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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云之成为秦霜-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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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拍拍步惊云的肩膀,手下也没了力气,回身道:“让师父受惊,徒儿这就去查问他们的来路。”

    不等雄霸开腔,他便转身离开。

    “霜儿。”

    雄霸唤他,他也只得没听见。

    步惊云疑惑。

    雄霸一直注意着,自然知道那行人便是霍家的人。

    “云师弟,你先去睡吧!”

    “大师兄?”

    “去吧!”

    秦霜一句话也不想说,尤其,是面对步惊云。

    并没有什么拷问,逼供,秦霜直接命令,把余党都处死,随便按个罪名。

    “云师弟心思缜密,难免不会起疑,你速速去办,越快越好!”

    秦霜坐在桌前,指尖挑拨着烛火,挥手,“去吧!千万要在云儿插手之前。”神情果断干脆,没有一丝犹豫,有些事,犹豫不得。

    “是,少爷。”雪暗天不想这事还有后续,随后赶紧去办了。

    昨晚的事,秦霜弄的一夜没合眼。

    早上来见师父的时候,依旧没有精神,恹恹的。

    木隶自从师父出关后,就住在了第一楼,每日,服侍师父起床,万事妥当。

    “霜儿,昨晚那群人?”雄霸伸出左臂,木隶小心的帮他穿戴好。

    “死了。”

    “哦?”雄霸道,“可知是些什么人?”

    “霜儿问不出,可能是之前的那些余党。”秦霜看都不愿看他,只道,“不管是什么,杀了不就干净了,问出来也没意思。”

    这话生生有些意味,雄霸一听就不高兴了,挥手让木隶站到一边去,咬牙道,“霜儿,你过来。”

    秦霜乖乖过去,却被雄霸一把禁锢着下巴,抵着墙壁,双手腕也被向后翻转,紧贴着墙面。

    “你这么做,是为了谁?”

    雄霸细细拿着拇指磨蹭他光洁的下巴,光滑的没有一丝胡渣。

    “师父说为了谁,霜儿便就是为了谁。”

    秦霜从不生气,此时,心里的布满却像是缸里的水,一点点的溢将出去。

    “你敢这么和我说话?”手指慢慢,一点点收紧,秦霜的脖子宛如是棉花一般,生生叫他使不出劲来。

    “霜儿不敢!”

    嘴上说着不敢,神情却着实与平日不同,身体内挣扎的力道一点点传出来。

    雄霸只觉心火“噌噌”的往上冲,一个纵力,只把人提起,摔在巨大的罗汉床上,大红的帘纱幔帐,叫秦霜身子一滚过,呼啦的撕碎扯乱,落了下来,缠着秦霜的身子,红色的纱帐盖住他因为气恼而苍白如纸的脸颊。

    “你怕他什么?”雄霸欺压上来,紧紧辖制住他,两具身子贴的极近,连呼吸都重叠一处。

    秦霜一脚踢过来,却被抓住,“师父,你生气的好没道理,我怕他做什么?”

    雄霸一时没有言语,昨晚,看着秦霜那么担惊受怕却只为步惊云发现,就心里不是滋味。而今,不上报,私自处死那些人,心道:我不怕他,你怕什么?

    雄霸自知没道理,可是跟着秦霜,从来不需要讲道理,他近乎下死手的捏紧秦霜的脖子,“霜儿,你自听好,这世上,你独独只能怕我。”

    秦霜被勒得喘不过气,脸通红,连连咳嗽着,雄霸才松开了他。

    大口吸了一口气,突地望到面无表情,雕塑一般站在一边的木隶,顿时就笑了,“是啊!儿子怕老子,自古如此。”秦霜今天若是有些不正常,就是要顶撞他,面带着讥讽的笑道,“那师父,这儿子也认了,这接下来,我是不是要和着幽若一样,喊你一生爹爹啊?”

    “你…”雄霸一巴掌拍下来,嫩嫩的脸颊上,五道红印立显。

    手劲大的出奇,秦霜硬是咽下那溢出口腔的腥甜,目光有些野兽的光亮,冷笑,“还是说,师父打算让我和着他一样,夜夜服侍你?”抓着枕头向着木隶丢过去。

    “胡说些什么?”雄霸惊讶的不行。

    这有些话没捅破之前,总觉得小心翼翼还透着躲闪不安,这多半时候捅破了,倒像是女人的初夜,破了再捅也没觉得疼,“师父,你到底想我怎么着吧?索性说开了,别没事拿着我撒气,我为了你做了这么多,你却也只当我怕你。又整日里防贼似的,叫那么些人看着我,怕我跑了,逃了。既然这样,把我关起来,我就在这屋子里,不出去了。”

    秦霜翻身,把脸埋在被子里,缩起身子。

    他师父目瞪口呆,半天反应不过来,回头倒是冲着木隶轻声道:“还不滚出去!”轻一挥手,那人便出去了。

    按理说,师父生这样小气很正常,但是,秦霜不准他师父发这样小脾气就很不正常了。

    所以,今天很不正常。

    这一点,看师父无法自处的模样就很清楚了。

    “霜儿。”声音柔了些,自觉刚才过分了。

    轻轻拉拉被单,那人哪里理睬他半分,连哼唧都没有。

    雄霸只当秦霜真的生气了,有些急。

    他却不知道,头埋在被子底下的人,此时,正暗自后悔自己的一时嘴快,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自己想是叫累糊涂了。

    这时只想着怎么办呢?

 第 37 章

    第37章

    “霜儿…”雄霸侧坐在床榻上,身子略微前倾,动作轻而柔,怕是惊动了床上的人。

    连叫几声,床上的人也没有反应,就是被子里面的身子似有若无的轻颤。

    雄霸看了也无奈,摇头轻笑,伸手去欲要扯开被子,声音里倒是比平日柔了几分,“这次是师父不好,可是真的恼了?”

    床上的人依旧没有反应,反而把身子缩的更紧。

    雄霸对人本就没那么多耐心,向来只有他人围着自己转,一个不高兴,冷嘲奚落,嘴巴子拳脚也是少不了的。而今,几时起,自己竟这样低声下气起来?一来二去,不免有些不乐意,心道没有人胆敢拿捏我,就是你秦霜也不能够,想着心火旺了些,大声呵斥,“可是要闹到几时?你也莫要得寸进尺才是。”

    说着,大力拉过秦霜的手腕,狠狠的发力一扭,“想是依仗着我疼你,你便如此叫本座难堪?”清脆的骨骼错落声响,底下的人额前冷汗直冒。被握住的人终于有了反应,手一个劲儿的往回收,紧握成拳,只悻悻然回道,“我并没有,师父何故如此言说?”

    手腕被捏的红红的,指关节泛着苍茫的白。

    秦霜声音有些轻颤而暗哑,透着小心翼翼的乖巧,瞬间没了刚才的激动,若是癫狂的病者突然晃过神来,才刚是念起之前脱离意识的行径,后听着雄霸的话语,竟心下轻笑起来,不禁深深的懊恼,先不去想着致使自己那般的缘由,倒是先自自己后悔责备起来。

    雄霸是什么人,自己却又是什么人?不明不白的浑说一通,又是为的什么,因着什么?来来去去,实在毫无缘由,没有轻重。

    一个恍神,身子却被师父整个儿翻过来,发丝衣衫愈加的凌乱不堪,鬓发有几缕挂在脸颊上,缠绕的死紧。

    许是被子里捂得久了,乍然一露脸,连连喘息不断,脸上憋得通红,唇紧紧抿着,胸口一起一伏,有些慌乱。

    雄霸望着秦霜发呆,一时看的眼神虚晃,心下没了主意,竟竟然口干舌燥起来,但细细想来,自己却又不是能被美色引诱的男人,硬生生憋着那股子难耐的冲动。先时,自己却并不知□是何,忍耐、舍弃、寡情是他习以为常的。

    霸者心生千秋,志在苍穹,俯瞰天地,又何故耽于美色?

    桃花之色,艳艳软香,不过过眼云烟,何其虚无!

    但是,面前的人儿却是那样鲜明、真实,散发着年轻肉体的清香。

    有时,克制却也能酝酿出一种极致的欲望。

    他伸手去轻拂秦霜额前凌乱的发丝,近距离的接触,连彼此的呼吸也极近。

    悠悠的眉稍,细长的眼线,白绢的皮囊,嫣红的朱唇,何其雅致的面容,像个美极的尤物,一线一丝都是为自己预想而扎裁。

    也只有这个人使得他尚且觉得自己还算是个有情义血肉、有念想欲火的人;冷久了的情感越渐回暖,又怎会轻易放手?随,若是想了许久,方才轻念道,“有些人,注定是要生死一处的。霜儿,你此生自遇到了我,却算你的不幸;我除你,再无其他,也算我的不幸,我们各有各的不幸,也算同病相怜。霜儿,你说可是?嗯?”

    雄霸倒是先轻笑出声,微微挑眉,很是得意。

    秦霜有些皱眉,却不躲闪,淡定的让着师父伸手抹平了眉头。

    师父那样赤条条直视的目光,那样的话,直叫他觉得好笑的极。但却又实在笑不出来,心道:说的这些话又是做什么?虽然不说,但自己也不傻,看的也明白。这些话,自己多早晚都会背了,以后叫书上,表好,每日带在身上可是好极?他顺从惯了的,久而久之,倦怠意阑珊,委实懒得应对,对于雄霸,一个“不”字也难以出口。

    一时还好,但是,久了,就有些不自在了。

    秦霜偏偏头,又被扳过去。

    “是不是?”雄霸倔强起来,也是没完没了。

    “是。”

    秦霜有些乏,是就是,不是也是,那还问个什么?

    表情有些懒懒的。

    男人用手指按住他红艳的朱唇,轻轻碾磨。

    而后,他便不再躲闪。

    神情似躲非躲,若近若离,怯怯而故作温顺,眉梢眼角风流晕染,伴着说不出的魅惑,清香的肉体,令人心痒难耐,同时,那种散发诱惑的清冷气息却又使人不寒而栗。秦霜的眸子里总是幽深而寡淡,少有情绪,更别说什么情、欲,这人宛若天生就是没有欲望的,没有欲望念想的人便很难受制于人,若是谈论爱人,却更是难上加难。这一点,师父却也了然于心,那一层的不安更甚。

    就见雄霸眼中闪过一丝谲光戾气,突地野兽般的上前,扣住对方的后脑勺,一口噙住那冷霜似的唇,舌尖猛然撬开侵入,势不可挡,一股腥甜的血腥气味在俩人口舌之间流转缠绕,来来回回也不知折腾了多久,只叫下面的人脖子都生生拧断了的错觉。

    秦霜微微闭上眸子,双手垂落,紧紧揪着滑腻的绸缎锦被,越绞越紧,直到丝绸上留下深深的印迹。想推拒,咬咬牙,却又收回手。

    不推距,也不迎合。

    头被巨大的蛮力扣住,嘴角的血丝沿着削尖的侧颊溢下,黏着彼此的唾液,带过长长的一条晶莹的丝线,落在血一样泛红的被单之上。

    “师父…”轻声呢喃,许久,秦霜只觉得天旋地转,空白一片,终是狼狈示弱的别过头去,身子不断向后退缩,想脱离那人的怀抱,动了动,到底还是安分地停止动作。

    这种不断的纠结快让他心神都涣散了许多。

    而上面的人却放开了他,含笑而望,似给他喘息的机会,又似欣赏他鲜有的狼狈。

    天下第一楼,静幽幽的。

    只剩下这师徒二人。

    似亲却非亲,说是师徒却又不像,言语行止端的倒像极了别扭的情人……

    四月的天山,清晨,到底还是有些冷寒。

    风帘一吹而起,珠帘声声相击,半躺半坐的人儿,瑟瑟的一个哆嗦,凉意袭人。

    上方的男人静了许久,气色淡了些,只闻得他一声叹息。

    余音缭绕,秦霜刚抬了头,雄霸已将他抱起,拉上他的腿间坐着。

    手指被扣住,男人轻柔的抚过,“身子总是这般凉,如何也暖不热一样。”

    秦霜安静地任他师父抱坐在身子,一动不动。听了这话,才刚的倔强也渐消退了些,低垂着头,似还有些委屈。

    身后的人细细瞧着,突地伸过手来,顺着揽住他的腰身,有些笑意。

    “木隶是个什么东西,你且也愿意把自己比作他?”后面的人只道,“于本座来说,他不过一颗棋子,终是落子无收,等到那时,哪里还有他?”

    秦霜不言不语,做着乖乖听着的样子。

    又说起昨夜的刺客,他就是听着。

    “师父自然知道霜儿你那么做也全是为我担心,可是,你断不该私自做主,且我也不想你竟有为我而担心的那一日,于本座来说,那是绝对不允许的。”眸子没了锋利的霸道,倒是有些温柔的妥协,轻轻拂过他的脸颊上的发,“现在世道乱,既然有人敢来闹事,就不能那样处决了断,须得宛目割耳剥皮,大肆放出去,叫那些人知道下场。”

    “嗯。”秦霜轻声应着,细眉微皱,心知理应是那样,只是,再一细想起,便没了声音。好象有些赌气,有些无奈,一言不发,埋头看着地面。

    “你果真是心疼云儿,我也是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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