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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年了,真的醒了。
想着,他着急之余,却又笑了。小孩子见他笑了,也欢脱的笑了,很快便把妈妈流泪的样子忘到脑后。爸爸终于醒了,真好丫!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都来吐槽吧~~
番外:现代
番外:现代
纯白的房间里空落落的,很大,很宽敞,很明亮。
房门一关上,我的脑子就开始发痛,很痛,以至于我拿着枕头捂住自己的头,死死的按住。
这是怎么了?突然觉得有些害怕,自己到底是遇到什么邪了?我一直习惯于沉默忍耐,因为大不了的事,实在不行,也就那样算了。但是这时,我不禁一手揪住枕头,一手抓住头发,狠狠地低吼了一声,我感觉我的身体从里到外都在颤抖,止不住的颤抖。
这比死亡更让我害怕,比刀子插入心口更让我疼,这么就没死呢?难道自己那一下拔得还不够利索,血溅的还不够远,不够高?
“吱呀”一声,门被推开,我听到尖锐的脚步声,咯噔咯噔,像是皮革硬质靴子踩在石青地板上的声响,静幽幽的,我却没有拿开枕头,佯装睡着。
几乎冒着汗,憋住气息,想要藏匿起自己,想要自己不被发现。
我觉得这不过是自己在做梦而已。
“老公!”女人纤细的声音响起,“请允许我最后这么叫你一次,让我能再任性一次,就一次。”
她开始一直说,一直说,“我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故意的,真的,我当时脑子空空的,听到杨冉一如那时,还说他只喜欢你的那瞬间,我就疯了。好多年前,好多年前,多久了?记得那还是咱们一起上大二的时候,他就那么说,他说他喜欢你。呵呵,我当时还笑他,我说,杨冉你丫开什么玩笑?就想这么打发我的啊?美得你。他很认真地说他没开玩笑,他是绷着脸说的,你知道的,他向来都是笑容满面的,但那天他绷着脸,那是我第一次看见他那么严肃的样子。他说他从第一眼看见你就觉得喜欢上你了,就像是前世注定要喜欢的一样。你说多可笑,他居然相信什么前世,他妈的不是闹笑话嘛,你说?我当时好像笑了,后来想想我又哭了,我他娘的我风光了小半辈子,他妈输给了你这么个又闷又没劲又没出息又软弱的男人。呵呵,当时就是和他赌气,就去找了你。你多傻啊,我一表白,你就应下了。其实吧,有时候想想,我也是愿意和你继续过的,你这么好个蠢男人。但是,人有时就是有点贱胚子的,跌了再多次,骨子里的那点贱性还是改不掉的,越是得不到的就他妈越是好的。”
我缩在床上,静静的听着,其实,我是不愿意听的,毕竟,这话也许并不是对我说的。不过,关于他的那些评价,我觉得套用在我身上,完全符合。
“让我没想到的是,这么多年了,回过头,他还是说只喜欢你,他说这是一辈子都无法改变的事实,他说,也许,他上辈子真的欠了你的。”她继续没完没了,女人好像哭了,我听见他低低的抽泣声,一抽一抽,“真的,秦易,杨冉,他对你真的好,好的我嫉妒得发疯,也许,那许多事,你并不知道,因为你实在是傻,也不知道是真傻,还是假傻?反正你妈傻得值了。”
女人长叹一声,“不管怎样,和他好了吧!反正,他是想通了,反正,你也是没人要的。按他说的,儿子归你,秦易,好好琢磨吧!别跟以前那样过活,大家都没意思。实话说,跟你这么多年,除了安稳,我半点也没觉得乐趣。一个字:闷。没劲!真他妈没劲!”
说完,她起身,抹抹满面的憔悴,推门出去了,并没有一丝留恋。
“他挺好,配你,够了!”
女人最后还丢下这么一句没头没脑的话。
我就着枕头,一直闷着。
然后,一群穿着白大衣的人走进来,对着我左摆弄右摆弄,翻眼皮,听心脉的,接着彬彬有礼的说:杨先生放心好了,完全正常,观察几天就可以出院了。
哦,好,麻烦了。男人很有礼貌的送那些人出去,我看到他笑了一下,就一下。
看着他的背影,这个杨先生,应该就是女人说的杨冉吧!我闷头想。
突然,就觉得脸有些涨红起来,也许,是陌生的男人的眼光让我觉得不舒服。
他一直偷偷地来看我,但又不愿正面和我对视。
我一看他,他便低下头去或是慌慌转开。
其实,他长得很像一个人,但是,我却想不起像谁。
他的相貌是那种很冷硬的,刀刻石雕般,但是眸子却很温柔,尤其,是眉眼微笑的时候,很柔和,像是和煦的春风拂面一般舒服,当然,自己却没有见到他的微笑,他是对着那个小男孩笑的时候被自己看到了。他对着自己,好像有些尴尬的刻意的回避,连照面都比较少,更别说笑了。
这点让我也莫名尴尬起来,我本来话就不多,此时,就越加沉默了。
男人确实好看的紧,宽肩窄臀细腰,身形很修长,这在他扶着自己起床,两个人站在一起时,我才发现,自己居然比他矮上许多,我低着头。
他很像一个人,但我想不起来像谁。
这种感觉很强烈。
“这种事也办不好,要你们做什么的?”他在远处说话,声音压得很低,也很温柔,但是却很怕人,低沉的怕人,“把整个美国翻过来,也要把她找出来,随时向我汇报情况,办不好,就可以滚蛋了。”啪地一声关掉手机。
开门进来的时候,却换上一副小心翼翼的面容,轻着步子走过来,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好像想说什么,想了半天,却不敢来对视自己的脸。
过了半天,他一笑,“哥,咱们回家吧!”
我出了门,就看见了一个神奇的世界,以至于那一刻,我一步也不敢动,不对,是不敢向前动,相应的,我后退了一步。
就是觉得脸上冷汗直冒,全身发抖,有些眩晕。
杨冉察觉我的不对,赶紧过来抱住我,扶住我上了车,我不知道什么是车,就听他说:哥,上车吧。
我说:好。我的声音很小很弱,带着很容易察觉的颤音。
虽然很奇怪很害怕,但是,我一句话也不敢问。
我选择闭上眼睛,以为睡一觉,就什么都没了。就算是下地狱,见到鬼也没什么。
他一直扶住我,我由着他那样小心地带着我,因为我甚至不知道下一步应该迈到哪儿。
这是个很小的房子,很干净整洁,满屋子好闻的香气,门口放着三双很好看的鞋,毛茸茸的,白白的像是兔子毛,一双小孩子的,还有两双大人的。
我在门口立住,然后不动。杨冉弯腰,蹲在我旁边,然后拿了稍微小一点的放在我面前,他从下往上看了我一眼,然后,我抬起了脚,就见他伸手脱了我的鞋,给我穿上那双毛茸茸很舒服很软和的鞋。
他小心翼翼给我穿鞋的模样,让我一时窘迫不已。
“小天去上学了。”他起身拍拍我皱起的衣襟,轻声说,脸上带着一丝微笑。
小天?我蹙眉,在他慢慢收起笑意的时候,我才发现不对,赶紧笑了笑。
他一定发现我的不对劲了。
当那个小孩子背着包回来时,我才想起这么个孩子来。
他远远的一下子扑过来,跳进了我的怀里,那时候我正在想事,猛然吓得一抖。
“小天,爸爸身体还没好,别打扰他。”杨冉拉开了小男孩,示意他进自己房里去,“去先把作业完成了,一会儿出来吃饭。”
杨冉做的东西很好吃,看不出他居然能做出那么好吃的饭菜。
“哥…”他轻声叫了一声。
我反应迟钝的看着他,从喉咙里哑哑的“嗯”了一声。
“小迟,和你说什么了?”
我看着他,没说话,那么多话,从哪一句说起?
他突然低下头,有些沮丧地挑着饭粒,突地一笑,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说:“哥,不管她说了什么,你都别介意,就当没听见也行,咱们还跟以前一样,什么都不用变。你也可以不理我,可以很正经很陌生地喊我杨冉,也可以说你很忙很忙,很自然地挂我电话。你也可以现在就叫我离开,我明天一定不来了。”
他越说声音越小,挑着饭粒的动作越来越轻,越来越缓。那低着头的样子实在可怜。
我就听见他说明天不来了,我就急了,那我一个人要怎么办?所以,我很委屈地问:“你明天要去哪儿?”
他一惊,抬眼看我。
我想他要是有事,我也不能不让他去,又说:“那你走了,什么时候回来呢?”
他先是惊讶的怔住,然后咧嘴一笑。
不过,笑完,他又马上皱眉了,想起什么似的来看我,使劲得看。
是个人大概都能发现我的不正常,就连那个是自己儿子的小天也钻进自己怀里,委屈的拿脑袋蹭我,“老爸,你怎么了?小杨叔叔和小天都很担心你,你要快点好起来,咱们一起去欢乐谷。”
我说:好。
可事实是,我像是一个不能自理的人一般,杨冉一天里大部分时间都留在小屋子陪着我。
他甚至要帮我放洗澡水,帮我穿那些奇怪的衣服,帮我洗头。
我说我自己来,可往往会弄得很糟。
所以,他笑嘻嘻地说他来。
那天,他帮我刮胡子,脸贴得很近,很细心的模样。
然后,客厅那个东西一直响,一直响,我指着外面说:“杨冉,你电话响了。”
“别动。”他一笑,手贴着我的脸,“没事儿,还有一点点就好了。”
刮完胡子,对着镜子,他看着我。
“哥,我能不能亲亲你?”
我点头,却就是在我脸上轻轻碰了一下,然后,就出去接电话了。
我对着镜子,愣了好长时间。
是的,这个杨冉对这个男人,真的很好。
然后,就这么过了差不多半年,我开始慢慢熟悉起这个陌生的世界。
我会用那些奇怪的锅碗瓢盆做饭,会用洗衣机,会自己洗澡看电视,上超市买东西,然后,在我什么都会了得时候,杨冉还是一直住在那里。
用他的话说,就是:哥,要不,我搁你这儿住一辈子呗!
我说:好。
说这个好的时候,我是很自然的微笑着说出口的。
杨冉不再像我当初见到的那么拘谨,不自然,相反,他是个很有趣很可爱的人,偶尔这种爽朗的他反倒叫我陌生,但是,没有压抑,感觉很好。
就是在他对着电话扳着脸或是命令,或是责骂的时候,我便觉得异常,赶紧躲开,那个时候的杨冉,莫名的震慑,莫名的怕人。
不过,他从来不对自己发脾气,连大声说话都很少有。
那天,他回了趟家,回来就脸色不对。
他从客厅走到厕所,又从厕所走回来,又进了房间,我一直跟在他身后。
然后他回过头,下了很大决心地对着我说:哥,咱们结婚吧!
啊!我皱眉。
你愿不愿意?不愿意,就算了,我不强迫你。他说。但是,他看着我的眼里充满期待。
我说:好。
番外;雄霸
番外;雄霸
夜晚的风实在是凉,尤其,是在天山的夜。
这么多年,我还是不能习惯,总觉得很冷,一有这个暗示,我就更觉得冷。我裹了裹披在身上的长袍,紫色的长袍上绣着金线戏龙,暗黑流线的条纹,长长的一直顺着台阶拖上来。丑丑见到我不经意的动作,赶紧去泡了杯热茶,关上窗户,“帮主,歇息吧!”
我摆摆手,手指一带过,绣袍上的金线被长长的指甲抽出,我皱眉,这才发现自己的指甲已经很长了,被金线整个儿折断。
关于绝无神父子,我并不打算放过他们,因为我不喜欢别人威胁我,尤其,是拿我喜欢的东西来威胁我,这会让我很不舒服,我要他们知道,雄霸不是一个可以受到威胁的人,即使,我是有弱点的。但是,我却不想在天下会动他们,白白脏了我的地方。
我然后才想起秦霜,这是有多久没见到他了?这么久,只要一想起他的背叛,我就会太阳穴突突地跳,不是生气,不是一定要不断地杀人,就是,突然惶恐不安起来,觉得一切都不对劲了,这不对劲,直接导致我突然把目光放到聂风,断浪身上,我甚至默默允许聂风暗地里做的一切,我甚至觉得断浪不再是自己的棋子,而是我的左右手,我的臂膀,我甚至觉得无论这两个孩子犯了什么错,我都会原谅他们。因为,我不想他们也离开了。
就像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