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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恶梦?好像没有。日向宁次只觉得心里很难受,难受得他想把手伸进胸膛去揉一揉。
“我没事。”
日向宁次松开梦里一直抓着衣襟的手,从床上爬起来。刚起来一半,又被海棠鸣门按下去。
“现在还是晚上,别起来,继续睡。”
还是晚上?日向宁次下意识看了窗户方向一眼,可惜现在他分辨不了黑夜和白天的差别。
“是我吵醒你了吗?抱歉,鸣门君。”
海棠鸣门似乎愣了会,然后才干干笑了声:“没,我就起来上个厕所。”
依然认定海棠鸣门是被自己吵醒的日向宁次不再说什么,乖乖躺下。刚躺下去,明明觉得自己并不困的日向宁次缓慢眨了下眼睛,几乎立刻陷入沉睡。
看着日向宁次平稳了呼吸,海棠鸣门才跳下床,小心拉开窗户,从窗口跳出去。
刚才他本来是起来打算出门的,只是看宁次抓着自己的衣襟好像很难受的样子,才不得不把人叫醒,这会时间也不早,他得赶快才行。
木叶另一头,日向一族外边不远处的居民区,此刻正覆盖在大片阴影之下,偶尔有黑猫怪叫着在黑暗中一闪而过,停下时回头,露出一双闪着诡异绿光的眼睛。
五人发觉的黑暗中,几个包裹着全身的忍者踏着房顶,以极其快速的速度在屋檐下飞奔而过。
三个神秘人一边小心谨慎避开木叶比平常宽松很多的警戒,一边朝自己暂时居住的地方迂回前进,路过一个似乎荒废很久的楼房楼下,一阵风刮过来,摆在窗台上的花盆在一声轻微的“吧嗒”声中掉下来。
为首的人脚下一顿,那个分量不小的花盆迎面砸下来,地方狭小一时间躲不开的他不得不伸手挡了下。花盆砸在手上,擦掉他深深一层皮后,“咣当”一声在地上摔成碎片。
“可恶!”那个被不幸砸中的黑衣人低声咒骂一句,见两个同伴都停下来看他,不悦的一挥手让他们继续前进:“擦了块皮,不碍事,走!”
等三个人影消失在黑暗里,刚才花盆所在的地方才显出一个小小的身影,看了那三个人消失的方向一眼,朝另一个方向遁去。
天色太暗那三个急着赶路的人并没有发现,那个花盆的重量其实远远超过被风一吹就能倒的分量。
待两拨人都消失,闻声赶来的暗部准确落在花盆落地的地方。
那里,什么也没有。
作者有话要说:
☆、15 噩耗
日向宁次再次醒来的时候,窗外难得有了几声鸟鸣,大概是不畏寒冬的鸟儿还在这个因为寒冬显得有些荒凉的村子里逗留,并且,被温暖的天气所引诱,离开巢穴展翅而鸣。
然后,他听到落子的声音,木制的棋子被拿起来放在同样材质的棋盘上,发出轻微且清脆的“吧嗒”声。
听到宁次起身,落子的声音停下,继而,一个宁次经过昨天一天的相处而变得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处响起:“啊,你醒了啊。”
宁次轻轻“嗯”了一声,想起来去洗个脸,刚掀开被子,就已经有一块温热的毛巾递到他手上。
“擦把脸,吃东西了。”
“……,哦。”
日向宁次乖乖洗好脸,然后等着鹿丸把早餐递到手上。
宁次不知道是不是自己错觉,他总觉得今天的鹿丸情绪有点低落,虽然平常的鹿丸就是懒洋洋的,但今天的鹿丸比起昨天,似乎消沉很多。
把早餐交给宁次,鹿丸又坐回原处,手里捏着个棋子无意识的敲打着棋盘,“吧嗒吧嗒”规律的撞击声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回响。
“……,对了,”宁次吃到一半突然想起来,“鸣人和鸣门君呢?”
“他们啊……鸣人那家伙不肯回家换衣服,鸣门就送他回去了。”
“这样,”宁次对自己睡得这么死有点意外,他们起来这么大动静都没吵醒自己,“鸣门君的身体已经连下床走路都没大碍了吗?”
想到海棠鸣门那比起漩涡鸣人来半点不差的恢复力,鹿丸也知道那一定是托了九尾的福。
“那家伙本来就不用担心,给他留一口气基本睡一觉就没事了。”
事实摆在眼前,宁次倒是相信了,他们真的不是在安慰他,海棠鸣门的身体恢复力的确超乎常人。
吃完早饭,宁次就掀开被子跳下床,鹿丸几乎立刻就站到他身边。
“怎么了?”
“额,我也想出去走走,”奈良鹿丸这么认真的在照顾让日向宁次有些不好意思,笑了笑解释,“躺久了,有点累。”
“奥……”心里有事的奈良鹿丸慢吞吞答了句,自然的拉起日向宁次,引着他绕过病床往外走。
院子里的阳光很好,照在身上暖洋洋的,给人一种春季已经提早来了的错觉。有鸟成群结队在天上飞过,发出清脆的鸣声。
日向宁次慢慢伸了个懒腰,仰头看着天际,即使眼前一片黑暗他也能想象得到那是一片泛白的淡蓝色,还有丝状的云变换着形状漂浮着。
奈良鹿丸看着这样的日向宁次,脑子里不由自主想到他熟悉的那个清冷的少年。这个孩子此刻还是肉嘟嘟的一团,那种宁静平和的姿态却是已经初具规模。
突然无奈的叹了口气,日向宁次转头看向奈良鹿丸:“奈良君想说什么,就直说吧,一直盯着我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呀。”
“怎么样……也不是什么好事吧?能让奈良君这么犹豫的。”
面对这么聪明的孩子,他的纠结显得有些多余。
“的确,不是什么好事。”奈良鹿丸用肉嘟嘟的小手按了下额头,有些无奈:“昨天晚上,日向一族宗家的大小姐被人劫走,幸而日向当家及时赶到救下日向大小姐,只是争斗中劫匪死于非命,而且,那个劫匪居然是……昨天过来进行友好交流的雷忍头领。”
“哎?”日向日足能拦下劫匪是很正常的事情,但当那个劫匪是来外交的忍者,这件事的麻烦程度连他也可以预料,“然后呢?”
奈良鹿丸忍不住念叨了句“麻烦”,才接下去道:“雷忍自然是不会对这次袭击承认,相反他们诬陷是日向族长故意杀害他们头领,要求木叶处死日向族长并交出尸体,否则就会对木叶宣战。”
日向宁次想到他几乎没见过的伯父,虽然他对于他并没多少感情,自己家族遇到这样的事情也不会高兴。
作为知晓未来的奈良鹿丸,看着低着头的日向宁次心里却不比他好受多少:这个孩子此刻还不知道,那个即将死去的,会是他的父亲,他唯一的亲人。
我很抱歉,奈良鹿丸在心里默默的说,为了死局能走通,有些舍弃是无可避免的,即使那很残忍。
时间很快过去,正当日向宁次打算回病房,一个他很熟悉的声音却带着满满的焦急喊着他的名字从远处跑过来。
“宁次!宁次你在哪里?出事了出大事了啊啊啊啊啊!!!”
“鸣门君?”日向宁次心里“咯噔”一声,不安的往海棠鸣门跑过来的方向迈了一步:“怎么了?”
气喘吁吁跑过来的海棠鸣门跟一直安静呆在一边的奈良鹿丸对视一眼,两人在宁次看不见的地方相互点头示意,然后才一把抓住宁次的手,急冲冲的说:“我刚才送鸣人回家后,想着顺便帮你拿点换洗的衣服,然后听你们族人说,你父亲要代替你们族长去……去……”
代替族长……日向宁次想起来刚才奈良鹿丸说过,雷忍要求处死日向族长并且交出尸体,那代替的意思是……
宁次只觉得脑子里一片混乱,他不知道这时候他要怎么办,他只想立刻就赶到父亲身边。
日向宁次很懂事,他从来不会要求父亲什么,但是这次……这次……
这次……我能要求您,活下来吗?
挣脱海棠鸣门的手,日向宁次步履蹒跚往外面跑,奈何眼前的黑暗却让他在阶梯上狠狠摔了一跤。
“可恶!”日向宁次狠狠的一拳打在冰冷阶梯上,眼里饱含的泪水终于落下来,滴在白色的水泥上晕成一片模糊的水渍。
有人在他身后靠近,蹲下身:“来,上来。”对方这么说。
“鸣门君?”日向宁次疑惑的问。
“上来,我送你过去。”
海棠鸣门拉着他的手往自己背上带,从小抱着漩涡鸣人长大的海棠鸣门很轻松把小自己几岁的日向宁次放到背上,把他安放好,嘱咐了句“抓紧”就一跃而起,稳稳落在对面楼房二楼的阳台上,再次脚下发力,连续几次跳跃轻巧跃上屋顶,分辨了下方向朝日向族地急速跑去。
同一时间,火影办公室前,一个黑色的身影拄着拐杖,停在那扇绿色的大门前。
火影疲惫的揉揉眉间,深深吸了口烟,努力在那个人进来前恢复精神。
门被推开,志村团藏双手扶在拐杖上站在外面看着三代目,直到对方的视线与自己露在外面的视线对上,才抬脚一步步慢慢往里走,最终停在离他十来步的地方。
“三代,你也是越活越天真了。”
又来了……三代在心里叹气,团藏的出现,对他来说就是麻烦的到来,没一次例外。
“这次又怎么了?”三代捏着烟管,白色帽檐下苍老面目上那双丝毫不见老态的双目直直盯着志村团藏,“日向一族的事情,他们已经有了对策了。”
日向一族?志村团藏皱着眉头回想了下,才想起来昨天晚上日向一族的事。
只是他并不是为这种小事来的,如果连这样的事情都解决不了,日向一族也枉费为木叶望族之一的名头了。
“我并不是为此而来的,”志村团藏用一种‘你已经老到连错在哪里都搞不清楚’的语气慢吞吞的说,“我今天来,是为了九尾的事情向你讨个说法。”
鸣人!?三代只觉得自己更头疼了,当志村团藏所做的事情出乎他的预料,后果往往很可怕。
“那,鸣人怎么了?他不是好好的吗?”
鸣人最近的事,就是上次卷入日向宁次被绑架事件,如果他所料不错,事情恐怕比他想象的还要麻烦的多。
“呵呵,好好的,亏你说的出口。”志村团藏冷冷笑了一声,才继续道:“你居然放任九尾在村子里乱跑?据我所知,昨天日向一族的小鬼被绑架之时,九尾的小鬼也在场……如果当时他们知道那个是九尾人力柱,你以为他会选择带走谁?”
果然如此。
三代目将烟斗轻轻在烟缸里抠掉烟灰,重新装上烟草,点燃,塞到嘴里抽了一口,再慢慢吐出烟雾。
做完这一系列事情,才开口:“直说吧,你想要怎么样?”没等团藏开口,三代又接下去:“把鸣人交给你,是不可能的。”
志村团藏脸色一黑,冷冷的看着三代火影,他自然知道这个人不会这么容易就妥协,不过,他也有他的办法。
火影办公室遥遥相对的地方,一个红色的身影背着白色病服的小男孩,在屋顶上一闪而过。
“到你们族地了,往哪边走?”
“族长的居所话,应该是在中央靠东的地方。”
“好,抓好。”
几秒钟之后,两个孩子准确无误的落在日向族人正聚集着的院子中。看到两人落下,守着的日向族人一瞬间摆出防御姿态,在看清是谁后,又都默默扭过头,痛苦的看向中间那间紧闭着的房门。
鸣门把宁次放到地上,拉起他软绵绵冷冰冰的手,往那个透着绝望气息的屋子走。
木制大门被缓慢推开,躺在地板上即将失去最后意识的日向日差有所感应似得转过头,一片白光之中,他看到他的孩子跌跌撞撞的朝他的方向跑过来。
这时候,他应该像往常该做的一样张开双手,让他的孩子投入怀里,然后面带微笑的摸摸他的头,给予他鼓励。
可是……
虽然说了“希望宁次能看一次有用的自己”这种漂亮话,此刻的他依然觉得,如果能看着宁次长大,就好了……
如果能继续守护他的宁次,那该有多好啊……
视线渐渐变得模糊,模糊到到最后,他居然都没能看清他的孩子的脸。
作者有话要说: 宁次篇快结尾了_(:з」∠)_日差耙耙对不起,我选择了牺牲你……
☆、16 悲哀
“父亲!”
日向宁次几乎是直接摔到日向日差身边的,跪在躺在冰冷地板上的父亲身边,日向宁次颤抖着手摸索着,摸到日向日差还温暖的手,紧紧握住。
“父亲,请回答我!父亲!”
他心爱的孩子的声音就近在耳边,可眼皮却重的根本抬不起来。日向日差努力放大自己的各项感官,希望能多感受到一点点宁次的存在。终于,他感觉到,一双小小的手正紧紧握着他垂在一旁的手,手背上是柔软的皮肤,带着湿意……是,宁次的眼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