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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璂!你还委屈了不成?区区一只雀鸟莫不是比不上你跟永琪的兄弟之情!得五阿哥青眼还是说明这鸟你养得好,你……”
“皇上恕罪啊,十二阿哥心思纯善,敬爱兄长,十二阿哥只是个孩子啊!”耳听十二阿哥被说了这么重的话,容嬷嬷双膝跪下五体投地,老泪纵横嘶声求情。
“何时轮到你这老刁奴出声!”乾隆气极,抬脚踹开。
“容嬷嬷……!不,不是的……球球是永璂的朋友啊,永璂……五哥……”本就不善言语的永璂被这么叱责后更是如惊慌之鸟般连话都说不清了——球球是他的朋友啊,怎么能像物品一样就这么被要去呢!而且五哥竟然逼球球吃脏兮兮的虫子,他会虐待球球的……
“竟把一只孽禽当朋友,永璂你倒是出息了啊!那只畜生何在!竟引得两个阿哥反目,理应以死谢罪!”从来都没正眼瞧过这个嫡子,恶之欲其死,乾隆看他每寸都不顺眼。
——胤禛死死压制住不停挣扎扑扇翅膀的小凤凰,那凤眸中的浓浓厌恶和厉色着实让人心惊。
那拉氏的眼底划过深沉的绝望,五阿哥,是啊,在乾隆眼里只有五阿哥才是他的儿子,一国之母,中宫嫡子,在他眼里都比不上五阿哥一个委屈。本以为自己已经看开,可是面对如此不容错辨的偏见……
那抹深刻的伤痕惊到了乾隆,心里像是被锥子狠狠刺入,窒得他几近无法呼吸,为什么要这么看着朕,不要这么看着朕!不许露出如此绝然的眼神!
“不,不是的……不是的……”永璂是能够感觉到乾隆话里明明白白的嫌弃和厌恶,再也忍不住眼泪,双膝一软跪在地上大哭,“不要杀球球……永璂错了,永璂错了,皇阿玛罚永璂吧,不要杀球球,不要……”
“永璂,你!”后宫里人哭的时候都是梨花带雨楚楚可怜,乾隆很少能见到人哭得这么痛,这孩子,是他的儿子啊,是大清尊贵的皇阿哥啊,怎么能哭得这么惨!毫无自知之明的乾隆皱起眉,说不清心中绵绵的痛楚从何而来,只是这表情显然让所有人误会了。
那拉氏也顾不得和皇帝呛声了,决然而然跪在永璂身边,伸手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永璂抱住,眼眶通红心死如灰,作为皇后的面子里子都已被碾落成灰,她又何必再死死端着皇后的架子呢?
“皇上,臣妾愿待永璂领罚,请皇上降罪。”不再说谁的规矩谁的错,反正在皇帝心里都是他们的错,她现在只想保护好她的儿子。
那拉氏的容颜本就是绝美,盛极而伤如现在,满眼悲怆面带绝望,话语死寂如夜莺啼血后低吟,最后一分骄傲摇摇欲坠。
乾隆大骇,后退一步,发现自己竟无法直视那拉氏!他没有错,皇后这么看他是大不敬之罪!他没有错!
“那你就专心教导永璂吧,凤印交给令妃,宫务就由舒妃,庆妃,令妃分管。永璂!你好好反省罢!没想通就别出坤宁宫了!”乾隆盛怒下旨,转身的一霎看见了皇后唇边闪过的笑弧。
为什么笑,夺了权,禁了足,你为何还能笑!有什么东西已然破碎再也回不来,有什么东西已然失去,再也无法挽回……风流多情更无情的乾隆只想着逃离这难受的地方,大步昂然离去的背影其实,就像是落荒而逃。
作者有话要说:
☆、初次触动!
“额娘,额娘……”永璂拼命用手背想要擦干脸上的泪水,可是泪水还是一直滑落,“皇阿玛不喜欢永璂是不是?不是因为皇阿玛忙于国事,不是永璂不够努力……皇阿玛不喜欢皇额娘,皇阿玛讨厌永璂……”
小孩子什么都不懂,对喜恶却比谁都更要敏感,以前他是被皇后容嬷嬷哄着,可是今天,他真的看懂了……
“永璂……是额娘对不起你,对不起你啊……”那拉氏心知皇帝正是因为厌恶自己才连累了永璂,可是她已经放弃了愧疚或是挽回,罢了……
“永璂,额娘倾尽所有都会让你安乐一生……”
“十二阿哥,皇后娘娘……”容嬷嬷艰难地爬过来,苍老面目上同样的哀伤。她深深地为母子俩不值,可是却什么都做不到……
“容嬷嬷,苦了你啊!”三人抱在一起酸痛地哭泣。
混账!混账!混账!你凭什么这么指责小十二!是非不分!识人不明!任性妄为!凭什么!
无法想象这竟是一个父亲对小儿子的无端斥责!毫无根据,不留情面,就像眼前的不是他只有五岁的儿子,而是路边捡的孩子!
小凤凰气得凤眸血红,只恨不得飞身上前帮皇后母子出气,只是却被在乾隆进来时候就被宫女抱到一旁以免受到殃及的胤禛死死压住,不顾他的挣扎,不让他飞出。
唯恐自己出声便是伤人长啸,小凤凰只能拍着翅膀试图让他松手。
胤禛也是气极,可是他怎么敢松手!小凤凰就是这场冲突的引火索,这要出现在皇帝面前下一秒就死无全尸!哪怕这不是一只普通的小鸟,可难保宫中有什么秘法!
“球球,球球,你不能出去,会死的,会死的!”胤禛低声劝服着激动不已的小凤凰,稚嫩的声音里压抑着复杂的情绪,对弘历的愤怒不满,对五阿哥的厌恶嫌弃,对皇后母子的心疼愧疚,对小鸟儿的回护安抚。
“啾……”是咱的错,是咱的错……小凤凰不是全然不懂,他懂,他知道是自己引发了这么一场冲突,他怎么能这样置身事外!
什么祥瑞凤凰,他不是,他……!小凤凰紧绷着身体。
“不是你的错,即使没有你,他们之间的矛盾也会爆发。”胤禛看得更明白,也就更不忍心本应无忧无虑的小凤凰如此自责。
即使如此,即使如此……!小凤凰扬起头,让胤禛能看见他眼里浓浓的茫然和无措,人类,宫廷,如此可怕。
从来都没把小凤凰当不通灵性的禽鸟,自同枕而眠后便是把小凤凰当平等的同伴,胤禛捧起他,把脸贴上那小小的身体,低声许诺,“朕会,保护你。”
小凤凰愣愣看着他,除了兄长,这是第一个说要保护他的。他竟然没有因为被一个人类说保护而感到被侮辱?心底有什么在萌芽,异样的,陌生的,却没有恐慌。
胤禛没有避让地直视着潋滟凤眸,清澈的瞳孔深处是属于雍正帝的自信和坚定。
半晌,小凤凰用翅膀拍拍他的脸,“啾。”咱饿了。
胤禛默默黑了脸,雍正爷百年难遇的真情承诺,温馨动人的气氛就这么,二了。
在西三所的兰馨听闻乾隆怒往坤宁宫的讯息后同样受到了惊吓,急忙赶来后就看见坤宁宫里压抑忧伤,连忙抱着小十三安慰着那拉。
没有人去责怪小凤凰,错不在小凤凰,他们都知道的。
再话说乾隆刚回到养心殿,便被听闻皇帝夺了皇后凤印交给令妃的太后遣人叫了去。
太后一直不喜令妃,这皇帝竟然因为一个包衣奴才而屡次忤逆她贬低皇后,如今竟然还把凤印交给那个令妃。
媚上惑主。太后眼神暗沉。
“皇额娘不必多说,朕意已决。永璂虽是嫡子可是也不能对兄不敬。”母子俩谈了几句,说到坤宁宫一事时皇帝斩钉截铁。
太后静静打量着他。坤宁宫事情始末她都听说了,永琪欲求雀鸟不得反而寻乾隆做主,这样的皇子阿哥,真的当得起储君之位,日后继承大清江山么?她有点动摇了。
只是总不能为了这个跟皇帝吵。疲倦地挥挥手,太后只能说是让皇帝自己看着办。
她老了可是眼不昏,能看到皇后日益淡漠的眼神。哀莫大于心死,皇帝一定不知道他失去了什么。
“老佛爷……”晴儿担心地看眼坤宁宫的方向,坐在太后腿边,双手放在膝上,仰头些带祈求。
“好孩子,哀家知你与兰馨丫头感情好,代哀家去安慰安慰他们吧。”实在是委屈了他们啊。
“谢老佛爷!”
——后记一,当天晚上五阿哥的景阳宫就遭了灾,大群枭鸟乌鸦在景阳宫彻夜嘈杂,吸引来的野猫翻腾追逐着就把景阳宫弄得一塌糊涂,一些闪亮宝石柔软绸缎要不被偷走要不被扯烂,满宫都是鸟屎猫粪。待要打算追寻捕杀之时鸟儿们又似乎是收到了什么情报,瞬间飞走无影无踪。就算后来五阿哥软泡硬磨找着借口捕杀宫廷鸟,可已经渐具雏形无处不在的飞禽网早已得知信息,总是能在人员到来前的瞬间飞离,倒是气得五阿哥半死。从此以后,景阳宫的各种毛虫飞蛾蛇鼠陡然增多,哪怕三不五时有记仇鸟儿在半夜闹腾都没减少那些'鸟食'的猖狂。
——后记二,时不时能有‘无知无罪’鸟儿飞过时把排泄物掉在乾隆的衣物上。
“小孩子脾气。”胤禛从粘杆处得知这些‘意外’后就了然了,宠溺地揉乱了小凤凰的毛羽,然后细心帮他解开头上又不小心打结的翎羽。
哼。小凤凰撇头。他们该庆幸天道有规矩不得随意伤人。
作者有话要说: 默默纠结着要不要洗白晴儿,毕竟那丫头长得不错》《
至于肯定洋洋得意的延禧宫景象就自行脑补吧啊哈哈……
☆、过渡救命!
圆月之下横空划过优雅鸟影,一圈圈盘旋之后落在孩童伸出的手指上。形似小隼却头长翎冠高傲扬起,足有身长的修长尾羽柔软垂落。
已经从当年一个巴掌大的绒毛球长成两个巴掌大的小鸟【喂!】,小凤凰仰头看着天上雁群飞过,秋日的阳光撒下暖意。
不知不觉,两年时间就这么过了,对于上神而言二十年也不过一瞬,可对于人类而言两年已经能改变很多事情。
兰馨长大了,选婿已经提上了日程。
永璂长大了,坤宁宫里还是天真活泼的奶黄包子走出去已经是个沉默沉稳的皇阿哥了。
皇后看开了,和乾隆之间的关系僵持在某条线上,不再恶化,也无法好转。
永瑆来了,嘉妃去世后永瑆养在皇后名下,分去了永璂大部分的注意力。
永璟……
小凤凰一直都知道这小孩体内有两个灵魂,一个是个早熟娃娃的真正的小十三永璟,一个是雍正帝,也一直都能分清楚。
在雍正爷的教导下,永璟聪明成熟得根本不像一个四岁小孩。
而小凤凰在这两年间,确立了一个新目标,那就是——诱拐那拉皇后!
皇后是个符合凤族审美的大美人,赏心悦目,皇后是个符合小凤凰审美的好母亲,温柔慈祥。凤族里那么多偏执缺爱的小屁孩,正需要这么个好母亲看着护着啊!
小爪子握成拳,志气满满——诱拐那拉皇后,要加油!
“别做白日梦了。”胤禛屈指一弹。
小凤凰用翅膀捂住额头两眼控诉地瞪他——才不是白日梦!现在是晚上了!
把站在手指上如同艺术品般精致的小凤凰放在点心碟子旁,胤禛翻开粘杆处新传来的绿折子,掌控着京城暗涌。
不要敷衍他!小凤凰一爪子拍在折子上,不满地啾啾叫唤。
被八旗子弟的无作为气到的胤禛斜斜挑起眉,看到小凤凰头顶那根翎羽纠结地打着卷,喉头一滚,阴霾尽去笑出声来。
——有什么好笑的!小凤凰跳脚,扇动翅膀起风熄灭蜡烛,扑棱扑棱钻进自己的小窝,拍着瓷枕发出响声。
该睡觉了幼崽!
没错,自从发现面瘫·工作狂的胤禛即使重活一世一时间也无法改变习惯,经常会处理事务到四更天后,小凤凰很坚持要胤禛陪他睡。
拗不过小凤凰,也知道他是为了自己身体好,一次两次后胤禛也习惯了跟他一起入睡。
平躺在床上,胤禛闭着眼趁着入睡前的思绪考虑着日后的事情。随着这个身体的长大,他已经开始在暗地里拉拢朝臣收拢权利,日后若弘历真的属意五阿哥,真的要对上弘历,他也只胜不输。
小凤凰静静睡在小窝里,六寸长的尾羽从火红渐变成暗金色,绸缎遮掩之下,纯粹夺目的赤金色缓缓取代暗金。
主殿之内,皇帝与皇后对面而坐,相对两无言。
乾隆告诉自己,初一十五到皇后处是规矩,为了安抚太后所以他会按时来——说实话这个借口真心没人相信。
而他每次来,皇后就这样穿着华服,让坤宁宫偏殿的些常在答应奉茶,静静地坐着,皇帝问话就答,皇帝静默她也静默,直到皇帝被延禧宫的用各种借口拉走或被哪个常在答应诱惑走。
明知道皇后不待见他,明知道在坤宁宫就得看皇后那张永远一号表情的木板脸,皇帝还是每月初一十五都循例来坤宁宫过夜。
连他自己都说不清这到底是怎么了。
“皇后,永璐身体不太好,朕欲擢令妃为贵妃。”乾隆硬邦邦面无表情开口,等待着皇后的忠言逆耳。
“臣妾明白,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