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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闷声咳了一声,失声道:“你……!你的功力!”
男子柔柔道:“阎王门的阎王魔功虽然是邪派,却不得不说极为速成。”(=。=我要囧死了!)
又听得重物落地的沉闷声音。
男子又道:“你独身一人乘船,可是刚从苗疆回来?”
女子不语。
男子也不知做了什么,“啪”一声,似乎骨头裂开的声音。
就听得那女子痛苦地哼了一声,喘着粗气。
“整条船,也只有这里我没有仔细搜过了。”男子忽然做惊喜状,声调一扬,“啊,还有你,和他,也没有搜过。”
女子听他无礼,气得发抖,嘶声道:“江玉郎你敢!”
“哎哟,我的好姐姐,”江玉郎调笑道,“虽然我叫你一声姐姐,但你现在的身份不过是个奴婢,够资格当我姐姐么?”接着道软言于她,又哄又爱的,只听得模糊不清的一串耳语,又听得衣衫摩挲声,也没听见女子说话,接着女子偶尔的轻哼,和渐重的呼吸交织。
荷露又晕了过去。
……晕过去的时候,他还在迷迷糊糊地想,莫非他梦见玉郎江枫调戏传说中的花月奴的场景了?
——原来江枫会和花月奴好的原因是他们从小认识却分离两地( ⊙ o ⊙)啊!?
再次有些意识的时候,他觉得有什么地方一定不太对劲。
由于体内冷热交加,几日里滴水不沾,他渴地口干舌燥,所以身体很是敏锐。之前睡梦之中仿佛还有人给他沾水在唇上,而现在却不是水,而是温热的什么东西。
麻麻的,苏苏的,痒痒的。
荷露迷迷糊糊地还在想这是什么,突然又觉着温热柔软的东西又动了起来,沿着他的鼻翼、眉梢、脸颊的曲线游走,有说不出的异样感觉,让他忍不住想避开这奇怪的触觉。
耳边又是之前那男子的轻笑,荷露皱眉。
“长成这样,我还当是个绝色女子呢,倒也可惜了。”
继续皱眉。可惜?
“真的跟我同龄么?肤如凝脂,比我见过的女子还要晶莹润泽,摸起来还真不错。”
原来在脸上游弋的是他的手。被人冒犯,有点不悦的荷露更想避开了。
“醒了?……原来还没醒呀。”
也不知是不是摸着感觉挺好,那人竟慢慢地将手滑进了他领口。
脖颈及锁骨被轻柔缓慢地来回抚摸,压住喉咙的不适让荷露微微张开嘴,只是却说不出话来。
这时,什么落在唇上,比手指更软,还带着温热的湿润。
……是水?
怎样说也躺了好几日,身子的感觉渐渐回来,也有了稍许力气。身体本能的需求更多的水,荷露下意识的含住那片湿润,捉住里面更为湿滑的软物绞进自己嘴里。
耳边听得模糊地闷笑,“热情的小东西。”
含住,吸吮,舔弄,耳边的呼吸声突然重了一些。
荷露不管不顾,继续加大了力度,舌头探到深处,竭力榨干所有的水分。
身上突然一重,还带着高温度的热力,荷露不适地停住吸吮,溢出不愉地轻哼。左右努力动动,却只能小幅度扭身,不知被什么压了住,身子动弹不得,腰身更是被箍地紧紧,从头到脚都沾染了上方的热力。
“我还从来不知,你尽然好男色。”
冷冷的一声传来,荷露隐约想起,这是之前听到的那女子的声音。
……话说,江枫要是喜欢男子,要喜欢的多半是燕南天吧?毕竟他们是最好的知己好友。那不是说江小鱼或者花无缺就是燕南天和江枫生的?那么,那个花月奴就是所谓的遮掩用的盾?不过那江枫不是也碰过了花月奴么?居然敢三心二意?居然对燕南天不忠?!(…口…我已经彻底抽了!)
虽然隐约觉得有些不对,荷露还是顺着这思路越想越远了,也越想越疲倦,又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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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不知多久,耳边再次传来嘈杂的声音。
“啪——”
“嘭——”
什么重物落地。
“你给我吃了什么?”男子压抑怒火,缓缓问道。
“咳、咳……”女子咳了好一会儿,其中夹杂着嘿嘿笑意,有说不出的古怪得意,“你的脸痛不痛?”
女子低笑道,“本来这不是给你准备的,不过,也好……”
“你到底下了什么毒?”男子没有动怒,似是极为忌惮,轻声道,“我是你夫君,是你一生的仰仗,你给我下毒做什么?乖,解药拿来。”
“没有解药。”女子仍旧低笑,“你当然是我夫君,毕竟我已是你的人了。我当然会一生陪着你。”她这么说着,两个“当然”下来,却有着说不出的怨毒。
男子没有说话,似乎被震住了。
女子冷冷一笑,悠悠道:“我下的,是子母蛊毒。母虫在我体内,子虫刚才喂你嘴里了。其实你不用惊慌,这不是要命的东西,只是个整人的小把戏。只要母虫寄宿体受伤,子虫寄宿体就会感同身受。母虫死,子虫也会死,但是身为寄宿体——也会死,但是子虫死,母虫却不会死,只有子虫寄宿体会死。唯一的瑕疵就是,子虫的寄宿体受伤的话,母虫也会受子虫寄宿体一半的伤。”
“怎样才能取出来?”男子阴冷道。
女子这时悠悠道:“虽然的确能取,但是你觉得我会告诉你?而你认为,我会给你机会去苗疆学蛊毒?”
“郝玲,你这两年原来是躲到了苗疆,学的不错嘛。”
“哪里的话?我很笨,笨到心软同情一个儿时认识的人。”
“听你这话,好像你都不把你当郝玲了,怎么,想否定以往的一切?”
“哼……不好意思,我很多年前就不是这个名字了,自从我五岁那年,郝家被朝廷降罪后,还有几个当我是江南织造的郝家小姐?我为奴为婢时,有谁帮我?我被欺辱时,又有谁出现?即使移花宫做事狠辣,但是却救了我,要不然我恐怕早就在官窑子里被糟蹋了吧。”她嘿嘿冷笑,“‘江南大侠’,嘿,当年你家跟我郝家关系不是很好?结果呢?你们居然作证我家贪污国库?”
女子突然柔柔一笑,语气说不出的温软柔和,“本来我已没想报仇的,毕竟我虽然穷困一时,但是到了移花宫之后还是过的不错的。你主动找上门来,我只当你是故人,盼你早日离去,哪知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欺我……”
她越说越小声,越说越是轻柔,接着语气一顿,勃然厉声道:“你当我红珠是个没脾气的死人么!?”
第14章 拾壹 谁 狠
红珠?!
周围的嘈杂人语,不是做梦。
意识到周围的不妙,荷露皱着眉头,开始努力收敛心神,运起内力却如同刀绞。他不懂,为何自己会一运内力就会痛。他也不知道为何自己会在这里。他也不知道,他在这里已经待了多久。他更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哪里。
……不过,红珠?她为什么在这里?
那之前的男女就是红珠和她的故人?“江南大侠”?不是江别鹤么?不是个老头吗?江玉郎?江别鹤的儿子?是他?
脑子开始运转,虽然还不是很清醒,却也知道此时自己处境极为不利。好像……红珠已然出了杀手锏。
蛊毒?
荷露脑海里自动构建出一根粗粗的、白白的、蠕动的,大蛆。
噩梦!居然吃下肚了他们?!天啊!
荷露立刻恶心得打了个寒战,极恶的恶心感让身体猛然间有了知觉,睁开了眼。
刺眼的亮几乎把他的泪都催了出来,他立刻闭眼,努力适应耀眼的光。
“你想怎样?”那男子,江玉郎沉下他那俊秀的脸,本来就够苍白的脸颊泛着铁青,右边脸颊却泛了粉意,五指成形。
红珠坐在地上也不起身,仿佛是之前被江玉郎扇了一掌,右边脸颊上还有红红的五指印。半依着着船里的低矮茶几,一手似乎无力的垂在地面,一手却抵在茶几上,托着下巴。她显得极为悠哉,还带着浅浅的笑,没有一点该有的狼狈。
荷露仿佛看见了在移花宫里不跟他斗嘴时的红珠,什么都无所谓、什么都不在意的红珠。比起移花宫里宫女们普遍的严谨小心翼翼,红珠更多的是无所谓。
叫她做事,无所谓。叫她练功,无所谓。叫她卑躬屈膝,无所谓。叫她死,无所谓!
即使她的表情十足,喜怒哀乐都在一掌圆圆的小脸上,但是眼底的无所谓、深深的空洞还是被他捕捉到了。
他和她有一阵子,也就是从红珠入移花宫起,到荷露十二三岁的那段时间,他们有太多的相似,特别都用表情遮掩眼底的淡漠或者是无所谓这点。
每每他们撞见,都会炸毛,互相语言攻击。
太像,好像是在照镜子。但是在别人身上发现自己的影子这点,足够让他们互相看不顺眼。
你凭什么无所谓?你不过是个外来的无知小女孩。
你凭什么对什么都淡漠无情?你不过就是个特殊点的奴仆!
红珠看不惯荷露身为奴才的身份却“不·自·觉”有着大宫主二宫主那样的人的冷傲,带着隐隐冷傲的行礼问好,还是个奴才吗?!
荷露看不惯红珠不过就是个宫女,却没有宫女们惧怕的神情,她不过是移花宫的宫女中的一个不起眼的小小宫女,凭什么特殊?!
红珠斜眼瞥了江玉郎一眼,轻笑道:“不用紧张,你都点了我的气海穴了,也该知道我已没有功力。我本来就是弱女子,现在更弱了,夫君可要好好保护我才是。”
江玉郎缓缓勾起个冰冷的笑来,直视她的眼眸仿佛在看一个死人,“其实,这蛊要是真如你所说,我也不是没办法。”
红珠一怔,拿眼上下扫视他,淡笑道:“看不出你还有些胆色,只是,你真的敢吗?”
江玉郎又恢复了他那无害的浅笑,竟然走到红珠面前,就盘膝坐在了地上,“你说母虫死,我死。子虫死,你不会死,还是我死。却没有说,子虫活着,母虫活着,你会不会死。”
红珠撤下笑容,她静静道:“你到是个聪明人,我小看了你。”本以为,这江玉郎会拼着伤己即伤人来杀了她,现在看来,他显然太聪明,太冷静了,冷静得连冲动都忍得住。
江玉郎一笑,大方点头,“你我都知道,人死的时候,有很多办法可以让死人保留那一刻的状况。”
红珠横他一眼,嗔道:“说的真让人恶心。就好像我死了之后身体里会蹦出很多蛊虫,然后你还要一一数清楚了养在什么地方似的。”
江玉郎嘻嘻一笑,却是大大摇头,“其实养在什么地方都好说,即使是把你身体剖了开,把所有的蛊虫都养在我身上,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完全不会排斥。所以我更希望你活得好好的,你的夫君我,会一直照顾你的。”
说到最后,他语调越来越温柔,也越来越低沉。
红珠先是一颤,继而甜甜一笑,“哦?那还真是难为夫君了。只是我的的确确养了不少蛊虫,真希望我还能控制它们,要不然在我体内撕咬起来,一不小心那些什么脆弱的小玩意儿,特别是没毒的小家伙们,若是出了什么事,也是不好的,你说对吧,夫君大人?”
一时无人说话。
江玉郎突然瞄了一眼床的位置,又横眼回来看向红珠,露出人畜无害的笑容来,“你是不是吃醋了?因为我今早起来吻了他?”他委屈地眨了眨眼,“你当知道,我只是一时的痴迷,我喜欢的、心疼的,还是夫人你呀。”
红珠忍不住屏息看他,不一会儿舒出一口气来,眼眶里落下透明珠子,也委屈道:“那夫君可是吻的舒坦了?软软的女子你不要,却去亲一个硬邦邦的男子。夫君的心可真难抓住。”
江玉郎一手执起红珠无力垂地的右手来,又柔又捏,带着旖旎的暧昧,他轻笑靠近了红珠脸庞,呼吸交缠,另一只手却带着磨人的速度慢慢在红珠的大腿上画着圈圈。“好红珠,他哪里比得过你?虽然他摸起来比你细滑稚嫩,看起来比你娇俏精致,吻起来热情似火,身子敏感诱人……”他越说笑容越大,恶意也越显露骨,“但是他还是个男子,不是吗?”
红珠也不知是气愤,还是恼怒,连指尖都颤抖起来。
江玉郎伏身,亲了亲红珠的唇瓣,又似回味似的舔了舔下唇,却露出个失望的表情,本就黝黑的眼眸更是黑的发亮,“好像,还是床上躺着的荷露,味道好些。”他放开红珠的手,任其落地,尔自站了起来,拍拍不存在的灰尘,举步——往荷露的方向走去。
衣衫下摆轻轻扫过红珠肩膀,眼看就要走过。
红珠猛地转身,左手狠狠抓住他小腿肚,一点也不在乎失去茶几依靠而倒在地上的狼狈模样。
“不准碰他!”
她几乎是嘶吼的声音留住了江玉郎。
他回首,视线下移,看着侧倒在地上的红珠,柔柔一笑,口气却是万般为难,“可是我突然对他很感兴趣呢。”说完,他想了想,不充了句,“即使他还没有清醒过来。”
红珠咬牙冷眼瞪他,“你若敢动他,我立即弄死母虫!”
江玉郎蹲下身浅笑看她,“你给我把子虫弄出来我就不动他。”
红珠冷笑,“你当我傻子么?我弄出子虫,到时候你更是想做什么便做什么了……”
江玉郎挑眉,“可是,你现在也不能拦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