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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轮得上我们一回,公平不公平!”
“好啦好啦,这回先替你缝。”见盗帅无奈,黄衣女子连忙替他解围,“再不走,就真的来不及了。”
李红袖哼哼唧唧地撇了撇嘴,终还是被苏蓉蓉拽着袖子走了。离开前,还不忘指着荆蔚,厉声说道:“告诉你,那笔钱财数目不小,你和姬冰雁可别尽拿去干些乱七八糟事、胡乱浪费了!”
面对家里神童的大声警告,老变态只能扶头看天,惨痛长叹。而一旁的荆澜则终于忍俊不住,满脸促狭地看着自家主子,躬身笑了出来。
33、邪魔恶鬼
面对家里神童的大声警告,老变态只能扶头看天,惨痛长叹。而一旁的荆澜则终于忍俊不住,满脸促狭地看着自家主子,躬身笑了出来。
荆蔚白了他一眼,狠狠地敲了他的额头转身就走。其实,包括荆蔚在内的一行人中,荆澜年纪最长。他原名上官澜,出生在官僚世家,上有兄长、下有弟妹,本应过着锦衣玉食、光鲜灿烂的生活。却偏偏在16岁那一年,当朝为官的父亲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结果父母、兄长被处以极刑、斩首示众,而他和弟妹则只得充市为奴。
初见荆澜的时候,他正将妹妹的尸体抱在怀里,护着遍体鳞伤、已然神志不清的弟弟被守卫当市责打。活着的两个不过少年模样,已经被折磨得只剩了皮和骨头,此时又被打得皮开肉绽、不成人形,模样甚是可怖。而当荆蔚将人买下的时候,两人更是奄奄一息,几乎活之不成。
如今记起,当初情急不容荆蔚多想,出钱的时候是看也没看地甩了银票。围观众人都说他年纪轻轻没见过市面,为他花下重金买下两个半死不活的奴婢而大为不值。这样的人,不仅医起来麻烦,看上去也甚不中用,这么多钱,足以买上两个力大无穷的汉子了。而荆蔚不这么认为,他能看到少年眼中的倔强和骄傲,他隐忍着,却没有一丝绝望,无论被怎么责罚侮辱,都没离开自己弟妹些微半步。他知道自己越是喊叫,越会激起责打之人施虐的念头,因此就算咬烂唇齿也愣是没吭上一声。而那个壮汉,光是胳膊都比他的腿粗上了数倍!
老变态暗叹,这样的孩子,倘若好好培养,假以时日必成大器!
上官澜和上官影,这就是荆蔚救下的第一对孩子,抱着半分同情半分戏谑,也不知砸了多少银票,花了多少名贵药材,好不容易从阎王爷那儿抢回来的难兄难弟。
而此时,兄弟中年长的那个此时正在书房中,笑意盈盈地和自家主子四目相望、大眼瞪小眼。
“主人原来就是那名满天下的盗帅楚香帅,可真是让我们好找。”荆澜眨眨眼,笑眯眯地说道,“这回若非荆风在路上不巧瞧见,您可还要再失踪几年?”青年嘴角上钩,眼里却没有一丝笑意。他与荆蔚年龄接近,又略长于他,在众人面前,两人是主仆关系,而私下里则更似损友。他是不能在一干人等面前扫荆蔚的面子,但独处的时候可就没那么好事了,十年之约早已过去,那日,荆蔚压根没有出现在约定的地点,他们等了三天三夜,最终挖地三尺地寻找姓荆名蔚的男人,却不料自家主子压根就没对他们用的真名。
荆蔚也是有苦自己知,他作为穿越人士,面对两个毫不相干的小兔崽子,自然想也没想地报了原本的姓名。事后发觉,便索性将错就错……反正楚留香这个风雅文艺的名字,实在让他有点消化不良。
只是此时,看着自己养出的优质良材,老变态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你明明知道,我待你们并非想要为己所用。当年出手,不过一时兴起,事后传授武艺也不算尽心尽责,说来说去,教书识字、生活打理还是你管得更多。”
荆澜扬眉,笑得甚是怪异,“恩就是恩,义就是义。您或许不记得当初救我和荆影花了多少钱,费了多少事,但我们却是记得的。您说您没有尽职尽责,被你带回来的人,哪个的武功不是由您挑选好了最为适合的,亲自传授的?我一个16岁就被贬为奴隶,苟且偷生了3年多的小鬼,能懂得多少?您莫忘了是谁教我狩猎辨药、是谁教我算账经营的?”
老变态张了张嘴,一时呐呐。十年功夫,这家伙居然比以前更能说了。他上辈子被噎得够呛,这辈子立志扳回一城,结果还没得意多久,老天就换了一批人来继续来噎他。
荆澜见自家主子嘴角抽来抽去就是不说话,只得无奈摇首,笑容有些苦涩黯然,“对您而言,或许只是见无足轻重的小事,对我们而言却绝不如此。您明明清楚明白,却偏要视而不见,我们不是傻子,更不是有恩不报却依旧能自在坦然的畜生,您可知道当日荆森明明已经不行了,却为了要再见您一面而咬牙苦撑,却到死都未能如愿?”
荆蔚左肋一抽,由着荆澜步步逼近而默不吭声,却不料一道黑影窜到跟前,坚定地阻在两人中间。
稍稍推离自家兄长,沉默寡言的弟弟转身退开一步,跪在荆蔚面前,“荆森当初家仇已报,他伤重无救但去得十分安详,更不会有半点怪怨主人的想法。荆家众人受主人百般恩惠,无可报答,此生此世自然生是主人的人、死为主人的鬼,若有违背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荆影吐字清晰、声音铿锵有力,他历来少语,说起话来却能给人堵得生生憋死。作为一个现代社会土生土长的穿越人士,荆蔚自认曾是唯物主义的一员,就算莫虚殿内魔法穿越满天飞,却依旧坚定不移地否认怪力鬼神。只是,当发现穿越一事拐到自己的头上,还他妈穿的武侠小说,他便不时地有点毛骨悚然。
老变态越想越玄乎,他哭笑不得地摇了摇头,拍了拍荆影的脑袋让他站起来,“既然你们执意跟我,有件事需要你们来办。”多说矫情,盗帅将从李红袖那拿回的账本塞进荆澜手里,“我需要一个情报网,名字叫什么我无所谓,大本营设的哪里我更是不管,一切由你全权负责。我和姬冰雁名下的店铺你也大可施以善用,但其间的关系无需对外界声张。至于妓院娼馆、赌场钱庄什么的,购入也好、另开也罢,收进暗部就好。我只要结果,过程如何无关紧要。当作对自己是否有资格留在我身边的考验吧,明面上你可以让荆风、荆雨替你担着些,而红袖她们能够接受多少、应当了解多少,我也不多说,你自己看着办。”
荆澜翻了翻账面,默默点头。
荆蔚转向荆影,见他表情僵硬、很是紧张,逗弄似的捏了捏缺乏表情的脸蛋,“我知道,你不擅长统筹、算计,也不喜明面上钩心斗角的那些些。本想让那人替我带你些时候……”
荆影一愣,忆起昨夜的动静不免脸上发烧,他低头一揖,好在声音还算平静,“荆影自当竭尽所能,为主人分忧。”
老变态笑了笑,“除了荆澜、荆风、荆火、荆月以及荆雨,余下众人归为暗部,由你指挥。虽然直属于我,但目前人才匮乏,暂且还是帮帮你老哥吧。”
交待好一切,荆蔚回到房间,一点红穿戴整齐地坐在桌边,饭食早已摆放开来,四菜一汤,依旧是清一色的素菜,简简单单、精致漂亮。倒是长条的青菜和颇具嚼头的茎根,全部换成了晶白细嫩的水豆腐、炖得松软的白萝卜这一类容易消化的食品,就连汤中骨质也炖得化了开来,全部切得细细软软,很是体贴。
“等我?”老变态眨眨眼,笑得格外没皮没脸。
一点红盛粥的手顿了一顿,继而稳稳当当地满上递到荆蔚跟前,随后又盛好自己的,默不吭声地喝了起来。
瞧见那微微发红的耳朵,老变态在心里暗笑。这人想必是第一次替人盛饭布菜,以他那倔强的性子,此时面上强作镇定,心里定然忐忑惶惶,荆蔚也不知自己是窃喜多一些还是怜惜多一些,竟挪啊挪啊地换到了杀手的旁边。杀手一僵,见他笑得花枝招展、满脸得意,便也不去搭理,自顾自地吃着。只是坐得笔直,颇有些食不知味的趋势。
一顿饭吃得也不知是算愉快,还是尴尬,只是每逢遇到稍大块的固体,就会被荆蔚迅速夹起放进嘴里,而遇到一点红似乎喜欢多盛了些许的,则用得不多。说白了,在某个变态的眼里,比起桌上这些青菜萝卜破豆腐,眼前这个专心致志享用美食男人更有看头。
吃饱喝足,一点红回到原本的房中,而荆蔚则屁颠屁颠将书房里的东西搬了过去,坐在餐桌旁边干起活来。好在他还算有自知之明,又是投入进去便不顾其他的性子,最初,杀手或许还有点局促,时间久了便也自如起来。收功之后,他百无聊奈地侧在床上,没事可做地打量起对面的人来。剑眉朗目、英姿飒爽,男人身型结实、肌理有力,文采学识他不知道,但论武学造诣、气度风华,则定可称之世间无双。
这样的人,倘若当初不去招惹,便不会有今日这等尴尬的局面。环视已经收拾得干干净净、一尘不染的房间,被褥、床单都是新换过的,想这人绝不会让自己羞耻难堪,昨夜的残物定已被他收拾妥帖,只是不知是震碎了还是偷偷丢掉了,想必却是万无一失的。心里顿时温温暖暖,杀手低低叹了口气,一时不知对那最初的相遇是后悔,还是庆幸。
“怎么?”不知何时,本在奋笔疾书的男人抬起头来,他撂了手上的东西,伸了个懒腰走到床边。
杀手瞬间回神,迅速恢复平日里冷漠平淡的模样。荆蔚暗暗朝天翻了记白眼,他又不是迟钝的傻子,被别人白白瞧了半天还毫无知觉。只是,自己善解人意给予的考虑、整理的时间,居然被用来胡思乱想……
果然,闷骚就是……闷着的……骚包……!
老变态想了想,东翻西找了一会,然后扯了个矮桌,又去外头跑了一趟,这才左手拎上一茶壶,右手拖了两个瓷杯和些许小食,晃进屋中。
看到荆蔚贼头贼脑地捧着依旧冒着热气的餐点,一点红微微皱眉,“你去了厨房?”
盗帅嘿嘿一笑,“是厨房,不过是醉仙楼的厨房。”
杀手嘴角一抽,冷冷地看着殷勤过头的老变态,缓慢地磨了磨后牙槽,哼道,“举世无双的轻功被用在这种地方,你还真是世间绝有。”
荆蔚不以为耻,反以为荣,“武功学了就是拿来使的,又何必纠结用法如何?”他翻开茶盏双双搁在自己面前,随后倒了一杯井水放在手中。没过多久,乳白色的热气从原本清凉的水面上徐徐升起,盗帅扬眉示意,索性用这水温了杯子,余下的则顺着壶面缓缓倒下,“我不信你从未如此干过。”
一点红冷哼一声,“至少我从未将内力浪费在茶水的煮泡上。”
见他神色如常,老变态暗暗欣喜,也不在乎那冷嘲热讽语气,嬉笑地说道:“因此你便觉得,我们不同?”
杀手一愣,尚未张口却被盗帅抢了话端,他满了茶盏放到一点红的桌前,随后才倒了自己的。茶水堪堪没过杯沿,荆蔚却将它拿在手中瞧看把玩,修长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转动着,却没让一滴水露滑出青瓷杯外,
“这双手尚未杀过一人,也未曾直接洗浴过鲜血。”荆蔚谈笑自若,眼里却闪过一丝让人辨不分明的冷虐,他看着侧坐床沿的杀手,缓慢地勾起嘴角,“但你认为,这世上真的从未有人因我而死?”
淡淡的杀意散在空中,一点红反射一颤,本能地绷紧神经。
“我不亲自下手,并非不想弄脏自己的手,害怕染了自己的衣。”想起荆澜方才对自己说的话,荆蔚眼神一厉,“这世上该死的人多得是,绝对比你想象中的多得多,而我曾经视而不见听而不闻,也不管他们是否足以承担,便就将人甩了抛了出去。给了自己百般借口,不仅背誓毁约,甚至贪恋着响亮的名号,做那‘盗贼中的大元帅,流氓中的佳公子’。”
一点红眉间一皱,不赞同地说道:“你明明不是这般的人,又何必故意作践自己?”
“那你明明也没有那么不堪,又为何硬要将自己逼入绝路?”荆蔚“砰”地一声将杯盏跺在桌上,压着杀手的左胸将他按到在床,全然无视杀手瞬间的僵直和一闪而过的无措,狠狠地咬上男人的嘴唇。灵巧的舌头长驱直入、攻城略池,硬是将不属于自己的领地私掠得一干二净。他毫无怜惜地放任自己卷弄、啃咬,直到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