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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闭着眼睛睡的香甜。或许是因为体质弱的缘故,如此静的夜晚曹操也听不到郭嘉的呼吸声。再想到刚才触到的他冰冷的手……
鬼使神差的,曹操一下子从案台后站起身疾步走到郭嘉面前,将手探到他的鼻前,那轻微的但确实存在的气体的流动让他刚才莫名急乱的心终于平静了下来。
很怕,很怕,怕自己一个不小心,这个不拘于礼不拘于世的浪子就会乘风而去。
孤让这个浪子和孤住一个营帐真是孤脑抽了!
曹操狠狠地拍拍自己的脑袋,让自己清醒一点。再看看郭嘉,因为刚才曹操手的触碰,他微微皱起眉,喉咙里像猫一样咕噜了一声,然后再往里翻了翻身,结果没拉好,后背又全都露了出来。
唉……纠结了几秒,曹操还是默默又叹了口气,认命的再帮郭嘉把被子盖好。
罢了罢了,若孤不和他住一个营帐,不知道他还要无中生多少场病呢。
“主公,卫兵说有一自称许攸的人来找主公!”正当曹操终于稍微静下心,脱了鞋坐到床上拿起兵书打算一读时,典韦便粗着嗓子大声说着走了进来。曹操放下兵书,用头指指正睡着的郭嘉,示意典韦小声些。
典韦见状,竟真的诚惶诚恐的点点头。自从宛城之战后,他就把郭嘉视为救命恩人,天下除了曹操,他就最听郭嘉的话了。他努力压小声音,对着曹操说道:“主公,那许攸……”
“孤这就去迎他!”曹操连忙跳下床,往营帐外冲了过去。不是欣喜若狂求贤若渴么,孤这么多年的演技可不是白练的!
“主公!你忘记穿鞋了!”典韦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曹操这么激动,但还是急急忙忙拿着曹操的鞋追了上去。
营帐外,许攸背着手,一脸不屑的四处看着。果然如情报中一样,曹军中已然是一片萧条,杀马而食。若是当时袁绍采用他的那两条计策,必定能一举拿下许都,只可恨这袁绍就是个优柔寡断的白痴,又知道了自己家人贪污被审配下了狱,旁边还有那郭图小人煽风点火。有田丰沮授的例子在前,他许攸再不另谋高就,那可就真的是和袁绍一样白痴了!
远远的看见曹操像他跑来,身后是急急提着鞋跟着曹操的一个粗面大汉,看他身形庞大,凶恶之际,怕就是那说的古之恶来了吧。
哼,匹夫之勇。待今日我给你们献一计,让你们这些无脑的人好好瞧瞧!
跑到许攸面前停住脚,大口大口喘气的曹操才发现自己没穿鞋子,不过他马上就发现这不是现在的重点。他看着一脸傲气的许攸,摆上一副欣喜若狂的样子:“子远,孤可等到你了!来,随孤来营帐中一聊!”
典韦拿这鞋,疑惑的看着自己的主公为何会对这个一脸不屑的文士如此开心,但更疑惑的就是……主公你们现在去的真的不是俺的营帐?!
曹操随意的回给头上的问号已经实体化的典韦个眼神:孤那不是有奉孝么,也就你的营帐现在空着了,借孤一用嘛。
……主公俺想说许褚和俺住在一起,而且他现在应该在床上睡觉,今天不是他值班。而且许胖子睡姿一直……
于是,当曹操满脸堆笑为许攸殷情的掀开营帐幕帘时,就看到一个满身肌肉但过度了太多的胖子抱着被子大蹭特蹭。
“啊子远孤走错了这边。”抖动了几下眉角,曹操保持着不变的笑容,半拉半扯的把许攸拖到了一旁他的真营帐。
明明同样是蹭,差别就那么大……
引着许攸走进了营帐,果不其然看见郭奉孝还一声不响的睡在床上,曹操长吁一口气表示还好他没有又没盖好被子(什么?!
“这是孤的军师郭嘉,身体不好,所以孤就允许他和孤住一个营帐。来,子远,请坐。”
瞟了一眼郭嘉,许攸不屑的低声冷哼一声,大摆衣尾而坐。他此时可没空搭理这些小人物,他可是有重要的情报要告诉曹公的,此事一了后凭借他此次的战功和曹操小时的关系,定当平步青云。
“啊满。”无视曹操听到如此称呼后微皱起的眉头,许攸仍是从来到曹营就保持着的不可一世的表情:“你,还剩多少军粮?”
“不瞒子远,虽然孤最近粮草吃紧,不过军中还有一年的粮草可以供给。”其实是三年,曹操心中暗暗想到。
“呵,阿满,别瞒我了。”许攸一脸不相信的摆摆手,然后颇为自负的笑道:“说吧,还剩多少军粮?”
眉头皱的更深了,曹操觉得心底有些微妙的不爽感。孤平日里是多会哄人演戏,如今说真话都没人信了……好吧……
“好吧,不瞒子远,孤这只剩……两个月的粮草了。”
许攸摇摇头,仍是自负的微笑着看着曹操。
“孤……十天。”曹操长长叹气,头微微下垂。这装弱哄人的感觉实在是不怎么样。
但许攸明显是错误理解了曹操动作的意思,他直视着曹操,一字一句的说道:“阿满,事到如今,你瞒我还有意义么?”
“那依子远之见,孤这还剩下多少粮草?”侧靠在座椅上,曹操轻轻揉揉太阳穴。就见许攸听了曹操的话,从袖中掏出一张纸条,将它拍在案台上,大声呵道:“我以为阿满你已经没了粮草!你派出人马要从附近城镇调拨军粮!你的将士已经在杀马而食!我说的可对?!”
“啪!”曹操一拍桌子一跃而起,许攸一脸无惧的回视过去,四目相对。
原来那么破绽百出的信件真的有人信……这是曹操在内心咆哮的想法。
曹阿瞒被我说中心事了吧!待我再此时再雪中送炭献你一计,表管让你将来对我的话惟命是从。这是许攸挑起的微笑中的内容。
“其实,阿满你不必心急。袁绍多端寡要,不进忠言。如今我许子远来投奔于你曹操,就是为你献上一计!”
曹操看着笑容越来越大的许攸,不禁意间扫了下睡的无声无息的郭嘉。
莫非这浪子的话又要……
“子远快快请讲!”
“这袁本初的兵马虽然数量极多,但同样也需要耗费大量的粮草。如今他的粮草都囤积在乌巢,而看管乌巢淳于琼为人庸碌,不堪重任。阿满你若是带少数兵马暗中去袭,烧了那粮草,袁绍定然大败!”
“那若是袁本初听到粮草被烧,带兵来救,岂不是……”
“阿满你不必担心。这袁绍虽然平日里好谋无决,但在此时必然会想到你亲自带兵火烧乌巢,大营空虚。既然粮草已烧,他肯定会孤注一掷,带大军来攻打主营。只要能防守住到阿满你成功回营,我军必胜!”
一番细致深入的讲说,许攸身子微微向后靠,满是自信的看着已然惊呆了的曹操。哼,我就知道曹j□j这里的谋士不过都是些酒囊饭袋,和郭图一样都是阿谀奉承的小人!乌巢一烧,袁绍必败,我必定到时好好羞辱他一番!
“好!那孤这就亲自带着五千轻骑,夜袭乌巢!”突然,呆楞了许久的曹操一拍案台而起,穿好鞋飞头也不回的步冲到了营帐外,留下还坐在案台旁一脸满意的许攸。
不行了孤要是再看这人自作聪明真的会忍不住把他拉出去斩了的!
满意的看见曹操立刻冲出营去点兵,许攸没有跟上去,而是留在了曹操的营帐中。坐在案台旁,许攸一手端着茶杯扫了一眼那厢还缩在床上的郭嘉。细细观之,这人面容细腻而苍白。此时他青丝泼洒于床上,双眼紧闭显出长长的睫毛,像小孩子一样缩在床的一个角落。
若不是早知曹操有个谋士叫做郭嘉,他还以为是军中的哪个来劳军的军妓呢。
不过,怕是也差不多。哼,生此异相,难保就是个以色事主之辈。
这等人沮授居然还惦念多年,真是可笑至极。
“请问许先生在帐内么?”忽闻帐外有人询问,许攸将轻蔑的目光从郭嘉身上收回来,正襟危坐在案台旁朗声到:“在下在,还请问是哪位?”
帐外安静了三四秒,才又有声音伴着掀起帐幕的动作传来到:“在下贾诩,见过许先生。”
贾诩?许攸又是皱眉,这贾文和当年先是投身国贼董卓,助纣为虐;后又为求自保挑拨李傕郭汜二将导致民生凋敝横尸百万,实在是自私自利之徒,不由得更是心出厌恶,懒懒的对其点点头,待他说明来意。
面对许攸脸上的一脸厌恶,贾诩仍是沉着一张脸并未变色,反而更是恭敬了礼数哪怕这本该是许攸对他行的:“许先生,主公遣诩来请先生与郭祭酒一同去城楼,来抵御袁绍的大军进攻。”
“连守个城都干不好么!”许攸厉声抱怨道,贾诩微低下头,不做再多言语。眼角却接着余光望向一旁早就醒了在装睡的郭嘉,边在心里暗叹边默默的走到床前推推郭嘉,说道:“奉孝,大战在即,该起床了。”
“唔~~守城有文和你不就够了么……好了好了嘉知道了起床……”虽说是在装睡,可总归还是躺在床上的感觉舒服,被贾诩这叫起来,我只觉得浑身疲惫的很,除了脑子其它部分都处于一种迷迷糊糊的状态,便也就近靠在了贾诩身上,闭着眼睛抽空再假寐一会。结果就暗地里被贾诩狠狠地一掐,顿时清醒了过来,一脸不满的开始穿衣服。
“咳。”突然,贾诩轻咳一声,说道:“许先生,我们出去等,如何?”
半响,我穿好衣服出了营帐,只看见许攸一脸不耐烦的站在营帐前。一问才,得知贾诩已经去了城楼,便又裹紧了些许锦裘,跟着一队士兵走上了城楼。
倚着城楼远望,月色如注撒于被黑夜而笼罩的苍茫大地之上,却非但没让人看个真切,反而增加了层淡漠的雾气。微风席过,却不见寒冷,我不免也就解了锦裘扔在一旁,走到正在部署守城兵力的贾诩身旁。
“不愧是文和,攻防得当。纵使袁绍全军来攻,怕是也要无功而返。”
布置好最后一队军队,贾诩怪哉的瞟了我一眼:“阵法再好,若是碰到残兵弱将,也只能事倍功半。如今这些被奉孝练出来的军队,就算随意找一位懂行军打仗之人,都足够设下这些防线。奉孝又何必把功劳推到诩身上?”
“得了吧文和,训练将士的是宣高,与嘉有何关系。至于功劳,接下来……”我这样说着,随意从身边一名将士手中拿过火把,用力向城楼外的黑漆一扔。
明亮的火把在空中停留了几秒便急急的栽向了一片黑夜,接着,便是一声惨绝人寰的叫声以及急急被人用刀刺进胸膛的闷哼。
身后,将士们都被这突然的变故吓了一大跳,好在都是训练过的精英马上就明白了事情原因,各归回位置束起弩箭,向一片黑漆中射去。顿时,惨叫声接连不断。而原本的黑漆中也终于显现出了反射月光的盔甲的颜色,如一条条黑色虫上的银白的鳞甲,不大,却暴露了整条虫的存在。
“明明胜券在握,却还如此小心行事先遣暗兵。”随意也扔了个火把,贾诩背倚着城墙说道:“这袁绍,怕是先前我们都小瞧了他。”
“不是袁绍。”听到贾诩的话,我摇摇头,望着已成杀原的前方说道:“有人在借袁绍之手,除尽曹军,而同样使袁绍重伤,从而从中获利。”
“……是那人?”顿时,贾诩明白了郭嘉所指为何,微皱起眉头:“他能获得什么好处?”
“在他眼中,反汉者皆为天下之毒瘤呢。或许袁绍的四世三公的地位在他眼里还能稍微好些,而咱主公……怕在他那是真真正正的乱臣贼子呢。二虎相争,献帝就能从中占到一定的利益。这些以汉室大义为己任的人呀……”突然,远方的黑原中,成片的火把燃起,如火如荼,照亮了今夜。
“瞧,文和,他们来了。”
点点头,贾诩拿起令旗,顺手将我脱下的锦裘扔给我:“若是不想下去,就穿上,免得到时候这战还没打完,你就被主公扔回许都去。”
“若是此役能赢,这场战也基本上就结束了。”扶着锦裘华顺的皮毛,我说道:“只是嘉总感觉一切不会如此的顺利。”
虽然隐忧仍在,但眼前的战局却一片顺利。袁绍大军前来,我方便装作被吓到了一般,慌乱成一团,毫无章法。却不知在这毫无章法中,却隐隐又各自含着阵势,相互连接,只待猎物落网。
果然,袁军见到如此,纷纷中计,开始大幅度的向我方攻来。
袁绍的几十万大军中,有许多是北方游牧民族所编制的,极擅长马战,今日的地形又空旷无比,更是让其优势更上一层。可这随夏侯惇张辽出城迎战的三万将士也并非易攻之人,先前的训练早就让他们习惯了面对强悍的骑兵,只见他们两两为营,挥动着沉重的陌刀专砍向马啼。再好的马驹失去前蹄也只能是废马,再好的骑兵失去了马也只能是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