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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眸中闪烁著的不只是怒火，而是只有嗜血的野兽才具有的充满杀戮的光。
“绿藻，我没事。回去！”这次，连sanji的话也不起作用了。
米霍克顾不上身後的威胁，用颤抖的声音询问sanji，“你。。你说有一个女孩是。。。是和道的主人？她。。。她长什麽样子？她现在在哪儿？她的母亲是不是叫沈香？她母亲长什麽样子？她母亲现在在哪儿？快告诉我！”
Zoro见圈圈眉没有危险，退後一步收起了和道。闷头又坐了回去。
“米霍克先生，你也先坐下，别激动。”
sanji扭了扭被抓的生疼的肩膀，盯著米霍克的眼睛说。
“哦，对不起对不起。。。你说。。。你慢慢说”米霍克一代剑豪的形象荡然无存，倒是像一个走丢了的孩子那样手足无措。
“据我所知，库伊娜是一个黑头发黑眼睛的女孩，很可爱。她的母亲不叫沈香，叫水禾，样子由於烧伤而辨别不清。10几年前，两人都在大阪市立孤儿院，现在嘛。。。已经过世了。。。。其他的我也不清楚了，你应该问他。”
Sanji一口气把在医院里听来的故事全都讲了，说完用下巴指了指zoro的方向。
不是沈香。。。不是她。。。
米霍克听罢，双手无力的下垂，瘫坐在沙发上。
Zoro和sanji两人面面相觑，现在的米霍克，怎麽比喻好呢。。。就像是烧完了蜡烛，光亮全无，只剩一缕黑烟缭绕不散。
米霍克突然抬头，这次是狠狠握住zoro的肩膀，用嘶哑的嗓音问道。“告诉我，这把剑为何会在那个叫库伊娜的女子手上，她到底是什麽人？对了，你认不认识这个人？”
说著，米霍克扯过一张摊开在桌子上的报纸，把登著沈香照片的中页递到zoro面前。
“我从没见过这个人。”
zoro嘴上虽然这麽回答，心里却有些犹豫。这眼睛。。。怎麽好像在哪里见过？
“和道，的确是库伊娜的。。。你竟然说没听过？！”
一提起库伊娜，被sanji的温柔浇熄的怒火再一次熊熊燃烧起来。
“混蛋！我今天来就是要替库伊娜…………你的亲生女儿还有她苦命的娘讨回公道！”zoro打掉米霍克的手，摆出三刀流的架势，杀气全开。
“我的女儿？不会！”米霍克斩钉截铁的说。
“她一定是在哪里捡到这把剑的。我绝对不会是她爹，能作我女儿娘的，只有沈香，也只能是沈香！”
“你就不要再狡辩了，只会增加在我眼里的丑陋。我不管你在外面有多少个女人，是男人你就不要在库伊娜面前装模作样！”
Zoro从裤子口袋里掏出库伊娜的照片，摔在米霍克面前。
纯黑色的头发生动活泼，大大地眼睛里两颗墨色的眸子透著与年龄不符的坚强和倔强。浅棕色的眉毛高挑，眉尾淡淡的没入鬓稍。。。
照片下面，压著一片破碎的黑色木片。。。
“啊…………………………！！！！！”
扑通一声，米霍克双膝跪地，手肘支撑著地面，抱著头浑身颤抖著低吼。
女儿。。。我果真有个女儿。。。死了。。。水禾。。。毁容的女人。。。也死了。。。果然是那场大火麽？。。。。沈香！你告诉我，这不是真的！！你只是嫁人了！只是嫁人了。。。。。
过了许久，米霍克暗哑的声音里开始带著喉咙撕裂的嘶啦声，接著转为抽泣，最後转为大笑。
“啊…………哈哈哈哈………”
声音诡异凄厉得使zoro几乎忘记了自己的目的。
“女人！！”米霍克抬起头，黄褐色的眼珠里布满血丝，几乎就要滴出血来。
“这下好了！哈哈哈………什麽祖上的规定都不会再束缚你了！哈哈哈………你终於自由了！！”
怎麽回事？这怎麽办？。。。zoro不是如何是好的用目光询问sanji。
不知道啊。。。要不，我们先走吧？。。。sanji指了一下zoro跟自己之後用眼角瞄了瞄门口。
那怎麽行？我还没决斗呢！。。。zoro摇了摇头，稍微抬了一下手里的和道。
那我不管了，你自己搞定吧。。。sanji摊了下手，抽出一棵烟又坐了回去。
你！。。。不管zoro如何的吹胡子瞪眼睛，sanji始终是一副事不关己，等著看好戏的表情。
好小子！看我晚上回去怎麽收拾你！
纵使是满身浴血也面不改色的zoro面对歇斯底里的鹰眼，反而支支吾吾的不知该如何开口。
“我说，鹰眼。。。你没事吧？。。。要不我们先走了。。。”
Sanji一个趔趄，差点没从椅子上摔下来。心想，你个绿藻头，那我刚才让你走你不走！真是气死我了！
米霍克还是继续一会儿大吼一会儿大笑的疯癫状态，zoro终於决定和sanji离开这里。反正时间还早，一会儿再来好了。
两人蹑手蹑脚的刚刚走到门口，身後传来了米霍克的声音。
“年轻人，听说过国宝雕刻家二阶堂吗？”
＇ZS＇爱琴海别墅 21
《第二十一章》
“这个当然。”sanji拉住zoro，重又踱回房里。
米霍克已经抱单膝坐在床上，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库伊娜的照片，神情恍惚。
“二阶堂家从德川时代起就是将军和大名的御用雕刻师，只有高等的贵族才有资格使用出自二阶堂之手的饰物。二阶堂家有一个习俗，世代单传，以保持手艺的精纯。若是男子则继承家业，若是女子则必须招安入赘。沈香，是最後一代二阶堂的传人。”
说到这里，米霍克略作停顿，把手中的照片放下，轻轻地用布满入鞘痕的大手爱惜的抚摸著剑盒的残片。
“沈香的雕刻温婉绵长，收放自如，是几代难得一见的人才。尤其擅长一种与她同名的黑檀香木，那种沁入骨髓的芬芳只有在沈香的手中才能得以完全地展现。正是那种芬芳，深深的吸引了一个外族的年轻人，以致他犯下了永世都没有机会改正的错。”
米霍克叹了口气，用歉意地眼神看了zoro一眼。
“你是沈香。。不，水禾的朋友麽？。。。看年龄是她女儿的朋友吧。。。库伊娜。。。外族的名字。。。”
“你知道麽？二阶堂为了保存血脉的纯净是绝对不允许子孙与外族通婚的。。。明明知道是不可能的，那个年轻人依然执迷不悟。。。有一天，那个年轻人去外地的道场比武，回来却见到二阶堂家大宅的门前人山人海。。。说是今天新女婿入赘，是茶道名家西门的大公子。。。年轻气盛的年轻人，盛怒之下离开了京都，整天沈迷於酒精的麻醉。。。”
米霍克放下木片，又一次拿起了库伊娜的照片。
“当那个愚蠢的年轻人终於清醒想去找他心爱的女人时，二阶堂家富丽堂皇的大宅已经化为一片废墟。。。留下的。。。只有一纸绝情的书信。。。”
米霍克用双手拼命的捶打自己的头，又开始有些疯狂起来。
“世人称你为鹰眼。。。哈哈，鹰一般犀利的眼！。。。竟然看不透她字里行间的伤感。。。世人称你为剑豪。。。哈哈，全世界最强的男人！。。。竟然挣不断自己心上的锁。。。笑话！哈哈。。。真是天下间最大的笑话！”
“米霍克先生”sanji彬彬有礼的叫了声鹰眼的名字。
“你肯定库伊娜的母亲就是你口中的沈香麽？可是绿。。zoro说库伊娜的母亲名叫水禾。”
还没等米霍克回答，zoro凑上来也开口问道。
“那木片是和道剑盒的一部分，上面有字，你知道是什麽意思麽？”
“从此，只剩一半”看来是米霍克刚才摩挲的时候已经注意到了，看也不用看就脱口而出。
“沈香经常说，是我使她的生命完整，没有我。。。世界只剩一半。”
他抬眼看向sanji，眼眸中又闪现了鉴定的锋芒。
“我可以肯定水禾就是沈香。。。因为沈香的一半。。。正是水禾。。。”
他不是在演戏。
一个在剑道中追求最强的男人不会为了些微不足道的理由在两个陌生人面前流露情感。
那麽，他说的都是真的。。。
也就是说，库伊娜，你错了。。。一直以来你都错怪他了。。。
这一切的变故过於巨大，原谅我笨拙的嘴没法解释给你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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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蝶恋花》 写给鹰眼和水禾这对苦命鸳鸯
旧时家训成间阻。
凤冠霞披，对镜垂泣露。
梦里君恩仍如故，
幽岚深处埋香骨。
断壁残垣风簌簌。
沈香依在，佳人归何处。
泪洒心间终悔悟，
残躯断魂无追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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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说说我女儿的事麽？”
米霍克从冰箱里拿出一瓶上等的洋酒和一小桶冰块。冰箱门打开的几秒锺里，sanji看到里面满满的摆著各种高级威士忌。
看来那个嗜酒如命的家夥，今天晚上说不准就住这了。。。。
挂锺的长针已经绕了好几圈，短针规规矩矩的指向了11点，sanji无聊的快吐了。
面前的烟灰缸早已装满，旁边摆著个茶杯代替。
作为一个被遗忘的角色，sanji把所有能想到用来打发时间的事情全都做了。。。
天花板中央的水晶吊灯有764个水滴型的玻璃吊坠，最外层400个中层280个里层84个。。。
围著吊灯来回打转的前後有8只蠓虫，3只在第一个小时里阵亡4只在接下来的两个小时里相继牺牲现在还剩一只最大的正停在外层的吊链上休息翅膀。。。
Kuso！老子到底在干嘛！
数完了吊灯数飞虫。。。饿肚子的青蛙麽？
碧蓝的眼睛第n次在这间不算太大不算太豪华的酒店房间里打转。。。意外的，sanji的目光停留在了不远处的白色日本刀上。
看来是刚才绿藻头把剑递给鹰眼看过之後，破天荒地没有马上挂回腰间。
本来对刀剑没什麽兴趣的sanji如获至宝的把和道抄在手里，翻来覆去的把玩。
纯白的刀鞘简单朴素，由於主人的精心呵护而见不到任何的划痕。椭圆型的金色刀隔後面，有著一样纯白色的柄鲛，握起来温和持稳。刀刃无任何花纹，细长的刀锋微曲，静止不动时不露一丝锋芒。但只要一挥起来，就会让人感到银光流淌，不带乖张暴戾，只是恰到好处的传达舞剑者沈冷的杀气。
对兵刃没什麽研究的sanji，也可以清晰的感受到这把剑深藏不露的王者气息。
果然是一把罕见的绝世利刃。
这，就是他和库伊娜的牵绊吗？如此纯洁，一尘不染。。。
平日里惜字如金的zoro连续滔滔不绝几个小时，这是第二次。每一次，都是因为他在讲库伊娜的故事。
Sanji心里有点酸酸的不是滋味。
回忆起上次在医院里也是像现在这样，只不过那强壮的身影对面坐的是自己。
那次，zoro提起幼年时因为是孤儿经常被其他小孩子捉弄，sanji莫名其妙的添上一句，“如果我们小时候就认识，说不定欺负你的人里就有我一个。”
你来我往的斗嘴是两人正常的相处模式，所以当时倒也没多想什麽。
现在，sanji明白了。
自己分明是在妒忌！
妒忌那些可以分享zoro回忆的人，即使是微不足道的存在也让自己感到有些愤然。
虽然今天他亲口说喜欢我，可毕竟你和我之间只有130天的交情。。。
和道阿，你的主人把你忘了。
在库伊娜亲生父亲面前，他不再需要你来维系曾经的约定。
你会孤单麽？
那让我来陪你吧。
或者说，请你陪伴我。
Sanji把和道用双臂抱在胸前，慢慢的走出了空无一人的房间。
倒在1132号的大床上，重又开始数头顶的吊灯和萦绕的飞虫。
＇ZS＇爱琴海别墅 22（有爱的H）
《第二十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