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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可厚非的吧。
只是这些从小在古代长大,没有经历过现代高科技生活的人哪里能理解,一句话说的满屋的人都笑了。
林黛玉也好笑道:“果然是个刁的。”她想了想道:“前几天你宝姑姑不知从哪弄来一盆寒兰送于我,那香气倒是浓郁而且幽雅,不若让雪雁一会送来,你放到屋里,也算清新。”
贾兰忙道:“薛姑姑送与你的,我怎么可以要?”
黛玉笑道:“这有什么,你薛姑姑要是知道你要,只怕早赶紧的送来一盆。我这也是先比她做个好人罢了。”说着便对采文道:“你兰爷儿脸嫩,等我去叫雪雁,他肯定不要了。你和听灵现在就去把它搬回来。我那屋里终是药味,好好的一盆花也糟蹋了。”
采文、听灵自然高兴,但却不出门,只拿眼瞅贾兰。贾兰看推脱不了,只好起身向黛玉拱了拱手,说道:“多谢林姑姑了。”
采文两人得令,便高兴的去找紫鹃了。两个小丫头把火盆弄好,也出去了。
黛玉见贾兰有点不好意思,便招手道:“你过来坐到炕上。”贾兰照做。黛玉拿着那几张字说道:“几月不见,你这字体倒写的有模有样了,只是略微浮躁了一点。”她指着几个字一一讲解,贾兰专心听着偶尔点头。
讲完字,黛玉让贾兰即兴做了几首诗,看后叹道:“灵气不足,比不上你宝二叔。”
贾兰答道:“宝二叔作诗最好,我当然比不上他。”
黛玉像是想到了什么事,说道:“写诗向来多与风花雪月,怡情悦性有关,你也不过是半大稚儿,怎比得上你宝二叔历经千帆。”这话里带了些许讽意,黛玉脸上更是有些悒郁之色。
贾兰见她手指绞帕,眉头微撅,不禁问道:“宝二叔是不是又惹你生气了?”
黛玉道:“他哪里有空惹我,现今眼神能从他宝姐姐身上移开就算不错的了。”说着,竟有些哽咽,她低着头拿锦帕拭拭眼角。
贾兰一听便明白了,想必是宝钗来了,宝玉一时高兴冷落了黛玉。黛玉本就是个心细的,宝玉一有个不是,便挂在心里惦念老久,现在这般苦闷,只怕是吃醋了。
他把手炉推到她面前,笑道:“林姑姑必是想多了,不说别的,宝二叔对你的心全院子都看着呢。我虽小,但也知道你与宝二叔从小一块长大,吃住都在老祖宗屋里,平日里最是亲近。我妈也说你二人趣味相同,思想观念俱是一致,这难道不是真知己吗?”
他见黛玉放下锦帕,陷入沉思,又说道:“薛姑姑刚来不久,宝二叔作为院子里的小主人,自然要好好招待的。你们彼此相熟,他若是也对你也如此多礼,岂不是生分了?”
黛玉听了他的话,直觉雷击电刺,细细思之,竟比自己心里想的还要恳切。
她与宝玉之间她自己也明白点,宝玉对她存了心,不过每每或喜或怒也不直说,只变着法子暗中试探,她想着你用假意我自然不能对真心,便也将真心真意瞒了起来,只用假情。谁知两假相逢,最后竟得不成真。她每与宝玉口角之争,便悲戚半日,而宝玉一急,又经常诨话连篇,更气得她泪雨涟涟。如今两人还没有弄清,却又来了个薛宝钗,长相貌美不说,为人处事更是圆滑得人心,宝玉与她亲近,原是应该的事。说来说去,都怨自己心存私心,自作自受。想到这,不禁落下泪来。
贾兰一看她方自怔怔的不言语,后来竟眼泪滚滚落下,不禁急道:“林姑姑……”
黛玉一面拭泪,一面向他摆手泣道:“你不要说了,容我自己想想。”说着起身便走出门去。
贾兰不好拦她,只得愣愣的坐在炕上,看着她离开。
过了一会,秋香色毡帘再度被掀开,贾兰赶紧站起,喊了一声“林姑姑”,便要迎上去,却不想进来的是采文。
采文看他失落的样子,又注意到黛玉不在,奇道:“兰哥儿你这是怎么了?林姑娘呢?”
贾兰一甩袖子,闷声坐回到炕上,没有说话。
采文便指着放到桌上的兰草道:“你看看这兰花长得多喜人,紫鹃姐姐还说天越寒开的花越香,想着过两天再下场大雪,这屋子里就都是香味了。说起来林姑娘也有心,兰哥儿叫兰,如今送了盆花,也叫兰,可不正好是一对?”
贾兰回道:“照你这么说,若是这帘子褥子,连这桌子凳子都绣上兰,岂不是更加圆满了?”
采文一拍手笑道:“兰哥儿真聪明,明儿个我就告诉大奶奶去,让她想个法把这屋变成兰草屋。”
听到这话,贾兰忍不住笑出声,说道:“就你主意多。”采文不过比贾兰大了三四岁,贾兰又不大管事,相处之间亦仆亦友。采文见他笑了出来,心里才算松了口气。
贾兰问道:“你自己回来了,听灵呢?”采文回道:“紫鹃姐姐最近学了种新绣法,听灵在那学着呢。”贾兰点点头说道:“我也没什么事,你把花搬来算是功德一件,现在也去一块学吧。”
采文就等着这句话呢,欢喜的回了一声,转身掀了帘子就跑了出去。
贾兰一个人待在屋里看着那盆开得鲜亮的寒兰发起呆来。
下午,素云来叫,说是邻府蓉大奶奶的弟弟来拜,贾母让过去看看。
这蓉大奶奶是谁贾兰知道,只是这蓉大奶奶的弟弟?
待素云说出名字,他才恍然想起了一点。
他记得有人说过一句话:若说秦可卿是贾宝玉的性启蒙老师,那么秦钟便是贾宝玉同性恋的导航员。
这句话,贾兰当时也没有深解,一则他觉得这个秦钟只是个一闪而过的人物,不足以道,二则他对同性恋虽然不反感,但不代表就能坦然接受,而且在他心里那是一根筋的认定贾宝玉只能是林黛玉的。
所以,除了这句话,他对这个秦钟还真是没什么印象。
到了贾母房,一进门便看见一位怯怯生生,粉面朱唇,长相似女子的少年站在贾母身旁,你问贾兰怎么认出来他是少年的,贾兰答:束着发呢。
贾兰眨眨眼,再眨眨眼,心想怪不得会有断袖之癖呢。这长相娶个什么样的媳妇都憋屈啊,还不如自个儿照镜子呢。
贾母招呼他:“兰儿过来,见见你小哥哥。”
贾兰乖巧的走过去,偎在贾母怀里。
“这是你荣府蓉大嫂子的弟弟秦钟,以后跟着你宝二叔一块去家塾念书,你们现在见见也好亲切点。”贾母拉着他,又对秦钟说:“这是你珠大叔叔的儿子兰儿,也在家塾念书。”
贾兰拱拱手,笑道:“秦哥哥好。”说完,不由一愣,怎么感觉这发音有点怪,他暗自又叫了几声,忍不住皱了眉,决定以后要远离这位“情哥哥”。
秦钟娇娇羞羞,未语脸先红,“兰儿弟弟好。”
贾兰更加决定今后一定确定以及肯定要离这人远一点。还没有人喊过他弟弟呢,而且还是以这种暧昧濡粘的口气。
真是,太膈应人了。
7、闹事,别离
这一日去家塾上课,贾兰刚坐下,贾菌便低声说道:“我昨日听金荣说宝二叔与那秦相公之间有不好。”
秦相公自然指的就是秦钟,自那日他拜了贾府后没几日,便随着宝玉一块来家塾上学,座位排在宝玉身边。
因秦钟生得妍媚,面似女儿,宝玉又天生对美丽事物惯作下气,温言柔语。这两人在一起,同窗中有心思污浊的自然起了疑,背地里你言我语,诟谇谣诼,布满书房内外。
贾兰对此有所耳闻,但不甚在意,今日听贾菌也说起,不禁有些皱眉,便摆摆手说:“皆是些小人之言,不必当真。”想了想又道:“金荣也不是什么正经人物,菌哥儿以后还是少与他们来往为好。”
贾菌只当他不喜义学里的污糟风气,便应了下来。
上了课,贾代儒之孙贾瑞说其祖父有事先回家去了,只留下一句七言对联命学生对了,明日检查。贾兰虽觉无趣,但也凑了一副下联,工整写好夹在书中以备明日检查。
这边安静看着书,前面突然传来叫骂声,抬头一看,竟是金荣和学堂里两个小学生争吵起来,旁边秦钟气红着脸站着。
金荣是个嘴碎逞强的小贼,这两个小学生也不是简单之人,他们长得娇俏多情,颇好男风。薛蟠当时来学之际,见轻薄贾兰不成,便转战他人,而这两个小学生见薛蟠出手大方,就与之勾勾搭搭,相与交好。现在薛蟠不常来校,他们便看上了宝玉、秦钟。金荣此人,最是唯恐天下不乱,听这嘴里吐出的脏话,竟是碰到了秦钟与那学生之一幽会。
贾兰一直都看不惯男扮女相,说人妖吧,还不如泰国的专业,说正经吧,偏偏走路扭腰摆臀,令人不舒服。再加上他特别讨厌学堂里的乌烟瘴气,现在看到狗咬狗,自然不理,只旁边贾菌看着咧嘴直笑,有些跃跃欲试。
贾兰看看他,想着也闹不出什么事,就不管了。
谁知过了不到一分钟,吵闹声更大了,而且人数也增加了,仔细一看,宝玉的贴身小厮都到了,为头的茗烟正和金荣骂着呢,最后闹不过竟然打了起来。
金荣这一帮自然也是有人的,茗烟这边手还没出,那边嗖的一声,就先飞过来一方砚瓦。幸而没砸着,只是顺着过来,竟然砸到了贾菌桌上,把贾菌的一个磁砚水壶给砸破了。
贾菌本来就有些按耐不住,现在有了说法,立刻站起来骂道:“好下贱的东西,竟敢动起手来。”骂着,也抓起一方砚砖就要扔回去。
贾兰一看这阵势,有点呆,赶忙拦下说道:“这是做什么,横竖也不管咱们的事。”话还没完,就感觉身后也有人动作,回身一看,贾环居然也抱起了书匣子朝着金荣就扔过去。
不过终究是身小力薄,那么远的距离打不到,反倒落到了宝玉秦钟的桌上,书本纸片,笔砚之类散了一桌,连带着还打碎了宝玉的一碗茶。
贾菌贾环齐齐跳出来,就要去抓那个飞砚之人,金荣茗烟一看他们动起手来,也各自抄了家伙打了起来,金荣一伙,宝玉侍从自然都不落下。
一时间,书房内拍着手笑得,喝着声骂得,人声鼎沸,纷乱嘈杂。
贾兰看着这乱七八糟的场面,嘴角抽了再抽,喊了一声铭清。铭清是他的小厮,听见唤忙跑过来,贾兰道:“去院门外告诉李贵,说宝二爷被人欺负了。”铭清得令而去。
打架的都是小孩子,贾菌贾环平常又极是淘气爱打闹的,贾兰见他们吃不了亏也就不再担心,只上前拉住在旁愤怒的竖眉挥拳想冲进战场的宝玉叹道:“宝二叔,小心伤了身子,我已经派人去叫了李贵。”
李贵等四人是贾政专门派与宝玉的大仆人,平日就是看着宝玉不要惹事。现在真惹出事来了,自然不能闲着他们。
宝玉听了,方停住挣扎,只气道:“金荣是个什么东西,我今天一定要禀告了太爷,撵了他去。”
贾兰也不好说什么,便没答话。
很快,李贵他们进屋来,一个个喝住,问是怎么回事。众声不一,一个这么说,一个那么说,李贵喝骂了茗烟几个侍从一顿,撵了出去。
秦钟一头撞在金荣的书板上大哭道:“横竖今儿个有金荣在,我就不在这念书了。”
宝玉一看这头上都起了皮,立刻跑上前去扶住喝道:“这是为什么?难道有人家来,咱们倒来不得,我必回明白众人,撵了金荣去。”
李贵一听不对,赶忙就劝,都是不远的亲戚,何必弄得这么僵。
贾兰没再听几人纠缠,因为贾环贾菌走回来了。他瞪着两人,凉凉的说:“哟,英雄回来了。”
贾环贾菌知道理亏,只是嘿嘿的笑,也不说话。
贾兰一贯温和的脸色陡然变冷,“瞎逞匹夫之勇,何必与这几个破落户一般见识,白白掉了价。”
两人见贾兰生气,不禁着了急,但总是支支吾吾,说不出话。
贾兰声音更加冰冷,“你们两个应该都不是无缘无故惹事的人,到底什么原因?”
贾菌偷看了一下贾兰,微微缩了下脖子。别看他这个弟弟年纪最小,平日脾气最温和,但却是最惹不起的,一旦生起气来,谁也拦不住。
贾环嘟嘟囔囔的说:“我们也是为兰儿你出气,金荣他们经常在背后说你坏话。我们气不过,今日才寻了个由头,趁势教训他们一顿。”
贾兰没想到是因为自己,不由愣住了。
他也知道自己与学堂众人不和,金荣一些人气他清高骄傲,每多败坏于他,秉着‘狗咬你一口,你不能咬狗一口’的原则,他也不理会。
但他不理会,却不代表有人不在意。
说不清心里是感动还是气恼,贾兰拍拍两人肩膀道:“以后不要这样了,身正不怕影子斜,他们说什么都是他们的事,我们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