severus的番外……唔,很多姑娘想看咩?现在要写的话不会从文中的另一个角度来写了,会抽取一些完全的感情戏……比如春|梦醒来(恶趣味)神马的,=w=
对了,现在可以送分了,需要分的姑娘在评论尾巴写上“加分”或者“JF”都可以,长评和精华评一定会送=w=
Severus Snape(六)
1993年1月4号,我自睡梦中苏醒,脑海一片混乱。
方才的梦境里的种种画面,还清晰残留在我的意识里。
我几乎在同一时刻感觉到了燥热和严寒。
身体的燥热,以及心底的严寒。
是的,没错,一个热情的梦——一个非常热情的梦。我饱含恶意地想着,继而又因为这份恶意只能针对自己而颓然无力。
也许我需要一个情人了?我这样想着,随即嗤笑自己怯弱的逃避。
得了,西弗勒斯,你明白的,梦境里那张再清晰不过的面孔……你只是想占有他,完完全全,彻彻底底的占有他。
……做梦都想。
微弱的光线透过沉重的窗帘,稀疏地洒在墨绿色的枕头旁,落下一些圆点光斑。
屋子静悄悄的。
我觉得疲惫,就算刚刚自睡梦中清醒。
我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喜欢上一个孩子,就算在最荒唐的梦境中……哦,也许我不应该这么还说了?我自嘲地想着,毕竟我刚刚才做了个热情的、激烈的、彻底的占有某个同性的美梦。
并且哪怕那个同性在梦境中已经成年了,但我想——我认为——我恐怕,这并不能改变那个——好吧,那个小鬼——真真切切只有十二岁的事实。
可是那个十二岁的小鬼仿佛侵入了我全部的生命。
仅仅在短短一年半的时间里。
这一年半的时间在此时回忆上去简直称得上漫长了,比更早几年的那种日复一日,一层不变的日子里……日复一日,一层不变?
我静默了一瞬。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我潜意识里竟然认为我之前的生活是‘日复一日’的乏味枯燥了?
就因为那个孩子……
就因为一个波特。
哦、哦,是的,是的,那个家伙不止只有十二岁,还是一个波特。
一个我最讨厌的波特。
还记得我当初在听见老波特说一份违禁黑魔法物品(活点地图)上,那个小鬼除了雷文斯之外的姓是波特的时候,我几乎傻住了,甚至不知道莉莉什么时候把杯子打破了,又是什么时候离开我的办公室。
而除此之外呢?
……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了。
我就这样接受了一个波特……好吧,尽管我从没有管他叫波特。
但我发誓我以后不会认为世上还有什么是不可能的了,既然我都可能喜欢上一个波特了,那为什么梅林不能是一个疯子呢?
但就算梅林真是一个疯子也不能弥补我受到的损害。
那个狡猾的小鬼——他怎么可以以一副完全不明白的姿态撩拨我?
在我确确实实的动心之后?
但这样的批判显然无济于事。我心烦意乱,掀开被子坐起身。
空气里一刹多了淡淡的□味道。
我越发觉得烦躁,还有一丝清晰的厌恶升起——是针对我自己的。
我试图遗忘方才的梦境。
然而那个梦境却越发清晰——甚至不用闭目回想,我就能轻而易举地说出梦境里的一切细节。
比如身下那个人交叠拢起的眉头,比如因为丝毫而艳红微肿的嘴唇,甚或是那具留下了足够多生活的磨砺,但依旧——越发——吸引人的光洁躯体,又或者那柔韧有力的,一度交缠在我腰上的双腿……是的,那压抑的、低低的、像痛苦又像欢愉的呻吟……他睁着眼,目光有春水似的潋滟柔亮……他就这样一眨不眨地看着我……他叫我西弗勒斯。
Severus。
墙上挂钟单调乏味的报时声突然响起。
我蓦地惊醒,连诅咒都发不出来了,只能逃进漱洗室,扭开蓬头,让冰凉的冷水从头浇下。
身体的火焰快速的熄灭。
但心底的却反而蹿升,似乎在与体表的冰冷较劲。
我有些口干,嘴巴里还发涩发苦。
仅仅一个晚上而已,我竟然开始想念那个……哦,或许不应该说一个晚上?毕竟我刚刚才做了一个难以——原谅的梦。而那个梦中,我想念的那个小鬼,就是主角。
我有些麻木了。
我觉得我陷得不能更深了。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从那个小鬼在我身旁,喝下一整盆毒药,将所有脆弱暴露出来开始,或者是他再次强迫自己,看着他为了所谓的正义、很可能不为人知地献出最宝贵的生命的时候?
又或者,仅仅只是为了那一夜。
仅仅只是为了在那一个星光璀璨的夜晚,他全无防备地跃入我的怀中……
这样全然的信任与美好。
而之后的所有,仅仅只是那个狡猾的小鬼一贯的狡猾做法吧?一桩事情接着一桩事情,让我全没有精力多做考虑,多做犹豫,而等所有事情告一段落之后,我清醒过来,却早被看不见的感情绳索缚住全身,无力挣脱。
我突然想起一年多前曾经冒出过的一个念头:找一个人,仅仅只是结婚。
这个荒唐的念头现在想来,几乎有一个世纪那样遥远了。
而评价这样的念头的,除了“荒唐”和“可笑”,似乎不需要再用其他了。
不,也许还有一个?
“逃避”。
我始终不敢直接面对感情。不论是当年的莉莉,还是现在的他……哈利。
现在的我和十年前的我一样懦弱,毫无长进。
冰凉的水还在哗哗流淌。
我关了龙头,换上干净的衣服,向外走去。
只有一个人的房子安静又荒凉。
窗帘没有拉上,阳光从窗户外射进来,投射在墙壁与地板上,明媚得叫人心生不耐。
我给自己弄了简单的早餐,但食不知味——这倒不是因为那个小鬼才有的毛病。我在心底松了一口气,然后起身将之前就准备好的药剂拿出来,绑在猫头鹰腿上让它给暂时住在马尔福家里的人送去。
时间的指针刚刚到达数字八,也许我送得太早了,但——
管它呢。我再一次感觉到了烦躁,并清楚这样的烦躁是因为什么。我觉得必须给自己找点事情,并决定至少今天,不去管那个小鬼的任何事情——谁知道对方是不是在和什么喜欢的小女孩在一起呢!
十二岁就相互亲吻!我怒气冲冲地想到。
真是太——冲动鲁莽、不知所谓了!他根本不知道自己真正喜欢的、想要的是什么——
可是这又关你什么事呢,西弗勒斯?
是的,当然,你喜欢他,但你应该知道——你早应该知道——有些事情,不会因为你的喜欢而改变。
一如莉莉。
当年就是这样了,而现在,西弗勒斯,你明白你们之间的差距有多大。
你们是同性,你是他的教授,你和他相差了二十岁,你和他的家人——老波特——相处糟糕,见面了就恨不得给对方一个恶咒——
现在的关系并没有问题,一个微妙的平衡点,我和老波特可以避免见面,可以假装对方不存在。
但再进一步呢?
我怎么忍受得了?
而那个孩子的想法呢?他的尊敬和信任会不会在这样一次又一次的对立中消磨殆尽……?
哦,也许,这样的尊敬和信任会在更早的时候,早在知道他的教授居然对他有那样的想法的时候——就转化为惊恐和厌恶?
西弗勒斯,你要冒这样的风险吗?
你能承担可能的后果吗?
……而且,就算他最终答应了。西弗勒斯,你知道的,你能看出来,他对一个“家”包含了多少的期待。
不论是高锥克山谷的那一个,还是他未来可能组成的那一个。
那么,你能给他一个孩子吗?一个让他所有的期待变得完整的最独特又最平常的礼物。
……
你并不能够。
西弗勒斯。
那么,保持现状是最好的选择吗?
还有五年半的时间。我对自己说。看他从一个孩子再次长大成人,看他在魔法界大放光彩,看他和另一个——未来必定会出现的——女孩出双入对,结婚生子。
一个叫人绝望的未来。
我这样想着,却明白自己已经妥协——是的,是的,我想我无论如何也没有办法面对那双曾经盈满信任的眼睛注入躲避与厌恶。
我不再是十七岁了。
我无法再一次地……承担那样的痛苦。
我看着膝盖上一页都没有翻的魔药书。
也许我需要的不是转移注意力,而是彻彻底底的休息。
因为那个一直在我心底吵嚷的,绝望又不甘的叫喊。
——你怎么能这样呢?西弗勒斯,你怎么能什么都不做,就决定放弃呢?
——在长达十二年之久,终究再一次碰到爱情那轻佻又华丽的裙边的现在?
——你不会再爱上第三个人了,没有人能进入一颗已经被占满了的心脏的。
……西弗勒斯。?
铂金贵族
夜静悄悄的。
马尔福堪称奢华的客房里,哈利擦着头发从漱洗室里走出来,看见德拉科还坐在他暂时的床上,不由奇道:“德拉科,你不先去休息?”
德拉科恹恹地说:“不想睡。”他又指指一旁的牛奶,“你的。”
哈利道了谢,走过去拿起杯子喝了一口,了然问:“要不要聊聊?”
德拉科没吱声。
哈利也不勉强,在书柜里随便抓了本书就坐上床,一边眨着干涩的眼睛一边看起来。
同样坐在床上的德拉科看了一眼哈利,也拿起自己先前的书本胡乱翻起来,但还没翻两页,他就大叫道:“多比!多比!”
“砰”的一声轻响,家养小精灵出现在卧房。多比深深鞠躬,细长的鼻子几乎碰到地板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