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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为都跟你似的好吃?”宁朗之鄙视他,又挑眉看着贾琏,“京里一向安定,就是街面儿上的事情,我也都听说了。”
贾琏还没坐下呢,这下子也不敢坐了,饶是他素来机变,也不知道如何接下话茬儿去。
“先我听到这个信儿的时候,原想着打发人去接了烨儿过来瞧瞧。可这又一想,烨儿虽是我的义子,可也是你们府里的嫡亲外甥。就常理来说,疏不间亲,你们府里没有看着他被欺负了无动于衷的,想来必是会为他出头。因此,我也不好多事。不过昨儿晚间又听说,这雇人去欺负他的,也是你们府里的亲戚?”
“可不是么!”
清清亮亮的声音传来,外头转进来一个身穿米黄色软绸圆领阔袖通身长衫,领口袖口并长衫的下摆都用暗黄色丝线绣着云纹,腰间紧紧束着一条巴掌宽的腰带,头上束着玉冠,身材颀长,容貌俊美,年纪虽是不大,眉宇间却自有一股贵气。
来人正是徒四。他对着宁朗之行了一礼,“见过表叔。”
林烨起身笑道:“见过四殿下。这位是我表哥贾琏。”
贾琏不待林烨说话,慌忙要跪下请安。徒四略一抬手,止住了。凌厉的眉眼扫了扫贾琏,“沈威那里已经问出来了,不但有行凶者指认,就是薛蟠自己,也招了是他出了银子雇的人。如今供状上已经画了押。要是没记错,薛蟠是金陵皇商薛家的人罢?与你们府上,乃是姻亲?”
贾琏这会子没别的法子,睁大了眼睛,做出一副不可置信状:“这事竟然是真的?我先还以为是别人见犯了事儿,推到他身上的。没成想……嗐,为了这么个东西,倒叫林表弟受了惊吓……没别的,愚兄这里先跟表弟陪个不是。”
说着,对着林烨便是一作揖。
林烨跳到一旁避开,正色道:“琏二表哥这是做什么?我说句不该说的,他薛家的人犯了事儿,就算是得罪了我,与二表哥什么相干?二表哥自姓贾,何必替他姓薛的人来赔礼?”
贾琏苦笑:“话虽如此,到底是在我们府里住着的。”
徒四捡了一张椅子坐下,凉凉地说道:“那倒是,虽然只是你们府里二房的亲戚,倒也算是你的表内弟。”
贾琏这会子哭的心都有了,自己好好的送了林烨过来,先被宁朗之挤兑了一顿,接着又来了这么一位爷——真真正正是为爷!
“就算是亲戚,正如方才宁学士所说,疏不间亲,林表弟是我嫡亲的姑表兄弟,旁人再近,也越不过林表弟去。”顿了一顿,咬牙道,“薛家表弟虽是在我们府里住了几年,可我们也并不知道他是这等浑人。别说是对着林表弟如此,便是随便一个两姓旁人,我们也不能容他如此的。四殿下,宁学士,昨儿我家里大老爷和二老爷都发了话,这事儿我们荣府是不会插手的。衙门里该怎么审怎么断,就怎么来!虽则如此,那日冲撞了王爷大驾,到底也是从我们府里出去的人,我这里,给殿下赔罪了,还望殿下大人大量,不要放在心里。”
说着,便跪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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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更新时间:2013…1…30 20:44:16 本章字数:3214
林烨忙扶起了贾琏,嘴里念叨:“琏二表哥这是做什么?莫非我是那等糊涂人么?外祖母和舅舅们待我姐弟再好不过,薛家是薛家的事儿,跟你有何关系?”
宁朗之便叹道:“谁家还没有几个糟心的亲戚?也罢了,林家和薛家本来也没什么关系。爱蝤鴵裻小四子,你跟沈威打个招呼,既是审明白了,该怎么着就怎么着罢。烨儿乃是功臣之后,林公为救圣驾身亡,他的儿子在京里被人算计,自然不能就这么罢了。”
“不用表叔说话,这事儿我已经跟父皇提过了。父皇的意思,要严惩呢。”徒四悠悠然端着茶道,目光扫过贾琏,见他满头大汗的,嘴角不由得勾起了几分笑意。
贾琏偷偷擦了擦额上的冷汗,心里虽然是忐忑不安,却也自觉没有白来宁府这一趟。天哪,这事儿都捅到御前了,皇上亲自说了要严惩,薛大傻子固然落不着好下场,这,这,这话可得赶紧回去告诉了府里才好。不然,老爷太太们上蹿下跳地替薛蟠托人求情去,会不会引火烧身?还有,昨晚上听凤姐儿说了,大概还会找岳父出头,这话可也得告诉一声,岳父如今是四大家族的顶梁柱啊,可不能为了薛大傻子平白在皇上那里落下不是!
他心里这么想着,难免就要急着回去。又有徒四在这里,便是坐下,屁股也只有一半儿沾了椅子,说不出的难受。瞧着他如坐针毡的样子,宁朗之微微一笑,“你且先回去罢,我还要留下烨儿在这里做做功课,怕是等到过了晌午再放回去。”
贾琏如释重负,忙起身道:“那么,晚辈就过午再来接林表弟。”
“不必了,到时候我送林世弟回去。”徒四突然道。
贾琏忙又是一礼,恭敬地退了出去。
打发走了贾琏,宁朗之要了林烨的功课过去细细看着。林烨这会儿可不敢放肆,规规矩矩地站在宁朗之身边儿。徒四也不打断这父子二人,静静地品茶。
“先前看你的文章,虽不能说有大出息,却也颇为看的过去了。文辞如何先不说,文风倒还有些我年轻时候的影子,锋芒毕露。立意倒是不错,能不拘泥于常。只是……”宁朗之细长的手指敲着桌面,“怎么近来所看的,却是文风大变?上一篇辞藻一味华丽,花团锦簇。这一篇又趋于平和冲淡,倒是何故?”
林烨吐了吐舌头,“义父,我是觉得,本朝惯例,每科主考都是一正三副,不能连任。每科会试中都会有不少的各省高才落第,其实究其原因,不一定是文章不好。更大的因素,是文章不合主考的口味罢了。所以……”
“所以你就想个取巧的法子?”宁朗之似笑非笑,“想着等自己会试的时候,若是主考官为人方正就做那老成持重的文章,若是他年轻,你就文辞犀利?”
林烨被说中了心思,不由得老脸一红。
宁朗之沉下了脸,“伸出手来!”
徒四吓了一跳,忙道:“表叔……”
“没你的事儿!”宁朗之斥道,“先前我怎么教训你来着?不许多嘴!”
林烨委委屈屈伸出手去,宁朗之取戒尺抬胳膊,“啪”的一声,戒尺结结实实地打在了林烨手心,所有动作一气呵成,显然是熟练的。
“这一下,只是罚你到了如今还存着取巧的心思!古来都说十年寒窗,你以为中第便是那般容易?不能踏下心来真正念书做文章,满脑子只想着这些偷奸耍滑之举,那你干脆不要去什么科举!横竖身上有个爵位,你林家家底也够丰厚,这辈子也饿不死你!”
他向来嘴巴毒,教训起义子来更是不留口德。林烨垂着头不敢分辨,倒是把徒四心疼坏了——他小时候也没少挨了宁朗之的戒尺和教训的,知道那一下子下去,绝不是一般坐馆先生那样做做样子而已。
林烨伸手抹了抹眼睛,闷声道:“我知道了,义父教训的是。往后,还是要一步一步踏实走。”
宁朗之缓了脸色,叹道:“我知道你心里怎么想的。不过,凡事不能操之过急。你那点子小心思别人想不到么?还是要自己心里有底气,手里有真东西才行。先前你父亲怎么教训你的?你心思缜密,但不免流于急躁,这在为人处世中,就失了上乘了。”
林烨垂头受了教训。宁朗之看他蔫头耷脑的样子,不免好笑道:“行了,收起这副样儿来!这个题目从新去做,后天拿过来我看。”
又扬声叫道:“福伯!”
胖墩墩的福伯忙进来,“三爷?”
嘴里这么叫着,眼睛却不由得瞟着林烨——哎呦呦,小少爷又挨了戒尺了!回去得赶紧找药来上!还得想想小少爷喜欢什么来着?冰镇酸梅汤那个东西可不敢给喝了,酸梅是个敛物儿,大热天挨了打可别把热毒积在心里才好!
福伯这里皱着稀疏的眉毛神游天外,宁朗之好笑又好气,“福伯,我就打了他一下子!”
“大热天的,一下子也疼啊!”福伯蹭到林烨身边儿,抓起林烨的手扬起来,“三爷你瞅瞅!这手心都肿了!你这心呐……”
他是跟着大长公主从宫里出来的人,也是从小就照看宁朗之的,忠心自不必说。宁朗之因为某些事情不与父母一处住着,自己弄了宅子,也一直是福伯管着。因此,说话也就随便了些。
福伯心疼地吹了吹林烨的手心,肉滚滚的手指头又一指外头,“小少爷别急,福伯这就去给你拿那上好的药膏子。哦,对了,还有果子冰碎,我这就去瞧瞧厨房里弄好了没有!”
说着,也不等林烨说话,扭着圆身子出去了。
徒四笑道:“烨儿你倒是讨了福伯的喜欢,当初我和水溶挨了打,可都没有这待遇呢。”
林烨原地转了个圈儿,“难道这就是个人的魅力不同?”
脸上神色颇为自恋,得瑟的想让人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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