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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白鼠龇牙咧嘴的扯着黑猫的胡子。
“哎呦,小白,松手……”黑猫痛的昂头。
于是,一只猫和一只鼠闹的不可开交。
“老爷,老爷,京都来公文了。”清早,就有人敲响了孟三省的房门。
“唔,今天不用上堂的,谁这么吵啊……”昨天和了善看了一晚上星星,然后为了安慰了善不知为何出现的焦虑,他狠狠心任了善摆布了,结果……孟三省将被子一拉,整个人团成一团缩进被子里。至于今天的休息,这是孟三省的规定,县令也要有法定的休息日不是?所以不是什么生死攸关的大事,每六天他就休息一天。
了善微笑着拍拍孟三省的背,滑腻的感觉让他舍不得起来,不过……还是自己起床吧,谁叫他昨晚累着了人家呢?
了善打开门,门外是展昭。看到开门的是了善,展昭露出一抹你懂我也懂的暧昧笑容:“大师,京都来公文了,官差还在大厅等着大人呢。”
了善皱皱眉,关上门,无奈的看着被子里的球,看来非起来不可了。
“三省,起来了,京都的公文。”了善轻轻的拍拍那团球。
孟三省从被子里伸出头,迷糊的眨着眼睛:“一定要去?”
“恩。”了善点头。
看来休息不成了,孟三省可惜的叹气,看着了善,没好气的说:“还不出去?”
“好。”了善完全不在意孟三省算的上是驱赶的语气,宠溺的笑了笑,出去了。
孟三省换好官服,来到大厅。
大厅等着的是个年轻的官差,黄九郎正在陪着聊天。
“你好,辛苦了。”孟三省微笑着说。
官差受宠若惊的站起来,拱手:“孟大人,小的只是送信,谈不上辛苦。”
孟三省微笑着接过公文,一看,眼睛亮了。公文上说要孟三省即刻回京,他升官了,从七品县令到了刑部郎中,专司律法。
“三哥?”黄九郎疑惑的看着孟三省。
孟三省笑眯眯的说:“九弟啊,三哥升官了。”
“恭喜大人。”
“恭喜三哥。”
孟三省微笑着摆摆手:“升官了,值得高兴,大家好好庆祝一下吧。”
官差不好意思的摆手:“大人,小的还要回去复命,就不留下了。”
孟三省笑道:“没事的,只是衙门的人庆祝一下而已,你也留下吧。”
官差盛情难却,只好留下。
“大人,你要离开了?”于大海沮丧的问。
金莲纤纤玉手撵着于大海的耳朵,轻斥:“笨蛋,大人升官了,能为百姓做更多的事情了,是件值得高兴的事情,这么沮丧干什么?”
于大海眼睛一亮,点头:“恩恩,还是娘子你聪明。”
金莲无奈的摇头,师兄总是这么呆气,什么时候能聪明一点就好了。
孟三省笑了笑:“于夫人,于班头,以后丰城就看你们的了。”有席方平做城隍,孟三省完全不担心将来的县令贪污腐化。
“是,大人,我们一定尽力。”金莲和于大海认真的承诺。
孟三省看着公文,眉宇舒展,嘴角微翘。
丰城百姓知道孟三省要离职,一个个的伤心不已,一大早就到县衙门口等着了,要好好送送县令大人。
孟三省一出门就看到丰城百姓眼巴巴的看着自己,无奈而感动的道:“各位乡亲父老,本官要回京了。这五年,本官在各位的帮助下将丰城打理的井井有条,本官在此感谢各位了。话也不多说,本官保证,以后也会为民请命。”孟三省抱拳,郑重的朝大家行了一礼。
“大人,恭喜升官,祝大人一路顺风,请大人接受我们的礼物。”刘元温文尔雅的笑着,摆摆手,偏开身子,后面是一辆豪华舒适的马车,拉车的马一红一白,都是骏马。刘夫人抱着一岁的儿子,温柔的站在刘元身边,小孩子奶声奶气的学着大人的说话:“顺风……顺风……”
孟三省觉得鼻子有些发酸,丰城的人都是很实际的,不是送什么万民伞之类的虚名,而是实实在在的送孟三省需要的东西。看那马车,就知道大家是多么在意他了。“多谢大家,虽然算是受贿,但是本官接受了。”孟三省笑道。
百姓们轰然而笑。孟三省在职的时候从没收过任何人的钱财物品,所以他开玩笑似的说法让大家觉得感动而亲切。
“大人,一路走好。”
“大人,一路平安。”
“大人,一路顺风。”
……
孟三省走下台阶,人群自动分开一条道。孟三省从人群中走过,微笑着看着每个人,时而挥挥手,或者摸一摸小孩们的头。黄九郎他们跟着孟三省身后,感动的看着这样的场面。原来被人在意是这么欢喜的事情,三哥做的事情,果然是正确的。
从县衙到城门,本来只要一个时辰就能走完的路,硬生生的走了大半天。
孟三省登上马车,回头看着大家,喃喃自语:“再见了,大家。”
“大人,一路好走!”城外,大家高声叫道。
孟三省坐在马车里,听着大家的祝福,眼角冒出泪花。
“我们以后可以回来看他们。”了善拍拍孟三省的肩,轻轻的说。
孟三省偏头,拭干泪光,轻松的笑道:“当然。”
春光好,花满山,而孟三省,踏上征程。
66、第六十五章 谈笑风生扁纨绔
“五年没来京城了,还是一样的繁华啊。”孟三省撩开车帘,笑容满面的看着外面的景色。
了善坐在前面驾马,闻言笑道:“是啊。”
前面围着很多人,将原本宽大的街道堵得死死的,了善停下马车,站起来张望。
“怎么了?”孟三省走出来,和了善并排站着。从车子上面可以看到,人群的中心是几个人,有个人似乎被绑在树上,有个公子哥儿拿着鞭子打他,另外两个男子抓着一个漂亮的女子,那女子凄厉的呼喊着,远远的听到似乎是——“相公,相公……不要……不要……”
孟三省皱皱眉,当街这样打人,这是怎么回事?反正马车也过不去,孟三省决定去看看。轻巧的跳下马车,孟三省摆摆手:“展昭,你知道京城的宅子在哪里,先把马车送回去吧,我们等一会就回来。”
“好的,老爷。”展昭驱车往后面退。
孟三省和了善拨开人群,慢吞吞的挤进去,终于看清楚了人群中心的情况。
一个青衫清俊的男子被绑在树上,一个华服青年正甩着鞭子打在他身上,青衫男子皮开肉绽,惨不忍睹。
“相公,相公……”旁边一个被人抓住的漂亮女子哭的惨兮兮的,拼了命的想朝青衫男子扑过去。
华服青年哈哈大笑:“小子,你娘子赔给本少,本少就饶了你弄脏本少衣服。快点,签字,签了字本少就饶了你。”
孟三省眼睛一扫,看到华服青年衣摆上的油渍。
青衫男子脚下散落了一担糕饼。霏5凡3論7壇
“咳咳咳……你无法无天,天子脚下敢强抢民女……”青衫男子还没说哇,华服青年就一鞭子打到他嘴巴上,青衫男子的嘴巴立刻肿了,嘴里冒出鲜血,说话也不圆了。
“你个混蛋,你知道本少的衣服有多贵吗?这可是少有的天山雪蚕丝制作的衣服,一件值千金,你娘子这姿色,抵这件衣服本少还亏了。”华服青年气哼哼的抚着衣摆。
“对啊对啊,我要是你,就赶紧签了字,不然倾家荡产你也赔不起少爷的衣服。”狗腿的下人狐假虎威的说着。
青衫男子扯扯嘴角,呜呜的说:“我宁愿倾家荡产赔衣服……”
孟三省拍拍右边一个看热闹人的肩,轻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那人回头,神秘兮兮的低声说:“我告诉你,你可不要说出去啊。这个贵公子是李承和,他可了不得,他爹是工部尚书,大官啊。这不,他看到人家小娘子长的漂亮,就随便找了个借口说人家弄脏了自己的衣服,要人家拿小娘子抵债……”
孟三省眉头一皱,有些不豫。京都居然也会有这样的事情,简直是……
不远处,一辆朴素的马车经过,赶车的男子站在车上看到了这边的情况,跳下车,拍拍一个人的肩膀,问道:“请问这是怎么回事?”
围观的人很乐意告诉不知道的人情况,男子听完,脸色一变,紧紧的握着拳头,一只脚刚刚伸出去……
“猛儿,你又想干什么?你答应娘什么了?”车里的妇人撩开车帘,严肃的看着儿子。
崔猛神色一变,感觉自己手臂上的刺青开始发烫,明白娘亲的殷殷期盼,伸出去的脚缩了回来,呆呆的回到车上。
“猛儿,我们走吧。”老妇人说。
崔猛低着头,却没有行动。
老妇人无奈,知道自己儿子关心这事,要是没个结果,走了也不会安心的。只好等在这里,看看最后怎么解决,是好是坏看天意。
孟三省在华服青年再一次扬鞭子的时候走了出去,笑眯眯的道:“这位公子,我们似乎在哪里见过。”
华服青年被人阻扰了兴致,本来不高兴的,但孟三省长的好看还满脸笑容,让他挺有好感的,于是收了鞭子道:“我没见过你。”
“哎?难道公子不是户部尚书的公子吗?”孟三省歪头,疑惑的问。
华服青年冷哼,自豪的道:“户部尚书?哼,我爹可是工部尚书李益丰。”
李益丰?孟三省想起一个人来,那些画壁里的女子的仇人貌似就叫李益丰吧?不知道是不是这个人。
“原来是李公子,久仰久仰,小弟对李公子的大名可是如雷贯耳呢。大家都说李益丰的公子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玉树临风、年少多金、神勇威武、侠义非凡、义薄云天,今日一见,传言果非虚,李公子果然是英武非凡,俊美潇洒啊。”孟三省的语气极为诚恳,捧的李公子有些飘飘然了。
周围嘘声四起。本来看孟三省走出去制止李公子打人,还以为是个打抱不平的好汉,结果却是个拍马的小人,可惜了清俊的长相。
了善双手环胸,嘴角微微抽搐,这么恶心的话他居然说得出口,看来等会那公子哥惨了,他等着看孟三省怎么对付这家伙。
“哈哈,过奖了,其实本少也没这么好的。”李公子自认自己脸皮挺厚的,被孟三省一通赞叹也红了脸皮。
“不,不,李公子就是这么好,大家都这么说的。”孟三省真诚的样子让人觉得他说的绝对是真实。
“真的?”李公子眉开眼笑。
“当然。”孟三省郑重的点头。
“哈哈,你不错,叫什么名字来着?”李公子笑眯眯的问。
“在下孟三省,李公子多多指教了。”孟三省抱拳。
“好,本少交你这个朋友了,以后有事本少罩着你。”李公子豪爽的拍着胸膛。
“那就多谢了,李公子果然是豪气,能和李公子相交,孟某深感荣幸。”孟三省满脸的激动,似乎能认识李公子是天大的荣幸一般。
“哈哈。”李公子得意的笑了。有人这么崇拜自己,这感觉不错啊。
“李公子这是在干什么呢?”孟三省望着树上的男子,好奇的问。
“额……”李公子有一瞬间的语塞,刚刚孟三省夸了那么一大通,他怎么好意思说自己垂涎小娘子的美色而冤枉人家相公呢?
“这家伙冲撞我家少爷还死不认错。”仆人非常及时的答。
“胡说,明明是你……冤枉我相公!”漂亮小娘子想说什么,却红了脸颊说不出口。
孟三省不解的问:“怎么说?”
“哎呀,这位公子垂涎小娘子的美色,故意从这小贩身边经过,撞落人家的担子,然后说自己的衣服被弄脏了要人家拿小娘子来赔,小贩不从,就被绑起来打了。”人群中冒出几句解释。
李公子脸色一变,冷喝:“谁?哪个鼠辈在造谣生事?”
人群哗啦啦的后退了一大步,就是没看到那个解释的人,看起来他是害怕报复吧。
“是这样吗?”孟三省脸色一整,严肃的问李公子。
五年审案的威严,一时间居然让李公子有些心虚;“胡、胡说!本少爷娇妻美妾多的是,用得着垂涎一个村妇吗?”
“谁知道……你发什么疯?”青衫男子狠狠的看着李公子,吐出一句话。
“李公子当真如此?”孟三省质问。
李公子生气了:“你以为自己是谁?从来没有人敢质问本公子。”
“那么是真的了。”孟三省沉下脸,突然一拳揍向李公子的脸。
碰——
孟三省结实的拳头将李公子打的凄厉嚎叫,后退几步跌倒在地。围观的人齐齐的捂着自己的脸,倒抽冷气……好疼……
“你敢打偶?偶系……工部尚书……公紫……”李公子捂住脸叫道。
李家下人们愣在那里,看着自家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