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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到怀里的身体渐渐放松下来,荆蔚勾了勾嘴角,在他开口说话的时候趁虚而入。熟悉的味道摩擦着唇齿,想要舔尽口腔每一处地方似的辗转流连,来者也不知道为何就这样放任自己让他长驱直入、毫无顾忌地搂抱纠缠。那被那炙热的软物舔舐吮吸的地方有些痛、有些麻,体内的力气像被抽走了似的,却不觉得紧张危险、甚至带了从未有过的情不自禁。
一吻待毕,盗帅满意地舔掉来者溢出嘴角的透明唾液,复又在那微而开合的双唇上轻轻一点,这才舍得拉开了彼此间的距离。即便这样,环在对方腰身上的手,却是没有离开的。
来者穿着一袭黑衣,显然还没从这霸道的热…吻中回过神来,他喘息着,却下意识地克制压抑。沙漠的白天总是来的颇早,金色的阳光透过林叶的缝隙、不明不暗地洒在两人的身上,看着那少见日阳的苍白肤色因为情动而泛起一层淡淡的红潮,荆蔚小腹一热、几乎有种直接将人扣在树上吃干摸尽的冲动。
“你到底还是来了。”当某个变态尚在与自己的猥琐心思天人交战的时候,黑衣之人早已回过神来。许是不太习惯过分的接近,他微微侧身退开半步。
荆蔚也没阻止,只是颇为奇怪地开口,“你知道我在这里?”见人一愣,复又说道:“说来,你又为何会到这里来的?”
谁知,黑衣人似乎比荆蔚还要惊讶,脱口便道:“我为何会来?不是你找我来的么?”
“我?”荆蔚眼神一历,倒不是怀疑黑衣人的话,却也凝神思考了起来。在这样的环境、这样的场所之下,若说此番又是误会巧合,实在让人笑掉大牙。
更何况,眼下又是那个让他极动心、极在意的男人——中原一点红。
中原一点红虽没明白事情的缘由,却也从对方难得严肃的表情中,悟出了些许不对。他微皱了眉头,冷漠的面容已然变得颜色,“不是你将我找来,杀那龟兹王的么?”
“其实也没什么,你不用太过在意。”荆蔚轻轻一笑,寻了块巨石,拉着他一同坐了下来。掌中的肌肤依旧粗糙有些微凉,但却让盗帅心里格外舒爽了起来。想必,就算解决掉那个恼人的石观音,也不会让他变得更加愉快,“你先告诉我,是谁找的你,又是谁说,是我让你杀那龟兹王的?”
杀手神色微动,顿了一下,才淡淡说道,“我曾听闻塞外天野辽阔、景观壮丽,杀死陈德生之后,便决定出关小做一行、开阔眼界。”
荆蔚表情变了一下,却没有多问什么,只是嬉笑地说道:“你这么不告而别,就不怕我久不见人、焦急担心?”
一点红微微错开视线,道:“我知道那有你的人,更何况荆风也在,自会报之于你。”
盗帅低低一笑,“你想得倒是周到。”
杀手默默,不发一言。
知道身边的人不像方才那般在意紧张,老变态凑近了些许,笑着说道:“然后呢?”
温暖的鼻息拂在颈侧皮肤上,让杀手本能僵硬起来。随后听到耳边响起的低笑,又不自觉地松了回去,甚至就连历来平直的嘴角也微微勾起了一些,“几日之后,便开始有人在暗中留意于我,无论我走到哪里、做些什么,他都会在后面悄悄跟着。”
荆蔚一愣,掰过杀手的脑袋、瞪大眼睛,“洗澡、睡觉、上厕所也是!?”
一点红吓了一跳,下意识将人推了开来,“什么是上厕所?”见荆蔚表情不对,又道:“你在想些什么!?”
老变态的表情变了又变,又变了变,好不容易才哼哼唧唧地说道:“只可惜关外没有我的人……说来那人长得什么样子?”
见荆蔚的表情奇怪、又貌似小孩子赌气的模样,杀手有些莫名其妙地道:“那人长得甚是平常,没有一点特别之处。就像随处都能见着一般,想必就算瞧过多次,也未必能够记得。”
荆蔚了然,“有些事情,越是长相平凡的人,做起来就越是方便。”
一点红赞同,道:“他跟了我两日,却什么也不做。我本不愿多事,但也被他弄得烦不胜烦。”
盗帅扬扬眉毛,“没想到你竟变得这般沉得住气。”若是从前,估计那人已被他用剑指着脖子,好好招待一通了吧。
杀手不觉笑了一笑,“我刚要找他问个究竟,谁知他却先过来了。”
听到这里,荆蔚也不再动手动脚,淡淡问道:“然后呢?”
一点红的语气有些讽刺,“他说他是你的朋友,是专程来找我的。”
荆蔚翘起条腿、用左手歪歪撑着脑袋,食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脸侧,“于是他就说,我叫你去行刺这个龟兹王?”
“不错。”一点红看了他一眼,徐徐说道,“他说:‘龟兹王祸国殃民,楚香帅早就想将他除去,但却一时繁忙、抽不开身,因此希望您能为他走上一趟。”
盗帅眨眨眼,“他说的‘楚香帅’?”
杀手点点头,“是,他说的‘楚香帅’。”
荆蔚难以置信地看着旁边的杀手,疑惑地说道:“他竟如此说的,想必不是我‘照影楼’的人,你又为何会因此相信?”
一点红道:“我本没有立刻相信,但他却说了句让我不得不信的话。”
盗帅奇道:“说的什么?”
杀手犹豫了一下,好半天才缓缓道来,“他说:‘若非楚香帅将阁下视作好友,想必他也不会前来相求了。更何况,大丈夫恩怨分明,阁下莫非忘了他数次相救、屡番不杀的恩情了么’?”
荆蔚嘴角抽了半天,好像吃了一百只苍蝇似的那么难看,“你……你觉得我是会说这样话的人么?”还视作好友因此相求,数次相救、不杀之恩咧!“更何况,你我早已不是朋友。”
一点红闻言身子微僵,他面色虽是不动、一抹黯色却从眼底闪了过去。两人坐得极近,又只隔衣相贴,荆蔚很快便察觉到了杀手的异状,当下恨不得扇自己一嘴巴。
“我不是那个意思。”稳稳按住旁边微凉的手,荆蔚低低一叹,环着男人的肩膀、走到他的面前,一字一句地说道:“对我而言,你早已不是朋友那么简单。”
杀手动了动,却没有挣扎。肩膀传来的温度,仿佛透过衣物渗到体内、在左肋那致命之处暖暖地窝成一团。一点红不清楚这奇特的感觉到底是些什么,但却想要将它们一直留在那里,绝不愿意撇开除去。
他十分诧异,一直、永久,这是从前的他绝对不会拥有的念头,因为对他们这样的人而言,这是无聊可笑、绝不可求的奢望。
一个视线、一个动作,甚至仅仅是一句简单朴实、甚至不能称之为情话的狗血肯定,都能让这人在意动容。心上一角似乎被死死扎进了什么似的,有些涨有些痛,却又不忍将它正根拔出。盗帅咬了咬杀手的鼻尖,亲昵的动作惹得对方耐不住地扭头避开。
荆蔚低低轻笑,耍赖似地一路向下,啃着男人的下巴,时而磨蹭、反复流连,“在你看来,我绝不会将你我的关系四处宣传,若非我亲口所说,普天之下又有几人知道你我不打不相识,竟已成了‘如此’好友。”
老变态故意将“如此”二字说得极重,惹得杀手耳朵发热发红。
“其次,更不会是我‘照影楼’的人,因为若要找你,我自会让离得最近的荆风前去。即便不是,也不会如此述说。”
许是习惯荆蔚的百般骚扰,杀手倒也不再推拒,任那牛皮糖死死粘在自己身上,顺便偷得些许温暖,“更何况,我的职业就是杀人。他若要买我,自可开出金银标价,又何必专程行骗?除非他知道我要洗手改行,而陈德生便是那最后一个……”
“而唯一知道你要改行的,却也只有我这一个。”老变态低声笑着,一路向下、贪婪地啃咬起颈脖肩窝,兴许碰到了什么,他微一凝眉,伸入遮挡的衣襟。
杀手一愣,连忙去扯翻起的衣服,却不料荆蔚动作更快,居然在他碰到之前,直接将外衫和里衣一同扯了开去。葱郁的树影之下,光线本就不甚分明,若非老变态缠人功夫非同一般,想必直到最后也无法发现,一点红那原本苍白的皮肤此刻正泛着不正常的赤色,不仅肩膀、颈脖,甚至前胸和后背都有多处红肿破皮。
荆蔚倒抽一口气,也不管杀手是否尴尬,一把将人拉着提了起来、默不吭声地朝自己帐篷的方向急速掠去。
48、难言之隐
“怎么回事?”三下五除二,荆蔚扒光杀手的上衫,细细检查起男人身上红肿破皮的伤处。
当指尖与肢体相接的刹那,一点红微微一颤,即刻又迫使自己卸力放松、静坐不动。直到长时间没等着回答的某人,在他伤势最重的肩膀上狠狠一按,杀手才轻描淡写地回了两个字,“晒的。”
这不废话吗!
盗帅嘴角一抽,取了块净布在溶了药剂的清水里浸泡染湿,“我知道是晒的,我的意思是怎么会晒成这样?”
于是,杀手不说话了。
荆蔚无奈叹了口气,也不逼问,只是安静地为一点红擦拭了起来。最初,杀手有些局促地小小挣扎了一下,却在被盗帅四两拨千斤似的按回去之后,便老老实实地任了他打理。惊讶于此人异于平日的乖顺,某变态心里是又是纳闷又是好奇,两手的动作却没有因此而停下。
知道沙漠日阳狠毒,荆澜怕主人受伤,因此准备了不少晒伤用的药物。然而,也不知是姬冰雁对沙漠太有经验,还是他的皮脸早已厚得百毒不侵,结果自己一点没用上,却全部贡献给面前这个人了。
老变态暗自苦笑,他先用清水洗去伤处上的沙尘,再用浸满药液的软布一点点除净干裂的死皮。相较于别处,红肿的地方显然温度较高,每当清凉的药水稍作碰触,就会引得杀手本能地绷紧肌肉、微微战栗。
清理完前方锁骨一带,盗帅故意前倾着身子,将一点红的脑袋埋进自己左胸,开始处理颈侧后肩。当温热的气息拂过耳边,杀手呼吸的频率突然加快了一瞬,随后又迅速恢复如初。
在两人“初夜”之时,荆蔚便察觉到这人极不耐痒,只是清醒的时候自制力和忍耐力总都在那,无论怎么挑拨也没法惹他动容。然而弱点终归弱点,再能忍也不代表它会消失。因此,清楚这点的老变态缓慢地抚摸着那略微粗糙的患处,故意凑到他的耳边低声问道:“痛吗?”
“不。”杀手僵了一下,随即平静地回答。
荆蔚轻声一笑,他知道,这药刚擦的时候虽然挺清凉、挺舒爽的,但过不了多久却会沙沙刺痛。不剧烈,却也称不上轻微……恩,大概比在破口上倒酒精好那么点点。
“那平时呢?”在杀手微启的嘴唇上轻轻一点,盗帅起身转战后背。
不知是荆蔚的动作太过自然,还是被偷亲揩油到一定程度已经形成了习惯,杀手还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便淡淡地回答了“大夫”的问话,“有些发热发痒。”
有些发热发痒?有些?
本以为肩上的伤处已经是重的了,但看着布满抓痕、可谓一片狼藉的后背,荆蔚彻底沉了脸。这个人,对别人可以冷酷无情,却也同样能够热忱用心;但对自己,却从没有好过半分丁点。捏了捏两侧腰间,老变态默默冷笑,很好,不过一个来月,不仅养出来的肉没了,甚至连原本仅有的那些也少说掉了三成。见杀手以为自己的动作而略有不耐,盗帅有些气恼又有些心痛,纠结了半天,最终还是凑过唇去轻轻地碰了碰伤处,然后小心舔吻起来。
“你!”
感觉到一个湿润柔软的物体在背上那又痒又辣的地方轻吮滚动,杀手惊得跳了起来,却被早有预谋的老变态两手一收,揽进怀里。细细地吻着怀里的男人,荆蔚的动作轻柔小心、几尽虔诚。而一点红却不吃这套,他扭动挣扎着,赤…裸的皮肤摩擦着荆蔚的衣料沙沙作响。
“你就是这么解痒的么?”将人死死禁锢在两臂之间,盗帅打趣地说道。
一句话,轻松随便、略带笑意,却让自顾挣扎的杀手猛地顿了动作。他回过头去,有些迷惑地看向身后的男人,眉宇舒展、嘴角微勾,神色明明与平日并无不同,但一点红却知道,这个人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