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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嵩阳听见张佩璧的话,无奈地叹了口气:“天上既然掉了馅饼,不接白不接。”
“也对,反正这种事情吃亏的不是男人。”张佩璧点了点头,她似乎想说什么,却最终还是咽下了。
她没有问出口的问题是:你是不是觉得爱和欲是两回事?
对于张佩璧而言,这个问题怎么回答都是错的,否定的回答令她感到了真实的无耻,而肯定的回答则让她觉得虚伪,而且也一样无耻。她不希望因为这个问题对郭嵩阳产生别的看法,这对他不公平,对他们之间这段还不明朗的感情也不公平。
感情绝对不是简单的荷尔蒙反应,这大概是她大脑中少见的感性想法之一了。
“林仙儿既然把这个人派来,就代表她已经把这个人作为弃子了,现在这个棋子没弃成,她自然会感到不安,不安之后便是怀疑。”张佩璧解释道,“很多人不安之后是逃避,但林仙儿和这些人不一样,她如果怀疑这个人她反而会和他见面。因为她相信自己能够重新收复这个人,如果她的怀疑是多余的,能够及早打消也是一件好事。我打算在她和这个人见面的时候和心眉大师旁听……这就是我让小风跟在她身边保护的目的。”
“听上去是个简单的计划,你有把握吗?”郭嵩阳担忧地问道。
“的确很简单,但这世上的所有兵法分解开来不也就是一个先打哪后打哪的简单问题吗?”张佩璧说道,“我知道自己猜不透林仙儿的心思,她也猜不透我的,倒不如赌她见与不见的一念之差,更何况……我现在最大的优势就是林仙儿不知道我已经不是怀疑她,而是确定就是她。”
在张佩璧同郭嵩阳聊天的时候,林仙儿也正在用各种理由和厉颂风搭话。
“你为什么不理我?”她拉着厉颂风的衣袖,“你是不是讨厌我?”
“是。”厉颂风直接地回答道。
如此直白的答案让林仙儿一下子愣住了,依照她往常的经验,这类年轻人的反应不应该是红着脸转过头说什么“你想多了”“请自重”之类的话吗?然而如果会因此被打败,她就不是林仙儿了。
林仙儿慢慢地放开了手,声音有些恍惚,“我知道你为什么讨厌我,你一定觉得当年我那么轻易就委身于嵩阳铁剑是有目的的,是一个不要脸的女人……但你这样的英雄又怎么能明白我的苦衷呢?”
“我讨厌你,所以对你所谓的苦衷也没有兴趣。”厉颂风平静地说道,“你可以不用费口舌了。”
“不用?怎么不用?”林仙儿的语气一下子激动了起来,“难道你以为我可以忍受你的厌恶吗?你知不知道这厌恶对一个爱慕你的女人是一件多么残忍的事情?”
厉颂风在心里回想了一遍姐姐之前皮笑肉不笑的叮嘱,又重复了十几遍要忍得一时,才没有把这个女人摔进小筑外的池塘。
他的沉默被林仙儿当作了不忍,她一把扑进他怀里,再接再厉道:“我以前做了很多很多的蠢事,我以为全天下的男人都一样表里不一、道貌岸然……直到你,直到你出现在我面前,我才相信这世上还有你这样完美的、值得爱的男人。”
她抬起头,泪光淋淋道:“你知道吗,那一天,我原本打算在酒馆里就和嵩阳铁剑谈交易,但在我看见你的那一霎那,那些……那些已经习惯了的话语就再也说不出来了。也许,也许你会觉得我很无耻,但我可不可以请求你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装作我是一个冰清玉洁的女孩子,哪怕只有一秒也好。”她的泪水已经流到了面颊上,笑容显得极其牵强,这般姿态几乎能让任何男人心碎怜惜,痴情永远是美貌的加分利器。
“冰清玉洁的女孩子不会这样抱着我。”厉颂风冷淡道:“松手。”
林仙儿的表情一下子僵住,她松开了手,注视着厉颂风的眼中已经没有了万般柔情,留下的只有刀子一般的狠毒。
她嗤笑了一声,道:“厉颂风厉公子的枪法天下无双、内劲霸道无比……莫非是归功于童子功。”
厉颂风并没有如她所愿地动怒,他坦然地说了声“是”,便将林仙儿哑穴点了,把他震到了房内,关上了房门,任这女人在里面怒火中烧。
‘早就该这么做了。’他这才感到一丝舒坦,心里期盼着林仙儿早点和那个人见面,让他能够解脱。
两天后,厉颂风感到房内林仙儿的气息忽然消失了,便前去通知张佩璧,姐弟两人拖了心眉大师就往林仙儿的房间里跑,把上了年纪的高僧惊得不轻。
张佩璧在林仙儿的房中扫了一眼,意料之中地发现了那三名被迷昏的女婢,便径直走向书橱之后,一掌印下,悄无声息地让偌大的橱柜化为飞灰,露出了后面的密道。
她拉着心眉大师进入了这条密道,老和尚看见这番景象也知道事有蹊跷,也顾不得被拉来的恼怒和擅闯女子闺房的尴尬,小心翼翼地掩去了脚步声,走到了密道的尽头。
密道通向一处小树林,静谧的林间传来了男女剧烈的喘息声,男的相貌不扬,女的不是林仙儿又是谁。心眉大师强压住念佛号告罪的冲动,闭气凝神,听着接下来的发展。
“仙儿,相信我,相信我……啊……”
“我自然是信你的。”林仙儿的声音温柔而又妩媚,“你都愿意为我去顶罪、去死了,我又怎么会不信你呢?”
“仙儿,仙儿……啊!”
最后的惨叫不是因为愉悦,而是利器入腹的痛楚。
这变故来得突然,待心眉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了,好在林仙儿说的话已经被听见,男人身上也还留着几日前的伤口,这情况已经容不得林仙儿再抵赖,也不需要更多的人证了。
当林仙儿走出林子,看见心眉和张佩璧时,她脸上的神情让张佩璧几日来因她产生的不忿一扫而空,她饶有兴趣地看着这个女人,等着她寻别的理由为自己开脱。
林仙儿整理好了衣衫,面上凄然,“事以至此,仙儿无话可说,大师请吧。”
心眉是出家人,不到万不得已不会开杀戒,他叹息了一声,压着林仙儿到了兴云庄的正堂,然后召集了众人,说梅花盗已经抓到了。
事情的来委出口,不信的人自然有,但因为说话的是少林寺的高僧,也没有人胆敢反驳。美色固然重要,但若是同少林寺结怨就有些不值了,林仙儿对这些男人了如指掌,她也不指望能脱罪,当下便泪如雨下,眼带决然,向林诗音跪下:“姐姐,是仙儿对不起你,一念之差……姐姐的恩德仙儿是报不了了,来生我们再做姐妹!”听了她的话,林诗音亦面露哀色,显然是想起了林仙儿多年的陪伴之情,似有开口求情的打算。
她若开口,龙啸云必定帮腔,而后他那些朋友也定会跟着求情,众人之言再加上少林寺惯称的慈悲为怀,林仙儿定可保命,哪怕受害者华山派掌门闹得再凶也一样。
然而龙小云拉了拉林诗音的衣襟,对她耳语了几句,林诗音再抬头时眼中就只剩怒火,再无求情的打算。
旁观了一切的张佩璧再次感叹龙小云的心机,他定然是委婉地将林仙儿引诱他的事告诉了林诗音,再善良的女人在爱子的事情上都会果断狠心起来,她不杀林仙儿已经是心慈手软了,哪里还会求什么情!龙小云知道林仙儿的狡猾,也知道她日后说不定会因为自己的出卖报复,于是断其生机。
事件的最后,以把林仙儿交给最大的苦主华山派告终了,当晚龙啸云又摆了一桌酒宴,一是为了庆祝梅花盗的落网,二是为自己识人不清、家教不严,将妖女视作亲妹道歉。
再后来,张佩璧姐弟和郭嵩阳在华山拜访的时候,听那里的弟子谈起当年被送上华山的妖女、据说是被送到了青楼。
“那倒是适合她的归处。”下山的小道上,郭嵩阳笑道。
张佩璧正想回答,忽觉一股吸力自后方袭来,不由自主的倒退数不,郭嵩阳脸色一变,匆忙拉住她的手,两人双双落入时空洞中。
厉颂风离两人有一段距离,来不及阻止,只能无奈地被另一股吸力带离这个世界。
希望不会出什么事吧……
作者有话要说: 小风这次被姐姐坑惨了。
郭嵩阳跟着姐姐一起去异时空长见识了……因为弟弟这次和姐姐掉到了不同的时空,所以姐姐有一段时间不会出场。
☆、龙门飞甲
厉颂风被卷回到了现代,他第一时间冲到局长办公室,打算询问姐姐的下落,然后就看见了揪着老局长白胡子的母亲大人。
“你把我女儿弄哪去了啊老混蛋!”
“探测报告马上就出来了你先松手好不好,你后面还有个儿子可以叙叙旧嘛!”老局长一边从暴走的张盼手里抢救自己的胡子,一边转移她的注意力,同时还向厉颂风传递求救的眼神。
“妈,你可以继续。”接收到求救信号的厉颂风说道。
“喂喂!”
最后还是技术部的报告拯救了局长的胡子,“看样子佩璧和那个姓郭的家伙是被卷进了另一个较为不稳定的时空,秦素就在附近的时空,可以让她把她带回来。说起来那个时空还挺有意思,似乎是阿盼你以前去过的那个时空的双生时空,说不定她还能见见她爹年轻时的样子……”
“那么高危的地方有什么好庆幸的啊!万一碰上还没被言静庵劝退的庞斑你还真打算让我女儿’死‘回来啊!”张盼深深地呼吸了好几次才平复下来,说道:“真抱歉,我失态了。”
局长摆了摆手,表示了理解,“爱女心切嘛……当然你要是能把手从我胡子上拿下来就更好了。不用担心,只是带人穿越而已,秦素一定没有问题。”
“关于这个。”技术部人员掏出了另一份报告,“刚收到张佩璧小姐的消息,好像是打算带人回来,就是当年张盼夫人一样的情况,连内容也一样。”
“当年我打的是……结婚报告啊……”张盼目光空白了一瞬。
时间差就是这么让人惊喜的事情,现代一瞬,就是另一时空的数年,数年的光阴对于两个人从朋友到情侣在到伴侣的情感变化已经足够了。
不要说张盼,就连已经有点预感的厉颂风也吃了一惊。
“所以,考虑到该时空的不稳定性,我们需要有人在其附近的另一时空的指定位置放置稳定装置,以方便传送,考虑到武力容貌等要素,我们认为还是厉颂风先生前去更加合适。毕竟前段时间比较繁忙,大部分高手都被派了出去还没回来又或者是回来后状态……”
“我明白了,现在就出发吧。”厉颂风打断了技术人员的话,拿起了稳定装置,快步走向了时空传送装置。
蓝光一闪,他又在众人面前消失了。
“小风没有问题的,阿盼你就不要担心啦。”看见身旁眉头紧锁的张盼,局长安慰道。
“他当然没有问题……我担心的是……”张盼阴测测地说道:“当我把佩璧被人拐走的消息告诉若海后那姓郭的小子的性命和你的胡子能不能保住。”
局长干笑了两声,坐回了办公桌前。
厉颂风出现的地点是在一间普通的平房内,他看了看已经被压缩成鸡蛋大小的稳定装置上的时间,被那名为“年”的计数单位吓了一跳。
而且年前面的数字是三……
“不管怎么样,还是早点准备起来才好。”他按了装置上的几个钮,一张只有通过特殊镜片才能看到的地图显现在他面前,“我现在的位置是……顺天府,需要把装置放在……大漠龙门?!”
在龙门的标志之后还有几个斜体字。
“大白上国遗址?”而后是一个倒计时。
这个倒计时与稳定装置上的时间很接近,但仍旧具有几小时的差距,厉颂风思索了片刻,结合当地的特色,得出了一个结论:“莫非这个地方已经被黄沙掩埋了,只有在某个特定的时刻才会出现吗?”
虽然时间还有很多,为求稳妥,还是应该先行赶到那边才是。这样想着,厉颂风就买了一匹快马,奔向西北塞外,一路上的种种关卡皆用金银打法了事,这还多亏此时朝廷腐败,才有了此等方便。
大漠的气候吓退了不少人,但仍有人因为种种原因留在这里,厉颂风先找到了地图标记的位置,果不其然地发现这里仅仅是一片黄沙,半点遗址的痕迹也没有。他骑着从沙匪手里抢来的骆驼在附近转了一圈,发现不远处有一座颇为破旧的客栈。
‘在这里建客栈……莫非也是为了这大白上国?’他思索着,‘我对大白上国的财富没有半点兴趣,又有地图在手,没必要找别人帮忙,再加上稳定装置也不能让别人看见……看来只能对不起这些寻宝人了。’
决定已下,厉颂风驱使着骆驼向客栈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