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女子淡淡一笑,仿佛青莲破冰而出:“不必了,公子能让母亲上车已经很好了,小女子是习武之人,不惧风雨。”
“哦?”孟三省看看女子,见她柔柔弱弱的,也没见她带着刀剑,有些疑惑。
了善道:“她很厉害。”
一阵狂风吹来,孟三省缩缩脖子,被了善按了进去:“去休息,我们快到了。”
马车飞奔,溅起无数泥泞。孟三省撩开帘子,往后一看,女子不紧不慢地跟着马车,连表情都不变。孟三省不由感慨:“女侠啊。”
老人坐在一边,有些拘束。
孟三省微微一笑:“老人家不必拘束,请吃点点心吧。”孟三省掏出马车暗格的点心递给老人。
老人笑着摇摇头,沙哑的声音说:“公子真是善心人,好人会有好报的。”
孟三省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老人家过奖了,这是应该的。”
老人细细的打量了孟三省一番,颇为满意的问:“不知公子可娶亲?”
孟三省一楞,道:“还没有。”
老人笑了,“那么老身厚颜求亲,老身的女儿莲儿年方十八,一身的好功夫,而且女红好,又孝顺……”
孟三省听着老人介绍女儿,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尴尬的笑着。
小白鼠吱吱的爬到孟三省的膝盖上,然后再爬下去,玩的不亦乐乎。
了善就坐在车前,听了里面的对话,表情很冷,拨动念珠的手指快了很多。展昭轻笑:“没料到大师也会动心啊。”
了善冷冷的看了展昭一眼,展昭立刻闭嘴,不敢打趣,不过却憋着一股子笑意,撑得脸都快变形了。
孟三省感到马车停了,松了口气,忙道:“老人家,我们先去躲雨吧。”
老人家笑眯眯的点头,完全是把孟三省看成自家女婿了。
展昭掀开帘子道:“老爷,我们到了一家寺庙。”
“好,去借个地方避雨吧。”孟三省伸手扶着老人家下了车。小白鼠一下子跳到展昭肩膀上,再一跳到了孟三省肩上,得意的昂着头朝着展昭叫。女子站在孟三省面前,身上湿漉漉的,头发贴在脸上,温和的问:“娘,你还好吧?”
老人家满脸关切的看着女儿:“娘很好,倒是你啊……要是生病了怎么办?”
女子笑了:“没事的,娘亲放心。”
孟三省不赞同的摇头:“你应该去换一身干净的衣服,不然会生病。”
女子道:“没有必要。”只见女子身上突然冒出了一阵烟霭,不一会儿,身上的衣服就干了。孟三省错愕的看着她:“这是内功?”
女子点点头。
老人家笑道:“孟公子,你看,老身都说了莲儿很厉害的。”
女子无奈的道:“娘啊,你又在……哎,你应该知道我们的情况,怎么能连累公子呢?”
老人家听了女儿的话,想起了什么,沮丧的低头。
孟三省张张嘴,想说什么,却找不到合适的话,只好保持沉默。别人家的事情,不好多问。寺庙里已经有几个人在躲雨了。孟三省一干人等进来的时候,大家的目光投到几人身上,有些好奇。他们的风度气质是这样的小地方很少见的。
寺庙的和尚看到了善,双手合十。
了善双手合十的回礼。
女子扶着母亲,淡定清冷,完全没有因为寺庙去全是男人而羞怯。
大殿里跪着一个男子,虔诚的念经,在喧闹的空间里显得那样的奇特。
“相公——”一个美妇抱着孩子进了大厅,泪光盈盈的喊道。孩子被包在衣服里,没什么事,不过美妇却被大雨淋的湿漉漉的,看起来无比的狼狈。
大家的眼睛盯着美妇身上,窃窃私语。美妇直直的朝跪在那儿的男子走去,也跪在他身边,声泪俱下:“相公,你出家了我们母子怎么办?”
男子淡淡的说:“施主,你明知,我不是你相公。”
“相公,相公,你就是我相公啊。相公,你只是摔下马失忆了……”美妇揭开孩子的衣服,露出孩子红润的脸 ,凑到男子面前:“你看看,我们的孩子啊,多么可爱,相公,你忍心抛弃我们?”
大家一听,骚动了,居然还有人抛家妻子的要当和尚?
孟三省眉头一拧。
了善靠近孟三省,轻轻的在他耳边说:“那个男人的身体和灵魂不符。”
孟三省错愕的看着了善:“他不是本人?”
了善点头。
孟三省皱着眉:“这是怎么回事?”
了善摇头。
孟三省看着了善,笑眯眯的。了善明白了,认命道:“我去问问。”
那个美妇一直在哭着求男子回去,而男子却似铁石心肠混不在意,只是念着自己的经文。
了善走过去,道:“阿弥驼佛,可以谈谈吗?”
男子神色一动,站起来,看了了善一眼,眼睛一亮,点头:“大师兄,请。”
孟三省走过去对美妇说:“这位大嫂,地上凉,小心生病,还是起来吧。”
美妇泪水涟涟:“有什么关系?反正相公不会心疼我了。”
孟三省看看孩子,微笑道:“你的孩子很可爱。”
美妇慈爱的看着孩子:“是的。”
“他一定不希望自己的母亲伤心生病。”
美妇看看孩子,见孩子瞪着圆圆的眼睛看着自己,不由一阵心痛,站了起来。
“大嫂,到底出了什么事?能和在下说说吗?或许,在下还能为大嫂出个主意。”孟三省温和的说。
孩子看到了孟三省衣袖里的白老鼠,伸出了小手想要抓,孟三省会意的将小白鼠拿出来,低声道:“不要调皮哦玉堂。”
小老鼠吱吱的叫着,可爱极了,逗得孩子呵呵笑。
美妇惊讶的看着孟三省,大概是想不到这样一个风度翩翩的男子居然会养着老鼠宠物。
“大嫂,方便说吗?”孟三省轻问。
美妇摇摇头,只是流泪,什么都没说。
雨势来的急切,来的猛烈,却也很快就停了,大家渐渐的离开。
了善走出来,孟三省迎上去。
“大师……”
了善道:“天色不早了,我们在这里休息一晚,明天再起程吧。”
“好。”孟三省道。“那个人……”
了善点头,带着孟三省进了后院厢房,那个男子正坐在那儿打坐。
了善道:“他是这家寺庙的主持。”
“前世?”孟三省道。
“是。”
“借尸还魂?”孟三省惊诧的看着男子。男子长相还算过得去,不过肌肤白皙细腻,一看就知道是很少做事的。
男子睁开眼,惊讶的看着孟三省,显然对于他能这么快明白——或者说接受这种事很好奇。
孟三省走到男子面前:“那么,那个女子是这具身体的妻子?”
“是。”男子点头。
“她知道你不是她丈夫?”
男子迟疑了一会儿,说:“应该是的,据说这具身体的丈夫对她并不好,而且是个纨绔子弟。”
孟三省想了想,说:“这位……”
“贫僧法号慧远。”
“慧远大师,你看,既然她知道你不是她丈夫,为什么还要缠着你?”
“这……贫僧不知。”
孟三省微微一笑:“大师不理俗物,自然不知道,人世有很多不平事。这具身体的主人一死,就有人欺凌孤儿寡母,到时候那母子去哪里?怎么生活下去?他们的未来,绝对好不到哪里去的。”
男子皱眉:“是吗?丈夫死了她继承财产不是理所当然吗?”
孟三省道:“他们家很有钱?”
“是。”
“身体的主人有小妾?”
“是。”
“他宠妾灭妻?”
“……是。”
孟三省摇头:“所以大师,你看,如果你不在,他们会怎么样?”
“可是贫僧真的不是……”
“大师,在下知道。只是大师,你们修行,是否讲究因果?”
男子道:“是的。”
“因果循环,报应不爽。大师既然借用了人家丈夫的身体还魂,那么是否该回报?”
“……是。”
“在下觉得,大师最好的回报就是将他的孩子养育成人。等到孩子大了,可以掌管一个家的时候,大师再出家,不是很好吗?其实在红尘中,也是修行的。或者比枯坐在寺庙念经拜佛更加的有效,是吧,了善大师?”孟三省微笑着看着了善。
了善很给面子的点头:“阿弥驼佛,是的,红尘三千,才是修行之地。”
男子想了一会儿,道:“贫僧明白了。”
“那么,告辞。”孟三省拱手,转身出去。
“你好像一点都不惊讶。”了善道。
孟三省微微一笑,他惊讶什么,他自己不也是借尸还魂的?不过这些事,烂在心里就行了。
“空气不错。”孟三省语不对题。
了善明白孟三省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也就遮过不提了。
一行人在寺庙住了一晚,第二天,阳光明媚,万里无云。
出发的时候,那个女子与她的母亲已经不在了,显然先行离去了。
美妇走到孟三省面前,深深的鞠了一躬:“谢谢公子。”
慧远……不,男子抱着孩子,微微笑着:“贫僧铭记公子之言。”
孟三省微笑:“希望你们一家人好好的。”
孩子依依呀呀的笑着,嘴里叫着“爹爹,爹爹……”
男子低头看着孩子,温柔的笑着。孟三省想:他大概不知道自己对着孩子是多么的温柔吧。红尘诱惑,岂是那么容易拒绝的?啊,自己将一个高僧拉进世俗,岂不是罪过?
美妇带着男子上了马车,离开。
孟三省轻笑:“大师,你说慧远大师到时候还会不会心志坚定的出家?”
了善道了一声阿弥驼佛,心说: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时候会不会心志坚定的修仙,何况他?
“快到丰城了,不知道那里的情况怎么样。”孟三省喃喃自语。
黄九郎笑道:“三哥,到了丰城你就是最高的官了,有什么好担心的,何况还有我们帮你呢。”
“对啊,主人,我也会帮忙的。”小白鼠变成人形,清秀可爱的样子格外的讨喜。
猫妖道:“展某愿意跟随孟大人。”
了善微笑不语。
孟三省轻笑:“我才不担心呢,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好了,出发,早点到了也好看看情况。到底是什么样的龙潭虎穴居然让那么多的官员有来无回。”孟三省不了解丰城的情况,可是他了解丰城历任官员的情况。据说朝廷派遣的县令没有一个活着离开丰城。
展昭驾驶马车,奔驰而去。
马车离去后,寺庙外面出现了一个人,艳如桃李,冷若冰霜。
“官员……他是新来的县令?丰城又要风起云涌了,他能帮助大家吗?”女子想了想,最终决定赌上一把。这行人如此不凡,也许可以捅开暗无天日的丰城的阴暗。
40、第三十九章 佛仙何曾求俗物
蜀川,丰城。
青色道袍的道士,面如冠玉,美须拂动,白皙的手里拿着白色的拂尘,一举一动不带丝毫烟火气,端的是风采卓然。
黑色袈裟的和尚,严肃刚毅,双手合十,腕间的念珠随着走动而摆动,一举一动都是沉稳的。
两个人慢悠悠的朝丰城走去。
蓦地,和尚停下了脚步,望着丰城的天空——艳阳高照,好天气。
“大师,怎么了?”道士微笑着问。
“丰城上空阴气很重。”住在里面的人绝对好不到哪里去。
道士微笑:“是吗?我等正好为百姓除去危害。”
和尚嘴角一翘,脸部却是严肃端正的模样,沉声道:“是的,正是我等修行中人济世救民的好机会。”
“喂,你们是什么人?打哪里来的?要去丰城干什么?”守城的士兵叫道。
和尚保持沉默,道士上前一步,行了一礼,微笑:“无量天尊,贫道和大师路过此地,见此地阴气缭绕,特来看看。”
士兵看到和尚与道士都是仙风道骨的,似乎颇有几分能力,眉头一皱,绕着两人看了许久。道士微笑不语,和尚不动如山。
“哼,丰城有单道长,还有三藏大师,我们好得很,不需要你们,去去。”士兵挥手驱赶。
道士微微一笑:“居士是认为我们没能力吗?”
士兵冷哼,刚想拿着刀子敲打,却发现自己无法将刀子拔出来,努力了很久,平时轻易就能拔出来唬人的刀子安安稳稳的呆在刀鞘里。面前的道士笑的云淡风轻淡泊高远,好一派仙家风范。士兵只觉得冷汗刷的顺着额头流下,得罪了道爷与大师,真的会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士兵普通一声跪在地上,连连磕头,哀声道:“道爷饶命,道爷饶命,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小的罪该万死!”
道士伸出一只手,温和的说:“居士何必如此,我辈修行中人,自是不会在意别人的误解,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