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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弗勒斯从来没想过竟然还有人会给自己寄信,艾琳去世之后,就没有人定期检查邮箱了,所以这封信也许已经在邮箱中躺了很久了。西弗勒斯拿起信,上面的字迹很熟悉。
这封信是来自雷古勒斯的。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八章
西弗勒斯:
按照我一贯以来所受的教育,这封信三分之二的篇幅应该属于社交辞令,用华丽的言语来和你聊一聊天气、时尚、时局并表达我的关心。剩下三分之一的篇幅则会用隐晦的言语来点明我写信的目的。
但是,我不想那样,当我拿出信纸和羽毛笔的时候,我忽然想任性一回。
我的室友(这里原本写了Myfriend,划掉改成了Myroommate),你是一个很有才华的人,这一点毋庸置疑。如果你愿意,现在的局势会让你的地位变得更加举重若轻。毕竟,战争的双方都不会拒绝一位富有创造力的魔药大师的投靠。所以,如果你想要给自己找一条退路,那真的很容易。而现在,在那位大人越来越残暴的现在,相信我,你确实需要一条退路。
发动战争和阻挡战争的理由通常都是冠冕堂皇的,但这掩盖不了其血腥阴暗的本质。在局势越来越险峻的现在,我的心里充满了惶恐和不安。但我并不担心布莱克家族,因为无论最终的结局是怎样的,身为食死徒高层的父亲和投身凤凰社的西里斯都将带领这个家族走出阴影——即使短时期内无法再造辉煌,至少也不会没落。我不担心纳西莎,我最温柔的表姐,因为卢修斯学长作为一个马尔福,他必定给自己预留了不止一条退路。
我最担心的人是你,西弗勒斯。
那位大人已经不复当年的睿智了,只是他暴虐的统治使得没有人敢轻易质疑这一点。乌云已经遮蔽了日头,而黑暗是一切罪恶的起源。西弗勒斯,即使我们烙上了那个印记,这并不意味着我们必须在一条看不到未来的路上走到底。如果那位大人的统治让我们没有办法守护我们想要为之奉献一切的东西,我们又何必弯下腰折下自尊匍匐前进?
西弗勒斯,战争在屠戮生命,但战争也能酿造荣誉。
你不应该去和人厮杀,让双手沾染鲜血,你的战场在魔药制造间,坩埚和搅拌棒都是你的武器。在确保自身安全的情况下,你可以为任何一方效劳。墙头草虽然让人不耻,但是追逐利益却是我们斯莱特林的天性。
当最后的战争到来时,你只要站在胜利的那一方就好。如果胜利是属于凤凰社的,那么只要你足够强大,就没有人敢质疑你的立场,那些短视的人只会赞扬你的“弃暗投明”;如果胜利侥幸是属于黑魔王的,那么我相信以你的谨慎,你不会让黑魔王发现你曾经动摇过,不是吗?
而我认为,黑魔王胜利的机会并不大。他已经疯狂了,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追逐所谓的永生,为此他用光复纯血的借口将太多的贵族拖入了泥沼之中。布莱克家族永远追求纯粹,但在黑魔王出现之前的一千多年中,我们虽然从未和非贵族联姻——有过联姻的都被驱逐了——但我们也没有屠戮过麻瓜和出身自麻瓜家庭的巫师。我们曾经因为渴求力量而拜倒在黑魔王的长袍之下,但现在,我不得不承认,黑魔王蒙蔽了我们。
杀戮让人恐惧,却永远做不到让人心悦诚服。
西弗勒斯,格兰芬多式的勇敢让他们不畏强权,而斯莱特林式勇敢是让我们隐忍而后动。作为斯莱特林的我们,我们习惯虚与委蛇,习惯利益至上,习惯暂时的妥协并伺机酝酿报复。西弗勒斯,我相信作为比我更为斯莱特林的你,你很清楚该选择如何蛰伏。
我亲密(Dear)的室友,我想我这一生最幸运的事情就是能遇到你。希望在很多年以后,当一切尘埃落定,在你为你的孩子讲床前故事的时候,你还会偶尔想起我们曾共处一室的时光。而我,我自然会永远记得你,因为(这里有一团黑墨,有一行字被彻底划掉了,什么都看不出来)……我视你为我的友人,以斯莱特林的骄傲起誓。
你的,
R。A。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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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封信写得太过直白了,直白得都不像是出自一位斯莱特林贵族的手。西弗勒斯需要借助大脑封闭术,才能让自己平静下来。他拒绝去思索雷古勒斯写这封信的背后的含义。信封中还有一样东西,西弗勒斯倒了倒,一枚小巧的金钥匙落在他苍白的手心。那是古灵阁的钥匙。西弗勒斯知道雷古勒斯在古灵阁拥有一个私人拱顶,不是属于布莱克家族的,而是属于他自己的。雷古勒斯之所以申请这个拱顶是为了方便存放他们魔药店的收入。
雷古勒斯并没有用羊皮纸来写信,他选择了麻瓜信纸——当然,也是很高档的那种,上面甚至还喷了香水。信纸的背面有着精巧的印制花纹,还印有一首用花体字写成的诗。不知道雷古勒斯是无意间选了这张信纸,还是他有别的什么含义。总之那首诗别有韵味。
Oh;trustforoncenoerringguide!【哦,请听一次不谬的规劝】
Bidtheremorselessfeelingflee;【快让那冷酷的感情离去】
'Tismalice;'tisrevenge;'tispride;【那是怨懑、报复,是傲慢】
'Tisanythingbutthee;【是别的一切而不该是你】
Oh;deignanoblerpridetoprove;【请为一种高尚的骄傲证明】
Andpityifthoucanstnotlove。【当你不能爱时,还能怜悯】
西弗勒斯的指尖从诗行上划过,理智告诉他应该迅速毁掉这封信,毕竟上面的内容被任何一位狂热的食死徒看见都有可能让他和雷古勒斯两个人陷入万劫不复之中。雷古勒斯之所以选择了他所不熟悉的麻瓜方式来传递这封信,就是为了安全。毕竟,黑魔王和食死徒都蔑视着关于麻瓜的一切。他们根本不会想到有人在用这种方式传递消息。
但是,西弗勒斯却不愿意轻易将信毁掉。也许上面有别的什么线索呢,西弗勒斯这样对自己说,为自己“不理智”的举动找到了一个比较合理的理由。他将信纸对折,重新塞回信封中去,然后从床头柜中拿出一个小木盒子,将信放在了里面。
这个木盒子原本是艾琳的首饰盒,西弗勒斯已经不记得艾琳曾在这里面放过什么东西了。毕竟在他三岁之后,家里值钱的东西就逐渐被托比亚变卖了,艾琳的首饰也不能幸免。盒子空了,艾琳却还是一直留着。
等到艾琳去世之后,西弗勒斯将她别的所有的私人物品都随着她的遗体一起下葬,惟独留下了这个盒子。这个盒子里放着很多不值钱但对西弗勒斯而言却很珍贵的东西,比如说一枚普林斯家徽,再比如说一张从集体照上撕下来的莉莉的单人照……而现在,这里面多了一封信。
收拾好了之后,西弗勒斯下意识摸了摸手腕上的银链子。他转身离开卧室,走到位于地下室的魔药制造间中去。他已经和莉莉说好了,会给她寄一些有益孕妇健康的魔药去。
黑魔王想要让西弗勒斯成为他的间谍,那么在西弗勒斯获得霍格沃茨教授席位之前,黑魔王都不会主动联系他。也就是说,接下去的这段时间是完完全全属于西弗勒斯自己的。西弗勒斯已经寄信给邓布利多校长,为自己在上次面试时未能赴约而道歉,理由是自己在研制新魔药的过程中放错了一点点剂量,以至于让自己受伤不得不在床上多躺了一天。邓布利多也已经给予了答复,表示他理解一位魔药大师在魔药上的追求,并将面试改约在下周五。
正如雷古勒斯所说的那样,现在的时局并不好。
西弗勒斯一直忧心那条预言,如果预言被流传了出去,如果黑魔王相信了这条流言,那么按照黑魔王的性格,他自然宁可错失一万,也不会放过其中一人。这样一来,莉莉的处境就太过危险了。和纳西莎不一样,纳西莎住在马尔福庄园中,真到万不得已的时刻,卢修斯可以彻底封闭庄园以确保家人的安全。可是,老波特夫妇被食死徒偷袭而死之前封闭了波特庄园。现在,这个传承千年的庄园能够接受詹姆斯·波特,毕竟这是波特家族唯一的继承人,却不能接受莉莉·伊万斯·波特,一个出身自麻瓜的女主人。这就是贵族对于血统的坚持,即使是如波特这样的格兰芬多世家也不例外。
该死的波特,西弗勒斯肆意地将自己的愤怒转嫁到詹姆斯·波特身上。如果没有足够的力量来保护莉莉,那个骄傲自大的波特凭什么来说自己喜欢她?该死的格兰芬多,如果所谓的爱和正义真的能维护世界和平,那么,他们为什么不选择放下魔杖去感化敌人?那个波特总能惹出一堆的麻烦来,直到现在西弗勒斯还是不能明白,为什么莉莉会嫁给他。
也许西弗勒斯是明白的,只是他不愿意承认,不愿意将恶意的猜测加注在莉莉的身上。
“西弗勒斯,你必须得承认,在女孩子们的眼中,你是一个阴沉的长相并不出众的没有家族势力且贫困潦倒的混血——哦,也许在别的学院,你还有一个‘邪恶的斯莱特林’的标签。而那个波特,他阳光、英俊、多情、家族显赫且成绩出众(除了魔药)。那么,你凭什么以为女孩子要选择你,尤其是在那个波特一往情深的表现下?”这是卢修斯的原话。
作者有话要说:
☆、第九章
没有人知道这则流言最初是从什么地方传出来的,也没有人知道它是怎么流传起来的,反正当人知道的时候,一则预言已经弄得人尽皆知了。在黑魔王越加暴虐的现在,没有人敢将这则预言说出口,但是这并不妨碍他们用别的方式互相告知:拥有征服黑魔头能量的人走近了……出生在一个曾三次击败黑魔头的家庭……生于第七个月……
凤凰社和亲凤凰社的平民激动万分,这则预言很好地鼓舞了人心。按照他们的理解,如果这则预言是假的,他们也没什么损失,而如果预言是真的,这就说明伏地魔的末日到来了。而食死徒们有人对这则预言嗤之以鼻,有人却将信将疑并为之诚惶诚恐。
黑发的斯莱特林怒气冲冲地闯进马尔福庄园,凶狠地瞪着铂金贵族,等着他给自己一个解释。卢修斯用蛇头手杖点了点沙发,示意西弗勒斯坐下。然后他打了一个响指,让家养小精灵上了两杯红茶。等卢修斯慢条斯理地喝完红茶,觉得西弗勒斯的耐心就要告罄了,他才假笑着说:“没错,预言是我放出去的,也是我推波助澜使得这消息一夜之间流传开来的。”
西弗勒斯示意自己平静下来,他虽然觉得愤怒,却还是在等着卢修斯的解释。卢修斯是一个真正的斯莱特林,他既然这样做了,就必定有他这样做的理由。当然,如果卢修斯的目的是要牺牲莉莉的话,西弗勒斯也不介意让卢修斯明白什么叫做一位魔药大师的愤怒。
“我的(My)亲爱的(Dear)西弗勒斯,你知道什么样的谎言最具有欺骗性吗?”卢修斯从容不迫地说,“是用百分之九十九的真实的外衣包裹起来的那百分之一的谎言。马尔福从来都不会用自己的家人来冒险,并且,我们绝不会轻易背弃一位自己已经认定的朋友。我当然知道那朵格兰芬多之花对你的重要性——虽然我不得不再一次鄙视你看女人的眼光——我不会因为一个对我而言微不足道的女人来破坏我们之间的友谊。”
“那么,你接下去打算怎么做?”西弗勒斯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问道。卢修斯必定是有后招的,但是西弗勒斯实在想象不出来,他为什么会直接将预言泄露出去并任其大肆流传。如果黑魔王信以为真的话,那么无论卢修斯如何补救,七月出生的孩子都会面临威胁。而按照黑魔王现在那自大而又暴虐的性格来看,他很有可能已经相信了这个预言。
卢修斯但笑不语,他将蛇头手杖挽了一个花,然后平放在两手之间,也不知道他做了什么,手杖竟然从中间分开变成两截。原来这手杖中间有个凹槽,可以用来放东西。卢修斯从里面取出一个细长的玻璃瓶,那里面白雾袅袅,看上去很像人脑中抽出的记忆。卢修斯故作神秘地将玻璃瓶推到西弗勒斯面前,又指了指放在房间角落中的冥想盆,示意西弗勒斯自己去看。西弗勒斯深深地看了卢修斯一眼,不做声地拿起那瓶记忆,倒入冥想盆中。
等到西弗勒斯从冥想盆中出来,即使镇定如他竟也忘了在第一时间应用大脑封闭术,心中的疑惑在脸上如实地显露了出来。他将这段记忆和自己脑海中的那段做了对比,终于忍不住问道:“你……是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