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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便要马上行动,但见他麻利的将两只衣袖撕下,开始吩咐王二虎帮忙将花纹中的金线小心的抽出。
人多力量大,其他人也一同的帮忙,七手八脚的拆着金线。在本就昏暗的地方做着细致的活儿。这绝对是个要命的差事。先不说情况特殊,单说这些大老爷们慌手慌脚的模样,就有够让人无奈的。可事态紧急,没有功夫计较这么多,只有勉强的胡乱扯着金线。只求可以再船到达三岔口的时候,将琴安装好。
就在船快要到三岔口的时候,金线算是基本上被拆下,可接下来便是将金线安装在红云杉木做成的琴身上。这道工序要十分的小心谨慎,一旦其中的环节出错了,那前面所做的努力就将功亏一篑。
就在端木凉全神贯注的安装琴弦的时候,螭阴海鳌驶进了最左边的一条岔口中。
“哎呀。快一点啊,这东西已经进了岔口了。它要将我们带到恶鬼坳。”
陆哲惊叫之际,船突然剧烈的晃动了一下,这么毫无预兆的剧烈晃动险些让船上的人失去了平衡。要不是反应够快,伸手牢牢地抓住船舷,说不定真的会被甩到水里。
“这是怎么回事?刚刚还平稳如平地。怎么会发生这么剧烈的晃动?是不是有石头或者是其他之类的东西?”
陆沐举着火把照向水面,可话没有说完,又是一阵猛烈的晃动。
“凉王爷。”陆沐手中的火把因第二次的晃动而掉落在水中,他也因晃动跌坐在了船肚中,双手紧紧地抓住了船舷,不敢松开分毫。
“琴可做好了?”
“嗯,还差一点。”
端木凉不愧是习武之人,坐在摇晃不稳的船中,竟然可以不动分毫。将手中的金线穿过琴身上的细孔,安装好后,便轻轻的应了一声。
此时此刻,火把的光摇曳不定,根本无法看清楚船舷上所刻的乐谱。好在端木凉通晓乐谱,刚刚的查看,让他将乐谱牢牢地记在了脑海中。端坐在船中央,将琴安放在双膝之上,双手扶在琴弦上,轻轻地拨动着金线。
“怎么没有琴声?”陆哲竖起两只耳朵也听不到琴的声音。
汗水从每个人的额头上冒了出来;他们想到过任何种可能性。但是就是没有想到这费心费力安装好的琴竟然没有声音。这没有琴声的琴,到底是什么回事?为什么一丁点声音也没有呢?这根本不合乎常理。该不会这琴和乐谱都是骗人的吧。
紧张慌乱无助之际,便感觉原本在水中前行的船竟然缓缓的停了下来,不出片刻,船竟然无声无息的逆水而退。退却的速度远比前进的速度快很多。
琴还在无声的演奏着,船也在不断的后退着。直到再一次退到了三岔口处,才停止后退。
就当众人松了一口气的时候,却意外的发现船竟然在下沉。
“小心。这东西要沉入水中。”王二虎秫声道。
“大家快闭气。”端木凉厉声道;此时此刻已经没有其他的办法,只有紧抓住船舷,同船体一起沉入水中。
船一下子沉入了冰冷刺骨的水中,刺骨透心的冷水腐蚀着身上的每一寸肌肤。
随着时间的推移,不但是刺骨钻心的寒冷,还有呼吸的困难。
在漆黑的水下闭气时间越长,人便会感到越难受。这种窒息的感觉比死好受不到哪里去。更甚至还不如死了来的舒服。
就当他们各自都认为要死在这里的时候,船突然有依难以形容的速度浮上了水面,然后又用平稳的速度继续的向前行驶。
如落汤鸡般的他们除了不断用手抹去脸上的水,便是大口大口的呼吸。
刚刚长时间的闭气让他们已经顾不上寒冷,只有大口的呼气,让急促的心跳平稳下来。
这个时候,一边大口喘着气还心存众多疑问的陆哲首先开了口。
“刚才…。走的好好的…。怎么…。会…。沉入水中?”
“呼呼。”只闻喘息声,未闻回答声。
大约过了半柱香的时间,急促的呼吸声才渐渐地消失,取而代之的便是议论声。
“不知道现在我们在哪里?刚才的情况来的太突然了。火把也丢失在了水中。也不知道火折子是否受到了水的侵蚀。”
说着,一点如蜡烛般的火光亮了起来,为本就黑暗阴冷的环境增添了一点点的明亮和温暖。
“这是什么地方?”
借着这点微弱昏暗的亮光照向四周。却发现他们依旧在河中,虽然看不太远,但凭借着感觉,这里和之前并没有什么不同。
“现在,我觉得这座冥皇宫越来越神秘了。不但墓中有河流,最让人费解的便是河里竟然还有通道。你们说,这会不会是真正的入口呢?”
“真正的入口?那么说来,刚刚所看到的三条岔口并不是真正的入口?而是用来迷惑人的?”
“也有这种可能。只可惜,这只是我们的猜测。”
王二虎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珠,打了一个哆;湿透的衣服紧紧地贴在身上,别提有多么的难受了。此时此刻最想要的恐怕就是生起火堆,取走那一阵阵钻心的寒气。
这一路上倒也平静的出奇。除了无尽的黑暗和透心的阴冷之外,再无其他的事情发生。
就在每个人在心中猜测这里究竟是哪里?还有多久可以看到陆地的时候,船竟然悄无声息的停了下来。
“船停了。”王二虎敏锐的感觉到。举着火折子努力的向前照去,在昏暗微弱的光线下,他似乎模模糊糊的看到了疑似陆地的地方。
踏着船头,王二虎第一个窜了上去。
“王爷,到岸了。”向前走了一段之后,王二虎折身返回了船边。
浑身湿漉漉的众人依次上了岸。脚踩在土地上的感觉让人发自内心的开心不已;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证明自己还活着。
开心之间,载他们来的船又一次悄无声息的沉入了水中;望着渐渐扩散开的水纹,每个人心中都明白了一件事情:此番将无任何的退路。
“二虎,四下的找找看,看能不能找到些木柴之类的东西。”端木凉吩咐着;现在当务之急不是赶路,而是将身上的衣服烘干。
王二虎简单的应了一声便转身离开,不多时,就消失在了黑暗中。
“好冷啊。”陆哲双手环抱着双臂,跺着脚来回的走动着,想借此来让人体稍微的暖和一下。
“咳咳。”一阵轻咳在漆黑死寂的地洞中显得尤为清晰。
“月娥。”端木凉将浑身湿透的苏依依紧紧地抱在怀里,暗自运功,将体温升高,为她驱寒保暖。
“谢谢你。”阵阵的温暖让苏依依心底既感动又失落;人总是在经历了些事情之后才会懂得一些以前所不懂得东西。而同时也会在明白懂得这些事情之后又往往的想要更多。
明明端木凉看到的、听到的以及呼唤的都是‘柳月娥’。可苏依依还是贪念这份不属于她的温柔。即便她心里比任何人都明白。这份如小偷偷来一般的温柔迟早会远离她。可她还是情不自禁的想要多拥有一会。
“别对我说谢谢。我这样做完全是发自内心的。你的道谢会让我很受伤的。”
苏依依听闻这话,微微的一笑;自从她选择了这条路,她就已经做好了一个心理准备。要么活着走出去、要么长埋于此。
她早有了这个觉悟。只是,她突然之间,觉得不该将他拉进这个充满未知变数的世界里。他是高高在上的皇族,是受到万民敬仰的王爷。他有着大好的前程和未来。如果,他也长眠于此,不但是对他本人不公平,还是对他的人生也不公平。
“端木凉。”
“嗯?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他关心的话语让一向感情不外露的苏依依眼圈有些泛红。她想起了自己的母亲。一个在遥远地方等待着她回家的人。只是,她还有…。机会回家见到他们吗?轻咳了几下,掩饰住心中苦涩的味道。
“没有,我只是想对你说几句话。”
“你想对我说什么?”端木凉的声音永远都是那么的蛊惑人。总是那么的轻柔。
苏依依转眸,目光在无尽的黑暗中漫无目的的游走着。似乎在寻找着什么又像是在考虑着什么。
059:有鬼啊
周围安静的出奇,仿佛掉根针也可以听得清清楚楚。同时周围也黑的可怕。好像一个千年万年的地窟,没有光亮也没有希望。
而窝在这个温软有力的怀抱中的她,感受着他的气息和温暖,让她有了一丝的错觉,仿佛天地之间,只有他们两个人。
“我…。”话开了头却不知道怎么开口继续的说下去,好像原本想好的话在即将说出来的时候变得支离破碎。
“唉。我想说,此番来到这里会遇到很多很多的怪事,你怕不怕?”
“你想问的就是这个?”端木凉轻问道。
“嗯。”苏依依点了点头,继续的说道:
“你身为高高在上的王爷。本不该来到这种地方的。你可知道,一旦踏进这种充满未知变数的地方,很可能会命丧于此的。你会不会后悔做出这样的决定?会不会后悔来到这里?”
一听苏依依这番话,端木凉微微的一笑,将她抱的更紧了些。
“你的担心是多余的。不论做什么、不管去什么地方。只要跟你在一起,我都不会后悔。虽然,这一路之上,遇到了许多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怪事情。但是,我有足够的信心,我们一定可以走到最后,我们的未来还很长。”
端木凉的话让苏依依热泪盈眶;她虽然极力的在掩饰,可还是止不住的泪水顺着脸颊落下。幸亏是在黑暗之中,端木凉看不到,若不然,这让一向好强爱面子的她一定会羞的无地自容。
“你若这样想,不但很傻还特别的执着。”
“这样不是更好吗?”端木凉打趣的反问道。
苏依依不回答却轻笑连连;她也不知道他这样想究竟是好还是不好。但是,她却明白,有些事情和问题必须要找到答案。例如:她为什么会看的懂这些奇怪的文字。明明这些文字是她第一次见到。应该看不懂才对啊。可事实恰恰相反,这说明了什么?同时,那一抹似有若无呼唤她的声音又是谁?是来自何处?为什么只有她听得到?她很想找到答案,而找到答案的所有线索都指向了那座隐藏在地下深处的神秘地下宫。
正在思忖的时候,从黑暗的深处传来了轻微且有规律的脚步声。渐渐地越来越近,也慢慢的忽隐忽现出现了昏暗的光亮。
“王爷,属下回来了。”王二虎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
“二虎,前面的情形怎么样?”
重重的一声叹息声,王二虎无不沮丧的回答道:
“前面的路十分的泥泞难走,我走了这么久,也没有找到干柴。”
端木凉虽然看不到王二虎的面部表情,但从他的语气中不难听出他沮丧失落之情。
“二虎,别太放在心上。这并不是你的错。从这一点可以看出来,此处恐怕无人来过。”
“无人来过?难道…我们也出不去了吗?”陆哲惊叫道;苏依依蹙了一下眉头;他若不说话,她还不知道他离自己这般的近,这声惊叫着实的吓了他一跳。
“嗯。我们若想出去恐怕只有继续的向前走,说不定有一线的生机。”端木凉淡淡的说道;若感觉不错的话,他们离冥皇宫又近了一步。
“此地绝非久留之地。我们还是辛苦一些,赶路吧。”陆沐站起身,抖了抖身上半干的衣服。
“相信此时的我们应该离真正的狐王山不远了。这也意味着冥皇的地下宫也在不远处,所以,我们还要在坚持一下。”
话说到了这份上,众人也没有什么话好说;越是离狐王山越近,越是接近冥皇地下宫,这危险也就会增加不少。所以,还是尽快的离开这里赶路为妙。
通行前方的道路正如王二虎所言,十分的泥泞难走,地面不同于平时可见的石砖地面,而是土地,加之隧道常年潮湿,使得道路更加的难走,一脚踩下去,再抬起来便是满脚的泥。那份难受的感觉就别提了。
一向娇生惯养的陆哲禁不住又发起了牢骚,在他小声牢骚中,他们深一脚浅一脚的向前走着,倒也不那么的无聊。
因为失去了火把,只能靠着几只火折子微弱的光亮,模模糊糊的看清楚周围。
出了周围石壁上布满了潮湿的水苔之外,周围并没有什么不同之处。与平常所见的隧道一样的弯曲不直、一样的七绕八绕、一样的透着不知从哪里吹来的阴冷之风、一样的漆黑死寂、一样的诡异无比。
他们一行人犹如行尸走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