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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丑陋!
强迫自己调转视线,转而凝视着那一头漆黑长发,黎远将心底那越来越强烈的毁灭欲才被渐渐压下去。定了定神,静静的问道;“江南境内所有的道士和尚尼姑,只要有大能的全部都请来了吗?”
须臾间,就有人飘下,恭敬的回答道:“禀主人,全部都请来了,就算他们先前被皇帝邀请,也抵挡不住我们派散发的无限魅力。”
“嗯,下去吧,必须看牢皇帝暗中的爪牙,绝对不能让他们有机会靠近,知道了吗?”黎远挥挥手,然后伸手拉上贾赦的锦被,“最好你在睡梦中祈求上天让你们换过来,不然得不到的我就会全部毁灭,我不要一只不完整的懒猫,懂吗?”说完,停顿了一会,而后,黎远笑笑,“接下来,我要先去帮皇帝回忆回忆曾经他送给我的那些苦楚,放心,我不会玩坏你的身体的!”
说完,迈着轻松的步伐,黎远悠然离开。
在他离开后不久,贾赦慢慢的睁开眼睛,露出一丝的惶恐,看着眼前这个紧闭的空间。这房间里没一扇窗户,一丝风也没有,偏偏熏了极为浓烈的熏香,屋子严实合缝,一点都泄不出去,整个屋子薄烟袅袅,刹那间看起来,颇为阴郁,有种铺天盖地而来的压力,似乎在无声嘲笑,你逃不出去的。
贾赦不敢大口大口喘息,他怕呼吸进去的烟雾乃是□□,最后伤了脾肺,他就会成为废人一个,而且,贾赦忍不住的饶头猜想,皇帝在哪里?
被惦记的皇帝如今被五花大绑着丢在一个石台上,左边排列着几个小石块,一块一个人,形成一个圆圈。
司徒锦冷冷的睁着眼,看着黎远的举动。
黎远也没有说话,只是面色冰冷,直勾勾的看向司徒锦,而后等所有人都静下来了,才嘴角一勾,泛起淡然的微笑,“皇上,你该感谢用的是贾赦的躯体,不然,如今早就改朝换代了。”
司徒锦听闻前半句,面色唰的一下阴沉下来,但旋即又是一副面无表情,冷冰冰的做派,让人看不出任何的喜怒哀乐。
司徒咏闻言,原本紧闭的眸子睁开,露出一丝好奇的神色,颇为感兴趣的问道:“黎大人,你是怎么认出来的?”
见风度翩翩丝毫没点阶下囚风范的司徒咏,黎远笑笑,话语温柔,轻轻的呢喃道:“因为狗改不了□□的毛病。皇上如此老练肮脏的行事手段岂会是一个常年吃喝玩乐无事生产的纨绔所拥有的呢?”
司徒咏:“……”
这种无所畏忌的腔调,真是……司徒咏眼眸一闪,愈发好奇着传说中大名鼎鼎的疯狗。如今所见,疯狗行事果然疯狂,但又令人防不胜防的简单,可偏偏这样的效果反而最好。
偷偷的试过松开绑在身上的绳子,却发觉这身子越揭越紧,丝毫松动不了。司徒咏绞尽脑汁的回忆种种,面色带着一丝的尴尬,朝司徒锦看了一眼,并未理会呆傻了的兄弟们,嘴角一眯,悄声的建议问道:“贾赦因与黎疯狗交情颇深,对吗?”
司徒锦被人五花大绑的吊在半空中,挂着简单的二轮滑动锁,只要轻轻的放下,就会落入水中,被活活的呛上几回。
从未经历过如此刑罚的司徒锦此刻已经完全没了帝王之尊,而且,当着儿子的面,也没了为父的自尊。
在从半空中落下的那一瞬听着似乎飘在耳边的疑惑,司徒锦眼眸一闭,眉头紧紧的蹙成一起,贾赦与黎远相处的点点滴滴像开闸的洪水一般咆哮着涌入脑海之中,积压着他脑袋发疼。
那一日春光明媚,年近十二岁的贾赦第一次逛起了书坊,乃是听闻书坊之中常有贫寒学子替人抄书以求渡过,故此,他想替自己找个枪手。随意的逛进了一家书坊,正好遇到一个“才高八斗”“心高气傲”却为柴米油盐折腰的贫寒学子黎远。
司徒锦透着贾赦的记忆忍不住的愈发想要提溜起贾赦好好的教育一通,居然以貌取人!
☆、第78章 逃脱
“啪”得一声,水面荡起巨大的浪花,水花四射。司徒锦全身没入水中,先前的思绪被一冲而散。
听得一声闷哼,在周边的众皇子忍不住抬眸悄悄打量一眼。水面之上立着半身高的“贾赦”,虽披头散发,但被浸湿的发丝垂下衬着那双眼眸愈发黑白分明,看得众人心中一悸,脑海中不由浮现出先前黎远的话语,忍不住头皮一麻,背后冷汗淋淋,有万千的疑惑想要脱口而出,问个明白,但却硬生生的卡在喉咙里,怎么也开不了口。
囚室的氛围一时静默。
司徒锦环视一周,垂下眼睫。不用看自己,从这帮兔崽子苍白惶恐的面色,便知晓他此刻的狼狈。但他绝对不能露出一丝的怯懦,不管他是贾赦还是司徒锦。默默咬牙挺直了脊梁背。
并未提及先前的话题,他不可能从自己嘴里吐出授人话柄的威胁,尤其是皇家淡泊亲情下,为九五之尊的龙椅相互残杀。
他气的不是黎远,反而是愚蠢的“家贼”。
又一次的被吊起,司徒锦眼眸划过一道狠戾的光芒。任凭自己挂在半空中,居高临下的睥睨了一眼众人,开口淡淡道:“自救者天助之,诸位皇子既然雄心壮志想要问鼎苍穹,区区小事应该难不倒你们。”
众位皇子:“…………”
不亚于惊雷,众人脑中一片空白之后,抬头看看“贾赦”,又一致的目光炯炯冲向司徒咏。相比换魂夺舍,他们打心眼里还是觉得这是个人为的阴谋轨迹,比如说他们其中某个人里应外合,相互勾结反贼,将他们一网打尽之后,虚伪的想要为自己留下一个英明。
还有一个不切实际的想法,便是他们来之前父皇说的考验,这个其实是一场自编自导的闹剧。
正当众人浮想联翩,各种揣度,司徒锦已经找准了机会,趁着落水的那一刻,身子积攒着力气重重的摇晃粗厚的麻绳,竭尽全力的往旁边分散的石块上靠。他需要站定住,有喘息的机会。
一直静默的司徒咏见状,眼眸中透着一丝的光亮。不管是贾赦身父皇心智,还是一直是父皇,只要他无所畏惧,他又有何惧?
他们是父子敌手,那也是自家事,与一条疯狗有什么关系。手慢慢的蹲下,他解不开自己,不代表解不开别人的。
慢慢腾腾蠕动着身子,司徒锦脸靠着湿滑的水面,忍不住咒骂:“靠,老子这破皮了,回头就把那疯狗剁成肉泥。”
好不容易靠上了最近一块的石头,司徒锦闻言脚下一滑,整个人身形摇摇摆摆,吓的目不转睛看着他的儿子们紧张的出冷汗。
但万万没曾想倒,一个反转,先前还摇摆不定的人,凌空腾飞带起水滴,众人不由眼睛一眨,待回归神后便见“贾赦”一手扣着绳子,一脚跪地,整个人半跪着,宛若思考者的石雕。
大家哗然。
被关注的焦点司徒锦也略带一丝迷茫的转头,看向被定住的滑轮。
立在滑轮处的老大讪讪的摸把鼻子。不管怎样,他毕竟经历过战火,从尸体中挣出一条血路。对武力的使用,危及的敏感程度以及身上保命的物件远比其余弟弟们多。
当然忽略某个奇葩怪才弟弟。
司徒锦朝人颔首,伸手比划了一下军中指令:潜伏出去,找暗卫。
司徒熠眸子一沉,露出错愕的目光,有些不可置信的指指一堆弟弟,正常的话,得救之后不是该立马救同被绑架的人吗?而且,虽然不省心,但好歹都是兄弟啊~
司徒锦眉目一挑,指指还在艰难蠕动的司徒咏,然后悄然猫着步靠近牢门。
司徒熠:“……”
有一瞬间,司徒熠觉得自己是个忠厚的好孩子。因为被给予“厚望”的司徒咏已经蠕动到老九身边,闪出一根绣花针,冒着嗤啦的声音,毒开了绑着的牛皮绳。
司徒烽愣住过后,涌出无与伦比的窃喜之情,刚站立起来,脚都还有些颤抖,便感觉脚下传来重力,他一个重心不稳,“扑通”掉入水中。
作为始作俑者,司徒咏一脸坦然,“半个时辰。”
正研究如何撬锁的司徒锦点点头,扫了一眼在水中挣扎的九儿子,欣慰的点点头,“正好让他们明白明白,除了血脉,自己到底有什么资格争!”
说完,司徒锦侧耳倾听了外边的动静,手勾勾,示意司徒熠上。
司徒熠运气,悄然靠近。
剩下的一帮人看着两人伸手比划来回,然后打开牢门,头也不回的就这样离开。
“二哥!这倒底是什么意思?”被水冻的瑟瑟发抖的老九忍不住出生嚎道。
“闭嘴!”司徒咏面色不善的掏出一枚小铜镜,看着磕碰皮的额头,哀怨非常。
“丑人多作怪没听过吗?现在他们出去解决丑八怪,你们享福的只要等待成功的果实便可,哪来这么唧唧歪歪的?”
“可是二哥,你不能先解开我们吗?”一向娇生惯养又自觉不参与皇位夺取的三皇子目含期待的说道。
“呵呵,不能。”司徒锦目光扫视了一圈弟弟,“老九解开,因为他要当替身,你们呢?也想下水体验一番?而且……”司徒锦“唰”的一下子站起来,向来优美的眼眸充满阴霾,语调冰冷,“而且我还不知道你们其中哪个煞笔跟疯狗与虎谋皮,如此愚蠢的方法也就算了,都是皇家人,我体谅你,但是,你们竟然如此恶毒,坏了我如花似玉的脸!”
☆、第79章 换魂上
司徒咏正“辣手摧弟”,这边司徒锦与司徒熠一路心惊胆战,小心翼翼的打开了地牢甬道的大门。
司徒熠一马当先探出脑袋侦查前方的敌情。司徒锦尾随其后,面色青紫,呼吸声也愈发微落。
刚敛身屏息竖耳洞察外边的防守交换时间,准备寻找空隙,但是猛不然的,司徒熠听着耳边的呼吸,脑中咯噔一下,忙搀扶着似乎身体达到极限的“贾赦”,下意识的开口,但甫一出口一个“父”,后面的话语便被一眼给瞪回了喉咙里。
“老……大,你先出去,直接……找暗卫,联络暗号:忠君护国……”司徒锦压低声音,有气无力的说道。他敢笃定这突如其来的软落无力不是因为自己身体的缘由,而是那疯狗得知自己的秘密之后,实行了什么妖法。
眸光闪过一道狠戾,司徒锦颤颤巍巍开口,“一定要快,莫让奸臣颠覆山河。令马上带人……去救皇帝,救回后,若……”司徒锦垂下眼眸,遮掩住心中涌出的伤痛,“那个逆子……”话语一滞,司徒锦眉头拧紧,“行事乖张,但终究……王道之深,老大……你…”
司徒熠心中一痛,想要开口劝阻,却话止于对方锐利的眼神中。
“你帮我看紧他,别让他改革过于偏激……劝不动,你……”司徒锦满目复杂的看了一眼司徒熠,眼眸一闭,“你自己上位…”
“父皇,您累了!这偌大的王国还需要您自己来支撑。”司徒熠听到最后,若双足站在万仞悬崖上,摇摇跌落。
“我……”
“其实,我也挺叛逆的。”司徒熠干脆利落的打断司徒锦未说完的话,抬手极速的点了穴道,让人闭目休息。
本神经高度紧绷的司徒锦被突如其来的这么一下,万千帝皇思忖在意识弥留之际都化为一句咆哮:都是孽子!
看着难得一见露出丝脆落的皇帝,司徒熠躬身下去背着人,忽地涌出一股悲凉感,向来为他们,为帝国遮风挡雨的父皇,他真的老了。
长长叹一声,司徒熠背着人,悄悄离开。
与此同时,黎远眼角泛着阴鸷,恶狠狠的剐了一眼在台上跳大神的道士,“滚!”
说完,眼睛朝前一望,黎远嘴角一勾,上前俯身对贾赦耳语道:“你最好配合一点,你知道的,我没多大耐性。”
被五花大绑捆在交椅上,又经过不知是道教佛家还是喇1喇嘛白莲教等等的轮番轰炸,贾赦气的连眼神都死了。
此时又被罪魁祸首威胁,贾赦连白眼都不想施舍一下。原本跳大神的,他也心虚,因为他也不知晓当时为何会与皇帝还魂。
但是,贾赦想想有些嗤笑,还说是大能,结果都是神棍。
见贾赦不配合的扭头,黎远眼眸一闪,捏起贾赦下巴,仔仔细细的瞧了一眼,“果然很碍眼啊,不过既然如此,我也不念着你我之间的情谊,来人,去地牢把皇帝一家给我请上来!”
“你倒底想干什么?!”贾赦凝眉,“说是颠覆江山,好,大爷我信你有这个能耐,但是就算你黄袍加身,你想过日后怎么治理国家,让百姓安居乐业吗?”
“你居然会想到这些?”黎远挑眉,双手抱胸,后退了几步站定,死死的看着贾赦,看了许久,看得贾赦头皮发麻,才听得人一句…“你这个长相真得太碍眼了。”
“你……”
“果然还是当年那个小大少合我心意!”陷入往事回忆,黎远目光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