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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兰看向水溶方向,暗自笑了一声。静石散人其实贾兰见过一面,那一面给贾兰留下的印象太深了,以至于后来他听到静石散人的名字就跑。
那是在和水溶确认关系半年后,在蒙古战场上,静石散人突然从天而降,吓跑所有蒙古士兵后抓住贾兰就开始问未来世纪的事情,他问贾兰乘着四个圆圈的铁盒子为什么会跑,问会说话的机器盒子是怎么做的,问一个小小的盒子为什么可以和千里之外的小盒子对话等等等等。一堆盒子把贾兰搞得晕头转向,最后忍无可忍将静石散人扔给闻讯而来的水溶掉头跑了。
静石散人的医诊苛求贾兰是听说过的。不过水溶也说是世间太多人去翠屏山求医,搞的静石散人无心问道,所以才出此下策。
朱营哪里知晓面前二人与静石散人的亲密关系,把二人的对望当成了为难,想了一想又说道:“不如二位随老夫前去宋家庄吧。此次武林大会的奖品是冰蟾,听说那冰蟾可解百毒。”
“冰蟾?那个传说中封锁在南极玄冰下万年不出的冰蟾?”水溶忙问。
“对。听说是盟主偶然得到的,但盟主高义,不肯私自收藏,现恰逢五年一次的武林大会,便做主将此物作为优胜者的奖品。”
水溶握住贾兰的手道:“你想如何?”
贾兰嘿嘿一笑:“我想去武林大会。”既可以一会江湖,又可以摆脱静石散人,因祸得福,老天简直太款待他了。
作者有话要说:宋家庄,我有次坐地铁差点没坐错站跑到这里去……(帝都银民你们懂得
64 失明,事件(五)
贾兰对自己的师傅唯恐避之不及,让水溶很伤心,不过说实话,水溶也不怎么想去翠屏山。师傅一见到贾兰,便恨不得吃住都要和他在一起,真真是要将他这个徒弟无视到底。
二人一商量,便决定与朱营同去宋家庄。虽然朱营一直在强调就算打不胜擂台,他也可以去求盟主将冰蟾一借,帮贾兰疗伤,但水溶、贾兰二人都不怎么在意。
笑话,不就是几个武林中人嘛,就丁丑报告,现在江湖中能打得过水溶的不超过五个人。第一个是少林寺明净方丈,这位师傅已经十年没出少林寺了,据说此次武林大会也不参加。第二个是武林盟主程相合,他是盟主,不能自己打擂台。第三个是天外天南海岛主东方朔,这高人离得太远,飞不过来。第四个是静石散人,当然更不可能了。
第五个人选让贾兰震惊,居然是齐亦。
贾兰纠结了一晚上,大早上异常清醒的对刚醒来的水溶道:“齐大哥居然这么厉害,连你都打不过。”
水溶黑着脸道:“谁说我打不过他?”
贾兰指:“丁丑说的。”
水溶道:“她骗你呢,据我所知,东方岛主都死了好几年了,现在的武林排行榜已经换了一圈了。齐大少最近忙于成为史上最奸的奸商,根本没空练武,哪比得上我啊。”
贾兰看他自信满满的样子,不免怀疑道:“丁丑没理由骗我啊?”
水溶敲着他脑袋道:“你这个笨蛋,昨晚那不是丁丑,是甲申逗你玩呢。”
贾兰黑脸:“小丫头片子,很好玩吗?”
甲申在他身后探出头,吐着舌头笑:“很好玩啊。”
贾兰一扬手,将手中毛巾准确的砸到背后甲申的脸上,恨恨的说:“你敢不敢易容成天底下最丑的人?”
甲申抓下脸上的毛巾,同样恨恨的说:“你敢不敢每次都砸的这么准?”话刚说完,砰,又一条毛巾以肉眼看不到的速度砸到她脸上,随之而来的还有一句非常愉悦的话:“我非常敢。”
眼看又一场毛巾大战就要开始,水溶赶忙拉住贾兰,同时高喊:“甲午,把甲申拉走。”
甲午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拖着胡乱挣扎的甲申一闪身没影了。
贾兰靠在水溶身上得意的大笑起来。
水溶点着他鼻子,无奈的道:“幼稚不幼稚?”
贾兰仰着头道:“本少爷愿意。”
水溶叹道:“离火,还不伺候兰少爷洗漱。”
贾兰几人洗漱完,朱营钱明也已收拾妥当,但朱燕仍然陷在沉睡中,所以只好由钱明背着。
一路马不停蹄,赶到宋家庄时已是三天后。而五年一度的武林大会已经举行一上午了。
朱营站在程府门口说了一句“齐陵朱营求见盟主”,盟主便颠颠的跑过来,和朱营一顿称兄道弟,然后备了最好的观看比赛位置。
贾兰啧啧称奇,他不知道原来路边偶遇的一位老者居然在武林中占了一席之地。听那言语,好像是被称为齐陵铁拳。
朱营拒绝了盟主的参战邀请,直接将贾兰情况告诉程相合,并请求借用冰蟾。盟主果然如朱营所言,为人豪爽,并未犹豫,便将几人请到书房,拿出一方装饰古老的铁盒,从怀里掏出一把钥匙,在那盒上捣了一下,咔嗒一声盒子启开了。
几个人都好奇的凑过去,然后不约而同的失望。不过是一个全身透明的水晶蟾蜍,并不是十分起眼。
程相合看几人表情,哈哈大笑道:“可不要小看这东西,毕竟是传说中的东西。兰兄弟,请躺在这边小床上,我需要将此物放在你手腕上,它会自动吸取毒素。半刻钟就可以了。”
水溶一听,大喜,扶着贾兰躺在墙边小床上。程相合将冰蟾拿出,放在贾兰手腕旁。那冰蟾极为冰凉,贾兰刚一触到,便忍不住一缩。水溶忙摁住说道:“忍一忍,马上就过去了。”贾兰平静下来。
此时朱燕已经醒来,和朱营钱明三人同时敛了呼吸,紧张的看着那浑身冒着白气的冰蟾。渐渐那冰蟾有了变化,它口中隐隐出现了一丝红线,并慢慢延伸到腹内。一会功夫,那冰蟾便整个变成了紫黑色。在几个人忍不住担心时,冰蟾忽然鸣叫一声,往后退了一步。
朱燕吓得大叫一声,程相合忙走近拿起那冰蟾放入铁盒内,笑道:“无事无事,这是冰蟾已经解毒完毕的意思。兰兄弟先不要睁眼,这毒素虽然清理干净了,但你眼睛应该一时半会还适应不了强光,不如先拿丝带遮上,晚上再行睁眼。”
贾兰点点头,扶着水溶的手站起身,对程相合深深一拜道:“多谢盟主。”
程相合摸摸胡子笑道:“不必多礼。能让铁拳这么倔的人说一句好话,我这一辈子还头一次见到。心内对两位兄弟也是佩服的紧。”
几人听了,不由大笑。
用完午餐,武林大会下午场开始。贾兰与水溶二人坐在朱营身边,身后站着离火、震雷。朱营身后是钱明、朱燕。
朱营此人大家都认识,只是他身边突然出现的这两位男子,大家从未见过。报上的名字亦是闻所未闻。不过见二人气质不凡,贵气逼人,也都减了鄙薄之心。
武林大会旨在培养年青一代,三十五岁以上,二十岁以下的人皆不允许上台。而比武的人有男有女,倒是极让贾兰稀奇。
贾兰眼上蒙了块蓝丝带,对场上境况听得清楚看不清楚,脑补一片混乱,幸好有水溶在旁讲解,才不至于发晕。
比赛过半,场中忽然发生变化。此时台上站着一男一女,男是钱明,不知为何并没有继承其师的铁拳,而是使了一把青剑,舞得眼花缭乱。女是大锤,身若柳风,但一把大锤却使得极为彪悍。此二人已经胶着半个时辰了,仍未分出高下。场下的人有等不及的开始催促,不过被程相合阻止了。
再看场中,钱明一副中规中距的模样,不急不躁,严肃认真。而那女子面上隐隐流露出一丝不耐。
朱营对自己徒弟的表现极为满意,不停的向水溶讲钱明平日如何努力,现在是如何优秀。水溶含笑倾听。
贾兰对比赛十分关注,磕着杏仁,听得仔细,也因此在听到那一瞬间铁器破空的声音时,他立刻反应过来,大喊一声小心。水溶听见他喊,利眼一扫,宽袖在桌上一扫一挥。叮的一声,一枚短剑在飞到钱明眉前时,突然改变轨道,偏偏射入擂台柱上。
朱营砰站起来,大怒道:“好个歹毒的小丫头,居然使暗器。”朱燕在一旁急得跳脚道:“你这臭女人,居然敢欺负我师兄,我跟你拼了。”说着就要往场上跑,被朱营赶忙拉住。
朱营冷静下来,是因为盟主说话了。程相合说:“这位姑娘,武林大会第三条明文规定,不可使用暗器,使用者,示为违规,取消参赛资格。还请姑娘下台吧。”
那女子咬着牙恨恨瞪向水溶,像是在看杀父仇人一般。
贾兰察觉到这一恶意的目光,不由心中不满,一错脚,站到水溶身前,皱眉道:“明知故犯,姑娘难不成还想违反第六条点到为止吗?要知道违反了这一条,你就不是单单下台那么容易的了。”
女子喉咙一阵抖动,突然冲贾兰飞身过去,口中并大叫道:“又是你们害我好事,我今天非杀了你们不可。”
水溶将贾兰往身后一推,离火起身而出,抽出一把短剑挡住女子的铁爪。水溶看着那被铁块全部包围的手指,微微皱起了眉。
离火作为随从,武功比不过十二暗卫,但比之眼前这女子还算略高一筹。几个回合过后,贾兰闻着空气中隐隐传来的药味,不觉拧了眉头,偏头对水溶小声说了句话。
水溶道:“她手上带着铁手套,你的猜测应该是对的,她是五毒教的人。”他对着震雷说道:“你去帮一把离火,将她制住,我要问她几句话。”
震雷躬身一礼,跃上前去,与离火合力将女子拿下,押到水溶面前。
朱营不解道:“少侠这是何意?”
水溶扬手打断他说话,问那女子道:“你是何人?”
那女子怒哼一声:“你既然已经猜到,何必再问?”
水溶再问:“那一对夫妻是你什么人?”
那女子一听大肆挣扎起来,并且大声道:“你们杀我父母,我今日但凡有一口气在,定要将你们千刀万剐。”
周围人一听,再看场中几男围绕一女的场景,不觉都倾向了女子,议论声越来越大,连程相合都走了下来。
贾兰一拍桌子站起来,冷声道:“他们是罪有应得,只将无辜百姓拿来试毒,玩弄人命一罪,便是国法难容。尔等下毒之时,怎么没想过日后会遭受天谴?”
众人没想到其中还有如此内幕,再看那女子满面怒容,竟是没有反驳,不禁都怀疑起来。
“这是怎么回事?”程相合走过来问道。
贾兰拱手道:“盟主,这女子是五毒教中人。其教众曾在湘南地区犯下几宗案子,害死了不少百姓。现已抓获五毒教教主,但仍有不少教众逃窜各地。湘南军已经在全国发布了通缉令,只是奈何不知这些人样貌,致使抓捕艰难重重。今日我等既然发现了嫌疑犯人,必定是要押入官府,将其收监。如有冒犯,还请盟主原谅。”
程相合深思片刻,道:“这五毒教我也略有耳闻,既如此,便照你们所说的做吧。我也会命令武林中人多多注意其他逃窜犯人,免得误害他人。”
水溶吩咐离火将女子押入青州府监牢,又对程相合拱手道:“多谢盟主。我二人先走一步,待晚间再与盟主、朱老先生致谢酒。多谢。”
贾兰亦拱手一礼,程相合、朱营二人没有拦阻,任二人离去。
待二人离开,程相合对朱营低声道:“这二人身份不简单,估计是庙堂中人,而且官阶不低。自古官府与武林不和,你还是莫要太过亲近的好。”
朱营叹道:“其实我早就发现了,只是久未见到如此聪颖的年青人,心喜难耐罢了。你放心,此次过后,便会断了联系。”
朱燕探过头道:“程叔叔你们说什么呢,什么断了联系?”
程相合笑道:“没什么,和你爹说说旧事。”他走上台去,简单将女子与贾兰等人之事解释了一番,然后宣布比赛继续。
贾兰离开会场后,可惜道:“不仅没看到想象中的剑来枪往,还被人断了兴致,真是扫兴。不过那冰蟾确实不错,不愧为传说中的神器。”
水溶笑道:“也没什么好看的,他们武功尚浅,还不如军中操练来得壮观,你也不必可惜。至于那冰蟾,我已经让甲申伺机上场了,想必晚上你就可以看到了。”
贾兰又惊又喜道:“这样不好吧。”
水溶笑道:“有何不好,若是冰蟾落到其他人手上,怀璧其罪,只怕不会善终。甲申不然,她一下台,换张面孔,谁还认得她。”
贾兰喜滋滋的道:“说的对。”
水溶见他高兴,心里自是欢愉,心想这个命令下的果然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