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什么叫我那琵琶公主。”荆蔚微微皱着眉头,有些不悦地说道,“我和她丁点关系都没有。”
兴头上的胡铁花,不仅没有理解荆蔚话里的意思,更以为他在嫉妒吃醋。老酒鬼大笑地拍着盗帅的肩,大大咧咧说道,“这下正好,我娶姐姐、你要妹妹,我们兄弟把龟兹国的公主全给包了!”
“包你个头!”荆蔚很不得一脚踹死这个春情犯懒的傻帽,直接爆了粗口,“我为什么要娶那个女人!”
知道只有炸毛的时候,荆蔚才会这般粗鲁,胡铁花愣了愣,诧异地说道:“你不喜欢她?”
“你哪只眼睛看出我喜欢她!?”一把拽住胡铁花的衣襟,荆蔚咬牙切齿地凑了过去,就差将他的鼻子一口咬下来了,“你再他妈胡说八道看看?老子要你下半辈子再也没法和你那美艳的老婆欢…爱行…房!”
知道这人说到做到,胡铁花不禁打了个冷颤,他莫名其妙地看着多年好友,颇为艰难地干笑道:“你今天怎和吃了火药似的,不喜欢就不喜欢……我也没逼你娶她做老婆啊。”
姬冰雁闻言,忍不住低笑出声。荆蔚瞪了他一眼,冷冷松了手劲,“听好,我有……”盗帅短暂一顿,道:“我有重要的人了,以后管好你的嘴巴、不要胡说八道。”
胡铁花傻了,而姬冰雁则不动声色地撇了眼阴影暗处,缓慢地叹了口气。
“你、你有心上人了?”胡铁花呆呆愣愣,在他这个好友身边,虽然总是围绕着莺莺燕燕,却从没见他真正与哪个交好,更没听说有过中意之人。想到这里,老酒鬼忍不住好奇起来,他瞪大眼睛兴冲冲地问道,“那人是谁,我可认识?”
对于好友自顾自的猜想,荆蔚也没否认。他白了胡铁花一眼,有些头痛地说道:“既能说认识,也能说不认识。”
以为他不愿意说,胡铁花有些气闷地叫道,“不知者无罪,我不就说了几句让你不高兴的话么?大不了我先让你瞧瞧我那新婚妻子,全当道歉陪个不是!”
盗帅闻言哭笑不得,“你若想要炫耀你那美貌的媳妇,直说便是,何必拐弯抹角、东扯西拉?”
“你还叫我不要胡说八道,你怎么不管管自己的嘴巴!”被人戳到痛脚,胡铁花跳了起来,“再说了,你们这些做兄弟的,怎能不去问候我那刚过们的媳妇?”说罢,他又要拉尚在床边,穿衣着装的姬冰雁。
“你头脑发热,也不要带上别人。”姬冰雁甩开胡铁花的手,冷冷说道,“大清早的,你拉着我们闯进洞房,成何体统?”
“没错,你不要脸,我们却是要脸的。”荆蔚也抽了胳膊,并用怜悯的眼神看着自己的好兄弟。
胡铁花瞪大眼睛,嘟嘟囔囔地就将荆蔚往帐篷外头拉,一边走还一边幸福地说道,“我知道你们不相信,但我告诉你,我那新媳妇不仅貌美……还温柔体贴,脾气比那琵琶公主可好得多了!”
“看来傻人还是有些傻福。”看着好友满面通红的模样,盗帅不禁有些失笑。
在胡铁花心情好的时候,荆蔚和姬冰雁就算说再多嘲笑讽刺的话,他都能将它们当做耳边风。新娘呆的地方并没多远,因此两人还没聊上几句,就已进了昨夜洞房用的帐篷。
新搭的帐篷,什么都是绚丽崭新的。华美的地毯、精致的装饰,流水般的红帐混着金线花纹铺洒在地上,像鲜艳的波浪、吉祥而又喜庆。
貌美的新娘躺在流苏锦帐之下,乌黑的长发铺散开来,有种慵懒而妩媚的妙感。荆蔚微微皱了皱眉,就见方还扯着自己的胡铁花满脸笑容地走向前去,大嚷着说道:“还不快起来见见我最好的朋友,你也不用不好意思、将他当成自家兄弟便可以了!”
别人新婚燕尔,见了面总是拘谨害羞,不好意思的很。胡铁花却大不一样,不过一夜就跟结婚多年的丈夫似的,随随便便、轻松自如。荆蔚哀叹一声,拉住正要继续向前的好友,无奈说道:“你真就什么都没察觉到么?”
胡铁花一愣,“察觉什么?”
荆蔚实在拿他没办法,只好按下被新婚冲得头脑不清的好友,走到床头一把拉开鲜艳的锦帐。
“你干什么!”胡铁花急了,刚一大叫,下刻却愕然顿住了声音,就连面上的血色也尽数褪了干净,“这……这……”他颤抖地揭开绣被,在那精质秀纹的暖被之下,竟躺着一个惨死的女人。胡铁花见多了死人,却从未想到会在自己的婚床上瞧见这么一个玩意。他战栗地后退、像突然没了骨头似的整个人软了下去。
荆蔚一把揽住了他,扫了眼床上丑陋的死尸,凝眉说道,“你可认得这人是谁?”
胡铁花颤声说道:“我怎么知道,我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个女人,她……她怎么会死在我的床上!?”
老变态朝天翻了个白眼,一边替那上不来气的家伙抚背顺气,一边留意着帐内周遭,“你一离开这里,就来找我么了么,或是还去了别的地方?”
好歹是在江湖行走多年的老练男人,胡铁花并没话上态度时间便渐渐镇定了下来。他摇了摇头,沉声答道:“哪也没去,直接就去找的你们。”
“那么,当时你的新娘子可还呆在床上?”
胡铁花傻傻地点头,随后一怔、跳起来叫道:“对啊,新娘子呢,我的新娘子跑到哪里去了?”
荆蔚扶头,他淡淡扫过床上那面目浮肿的尸体,这不是因为死后的缘故、而是生前就长着一张丑陋的面容。然而,这些并没引起盗帅太多的兴趣,他凝眉看着女尸胸口上那狰狞的血洞,随后一路向下,从被上的血迹缓慢挪到干净的床单,最终落在阴黑的床底。
显然,这个女人是在被杀之后才被挪到床上的,而在此之前,则呆在床底少说也有四五个时辰了。
而这四五个时辰,能够干许许多多的事。
相较于荆蔚,胡铁花可就没那么冷静了,他一见自己貌美的新娘不见踪影,便大喊着奔了出去。很快,一宿没睡的琵琶公主便闻声慌忙赶来,紧接着是那宿醉未醒的龟兹王。
瞧见两人剧变的神色,荆蔚便猜到了一二。他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将和龟兹王纠缠不清的好友拉了回来,叹息地说道:“这床上的姑娘,果真便是王爷的千金?而昨夜您许给胡铁花的新娘,也同是这位公主?“”
龟兹王怒道:“莫非连你也不相信么?”
盗帅还没说话,胡铁花便又气不过地大叫起来,“不是她!夜里虽黑,我却瞧得清清楚楚!我那媳妇是个绝世美人,怎又会是这样一个丑八怪!?”随后他抓着荆蔚的胳膊,怒气冲冲的说道:“我们做了那么多年的兄弟,你难不成还信他不信我!?”他也不等荆蔚说话,又扭过头去,继续和打了鸡血似的龟兹王相互叫骂、大声怒吼起来。
而最后,竟连相对冷静的琵琶公主,都忍不住加入了战局。
看着眼前上演的无聊闹剧,荆蔚郁闷得说不出话来。他不仅想拍晕在那连踢带打、血热冲头的胡铁花,甚至还想抽飞那对胡搅蛮缠、缺乏理智的白痴父女。瞥了眼自己的帐篷,半天不见一点红和姬冰雁出来救阵,某个老变态只得流着血泪,亲力亲为地逮住甩手要走的那个男人。
“你也要拦我!?”挣了一下没有挣开,胡铁花脸色变了变,随后自暴自弃的狂声笑道:“好好好!你也是,他们也是!择日不如撞日,我们就在这里分个高下好了!”
“分个高下?”荆蔚淡淡撇了他一眼,冷笑着说道:“你还真以为能够赢得了我?”
胡铁花大怒,“不试试怎么知道!就算以前我从没赢过,但今天却万万未……!”话到一半,男人惊愕地顿住,难以置信地瞪着旁边的男人。不知什么时候,自己的手腕已被荆蔚扣住,一股霸道的劲气从他脉门突入、不留情面地直窜向上。痛得胡铁花是满面煞白、冷汗直流,一时间竟连声音也发不出了。
瞧也不瞧气得七孔生烟的好友,荆蔚对龟兹王,淡淡说道,“给我几天时间,我替你们查出真相。”
龟兹王一愣,“我怎知你们会不会逃走?”想到这里,他愤怒地指着胡铁花,大声说道:“说起来虽然丢人,但就算我用上全部侍卫,想必也拦不住他一个人罢!”
荆蔚不以为意,他耸了耸肩微微笑道:“没错,所以我们若真有这个意思,杀光在此的所有人也并不困难。”
龟兹王猛地变了脸色,他踉跄地后退了一步,恐惧地看着面前的男人。
拍了拍胡铁花因疼痛而紧绷僵硬的肩膀,盗帅低声笑道:“放心,我将这家伙放在这里,算是人质抵押扣留。”胡铁花和龟兹王均是一惊,未待两人开口,荆蔚便松了手上的劲,轻笑着继续,“他若走了,我便替你女儿偿命。”
致命脉门虽被放开,胡铁花却像霎时被人抓住了软肋。他猛然一颤,难以置信地看着一副胸有成竹、云淡风轻的男人,张了张嘴、动了动唇,最终却跺了跺脚,狠声地说道,“好!有你这句话,我就呆在这里不走了!”
龟兹王显然还没回过神来,他傻傻地看着两人,颤悠悠地说道:“那……你若没能找出真凶来呢?”
胡铁花大笑,他叉着腰,样子颇为自豪,“若他连他都不行,这世上想必就没人能够找着所谓的真凶了!”
龟兹王大怒,“胡说八道,我怎知你们不是相互包庇,颠倒是非!?”
“他若找不出真凶,我也为你女儿偿命!”胡铁花自信满满,他知道,只要是荆蔚打下包票的事情,便绝不会无果失败。更何况,就算真有这么个万一,他也会乐呵呵地认命应了。
周遭顿时安静了下来,龟兹王看着面前两名年轻的男人,怔了好半晌,才终于点头说道:“好,我相信你们。三天,我只给你们三天时间,三天之内若没能找出真凶,我便要胡铁花、你、来为我女儿偿命!”
胡铁花张大嘴巴,似乎还想说些什么,却荆蔚一把捂上、拎着后领扯回帐篷。龟兹王和琵琶公主面面相窥,齐齐叹了口气。明明是甩手就能离开的人,如今却立下重誓愿做停留。先不提龟兹王,对荆蔚颇有好感的公主已在不知道的时候,便将自己的信任悄然移了过去。
另一边,将那个张牙舞爪的壮汉丢回帐篷,荆蔚在屋内环视了一圈,微微皱了眉头。
“老姬呢?”从地上爬起来,胡铁花灰头土脸地说道。
“看来,他打算一个人替我解决。”盗帅显然并不高兴,他瞧了胡铁花一眼,满脸嫌弃地说道:“既然你并非真的想走,就在这里老实地呆着。我现在要去追人,没时间与在这你瞎扯,若有什么问题就趁现在赶紧问清。”
胡铁花愣了一下,心道荆蔚是在担心独自离开的姬冰雁,便连忙问道:“那你先告诉我,死的那人若真是龟兹王的女儿,那我昨夜见到的又是谁?冒充新娘和我……洞房,对她又有什么好处?”
荆蔚冷笑一声,道:“你还在怀疑那尸体不是龟兹王的女儿、不是你的新娘?”
胡铁花闻言,撇了撇嘴、低声嘟囔,“你叫我怎么愿意相信。”
“你明明不笨,在我们身边却从不愿意多动脑筋!”狠狠敲了好友一记脑捶,盗帅恨铁不成钢地说道,“她若不是长得太丑,龟兹王又怎会迟迟不愿让你见人,还故意弄得嫁人的是那到处溜达的琵琶公主一样!”
其实这些事,胡铁花并不是没有想到,只是若不从荆蔚嘴里得到确认,他无论如何都是不愿相信的。
荆蔚无奈地叹了口气,“首先你得知道,这个姑娘并非今早才被人杀死的。从样子上看,在你尚未进得洞房之前,她就已死在你的床下。”
“床……床下?你的意思是……”
“没错,你在床上和不知名的女人翻云覆雨的时候,真正的新娘却已在你下方死去多时了。”看着胡铁花面色铁青,一副要吐出来的惨样,老变态的心情似乎好转了些许。然而他不能在这里浪费太多的时间,因此只是扬了扬眉毛,并没有继续逗弄下去,“总之,她在你出去之后将尸体搬上床铺,目的就是为了嫁祸于你、让你与龟兹王反目成仇。”
事实证明,在有荆蔚和姬冰雁的时候,胡铁花确实是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