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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才郭奉孝-第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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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明白,那群太医已经尽力了。而朱建平那边,他也动用了所有力量去寻找,却毫无音讯,就如同世上从来都没有过这个人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
  “丕愿折半命以全仲达,仲达绝对不会是坏我曹家之人!”
  “二公子是否说过,‘愿折半命……’这样的话?”
  “……那么,二公子在四十岁时,将有一劫。若是能渡过此劫,便可……”
  往昔那不曾被自己在意的话语此刻在耳旁一遍遍响起,司马懿狠狠地握拳砸在龙床之上,深切的疼痛直达心肺。
  朱建平!你到底在哪里!
  就算是天劫,也一定有解得方式,更何况这劫本就是懿的!要报就转到懿身上便是!
  朱门被人急匆匆的撞开,刚才太医中的一人拿着张纸冲了进来,引发了巨大的声响。司马懿收拢住眉间的悲痛,冷面转头看去,正要开口呵斥,却见那人喜忧半参的到司马懿面前,因为激动口齿都有些不清:
  “我……我找到救圣上的办法了!”
  说完,他用颤动的手将纸交给司马懿,然后又道:“这是……这是当年神医华佗留下的方子,我和几位大人都看过了是绝妙的方子,只是……”
  被突如其来的惊喜震撼到的司马懿见太医欲言又止,一皱眉,道:“但说无妨。”
  “这方子是‘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方子,服药者会在一天一夜之间疼痛无比,遭尽苦楚,而且若是不成功,一天一夜之后,圣上必将……驾鹤西去。”
  “有……多大把握?”
  “这……如实说的话,不到一成……但若是圣上不服这药,怕是也撑不过三天。”
  三天……
  就当司马懿犹豫不知该怎么办时,他放在龙床上的手突然被紧紧握住。他一惊转头望去,曹丕仍旧昏迷的躺在床上,但那双骨节分明的手,却正狠狠地攥着他。
  子桓……
  “用药。”转回头,司马懿干净利落的说出了决定。
  “司马丞相,要不要和皇后以及百官大臣商量一下再……”
  “用药。”再重复一遍,却带着不容质疑的果断与决绝。司马懿的冷眸紧紧地盯着那位太医,又道,:“出了问题,懿担着。”
  “是……是……”
  接下来就是忙忙活活的找药材制药,所幸那副方子虽然精贵,但所用药材却全都是常见之物,不过半日,黑乎乎的药汁就被端了进来,太医颤颤巍巍的将药碗递给司马懿,就退到远远地一边去。
  一子错,满盘皆勒索。以天子的性命作赌,赢了便罢,输了……他们可担不起这责任。
  看着那些避之不及的宫人与太医,司马懿嘴角滑过一丝冷笑。他摆摆手,那些人便如释负重的急急走了出去,偌大的宫殿中,仅剩下司马懿和曹丕两人。
  轻扶着人坐起身来,司马懿端起药碗,最后犹豫了一下,而后满目坚定地将药汁一点一点小心翼翼的喂着人喝下。
  这些日子,因为他掌控朝中大权,早已受尽非议。如今更是行了这几乎是弑君的事,怕是若是失败,定将身陷囹圄,死于非命。
  不过,也没什么可怕的。
  药效开始逐渐起了作用,曹丕的额上因为疼痛开始不断冒出一层层密密的汗,皓齿紧咬着下嘴唇,丝丝血迹渗出来艳若朱丹。司马懿十指相扣握着他的手,近乎要将他骨头碾碎的力气显示着此刻,曹丕的痛究竟是多么刻骨。
  眼瞧着曹丕的另一只手狠狠砸在木上鲜血淋漓,司马懿赶快探身上去用另一只手卡住人的手腕。努力压制住人的动作,司马懿这发现,自己半个身子就压在曹丕身上。因为疼痛的挣扎,曹丕的白色中衣早就被汗浸透,嘴唇上的血液滑下染到中衣上晕开,如同绽开的彼岸花,绚烂而凄艳。
  几乎是下意识的冲动,司马懿俯身下去,吻住了人的唇。
  带着苦涩的中药与血腥味的吻,带着孤注一掷的决绝。
  管你什么天命,去死吧!
  我司马懿的人,谁都别想轻易带走!
  不眠不休的照顾了人一天一夜,天边朝阳即将染红天际之际,司马懿终于耐不住压力与疲惫,倚着床边昏昏沉沉。这时,一双手抚上了司马懿俊秀的面庞,大难刚过的人带着彻骨的爱怜与心疼,声音唤道:
  “仲达”
  明媚阳光洒入大殿,宣示着黑夜已逝。
  
  虽然是挺过了生死劫,但曹丕的身体也因为那剂猛药而彻底虚弱了下来,需要长久的补养。曹丕对着那群太医送来的一碗碗的大补药,表示终于明白当年郭祭酒为什么不肯喝药了。就这黑糊糊的药汁,没病喝了也得有病。
  司马懿一面对于越来越孩子气的曹丕宠溺的无奈,一面放下了揪着的心。毕竟这所谓的四十岁的劫当是算挺过去了,剩下的,来日方长不是么?
  这日曹丕审理着之前司马懿特意留下由曹丕亲自来决断的奏折。翻了几本,曹丕就有些不耐烦的叫宫人去宣司马懿来。司马懿入殿见曹丕对着高堆着的奏折发呆,心中暗笑,面上却沉着张脸,道:“圣上,这些奏折都是事关国体的大事,还望圣上今早决断。”
  “朕明白,丞相有心了。”曹丕一本正经的坐好又拿起笔,而后批了几本在一本前停下,顿了几秒转头对身边随侍的宫人道,“先退下吧,朕有机密之事与丞相相商。”
  “唯。”
  “仲达,这个……”宫人都退下后,曹丕皱着眉,拿着本奏折对司马懿招手唤他过来。
  司马懿颌首,心里大概有数曹丕皱眉的是哪本奏折,便走了过去,正要低下身细看。却觉腰被一温热的手搂住,刚才还愁眉不展的曹丕此刻紧挨着司马懿脸颊,不等人反应,就在人唇上蜻蜓点水般轻啄一下。
  ……
  坐回到原先座位上,曹丕无辜的笑道:“就当仲达之前夺走朕初吻的补偿了。”
  “曹子桓你儿子都多大了好意思说那是初吻?!”这是忍无可忍炸毛的司马懿。
  看着司马懿一脸不爽,曹丕不禁又笑起来,最后渐渐变成极为爽朗的哈哈大笑:“原是仲达还有这幅模样的时候,朕当真欣喜。不过……”脸色一转,他沉下脸又道,:“仲达擅自冒犯朕名讳,该当何罪?”
  ……司马懿的脸更黑了。
  曹丕担心一会儿真又炸毛大了,赶忙摆摆手把手中那份奏折拿到人眼前,正色道:“不闹了,朕是真的有事要与仲达相商的。”
  正事为先。司马懿的脸色缓和了些,将目光移到奏折上。果不其然,是辽东公孙康叛乱的事。天下刚定下几年,公孙康远居辽东联合外族企图自立为王。若是放任不管,北方疆土定会常受侵扰。思索几秒,司马懿提出自己原本的打算:“此事,臣以为当由臣率军打出平定乱臣逆子的旗号亲自讨伐,虽然公孙康与鲜卑勾结,但一时三刻还不成气候,只要臣大军前去,当是不会有问题。”
  听着人的话,曹丕眉头微皱,犹豫了一下开口道:“一定要由仲达亲自领兵去么?这一去,需要多少时日?”
  “若是尽快启程的话,去百日,回百日,攻战百日,用六十天休息,一年时间足够了。至于领兵之人……”司马懿深望了眼曹丕,虽然知道自己此话不太可能但还是说了出来,:“圣上是担心臣握有兵权么?”
  “朕信不信仲达,仲达比朕都清楚。”被人如此说心中有些不爽快,曹丕的语气也有些僵硬。司马懿注意到他握着笔的手几紧几松,似乎是是在权衡着什么,心中也是奇怪。前些年天下大乱之际,他领兵征战四方平定叛乱,有过比这时间长艰苦多多了的情况,却从没见过果断决绝如曹丕,会犹豫这么久。最后,曹丕叹了口气,舒展开眉头道:
  “罢了……一年为期,朕等着仲达大胜而归。”
  “臣定不辱圣命。”
  “还有……尽量快些,丕等着明年牡丹遍洛阳的时候,和仲达去赏花会。”
  “懿明白的,子桓。”
  
  想着人花期之约,不到一年,司马懿大胜班师。
  那日,满城的牡丹花都争相绽放,花香遍满全城。
  他褪去戎装,一身墨袍漫步在花团锦簇之中,身旁不时是两三成群的人们,欢声笑语。
  夜色渐渐暗下来,但洛阳的大街上却灯火通明。各式各样的花灯挂在街头,橘红色温暖的灯火下,花瓣甚至比白日艳丽更盛,国色天香。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明明街道是那样的热闹,他却觉得十分的寂寞。
  似乎……是忘掉了什么。
  因为忘掉了什么,所以纵使身在热闹的街头,纵使身旁都是温暖的灯火,他却仿佛处在大雪茫茫的荒野,被北风的孤寂刺得彻骨寒冷。
  抬目,他望见了街头一正抱着一大堆东西的少年,一脸无奈而宠溺的看着那还在四处逛街买东西的少女。灯火的照映下,少年少女衣袂翩翩,羡煞了旁人。
  一个名字霎时出现在脑海之中,他张嘴想说出,却就卡在喉咙中,无法唤道。
  他急急地转过身。
  之前无论他走到哪里,无论他有没有真正的明白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可只要他一回头,就会看见那深沉又倔强的少年,冲他微笑。
  可如今,灯火阑珊处,仅留荒芜。
  原是故人已逝。
  
  从梦中惊醒,司马懿坐起身,刚刚睡梦中彻骨的心痛还让他记忆犹新。他环顾了一遍四周,这才想起来他还身处营帐之中,离洛阳还有不到四日的路程。揉着有些发痛的头,他暗笑自己什么时候开始这么患得患失了,子桓虽然身体还虚弱,但精神却十分的好,这一年认真开玩笑寄来的书信也不算少,前几天还把不知道他多少年写的《燕歌行》中的“贱妾茕茕守空房,忧来思君不敢忘”写在信的末端,让他哭笑不得。
  “将军,有人求见。”营外有士兵禀报道。
  “这么晚了,是何人?”司马懿皱眉问道。
  “他自称是朱建平,说是将军的故友。而且……他不肯进军营,说是要将军去营外见他。”
  朱建平?司马懿眉头皱的更深了:“让他等会儿,懿这就去。”
  匆匆披上外袍,司马懿来到营外。月光皎皎,洒在人一身白衣上,仍旧是岁月无法侵蚀的仙风道骨。他用目光扫了扫司马懿身后的士兵,司马懿明白他的意思,吩咐他们退下,而后冷笑开口道:
  “经年不见,先生风采未改呀。懿一年前遍寻天下都未曾找到先生,原是先生闭关修炼成仙去了。”
  “非也非也,在下这叫驻颜有术。”朱建平高深莫测的摆手,而后摇着羽扇,正经了神色道,:“至于这一年,在下是去调查了些困扰了这么多年的事情。仲达想不想知道?”
  “天机不可泄露,对吧。”早就知道人的性子,司马懿冷着脸接下去道。
  朱建平一笑,点点头道:“的确,仲达问了在下也不会回答。毕竟知道的越多,越易遭到天罚。在下就是个例子,查明了困扰了这么多年的事,代价却是黄初七年就要去了。”
  司马懿看着人明明坚朗的身子骨,皱眉不语。
  “在下此次前来,是为了纠正之前给曹二公子……也就是当今圣上相面的一个错误而来的。”
  “圣上四十岁的劫已过,先生不必再多说什么了吧。”司马懿急急打断人,却架不住心头逐渐涌起的不安感。
  “仲达,桀骜如你,也肯行自欺欺人之事么?”朱建平目光微冷反问,见司马懿沉默不语,便道,:“本来的天命轨迹,是曹丕在曹操去世的同年,就当称帝,定国号为黄初。但因为曹昂继位了魏王,所以黄初年便往后拖了一年……”
  “曹丕的劫,不是四十岁,而是黄初七年。”
  一步踉跄,司马懿差点摔倒。出征之前人的不舍与目光中隐含的深沉此刻清醒的出现在他的脑海中,他厉色道:“你早就告诉了子桓对不对!子桓早就知道对不对!”
  “没错。”朱建平目光平淡的望着人,却掩不住语气中的哀伤,:“一年前,在下为弄清事情,曾特意求助于圣上关于郭祭酒当年的事。当时,在下便将一切如实告诉圣上了。”
  朱建平似乎还在说什么,司马懿却再也听不下去。他急急到营中牵了匹马,翻马而上向洛阳城奔去。
  洛阳内殿中,曹丕侧倚在床头,面如纸白,沉重的咳嗽声响彻大殿,中衣早就鲜血斑斑。转头望一眼窗外皎月,他苦笑一声,而后硬压下咳嗽,沉声坚定对侍从道:
  “传旨,快马送至军中,召司马懿入内殿听宣。”
  
  天命最可悲的,不是它的不可改变,而是当你明明以为已经胜券在握的时候,一切却都转了一个圈,回到了最初的轨迹。
  望着苍穹中那颗逐渐昏暗的帝王星,朱建平挑起一抹微笑,一甩衣袖摇着羽扇朝荒野走去。
  算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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