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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ack看着Norrington含怒的面容,他知道那人已经意识到了一些什么,只是并不愿意承认。
“好吧……我说。”Jack的声音柔软了起来,他叹息着,“你不能这样下去了……至少我在Elizabeth的事情上没有责任,我知道这件事折磨你够久的了,你必须放下它。”
“我想我已经放下了。”Norrington冰冷地回答道,他又喝了酒。
“还没有,”Jack想了一会儿,“你是放弃了,这和放下不一样。”
Norrington似乎不想和他争辩了,男人只是轻轻垂下了头。Jake一眨不眨地看着他——那时候海盗的眼睛里含着和前舰队长一样的痛苦。
Jack也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了。
他曾经要求Norrington刮一下脸,然后两整天的时间里那个人一丝不苟地履行着他的要求。但是……但是这已经是第二次他让他忘记Elizabeth了,这件事对那个人来说有这么困难吗?
此时Jack不由得回忆起梦中女巫的箴言——“你所渴望之物的光芒超越世间一切珍宝,即便杰出如你也未见得有勇气为此一赌”……
他泄气了,最终对Norrington说道:“那么,你该死的到底想要什么?不会是一发子弹吧?那我可不会给你的。”他一把把酒瓶从那人手里抢了过来。
Norrington微微吸了一口气,然后他转过头,胸口紊乱地起伏着。那中间隔了很久的时间,Jack几乎忍不住要说点别的了,但是最后,Norrington开口了。
“你是怎么……碰到Cutler Beckett勋爵的?”
沉默了片刻,然后Jack给了那人一个邪恶的微笑,“哎呀,原来你想知道我的生平?嗯?可以理解,毕竟我是大名鼎鼎的Jack Sparrow嘛。我要是告诉了你这一切,你写你的逮捕证的时候就有添油加醋的根据了……说到底,你这么问,是因为亲爱的Cutty跟你提起过我吧?”
Norrington没有否认。
“他只是告诉我,你是他最好的……床伴。”男人最终只是干涩地说道。
Jack脸上的笑容加深了,“这是个不错的评价,荣幸之至。”他喝了一口酒,然后清了清嗓子,“要问我怎么认识亲爱的Cutty的,那可说来话长……我真的要从头讲起了,你确定你要听?”
“如果你不介意的话,Sparrow。”Norrington倦怠地要求道。
“好吧,”Jack冲着他一笑,“你知道Teague Sparrow吗?一个相当臭名昭著的海盗王?他的舰队有七艘船……”
……故事就这样开始了,海盗摇晃着膝盖,坐在火堆边儿上给前海军将官讲述自己的生平。
“七艘船个个一流,集世人艳羡于一体。不过,在他儿子眼里,这舰队里最招人喜爱的莫过于那个了,号称是七大洋中速度首屈一指的珍宝……对,就是‘黑珍珠’号。”
“当时,黑珍珠的船长是他手下最得力的帮手,Hector Barbossa。不过,他答应过在他的儿子成年的时候,可以在他的舰队里任意选取一艘船作为礼物。”
“当然,小Jackie眼里,没有哪艘船比得上他的黑珍珠了。Teague承诺在他二十岁的时候可以获得它。Jackie当然非常高兴,为了那一天,他整个少年时代都一直按照父亲的要求四处烧杀劫掠。但是,在他二十岁生日到来之前,Barbossa犯了一次可怕的错误,他和北伊斯兰地区的武装商船队发生了冲突,他本人重伤逃生,因此落下了一条瘸腿……直到今天。”
“那一天,黑珍珠永远地沉睡在了冰冷的海洋之下。”
“Teague对此当然感到不悦,但是在他那个年纪的人,早已不会再为一艘船的存亡而挂怀了。他只是继续弹着他的锡尔塔琴,直到有一天终于厌倦了。那时候Teague找来了他的儿子,交给了他一枚八分钱的西班牙银币,亲手把它系在他的发梢上。”
Jack说到这里,他的手茫然地摸着自己的长发,习惯性地拨弄着那已经空空如也的地方,就好像那枚银币仍然在他的红头巾下面摇晃一样。
“只是……他已经失去了黑珍珠,没有什么可以再送给他的儿子了。他舰队当中的其他船只也缺乏吸引力。当然,你可能觉得,我会向我父亲要求一艘新船,要求一艘性能和外观都比黑珍珠更杰出的礼物吧?”Jack看了一眼Norrington,自言自语似的说道,“你错了,那时候我年青冲动,而且……从我六岁那年第一次爬上它的甲板,我的心就属于黑珍珠了,从始至终,从未改变。它不仅仅是一艘船,它是Jack的家,是他儿时唯一的伙伴……那一天我发誓,无论付出怎样的代价,我都要把它从冰冷的海底召唤回来。”
Norrington开口了,他的声音非常柔软,“这些都非常……非常曲折,但是,这些关系到那件事吗?关系到你怎么碰到的Beckett?”
“马上就会了,伙计。我的一切都和黑珍珠的命运密切相关。”Jack的眼睛眯细了,他啜饮着朗姆酒,慢慢继续说起来。
“在经历了一段艰难困苦的时期之后,我认定我应该航向东方。当时新加坡的土地上充满了机会,对一个年青的、人手不足的海盗王来说,啸风是一个可以指望的人。他绝不慷慨也不友善,但是他会给肯为他出生入死的人足够的补偿……我决定加入他的船队,暂时。”
“哈,小Jack刚到新加坡的时候真是过得不错。他在港口旁边一家温馨的小酒馆里喝得大醉——我说温馨,是因为这地方至少不会一夜发生两起以上的谋杀就是了——但是一个衣着华丽的青年出现在这里,却显然是非常碍眼的……没错,那时候他进来了,穿着昂贵的黑貂皮大衣,系着丝绸的领结,一头银假发那么显眼。但是没人搭理他,他们可能都见怪不怪了……小Jack倒是对此又惊又喜,因为那个年青的花花公子居然径直走到他的桌子边儿上,还给他买了一杯朗姆酒。”
“那家伙就那么不慌不忙地和他攀谈起来,并且说自己身边有个活计需要人手——非常简单的活计。他自称Culter Beckett勋爵,据说爵位是刚从过世的父亲那儿继承的。”Jack做了个鬼脸,“不过,就算他谋杀了自己的父亲我都不会感到惊讶的。”
“哎哟哎哟,别在意,”Jack说完了这话,愉快地看了Norrington一眼,“当然了,Beckett的父亲和啸风其实是一路人,他们官匪勾结,黑白通吃,所以手眼通天,势力庞大无比。当时Beckett也是从某些非一般的渠道知道了那件事——他想找一个罗盘。啸风手里有一条路子,他说过应该去找某个女人,在她那儿,如果你敢赌命,那你什么都能得到。”
“你接受了这份工作。”Norrington重申了一遍。
“当然,当时它看起来极具诱惑力。”Jack笑了,“我从啸风的妹妹那儿弄来了一个音乐盒,心型的,纯银的表面是一个女人的面孔,我打开了它,它奏着一曲我从未听过的哀歌……然后,我如愿见到了提亚?达玛。”
“罗盘最初的主人。”
“没错。”
“那你付出了什么代价得到了它?”
Jack深深地笑了起来,“她要我带一个口信给她所爱的男人。那不容易啊,Davy Jones是个只有死人才能见到他的存在,所以提亚给了我那个罗盘做助力。她相当信任我,当然我那时候也蠢得厉害,所以还能相信。”
“我终于找到了那个男人,那耗去了我五年的时光,你无法想象那种生活,时时刻刻与死神为伴!口信简单极了,就装在那个小小的音乐盒里。我不敢相信那曲子的力量,在Jones听到它的时候,他流露出了我从未见过的渴望神情。他为了得到那个音乐盒,许诺给我我渴望的任何东西——你当然知道那是什么,对吧?”
“黑珍珠。”Norrington没有一丝犹豫地回答道。
“完全正确,当时Jones为我找回了它,把它从深渊中唤起——就在我眼前!他许诺我可以拥有它十三年,但是最后,我有我必须付出的代价。”Jack停顿了一下,他小心地观察Norrington的表情,然后他继续了。
“我的头脑在那时候疯狂地思考着,但是我知道不管是什么样的代价都不能阻止我赢回我心爱的黑珍珠——我是Teague Sparrow的儿子,我是Jack Sparrow船长!”
Jack敬了自己一杯酒,然后把瓶子塞在Norrington手里,鼓励他一起喝。
“我兴高采烈地回去找Beckett,你看,我大获全胜,我得到了罗盘,甚至还有我的船……我希望他能帮我找到够我出海的船员。”
“他……他帮助你了吗?”
“当然没有,”Jack实事求是地回答,“他倒是派我去干一件别的工作。他让我去偷啸风的一本秘密文件,这东西记载着一些人所不知的事情。Beckett需要它,他那时候就想着排挤自己的同僚,在东印度公司中独揽大权。”
“……这就是你和东印度公司的恩怨始末。”Norrington茫然地说道。
“是的,本来我可以干得很漂亮,但是亲爱的Cutty最后决定把我交出去当替罪羊。”
“他背叛你了?”
“是的,在我交出了文件之后。”Jack回答,他望着火堆,手指轻轻抚摸着自己手臂上的烙印,“不过我还是逃走了,我带走了罗盘和一大笔金子,然后,等我回到我父亲的海湾的时候,我已经拥有一船的水手了。哈,我像个王子那样……乘坐着我的黑珍珠回家!”
Jack为那段快乐的回忆而叹息着。
“曲折的故事,Sparrow,死亡之岛在你偷到的那份文件里吗?”
“是的,我翻看了一点它的内容,里面记载的是无尽的宝藏,就算只看了一眼,也够你探索好一阵子的了。”Jack大笑,“不过这就是另外一个故事了,伙计,一个你也经历过的故事。”
“你再次失去了黑珍珠,十年……”Norrington柔软地说道,他想要把酒瓶从Jack手里拿走,但是海盗死死抓着它。
“没错。”
“而且……你是Beckett的爱人。”Norrington补充了一句,他看着Jack,微微皱起了双眉。
Jack不客气地用同样的表情回敬他,但是片刻之后他的神色柔和起来,“像你这样人物,一个享有盛名的海军将领,你肯定了解水手们的那些事儿吧?带女人出海几乎不可能,而且……在船上通奸可是会被扔下海的罪名。所以找男人就是传统了,伙计。”
“确实算得上传统,”Norrington严厉地瞥了他一眼。
“哈,看来你确实是了解的。”Jack嗤嗤地笑了出来,“好吧,其实,就算是我父亲,他一生挚爱也不是我母亲。他喜欢一个叫做Mick的有趣家伙,在我年青的时候,Mick也算是我的人生导师。他总是对我说,‘Jack,我们不可能事事如意,你想要的东西往往无法得到,但是,如果你付出了足够的努力,你最后会发现你总能获得你需要的东西。’”
“那么……你有深爱着的人吗?”
Norrington的这个问题,让Jack吃惊地微微睁大了眼,他思考了一会儿,然后喝了一口酒。
“我甚至不能说我有过,伙计。我没爱过谁,我这一辈子都在不停追求着一些其他的东西。不过我倾慕的人倒是不少,哈,那些漂亮迷人的家伙们。”
“……我不确定我是不是爱过她。”Norrington微微垂下了眼睛,Jack转过头盯着他看,前舰队长迟疑了一会儿,柔软地开口说道:“我想我永远不会再有了解这一点的机会了……Elizabeth总是美丽而且快活,我尤其赞赏她锐利的思维,除了……她的精神有时候过于强烈了点。不过对我而言,她那精力充沛的性格也是吸引力之一吧?”
“我明白,伙计。”Jack叹了口气,同时小心地打量着Norrington的神情,但是男人只是文雅地微微笑着。
“……你没事吧?”Jack忍不住问道。
“不……我只是在尝试想象一个年青的、诚实的Jackie Sparrow。”Norrington转开了视线,他轻快地回答道。
这话让Jack大大不悦,“喂,伙计,你可别歪曲我的形象。记住了,你还扯着你妈妈裙子走路的时候,我就杀过人了,这就是Jackie……呃,是Jack Sparrow!”
Norrington双唇微启,他迟疑了一下,然后还是说了出来,“你看,要是别人不拿你当一个疯疯癫癫的海盗,你反而为此不悦甚至……害怕?”
“你自己能好到哪儿去啊?”Jack回嘴道,“除了傲慢自大又冷血无趣的皇家海军,你给别人留下过什么好印象吗?哦,记得了,你还当过一段烂醉如泥但是仍然傲慢自大的前皇家海军。”
Norrington并没有动怒,相反地,他摇了摇头,淡淡地笑起来,那笑容中同时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