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第二天,一大早,秦霜和聂风衣衫不整的紧紧搂在一起。
两人正睡得香甜,杨真一个箭步冲过来,很是愤愤然,“你这小子当真了不得了。”提起聂风的小身子欲要丢出去。
谁知聂风早就醒来,只是胳膊被秦霜枕着,也是假寐。
这下,冷不然的一扭身子,从杨真腋下溜过去,噘嘴道:“你这人好生就要打我?”
正闹着,秦霜叹道:“杨真,如何和孩子生气?”
“我不是孩子。”聂风不满。
这时,远处响起了胡琴之音。
秦霜闻声,轻轻睁开慵懒的眸子。
琴音似从遥远的地方随着风雪送来,似有似无,若隐若现,那股苍凉落寞之意,婉转流长。
此人操琴竟是朝着山洞这方而发,似在向原本居于洞中的鬼虎一抒落寞情怀,但因距离太远,琴音又极轻。
聂风熟悉冰心诀,能听懂琴音。秦霜素懂音律,也听出其中意味。
“何以会在这偌大的雪地操琴?”秦霜起身,带好松散的衣衫,向着洞穴看去。
聂风帮他提起衣衫,“是鬼虎叔叔的主人。”
“哦?”
秦霜看着坐在那里发呆的鬼虎,那人的情绪并没有什么异样。
“通知他们几个,明日便回天下会。”
“是,属下这就去。”
“你留下,杨真去吧!”
雪暗天的功夫要好一些,保护他们周全点。
“主人,鬼能不能多留一天?”他对着聂风跪下,看了秦霜一眼。
聂风瞧着秦霜,答道:“好。”
于是,他们下了雪岭,仍旧在附近的镇子上暂歇。
鬼却消失了整整一天,谁都知道他要去做什么?也许,是去看那个泠玉一眼。
聂风说鬼虎叔叔真是重情义,真好!
望着满世界的白雪,秦霜却冷笑一声,心道,一个魔,一个痴,终是无甚趣味!若是自己,定然杀了对方,也好了结彼此!
而鬼虎毕竟不是他,鬼虎只是想看那人一眼,正正经经,远远的躲在角落里,看上一眼。
就像当初年少,多少个日日夜夜。
“给你。”
秦霜递过那串红绳系着的戒指。
聂风瞧了一眼,摇摇头。
“这是你娘给你的东西,怎的不要?”秦霜笑道。
“我娘说这是给我未来妻子的,不是给我的。”聂风人小鬼大的道,“秦霜哥哥,你先给我收着,等我有了喜欢的人,再来和你讨。”
“也好。”
秦霜默默收起来,皱眉心道,这么小,就知道什么喜欢不喜欢,这可不好。
入夜,秦霜的房门被轻叩,“进来。”
坐在桌子上的人,正捧着书看。
“少爷。”阿离很轻很轻,很得意很得意的道,“雪饮刀得手。”然后做了个得手的动作。
“哦。”秦霜放下书卷,手托着下巴,“聂人王如何?”
“昏了。”阿原皱眉,“给他喝了少爷准备的药。”
“好。”秦霜眯着眼,半天才道,“找个偏僻的村落,给他按个身份,找个妻子。”
“是。那雪饮刀?”
“藏起来。”
“那可不行。”双奴终于忍不住了,这事他们也有份,如何肯双手送给秦霜?见秦霜望着他,只壮着胆子道,“最起码,应该交给帮主。”
阿离嗤笑,“你不是想交给帮主,是想交给你男人吧?”
“才不是,我…”
双奴正说着,死囚早已一个哑穴击中,按着他跪下,“一切听少主吩咐!”
秦霜嗯了一声,也就解释道:“这雪饮刀,我自然不想要。只是断然不能交给师父,师父若得了这刀,日后被聂风瞧见,那怎么说?这刀可是他们聂家的宝贝。我可不想,咱们天下会花心思养个祸害,至于这刀,我不交给你们,也不会给阿离阿原,等唤了雪暗天来,让他保管好。”
双奴心想:雪暗天不还是你的人!只是一想,除了他,也没什么好人选。
秦霜又补了一句:“日后,等聂风长大,自然还是他的。”
末了,秦霜怕双奴太委屈,便把之前没收的画册仍旧归还了他。
那人望着他们少主嘿嘿一笑,便去了。
出了门,心里还是愤愤然,死囚倒是无所谓。
心道,这个主子倒是值得跟随!
随手把翻动画册的人搂进怀里;对着那张噘着的嘴上,亲了一下,又一下。
第 28 章
第28章
玉山与天山之间的距离自然是远,但去时劳顿的心,回来却略显得轻松。
心情一好,宛若距离也近了许多,倒是欣赏起路边的景致来。
聂风也是常年奔跑惯了的,跑起来很快,但却并不会骑马,所以,和着秦霜同坐一匹马,他身子小,正好够秦霜圈在怀里。
其他人都很喜欢他,除了杨真,瞪得眼珠子都出来了,向来的好性子这时却没有了。
后面鬼自从回来,就一个字没说,宛若真是一头鬼魂,阴测测的跟着他们。
再也不是那个面向丑陋,不敢见人的丑丑陋,而是成了一个普通的男子,皮肤滑嫩苍白,若女子,脸部轮廓削尖棱角分明,在这群人内,不说多么英俊,但绝对不会难看。
只是先是留下的性子里对人的惧怕胆怯心理还是有一些的,还是怕别人的目光,躲藏着注意他的人。
都知道鬼虎是个善良的可怜人,所以,众人也可怜他,对他也是极好的,但他却不知道怎么去接受那样的好,他潜意识里只愿意和聂风亲近,对于秦霜,倒是有几分敬意,又有几分惧怕。
阿离是个热心的,还是有些担心那个异样的人类,摇头晃脑来问,“少爷,你怎的不给他换了心。”
秦霜皱眉,这人心岂是能换的?
“我需要他心底的忠诚、良善,长情。这样的心本就难得,为何要换?”
鬼确实是个极好的仆人,如果他认同了你,他就会心甘情愿的为了你牺牲一切。
一路上,秦霜都在给聂风说着帮内的人事,环境。
例如:师父是个很好的人,就是面上有些严苛,却也是为了你好。你若是乖乖的,他也一定会很疼你的,师父喜欢懂事的孩子。
每当说起孩子这个字眼时,聂风总会龇牙咧嘴,皱眉强调,“我不是小孩子,秦霜哥哥,我已经九岁了。”
实际上,这个九岁的孩子经历的比他都多得多,母亲弃他而去,爹爹疯魔了向他挥刀,冰天雪地,沙漠沧海,这三年,他什么没见过。
就是没有见到谁来爱他,谁来帮他一把。
秦霜知道,可就是因为知道,他才愿意把他当孩子,像个大哥一样的疼他。没有家的人就愈是希望有个歇息的港湾,这个总强调自己不是孩子的孩子,内心却也只是渴望能做个孩子。
例如,又说:你还有个二师兄,叫步惊云,嗯,是个冷冰冰的家伙。他也和你一样,是个不幸的人,你以后应该和他多亲近亲近,对他,嘴巴要甜一点。
“秦霜哥哥,你对他很甜吗?”聂风好奇的张大眼睛。
秦霜闻言,难以想象的拧眉,不满道:“我是大师兄,他应该要对我甜一点。”
“哦!”聂风恍然大悟,点头之,“嘿嘿,风儿对秦霜哥哥,肯定比他甜。”
“…”
心道,你要瞧见他对我的态度,就知道这完全没有什么可比性。
例如:师父身边还有个长得很好看的男子,素喜欢穿身黄衣,带无常高帽,拿着羽扇,嘻嘻哈哈,性格怪异,叫文丑丑。此人,你可以近但不要亲。
例如:还有个侍女叫孔慈,长得很可爱,性格也温柔。只是那人和你二师兄好上了,你没事不要去招惹她,她找你,你也别太理她。不然,你二师兄会生气的。
聂风人还小,他也不能说的太过,但已经够明白了。
还有师父的女儿幽若,住在湖心小筑,你也离远些。
一串下来,聂风总算明白了,笑嘻嘻道:“秦霜哥哥直说是女孩子,我就都不能理好了,不用一个个说,风儿听着就是了。”
“…”秦霜无奈的一笑。
其他的七七八八的人就一下子带过了。后实在没什么好说的了,聂风倚靠着他睡着了,他就开始拿出许久没吹的木笛,开始悠悠的吹起曲子。
眯起眸子,依稀可以看见高耸入云的山巅。
日近垂暮,黄沙土丘,满天烧红的霞彩,若是要燃尽那片苍穹。
两匹马站在这山巅之上,马匹上的人背身而立。
映着夕阳的光,可看清一高一矮,一个男人,一个少年。
少年一身暗黑的长衫,侧脸冷硬刀裁的精致,山风强劲,青丝顺着方向贴在他的侧脸上,隐隐的就见长翘的睫毛下,微微眯起的眸子。
那双手紧紧的勒住缰绳,缠绕在掌心,似要把细软劲道的绳子揉入肉里。
不久后,又有一匹马嗒嗒的奔来,却是大少年几岁的秦坚,这小子心高气傲,却愿意跟着他。
“少爷。”
不知他对着步惊云耳语了什么,他等待的半天,步惊云也没有什么异样。
正要再去说一遍,那人却摆摆手。
“聂风。”
他回想着三年前,那个一身灰白衣衫,披头散发,精神水灵的小男孩。
秦霜却是那样喜欢,那种笑容,是自己从来也没有的。
又绕了一道缰绳在掌心,“他倒是有心。”
说着,咻的拔出秦坚的佩剑,神速的向着山谷内出现的马匹飞出,一声惊呼,马背上的应声倒地,落下了去。
“割下他的首级,给人送过去!”声音依旧冰冷,却莫名多了些情绪。
“是,云少爷。”
黑衣少年勒马回转,掀起一阵黄土沙尘,转瞬便下了坡,隐没不见。
翠绿的森林,蜿蜒无尽,密密的塔松底下盘绕的灌木蔓藤,重重叠叠的枝桠,各色花红清香的野花,青的红的野果子。
斑斑点点细碎的日影,一骑快马穿行于林中,惊醒四处停歇的鸟禽。经过一流溪水,只听马蹄踏进,溅起漫流过岩石的溪水。
林海深处,鸟雀也很少飞来,几声鸟鸣。
密林中便更加的显得幽静。
天山的天很蓝,一碧如洗,衬托着高耸的雪峰,葱郁的青松。
太阳底下,几块白云在那一骑出林的骏马身上投下云影,那黑衣便更显得墨染。
步惊云一勒缰绳,停下马。
对面那片林子里,秦霜一行刚好赶回来。
聂风略略显得有些兴奋,东张西望,却望到那正注视自己的黑衣少年,莫名的一抖,竟像是打了个哆嗦。
他伸手去拉扯秦霜的衣袖,“秦霜哥哥,醒醒!”
秦霜微眯着眼睛,迷糊着对着他一笑,“你又怎么了?”
聂风指了指马厩那边,步惊云已经下马,把自己的马把牵进自己私人的马槽内。
秦霜也下了马,拉着聂风下来,把马匹交给跑过来的马夫。
后面“死囚双奴”赶紧跑过去行了礼,“少爷。”然后规规矩矩的站到步惊云身后,雪暗天也紧接着站过去。
这阵势有些微妙,聂风都莫名的觉得紧张,尤其是那个少年冷冷的目光。
“云师弟。”
秦霜刚要开口介绍聂风和他认识。
步惊云刚好系好他的“云踏”骏马,在马脖子上温柔的顺了顺毛,随立起了身,先他一步,听不出情绪的道:“霜师兄,一路可好?”
“嗯。”秦霜点点头,轻微一笑。
有了对方的这句问话,先前心底升起的不安别扭也冲淡了些。
拉过聂风,推到自己身前,“风儿,叫云师兄。”
他低着头,却没有瞧见步惊云望着他时,嘴角勾起的那一抹冷笑。
聂风却瞧得清楚,心下不爽,嘴里却记得秦霜的交代,很乖巧的模样,甜甜一笑,“云师兄!”
“…”步惊云本来就没有什么表情,此时倒显得有些无语言说。
一阵沉默,秦霜倒不觉得尴尬,所谓习惯就好。
就是怕聂风尴尬,又对步惊云补充,“他叫聂风,聂人王和颜盈的儿子。”
“哦。”
步惊云很冷淡的应答,并不看聂风一眼,就是点头对秦霜道,“霜师兄,我先去复命,晚上过去找你。”
不等秦霜开口,他早已回身,几步踏上长长的石阶。
“霜少爷,属下先去了。”
雪暗天和着“死囚双奴”一前一后和他行了礼,便尾随着去了。
后面阿离嗤笑,“少爷,这云少爷可够没劲的。”
“少胡说!”
秦霜瞪他,其实,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