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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再大能传给几个人。只得在一群混乱不知所措的士兵中,暗恨的让人击鼓退军。
但这其实还不是让袁绍最愤怒的。想想那沮授安排的什么一开始暗士先攻城,还连刺客都用上了。他袁家是四世三公呀,那种卑鄙的手段怎么能用!而且用就用吧成功了还行,这非但没成功还让人家发现了!他袁绍的脸全都丢尽了!
要不是看在大战未捷,他早就……
就在他刚气急败坏的回营时,却看见自己的谋士郭图一脸殷情的凑了上来。见他面色红润,双眸放光,一看就是人逢喜事。
“喜讯!大喜讯呀主公!”
“什么!主公和奉孝被淳于琼斩杀于乱阵当中!”
“是!在下护主不周,愿以死谢罪!”说着,从敌阵中奋力逃回来灰头土脸的张辽就从怀间抽出剑,要往自己的脖子上抹。刚从震惊中缓过神来的贾诩连忙快步上前拦住,几下拽撤,总归是将剑夺了下来。
“如今外有袁绍,内又逢此大事,张将军岂能以一死来逃避!”
贾诩皱起眉,吩咐军医去给张辽包扎,而后转过头对身旁的夏侯惇问道:“夏侯将军,如今我们的兵力……”
“折损了一万,剩下的有五千人重伤,两万人轻伤。”夏侯惇硬是忍住满心的伤痛,重重跪下身一字一句的说道:“末将请战。愿拼上性命给主公报仇!”
“末将请战!给主公报仇!”
各个武将齐齐跪下,请战的声音撼动了天地。他们之中不乏有刚从战场上浴血奋战而归的将士,身上满是伤痕,却将脊梁挺得耿直。
“啪嗒”
男儿有泪不轻弹,却不知何时,这些铁骨铮铮的汉子眼中蓄满了泪水,滴湿了干裂的土地。
“你们都给我住嘴!”贾诩看着这群激动的人,厉声喊道:“你们现在冲出去有什么用!兵力稀少,士气散乱,冲出去只能是送死!”
“传令下去!全军休整!没有我的命令不允许出一兵一卒!”
“贾军师!”
“你们都是常年征战的人,所以应该明白……”说着,贾诩掏出先前郭嘉暗中塞给他的曹操给他的兵符,高举糟乱不服的众将士前:“兵符在此!军令不可违!违者,军法处置!”
看着那些不情不愿的回营的将士,贾诩揉了揉抽痛的头,有些疲倦的倚在城墙上。抬眼瞭望而去,刚刚喧嚣的战场上此事只剩下桅杆倒地,尸横遍野。
远方,一片夕阳残血。
此时,在乌巢旁的一山丘洞中,熊熊的柴火正照亮着黑暗的洞中。柴火旁,有两人正倚着洞壁相并而坐。其中一人正用粗木枝烤着像是新捕得的野鸡,另一人一席青衫外披着猩红的披风正双眼亮晶晶的看着火中渐渐金黄发脆的烤鸡。而再定眼细看,这悠闲的两人,不正是死讯早已传去曹营的曹操和郭嘉!
“主公~烤好了没有?”我看着油滋滋发亮的烤鸡,只觉得身心都被这诱人的香气所俘虏。
“马上就好。”曹操一边说着,一边翻转着木枝。半响,待整只鸡都变成诱人的九分熟后,曹操把鸡从火上拿下来。我眼见得烤好了,连忙馋馋的伸手上去抓,却被曹操用手一挡,结果抓了个空。
“很烫。”
悻悻的收回手,我看着曹操把鸡放到一边晾着,而后转头看向山洞外的漆黑的夜色,不禁想起一个时辰前发生的事。
当那时坐在张辽身后,看到那漫山的军队,我才终于明白了整盘棋貌。
那人借用袁绍,借用袁绍的谋士,把自己隐藏在最不起眼的地方,而将敌人狠狠地耍弄了一番。
他们的目的根本不在曹军大营,而仅在偷袭乌巢的曹操。
俗话说:“擒贼先擒王。”那人希望能通过把曹操干掉,而后一方面利用他在曹军中的人渐渐掌握实权,一方转而遣人继续去火烧乌巢。
曹军是主将缺失,袁军是粮草尽毁,双方皆人心涣散。而再之交战,结果必定是两败俱伤。
而安插在许昌朝廷中上次还未除尽的虫,就会迅速的繁殖蔓延,帮助献帝彻底掌握大权,稍微发兵就可统一北方。
好一招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所以当时,我便让张辽先抵挡几个回合便装作贪命把我扔在一旁,转头就逃命。而我则在混乱中被个刚被砍死的士兵的尸体压在了地上,满身是血也没人能看出我是活是死。而张辽回曹营后,必定就会有那人的细作以此为把柄逼他归降或做那人的内应。这样,无论多少,至少又能除掉一批内奸,而且还让袁绍和那人掉以轻心,使继续火烧乌巢变得简单。
只是,这仓促间的计谋,细想下来破绽太多。若是我装死时被哪个不长眼的马给踏死,或者事后他们并未相信传言认定曹操和我已死,再或者那人除了我注意到的部分,还有其他计谋……
一子错,满盘皆勒索。
只是,我除了用这种蠢到爆的方法赌,毫无办法。赌了,还有翻盘的可能;不赌,必死无疑。
“奉孝,奉孝!”
“嗯?!”被曹操宽厚的手掌拍了几下,我才从发呆中缓过神来,恢复了之前嬉皮笑脸的表情:“主公,那烤鸡可是能吃了?”
见我这般嬉笑,曹操一愣,而又笑了起来:“奉孝这几年吃过的山珍海味还少,此时怎为一只烤山鸡如此馋嘴?”边说着,边将鸡撕成块给我递过来。
“山怎还没又怎眼,哪比的桑刺丝而死的一只卡机(山珍海味又怎样,哪比得上此时饿时的一只烤鸡)”狼吞虎咽的吃完,我满足的长舒一口起,继续说道:“将来等天下太平了,嘉可不想要什么山珍海味珍馐万千,只盼能和重要的人归隐山间,逍遥一生就好。”
见郭嘉这般洒脱的样子,曹操又是笑了:“奉孝可是要学那昔时的留侯张良?”
“古之谋圣,王佐之才,嘉怎么敢比……话说主公,这天色已暗,我们要开始行动了吧。”不轻不重的,我将话题扯开,来掩盖眉间不由而来的黯然。
外面,漆黑一片的天地间,在几个时辰后将燃气一把照亮世间的大火,奠定了曹操在北方的统一。而在建安十三年,赤壁那同样漆黑而又寒冷的夜里,将又燃起一把大火,留下天下三分的遗叹。
于我而言,莫说归隐田园,这功成名就,就是已经不可达到的事情。
“奉孝!奉孝!”又是曹操急促的呼声让我回过神来,我抬头,见他已做好准备,身着淳于琼的士兵们的衣物,怀中揣着先前郭图的亲笔书信,骑在马上,正略带忧虑的看着我:“奉孝可是身体……”
“嘉身体无碍。”我连忙摇头打消曹操疑虑。而后突然一抱拳,脸色凝重的说道:“主公此一去,定是九死一生,嘉万望主公珍重……不管成功与否,只望主公平安归来。”
夜风中,哪怕曹操只身着一普通士兵之服,却仍难掩一身霸主之势。他狭长的眼睛眺望向远方的大营,任略显斑白的发丝随风飘扬:“奉孝只管在这里保重好自己便可。今夜,孤定会将那大营,变成照亮今夜最亮的焰火!”
睥睨苍生,君临天下。
真吾主也。
我又是一抱拳,目送曹操远去,而后从怀中掏出一小包五石散,一吞而尽。
若是没有这些从华佗那里偷来的药,我怕是真的,要撑不下去了。
在曹军大营中,贾诩正坐在案台后闭目养神。身旁烟雾缭绕,朦朦胧胧,丝毫不见大难将至的感觉。这时,幕帐被掀开,一身着华衣的不过十几岁的少年走了进来。他紧锁眉头,走到帐中,拜礼道:“贾先生,子桓有事禀告。”
微微睁开眼睛,贾诩一丝对他是曹家公子的敬意都没有,仍是坐着微微张开嘴道:“是何事?”
曹丕不气也不恼,只是仍拜着礼平静的说道:“将士中听闻……听闻父亲已故,颇有异动。已有近百人和一个将领逃跑去了袁绍军中。此时人心涣散,还请贾先生做决断。”
抬起右手,贾诩不紧不慢的倒了一杯浓茶,一看二闻三品后抿入口中,开口道:“诩知道了,主公亡故,出现叛逃也是在所难免。”突的,他扬起一抹笑容,阴阳怪气的继续说道:“此时军中缺的便是一个足矣掌大事的人,不知……二公子可有意乎?”
“先生……这是何意?”明明明白这其中意思,曹丕却还是低头不动声色的问道,唯独遮在衣袖后的眉头紧皱在了一起。
“呵呵。”又是轻笑几声,贾诩放下茶杯说道:“二公子是聪明人,应该明白诩的意思。大公子昔日深受主公喜爱,被立为世子继承大业已是板上钉钉。可偏偏出了这等变数之时,他却身在他地。此时在这军中,只有公子一人足以继承大业。况且可以打着以大局为重的幌子,公子即使继位,也绝不会背负任何骂名。言到于此,二公子,告诉诩你的想法吧。”
“……”
很久很久,营帐中都是一片可怕的寂静。
“……若是大哥闻讯赶回,我又该如何……”
“二公子……”这时,贾诩终于起身,从案台后走过去,将嘴凑到曹丕耳边,小声道:
“可否用昔时胡亥继位之举?”
顿时,曹丕瞪大了眼。而嘴角,则是不知深意的微笑。
“‘父今不幸命丧,临终前事紧急托大事于吾,又恐兄长不依,特写此书命兄长交授兵权,归隐田园。而兄弟兵戎相见,岂不愧对父亲九泉之灵?望兄长以大业为重,从书而行,愚弟跪谢之。’先生,这些便是接货的曹丕发给曹昂的情报,看来细作传来的信息的确属实。下一步,先生……”
坐在垂帘后,无人能看清这被下人毕恭毕敬称为先生的人是谁。垂帘后静了一会儿后,便传来了低沉而又稳重的声音:“那曹昂若是要赶来,需要多久?”
“他被曹操派往远地试炼,就算是轻兵前来,也少说要一个月的功夫。”
“把这个消息透给袁绍,并且让沮授务必要劝得袁绍缓兵一个月再行动。吩咐乌巢那边也暂时不要行动,依旧潜伏于军中,等待下一步指令。”
“遵命。”
待那传令之人走后,垂帘后的人微叹了一口气,又出声道:“依你看,为师为何要缓一个月再行动?”
这才发现,在那人旁边,一直还伫立着一个人。他听到那人这样说,微启双唇道:“昔时胡亥秘不发丧,又正遇扶苏乃至孝至忠之人,代而篡之之事才得以成功。而这曹昂多年被曹操认定为继承人,此时怎可能就此听其言归隐田园?况且曹操为为曹昂培养势力,此次出征军中有许多曹昂帐下之人。他们得知曹丕要继承大业必定不服。待一个月后曹昂率军归来,二子相争,曹军必乱。可同时不管怎样此时若袁绍来攻,二子必定会先御外敌。曹昂带来的兵马刚好又可以多消耗袁绍的实力。如此一来,鹬蚌相争之计效果将更显著,自此之后北方曹氏袁氏都将不堪一击,任人宰割。”
听到他这样说,那人不禁露出一抹欣慰的微笑:“不错。看来这么多年,你已然进步了许多。只是,为何你又从刚才开始便紧皱眉头,莫不是为师的计谋中有何纰漏不成?”
“老师的计谋自然是高明非常……只是,这拖得越久,变数便越大……学生只是担心……这事情,怕不会像想象中那般顺利。”
深夜乌巢淳于琼大营
淳于琼觉得今天简直是他的幸运日。
本来,他因为在前几战中轻敌,连战连败,被袁绍骂了一顿然后赶到乌巢来守军粮。却没想到,今天那个被袁绍关入大牢的沮授秘密遣人送信来,让他带重兵埋伏在到乌巢的路上。将信将疑的他最后还是带兵前去,却没想到真的碰上了率军而来的曹操,而后又是张辽和郭嘉。绝对的兵力差距让他两场大胜,战后统计战况才知道竟将曹操和郭嘉都斩落于马。被袁绍大肆赞赏不说,更是被连升三级,面对那些当初嘲笑他的人,他可真谓是扬眉吐气,趾高气昂!
这时,他正为了庆祝此事在营中大摆宴席,却听到营帐外一片吵闹,不满的他招了招手,叫来了个士兵。
“外面怎么那么吵,发生什么事了?”
“回禀将军,外面有人自称是郭图大人的信使的前来,说是有重要的事与大人商量。”
“郭图?”淳于琼微微皱眉,这郭图和他素少往来,这突然间……但下一秒,他就恍然大悟,满脸傲气道:“请那人进来吧。”
走入营帐的是一位身着仆服,身材短小的人,他虽然低眉躬身,身上却有着隐隐而发的霸气,让淳于琼不禁奇异郭图那何时有这般的人物。
“淳将军,这是郭军师亲自写下,遣我送来的信。”说着,他从袖中掏出一封信,毕恭毕敬的交给淳于琼。淳于琼拿过看了几眼,没有打开,反而盯着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