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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人沉默下去,马超也意识到自己这话有些戳人伤口的滋味。想了想,他突然一拍人肩,豪气道:“留在这也没意思,不如和我一起去西凉吧!守土安疆,抵御戎狄,一起守这中原河土万年太平!”
大漠孤烟,狂风烈烈,将军长枪策马,听羌笛阵阵,一扫外夷,定土边疆!
多么让人心驰神往的场景,赵云却只得无奈的摇摇头:“主公对云有知遇之恩,云不能……”
话还没说完,马超就直接一个手刀,趁人放松的时候,把人给敲晕了。
然后刚才原本还看着两人和平友爱交谈的士兵,就愣了。
一脸淡定的看着马超拉着晕着人的上了马,一个士兵终于有些忍不住了,上前小心斟酌语句道:“将军,这……”
“有什么问题?”马超一歪头,一脸坦坦荡荡:“郭祭酒说的,如果嘴上劝不动就直接打晕了带走就行。再说了,我说什么也不能看刘备那人毁了我好不容易遇上的知己!”说着,又回头对着还在发愣的刘备军道:“回去和刘备说一声,人我带走了。”
……
“传令全军,回西凉!”
“诺!”
在刘备军还没反应过来之时,马超一军已经策马扬鞭,绝尘而去。
此时的柴桑,虽然没有兵马乱城,却的确已经混乱无比。士族自家都配有自己的护卫军,如今他们合成一股力量,很快就将柴桑的控制权握在了自己手中。
在柴桑的主府中,大乔护着小乔,手执一把长剑,冷冷的看着面前这些来意不善的入侵者。如今柴桑的大将都不在,只留下一干妇孺孩童,这些士族这个时候发难,实在是稳操胜券。
“主公待你们宽厚无比,没想到你们竟然恩将仇报!”
“大乔夫人这话可就错了。”这时,传来一声带着笑音的男生。杨修摇着把羽扇,一双凤眼此刻笑眯眯的活像一直狐狸:“究竟孙氏是真心待众位大人,还是为了伺机将众位大人的家业为己所用,早就是人尽可知了。”
“你是何人?”总归是经过风雨的,大乔见人突然出现也不慌乱,冷静问道。
“在下杨修,见过两位夫人。”虚虚的行了个礼,杨修依旧微笑的狡黠无比:“两位夫人果真是倾国之色,今日一见,实在是让在下不免心驰神往啊。”
这般露骨的话说出来,让在场的众人都哈哈大笑起来。大乔脸上一热,下意识的想挥剑向人,却立刻被人扣住手腕。就见杨修凑上来在她耳边说道:“大乔夫人万万不要轻举妄动,否则……”冷下语气,杨修冷笑一声道:“两位夫人的命是上面要求留下来的,至于其他人……若是夫人做了什么,动不了夫人,只能让其他人代夫人受罚了。”
“你!卑鄙!”大乔气氛的一扭头,恨不得此刻就将人斩于剑下。
直回身子,杨修又恢复了刚才的笑容,冲着那些人下了个好好照顾两位夫人的命令,便摇着羽扇慢慢悠悠的走了出去。刚出到外面,就见那群士族中领头的那人上前,半分讨好半分威慑道:“先生,如今柴桑已落入我们之手,接下来,又当如何?”
“当如何?”杨修有些好笑的反问了人一句,而后神秘的笑笑,道:“等着,等那位大人物,来柴桑来。”
“先生的意思是……”那人一愣,显然是明白人口中所谓的大人物:“可是曹丞相不是在赤壁……”
“你们要反已经反了,现在就算后悔也已经晚了。”无趣的看了人一眼,杨修摇着羽扇安慰人道:“放心吧,曹丞相是什么人,不过是佯败罢了。”
看人还是一副将信将疑的样子,杨修也没再打算说什么。随口问了一句自己的小童去了哪,在没得到满意的答案之后无聊的一挥手,准备找个酒肆,好好地等着接下的发展。
东风已弱,雾色微散。
“合肥有吕布、高顺与陷阵营,士气大失之下不费太大力气就能拿下孙权;主公一直心心念念的赵云那里有马超,不日之后定可成为主公之人;柴桑那里有士族的内乱与杨修在,只要一会儿主公与诸将以最快速度前往柴桑,这江东,立刻就会成为主公囊中之物了。”
“那……所谓兵贵神速,你我却在这里对饮,莫非是舍不得孤?”听了人的话,曹操的心已经彻底放了下来,端着刚被人斟满的酒杯,曹操挑眉,开玩笑道。
“对呀,就是舍不得主公,怎么样都舍不得。”我似是开玩笑的嬉笑回答道,以便眼睛深处愈发的深沉。
舍不得,所以就让嘉这次任性一下,多和主公呆一会吧。
甩袖将眼眸挡住,我仰头将酒液一饮而尽,而后又道:“算了说实话吧,都不忍心看主公这么自恋了。”
本来听了人直白的话心头一喜的曹操正想表达一下内心的激动,结果有又听到人的话顿时跨了脸,不免顺了习惯,敲了人下头到:“都年近不惑了,还这么大胆开孤的玩笑。”
捂着发痛的头,我哀怨的看了曹操一眼,抢过他的酒杯一饮而尽全当泄愤。然后道:“反正主公也不在意不是?这叫情调,情调!至于为什么和主公在这里浪费时间,是因为天时未到!”
曹操一挑眉,对于人诡异的说法不置可否。
见人不再说话,我又嬉笑起来,从袖中拿出那把折扇,递给曹操,微笑道:“因为情况特殊有意欺瞒主公,如今就且送上这把折扇,以作赔偿了。”一边说着,一边让扇子朝着曹操那面打开。曹操看着上面那熟悉的字体,不禁轻声一笑:
扇面上,端正而又不羁的字是: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
而在那之下,狂放似柳的字是:青青子佩,悠悠我思。纵我不往,子宁不来?
“这是……”
“主公,还记得那日写这扇时,主公说是为了干什么么?”眯起双眼,我狡黠的看向曹操,一字一句说出答案:“主公说,这是专门赠予心仪之人的扇子。”
曹操看着顺着那双骨节分明的手向上看去,直到对上人那双亮如灿星的眸子。一时间,这十多年的朝夕相处所蕴含的情感全涌到心头。是从一开始的的试探,到后来的杀意再到最后的真心相交生死不负,太多太多的悲欢离合,最后都不过成了一句话: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
但为君故,沉吟至今。
等拿下这江南就一起回许都的吧奉孝,你的府里不知已经堆了多少孤特意为你找来的美酒呢。
既然天下将定,既然百姓已安,那就让我们一如最初约定好的那样——
共看潮起潮落,四海太平。
雾色在转变的风向中渐渐淡漠下去,曹操张口刚想回应什么,却愈发觉得眼前人的身影越来越模糊。他下意识的想握住人还举着酒觥的手,却被人轻巧的夺开。
我垂下双眼,不忍去看曹操,只能低声道:“主公,抱歉……天时已到。”
主公,抱歉……天下总有嘉做不到的事。
嘉能做的,也无非是用最后气力,为主公这天下的最后一战燃起最绚烂的焰火,而后让乱世在烈火中毁灭,让新的时代在烈火中获取新生。
鬼使神差的,我起身探了上去,桌上未饮尽的酒坛将酒洒了一桌沾湿了青衫却毫不在意。凑到人的额前,我闭上双眼,蜻蜓点水般吻了上去。
人的唇凉凉的,贴在曹操的额上,就似是一把利剑,要将一切的梦境都挥斩开,只余下残酷却是真正的现实。
曹操终于意识到哪里不对,从刚才到现在,对方都在引导着他不让他交出人的名字。而他自己,也一直没有用“嘉”自称。心下一慌,曹操出声欲唤道:
“奉……”
手疾眼快的,我在人说出之前用手指贴在人的唇上阻止了人继续说下去。将身子直起来,我用另一只手理理被酒香沾满的青衫,而后抬起头,望着人那双让我眷恋无比理应俯瞰天下的双眼,挑起了嘴角:
“主公,郭嘉已死。”
潜伏了许久的西风一时狂风呼啸,而后,天地长寂,风烟俱净。
领着兵在大雾中走了许久的夏侯惇还没有找到曹操,心中不免越来越烦躁。刚才事出紧急,所以他权衡之下询问过二公子的意见,便自留了百人继续寻找,而剩下人则先赶回江陵。哪知道越往那边走,这雾就越怪,似是有意识一样刻意不让他们找到出路。
而就在这时,原本平静的突然强烈起来,直接将大雾吹散了许多。夏侯惇心下一喜,正想下令所有人四下分开去寻找曹操,就见曹操从远处一片快要散去的雾色中走出来。
“孟德!”夏侯惇急忙上前去,见曹操没有什么损伤,长舒了一口气。却立刻,也察觉到了曹操的不对劲。
明明仍旧是那足以令四海朝服的气势,明明仍旧是足以气吞日月的豪迈。曹操此刻身上,就连刚才大败的气馁之色都没有,反而比起原先还多了许多霸主之气。
可就算是这样,夏侯惇却也觉得,曹操不一样了。
“元让,你这里有多少人?”没注意夏侯惇的神色,曹操将折扇收入甲中,又将手中的倚天剑收鞘,而后走到一匹马前翻身上马,问道。
“不过百人。”
点点头,曹操道:“百人也罢,传令,所有人与孤一起赶往柴桑!”
“孟德?”夏侯惇一愣,不明所以的看向曹操,却正对上人那双挑起的丹凤眼,又是一愣。
究竟是发生了什么悲痛万分的事情,让曹操的眼神,再也没有了柔软与犹豫,只空留下属于霸主的神色。
是的,霸气,却同样孤独刻骨。
虎目微垂,夏侯惇还是忍住了询问的想法。他翻身下马,单膝跪在曹操面前,抱拳沉声道:
“末将遵命。”
曹操点头在马上虚扶一下扶人起来,盯着人戴着眼罩的一只眼几秒,而后在人反应过来之前侧开目光抬头望着天边那轮清冷的明月,露出或许是此生最后一个苦笑,下一秒便立刻又恢复了只属于霸主的沉稳。
这条霸道的路,他只能走!他,必须走!
因为,那是由他,由他们以身为躯铺下的路。
明亮却清冷的月色下,一代霸主,策马而去。
☆、赤壁之战
尚书台中,幽香雅致的兰香雾气飘渺,荀彧一袭暗纹黑衣,头戴皁帽,正襟危坐。当将手中最后一份奏章阅完,他细细的将要拿给献帝的奏章挑拣分开,而后终于舒展开眉头,放下笔抬眼对着侧下的同样刚放下笔的徐庶温和一笑:
“辛苦元直了,若非元直帮忙,彧怕是再处理上几天几夜,也处理不完。”
若是此刻和他说话的是郭嘉是荀攸是程昱任何其他人,徐庶都能冷着脸继续一言不发,但因为对方是荀彧,就完全不一样了。温润如玉如荀文若,纵然是再敌对的情况,却也难以以冷面面对人让人如沐春风的微笑。与生俱来的君子气度,实在让人下意识的就为之折服。
“荀令君言重了。”
见人仍旧生硬的语气,荀彧笑着摇摇头,倒也毫不在意。毕竟这不过三天,能让一个一开始连话都不说的人,开始为许都审理公文,已经是很难得的了。
忍住一涌而上的疲倦,荀彧深吸一口气让自己清醒一些。这三天,他和徐庶几乎是不休不眠的在这些公文里面处理了三天,而且这么多公文,为的也不过是一件事——
西凉乱了。
乱了,大乱。韩遂起兵欲谋害马腾,将马氏一族几乎要赶尽杀绝。马腾本来是完全有能力反击的,可是偏偏此刻大部分马氏的西凉铁骑都跟随马超去了南方,无奈之下马腾只得发信向许都求援。许都这边一接到消息,自是连忙遣轻兵千里奔行,却还是晚了一步,马腾提前被韩遂斩杀。不过幸好,在那之后许都的军队立刻在在西凉呆了多年的臧霸的带领下,斩杀韩遂,维持了西凉的稳定。
不过,这不过是要送到献帝那里最冠冕堂皇的话罢了,实际情况任谁都心知肚明。纵使在官渡之战之后马腾归顺于汉室,但毕竟他重兵在握又处于西北,无论如何都是一个极为不稳定的祸患。而这么多年戏志才与臧霸留在西凉,就是为了促使马腾与韩遂两路人马逐渐势均力敌,而后搅起二人矛盾,以便在两虎相斗时,使许都能拿下西凉实际的控制权,除掉隐患。而这三日,他们一直在忙的,便是西凉的官员处理与安排,不动声色的将马氏的实力蚕食掉落入许都手中。
“这几日,庶一直有一疑惑,想向荀令君请教。”
从思索中回过神来,荀彧理正官帽,冲着徐庶点头温和道:“元直但说无妨。”
“马腾本已归顺朝廷,许都也答应依旧让马氏来掌管西凉。可如今却使挑拨离间之计,出尔反尔,岂非小人行径?”徐庶说话也不客气,直直就把心中所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