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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听说曾警司的愿望是铲除所有的罪恶也~~这样不违背曾警司的原则吗?”掏出烟,点上。
“陆爷!!如果不想合作就说一声,我曾伟业也不是那种不要脸的人!!”涨红了脸,咬了咬牙。
“曾警官动怒了?!那我们就别谈了,浪费大家的时间,不过……”陆雨呼了口白烟,斜着眼看向曾伟业,“不过,你们警察仓库那批货被掉包的事可千万别让人发现了!!要不,刚开完记者会,那批货就消失了,您得多为难啊,是吧?!”
“你……果然是你……”曾伟业有些颤抖的指着陆雨。
“是我又怎么样?!”那批货早就交易给阿风了,“你以为只有你有卧底,我就没有?!!”想起傅振华,心口又隐隐作痛。
“你想怎么样?”自己的事情已经够多了,绝对不能失去这个位置。
“我想怎么样?!”挑挑眉,我想从来没遇见过傅振华,从来没有爱过他,我想他从来没有背叛过,我想阿峰还活着……“曾伟业,想跟我合作很简单,只要你够忠心,不要给我明的一套,暗的一套,想耍我陆雨,要先看看自己有没有这分量!”毒蛇般的阴冷直刺曾伟业的心里。
“……我从来没有这样想过……”曾伟业有些局促,“是,现在我是没有资本再跟陆爷谈合作的事,打扰了!!”准备离开。
“就这么走了,你女儿的命不要了?!”
曾伟业停住了脚步,陆雨走到曾伟业面前,“我没说不跟你合作啊!!那么性急干吗?!你这么一走,你女儿的医药费可全没了,刚做完心脏移植手术,还要好好休养吧!!这位置保不住以后的医药费到哪里去找?!”
“你想怎么样?!”当初就是为了女儿心脏移植的事,才不得不出卖了傅振华,可是自己又不甘心,才会有了一个月前的一幕。
“你还是坐你的位置,不过,以后的事你应该知道怎么办了吧?!”陆雨露出一个笑容,对付曾伟业这种人就是要把他的傲气一点一点的磨掉,直到……直到丢掉那些所谓的原则所谓的坚持……心甘情愿的为自己所用。
“……谢谢陆爷!!”最终,曾伟业低下了头,“我可以问陆爷一个问题吗?”
“问吧!!”
“那批货你们是怎么换的?!”这个问题始终想不通,仓库是上面人指定的,为了怕不保密接连换了5个地方。
“呵呵,该你知道的事,你就会知道,不该你知道的,不要问,懂吗?”陆雨勾住曾伟业的肩膀,其实货从第一次转移的时候就被换了,地方是‘夜鹰’指定的,连送货的人都被‘夜鹰’全都替换成了自己人,不过这次叫‘夜鹰’出手确实太危险了,很长时间不能用‘夜鹰’那条线了,这也是为什么自己会跟他合作的原因。
“曾伟业……”陆雨眼神有些迷离,声音低沉,“跟我去见一个人吧……”
第五十八章
“小问,你先回去吧!我和曾伟业去办点事!!”陆雨走到朱问身边,拍拍朱问的肩膀。
“陆哥……你是想去见他吧!!”
“……”
“带上曾伟业去办的事,只有这一个人才能把你们俩联系在一起!!”
“我只是想去解决掉一些事情!!”
“陆哥,只要你别忘记阿峰就行了!!”朱问不想再多说,有时候也在问着自己是不是逼的陆哥太紧。
“好了,你先回去吧!!”陆雨向曾伟业招招手,让他过来,“放心,我不会忘记的!!”
———————又素小分———————
陆雨开着车来到中森仓库,暗暗的叹了口气,一个月了……克制了自己一个月,还是站到了这里。
“啊!!陆爷!!您怎么来了?!!”看门的小弟,一惊朝里面喊了一声,连忙跑了过来,“这位是?!”看向旁边的曾伟业。
“自己人!!”陆雨脱下了外套,“还好吧?!”
“都很好!!谢谢陆爷关心!!”小弟哈着腰。
“……”自己其实想问他……还好吗?!!
“陆爷!!”
“陆爷!”
“陆爷!!!”
人很快从仓库里跑了出来,围上去跟陆雨打招呼。
“嗯!”陆雨点点头,人都到齐了,向带头的打了个手势,走到一边去,“打手,他怎么样了?!”垂下眼眸,看不清楚表情。
“他?!”打手想了想,突然反应过来,“陆爷说的是华哥送过来的那小子吧?!都照陆爷吩咐的,人还没死……”有些谄媚的笑了笑。
“……”不知不觉中蹙起了眉,“有人来见过他吗?!”
“没有,华哥说过没有陆爷的命令谁都不能来见他,不过……不过祁哥和问哥倒是来了几次,我们没让他们进去!!”
“嗯!!他……”陆雨停了下来,不知道怎么问下去了,半晌……“算了,我进去见见他,你们在外面守着!!”
“曾伟业,你也在这里等着吧!!”陆雨走过曾伟业身边,回过头来交代着。
一直走到仓库门口,陆雨轻握的手微微颤抖,害怕?!多久没有的情绪了,深吸一口气,走了进去……
仓库并不大,有种阴寒扑面而来,混杂着血腥味,透过残破玻璃夕阳的残光只能散落在小小的空间里,看不到希望,陆雨迈着沉重的步伐向前面走去。
靠在墙根的傅振华停见了脚步声,努力的睁开眼睛,可是眼前却是一片模糊,不记得有多久了,疼痛已经成了习惯,只有维持一个姿势才能让自己好过一点,连说句话都能听见全身的骨骼咯咯作响,傅振华听着那脚步声越来越近,不是他们?!有些疑惑,这些天他们又发现了一种新的游戏,自己全身的关节已经被他们卸下了多少次?!记不清楚了,卸了又装上,装了又卸,等等……这是……?!“不要再过来了!!”忍着疼痛,发出嘶哑的声音,干裂的嘴唇又绽裂开来。
“……”陆雨停了下来,傅振华整个身躯隐藏在黑暗中,在阳光照射不到得地方,依稀看见伸出来的双腿,“……”突然之间松了口气……他还能说话……
“你不应该来的……”傅振华暗暗的叹了口气,陆雨……
“……是啊……我不应该来的!!”心里也在笑着自己,“我带了个人来见你。”
“……曾伟业?!”不想说出这个名字,傅振华扯了扯嘴角,牵动了伤口。
“想见他吗?想见那个背叛你的上司吗?”
“……”傅振华没有回答,一个月了,在这里自己想了很多很多,细细一想就明白是曾伟业出卖了自己,以为没有机会要答案了。
“……我叫他进来!”转身出去,看着曾伟业,“他要见你。”
“陆爷!我……”不明白陆雨是什么意思。
“放心,既然我答应跟你合作就不会来试探那一套,你进去,说你想说的!”陆雨点了只烟,里面的气息让自己胸闷。
“嗯!”曾伟业点点头,走了进去,陆雨狠狠的吸了口烟,轻轻的靠在仓库门口。
“振华……”曾伟业进去后,轻轻的喊了声,然后就是无尽的沉默。
“……为什么?”傅振华有些无力,他背叛了陆雨,现在轮到曾伟业来背叛自己,这是报应吗?
“振华……我是没办法,”曾伟业有些烦躁的抓了抓头,“你知道吗?我一心想要整顿社会治安,打击罪恶,可是……可是他们根本就不理解,上一次停职就因为我要求从高层开始清理,把我调离总部,也就算了,到了这里,我全力清理黑势力,可是那些人说我破坏社会安定,说什么社会治安在我来之前好好的,我一来就乱了,甚至要联合起来赶我下台,我不可以失去这个位置……傅振华,你说,我做错了什么?!”自己开始确实是一心一意想做出成绩,可是为什么所有的人都不支持自己。
“所以……所以你变得和他们一样?!”绝望的语言。
“振华,我不想这样的,不想的,可是玲儿病了,你知道吗?玲儿是我唯一的女儿,她还那么小心脏就有问题,如果找不到合适的心脏,医生都不知道她还能活多久,我很着急,就在这个时候他们找到了我,说可以帮我女儿找到合适的心脏,条件就是……你的资料!!”曾伟业咬了咬牙。
“……”
见傅振华没有反应,“他们说只是一个交易,他们得到资料后就不会来找我了,我仍然可以做好警察,可是……可是我知道,事情没那么容易结束的……”
“所以……所以你才会在码头,想把我们一网打尽?!”
“我只是想抓住陆祁,有陆祁在手里,他们就不敢那么嚣张了,又可以打击陆雨的气焰。”曾伟业开始踱着步。
“那一枪呢?”傅振华咳了几声,吐了口血,如果不是阿峰,自己早就死了。
“我没有办法……你不死迟早会知道的,你太聪明了,你不会放过我的,反正他们已经知道你是卧底了,死在他们手里,还不如……”
“哼~!我应该感激你吗?!”就是为了这个理由吗?为了亲情出卖自己的良心,而我居然牺牲了自己的爱情来成全他。
“振华,我看得出来,陆爷对你还是有感情的,只要你……”自己也听说过他们的事情。
“曾伟业!!我不是你!!!”强忍着胸口的疼痛吼了出来,要他放弃自己的原则,自己做不到,哪怕面对的是他这一生最爱的人。
“……振华,你……何苦呢?”曾伟业有些感叹。
“小林怎么样了?”自己不想跟曾伟业多说,他不会明白的。
“……死了……”低声的说道,要彻底的抹杀掉傅振华的存在,就必须把知道真相的人,全部抹杀,“你还是听我的吧,现在警察局已经没有你的任何资料,就算你能活着出去,他们也不会承认你的,现在只有陆爷能保护你……”
“够了!!你给我滚!!不要让我再见到你!”傅振华艰难的抬起头,哪怕知道曾伟业看不见,仍然不愿低头。
“唉,你好好想想吧。”曾伟业叹了口气,转身出去,何必那么倔强呢?自己就是个很好的例子,为了那些所谓的坚持,差点失去了女儿,还背负了一身的骂名,既然是他们先负我,自己为什么要为他们拼命呢?
第五十九章
“……”傅振华看着曾伟业走出仓库,突然觉得世界安静下来,陆雨……也许你早就知道答案了,你到底想干什么?!缓缓的闭上了眼睛,累了,很久没有这种感觉了,说了几句话,肺部就不断的刺痛着,几根肋骨刺了进去?!自己苦撑到现在还没死,真是奇迹……
“咯吱~咯吱!!”奇怪的声音让傅振华又睁开了眼睛,模糊中看见一个高大的男子拖着一个破旧的长椅,放在正中央坐了下来,是……陆雨?!
“你……还没走吗?”有些气喘。
“走?!我还没见到你,就这么走吗?!”陆雨冷冷一笑,打发曾伟业先回去了,“今天我们就把该说的说完吧!不要再拖下去了!!”
“……我已经没什么好说的了!!”再说什么都是多余。
“没什么好说的了?!”陆雨微微抬起头,“你总是这样,我们在一起的时候都是我在说……”可是只要你说一句,我都依你,直到现在……握紧了拳头,直到现在,你不让我过去,我就坐在这里,不再过去……
“……陆雨……”傅振华低下头,“曾伟业都已经归顺你了,你要的都已经得到了,该满足了!!”
“傅振华!!!你这是在讽刺我吗?!!”直盯着隐藏在黑暗中的傅振华,想要的?!我想要的你会不清楚。
“……陆雨,我不是曾伟业,你明白的!!”
“哼~!!我当然知道你不是曾伟业,如果你是曾伟业你认为我会用什么手段对付你?!如果你是曾伟业,你认为我还会在这里?!”如果你是曾伟业,我会用尽方法让你低头,磨掉你所有的傲气,磨掉你所有的棱角,我更会二话不说的杀了你,如果你是他,我……我又怎么会那么爱你……
“……既然如此,你何必带他来……”轻轻的动了动手指,钻心的疼痛让自己清醒。
“为什么我会带他来?!”陆雨站了起来,有些好笑,“我带他来,就是要让你看看,你们条子尽出什么人,这样的一个人为他卖命值得吗?!!想杀你的是他,保护你的却是你一心要除掉的黑道!!”
“……我没有替他卖命……”傅振华轻声说着,“……”自己已经没有力气了,流血过多的身体,太冷了……
仓库里又安静下来,只有沉重的呼吸声……不知道过了多久,“今天我不想说了,我想听你说……”自己已经对他说了太多太多,他的过去,将来,而他却从来没说过自己,想试着真正理解他,想知道他究竟在想什么……
“……我没什么好说的……”都到这个地步了,说什么都只会让他们陷入更深的痛苦。
“……振华,你觉得你公平吗?!一直都是我在试图靠近你,可是你……却从来不让我真正靠近,你真的爱过我吗?!”
“……如果我说没有,我们是不是会好过点……”如果没有爱过,心怎会如此痛苦。
“傅振华!!!”陆雨吼了起来,又坐了下来,试图让自己保持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