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恍惚间,那个萦绕不去的声音再度出现在我耳旁,我睁开眼却还是看不清他被遮在帽兜下的脸庞,我叫道:“你究竟是谁?要干什么?”
“你忘了么?我们说好要一起走的。”那个声音继续说道。
“去哪儿?”我疑惑的问道。我环视四周,却见周围全是浓雾一样的气体粘稠的化不开。
“跟我来……”那个带着帽兜看不清脸面的男子对我伸出手。我不由自主的伸出手去拉他,当我拉倒他的手时,周围的浓雾中隐隐约约出现了一些身影……
就在此时,我忽然听到骨骼咔嚓作响的声音,我低头一看,只见自己的手正被一只鲜血淋漓的干瘪如僵尸的手牵着。
“放开我————!!”我恐惧的大声喊叫。
那僵尸的手却更加死死的扣住我的手,他一直遮掩在帽兜下的脸庞也渐渐清晰,那竟然是一张骷髅脸!!
那骷髅对着我狞笑,“你逃不掉的!!吴邪!!无论你逃到哪里都摆脱不掉成为修复“终极”祭品的命运!!你去死吧————吴邪!!”
我惊恐的看着那骷髅将一把黑色的长剑刺入我的心房……
奇怪的是我没有感到丝毫疼痛,只是整个身体渐渐麻木……
我抬眼盯着那骷髅,周围的影子也渐渐不断清晰,那些影子竟然是一些穿着盔甲的骷髅兵。
我的血顺着那黑色长剑上刻着的花纹铭文流淌,仿佛被引导一般向着那只握剑的干瘪手掌流去,接着仿佛被对方吸收一样,那只手竟然渐渐有了生气……
随着那手不断开始丰满,那骷髅般的脸庞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变成人样……
我看着他渐渐变活的脸庞,那竟然是一个眉清目秀的俊朗男子。当他完全恢复人形之后便猛然将刺入我心房的黑色长剑拔了出去。他淡漠的看着我倒下,然后转身就走了……
我伸出手想要抓住他质问为什么,可是我根本无法动弹。我看着他渐渐走远,而周围那些僵尸骷髅全都一拥而上,他们撕扯我的四肢,将我的内脏扯出,他们咬断我的喉咙,吸食我的血液,咬碎我的骨头,吞下我的皮肉……
***
当我惊叫的跳起身,啪嗒一声就摔在了冰冷的地板上。
我试图爬起身,但浑身麻木几乎难以动弹。就在我如同搁浅的鱼儿般在地上挣扎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后一双靴子来到了我面前。我挣扎着抬头一看,顿时全身僵硬————我面前的这个身穿军服的男子,竟然和我适才梦中看到的那个骷髅变成的男人一模一样!!
我睁大眼睛一眼便看到了他腰间的佩剑————没错,就是在梦中刺穿我心房的黑色长剑!!
我惊恐的不断后退,同时大声嚷着:“别过来!!”接着顺手将摸到的东西不顾一切的砸过去……
那人居然轻轻一挥手就接住了我砸过去的东西,他走到我面前就来抓我,我眼看避无可避就朝着他的手猛的咬了下去……
我感觉到了口中的血腥味,仿佛被浇了一盆冷水般渐渐冷静了下来。我放开了那人的手,而他竟然没有因此打我。他淡淡的看了我一眼,竟然弯腰把我横抱了起来。
他把我放到木床上后伸手探了探我的脉搏,接着他端起桌子上的碗递到我面前。我闻到了碗里的药味儿,我想起了那个可怕的噩梦————我相信那个梦不是毫无来由的,它或许是一种预示,它告诉我“这个男人,他不是我的朋友!!”
但从他抓住我的时候,我就知道他的武功很强,我绝不是他的对手。我假装顺从的喝下了碗里的药。那男人十分谨慎,他掰开我的嘴查看,见我确实将药咽下后才将碗放下。
当他站起身时,我想着等他一出去我就抠舌头把那不知是什么药的玩意儿给吐掉。谁知他将药碗放下后竟然伸出手指在我身上戳了几下,我顿时浑身麻木动弹不得。
我骂道:“你干什么?”
那男人淡淡的看了我一眼后什么也没说站起身就走了。
我动弹不得的看着他走掉,心知他可能看出我想要把药吐掉,所以不知用了什么法子让我浑身麻木无法动弹。
我气恼不已,但也没什么法子。只能恨恨的想着只要我不死一定要逃出他的魔掌。
***
我身子不能动弹,以眼睛瞟了下四周,只见这里好像是军营里的帐篷。从那个男人的穿着看,他似乎是一个级别不低的军官。
我混乱的思绪渐渐回归。我忽然想起矿井里的事,不知道胖子他们怎么样了?是不是和我一样逃出来了,还是被困住了?
回想起我好像是跟在一条击穿了矿道的巨蛇逃出矿井的,我就觉得不可思议,那是真的吗?还是一切都是我的想象……
作者有话要说:
☆、(四)似水流年
那男人出去后好一会儿我才能动弹,我急忙将手抠进嘴里,但却只能干呕,什么也吐不出来。我知道那药已经被我的身体消化吸收了,不由一阵恐惧。那药究竟是什么我不知道,按说那人要害我也不必这么麻烦……
暮然间,我又想起了那个噩梦中那僵尸所说的那句话,它说我,不对,它说“吴邪”逃不掉作为修复“终极”的祭品的命运!!我心里一个激灵,明白那人救我很可能是因为想要利用我,在他没有达到目的前,他不会让我死掉!!
“吴邪——祭品——终极——青铜门……”这些东西和我究竟有什么关系?我想不出关键,每次我一想这些头就疼得厉害。
算了,不想了,还是想想该怎么逃走才是要紧的。
我站起身微微掀开营帐的帘子向外看去,只见这里确实是一座军营,外面有不少人,但却一点人说话的声音都没有。这很奇怪,因为现在是大白天。但我只能透过帘子的缝隙看到一些巡逻的士兵,而在操练的士兵在相互对打时也只有兵器相互碰撞所发出的金属的声音没有一般人应该有的呼喝声之类。
难道……这些士兵都是哑巴不成??
想到这里我心里打了一个冷战,这是一支极其诡异的军队。我是怎么失陷进来的?
就在此时,我看到那个正在看着士兵操练的军官将手一挥,士兵们便停止了对打。那军官走到了场中,他接过其中一名士兵手中的武器挥向另一人,手法干净利落的将对方的兵器挑飞了。然后打手势示意两人继续。看样子是在指导那两人的操练。接着他就转身向着我这边来了。
我看清他就是刚刚那个男人,心里顿时慌了起来。我急忙回到床上,摆出刚刚那个被他戳了之后无法动弹的姿势。
那男人进了营帐后根本看都不看我,他坐在桌子旁边拿出一本书就看了起来。我心里一颤,他要这样老不走可怎么办?
果然他一看就是大半个时辰没有动,我可是再也装不下去了。刚刚被他戳了之后是被动的无法动弹,现在自己装作不能动弹在加上紧张很快我就四肢抽筋,又酸又痛……
就在此时那男人终于抬眼看了我一下,我刚刚想要动弹,被他这么一盯,只好再次忍住不动。
他看了我一眼后,再次将目光放在了书本上。我心里又气又急,偏偏那个男人老是淡定的看着书,根本不理我。我现在是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一时间进退两难。
约莫又过了一个时辰左右,我的手脚直接抽筋抽的完全僵硬,额头上的冷汗直接滴在了地上。我试图动一下,却发现我真的无法动弹了。我十分不甘心,使劲集中力量在右手的想大拇指上,不断的试图让它恢复运动能力。好半天,我的大拇指终于能够动弹了,当我试图再运动其他手指时,身体完全不受控制的跌在了地上。
啪的一声响过后,我完全麻木掉的身体和四肢终于能动了!!
我狼狈的四仰八叉躺在地上喘气,眼光扫向那男人时,却见他噗嗤一笑。我有些恼怒的同时却被他那个笑容惊得呆住,这个可恶的家伙笑起来竟然很好看……
我气哼哼的爬起身,然后翻身上床闭上眼睛再也不去看他。
死就死吧,反正小爷我孑然一身了无牵挂,要怎么样都悉听尊便……
谁知过了好久也没什么动静,我假装翻身将身子转向他,然后悄悄将眼睛睁开一条缝,却见他竟然又将眼光放到了书本上,他的神情很专注,接着又提笔在所看的书上写了些什么。
我微微松口气的同时,不知为什么也有点小小的失落。
我闭上眼睛渐渐睡着了,而这一次我竟然睡得十分安心……
***
当天夜里,我感到有人拍我,睁开眼睛竟然是一个陌生的士兵。他把我拍醒后,示意我跟着他。我打了个呵欠后,揉揉眼睛起身跟在他身后。一出营帐只见已是满天繁星,我看到士兵们正在拔营。整个过程有条不紊的在静默中进行着。当营地的篝火完全熄灭后,我只能看到一些影影绰绰的身影整齐的排列在周围,那种气氛让人不由感到诡异和紧张起来。
队伍很快就开始了夜间行军,所有人都静静得几乎没有发出任何声响。而我则被身旁的士兵拉扯着被迫跟在队伍中间。
我高一脚底一脚的跟着他,每次在我几乎滑到和跟不上的时候,那士兵就会从旁拉我一把,以免我摔倒或者跟不上步伐。饶是如此,这么一夜的急行军对于我来说还是有点困难。当天色渐渐亮起,我的眼睛也渐渐从几乎两眼一抹黑的状态开始变得清晰时,我看了身旁的士兵一眼。这一看我才知道身旁整夜帮扶我的竟然不是我原先以为带我走的那个士兵,而是那个家伙!!
我看见他的时候,他也侧脸看了我一眼,眼神中依然没什么情绪。接着他就快步走到了队伍的最前面。不久之后月影西沉,天空渐渐泛白,队伍不多时就停止了行程。
这么一夜几乎没有停歇的奔行让我的双脚起了血泡,疼得钻心。我坐下后除下鞋袜,只见血渍都印了出来。很快有人送了伤药过来,我抓起来就涂到了脚上。这种时候对方到底什么目的也不重要了,在他实施对我不利的行动前我至少要让自己不那么痛苦才是。
***
以后几天,我跟着这只“哑军”在这座古木参天几乎看不到天日的崇山峻岭中穿行。数天后,我脚上终于磨出了厚茧,行走起来也不是那么疼了。
这一天,我看到了树丛中出现了被树木的生长包裹起来的一些石雕像。而队伍也就此安营扎寨。不久后我看到一队士兵取出了铁铲等物。而我也被分到了一把铁铲。一个像是领队的士兵把我们带到了那个家伙面前。那家伙走到了我们面前挨个查看。轮到我的时候,他摆了摆手示意我出列。我心中一跳站了出来。他忽然一挥拳向着我的门面打来……
我一看不好便急忙闪避,但他出拳的速度太快,我根本闪不开,就那样直直的被他打倒在地。
我满脸都是血,在一片红光中看着他带了那些拿着铁铲的士兵们扬长而去。
我恼羞成怒的爬了起来,用手将自己脸上的血擦了擦,对着他的背影吐出了口中含的血。
我返身回到了留守的士兵们中间。仔细看了看才发现,这一次他竟然带走了四分之三的人。留下的都是烧火做饭的火头军。
我思忖了一下,觉得现在倒是个逃跑的好时机。但我还是没敢轻举妄动,我们一直夜间行军,而且在这大山里已经走了好几天,如果一个人脱队,我无法肯定自己能够找到出去的路。另外,我也有些好奇,这支“哑军”究竟来这深山里做什么?
***
这天夜幕降临时,那个家伙和他带去的人没有一个回来。
我心里不知怎么,竟然有那么一点担心,总是不自觉的去看他们所去的方向……
***
这天晚上我靠在树上看着夜空上的星星,已经是第七天了,那个家伙和那些被带走的人居然还是没有一点消息。而留守的人似乎没有人关心他们的去向,并未组织人员前去寻找。
我的不安越来越强烈,总觉得那些人已经被这大山“吞噬”了,再也不会出现。
我想提起精神想想怎么样才能逃走,但多日的劳累和担忧竟然令我倦怠到难以睁眼的地步。我恍恍惚惚的睡着了……
我觉得自己再一次进入了那个困扰我的梦境中,四周全是化不开的浓雾,我惊恐的找不到方向,也无法脱离那个可怕的领域…
就在我挣扎在梦魇中时,忽然听到了几声古怪的声音,那就像是有人在磕牙一样嗒嗒嗒的……
而那声音,似乎就在我耳边……
我一个激灵睁开了眼睛,只见一个血红的失去了皮肉的脑袋正蹭在我耳旁。我吓得几乎尖叫,然而一只手却从我身后捂住了我的嘴。我惊得几乎昏厥,身后那人依然紧紧的捂着我的嘴,接着他猛然将我向后一扯,我跌倒了一个山坡上,就那么咕噜噜的滚了下去……
我从山上滚下后直接掉进了一条山涧里,我挣扎着从水中冒出头,抓住水中的浮木。
我被那山涧冲了很远后,在水势减缓时,才挣扎着游到岸边爬了上去。
我坐在岸边喘息了很久,抬头看了看适才我跌下来的方向,只见那里一片浓雾笼罩已经什么也看不清了……
我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