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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暗卫虽然清楚这个夏家大爷是扬州人士,中过解元,是萝芙堂的主人,祖籍在济南,查得出他在扬州的底细,却愣是查不出夏子珏在济南的跟脚,被引得西边来东边去,疲于奔命,将扬州和济南两地翻了个底朝天,最后只得罢手,让乾隆又是一场生气,认为是暗卫们不济事,由此又花费了大价钱大工夫在建设暗卫上,几年以后,暗卫们倒是为乾隆立了另外一功,也算是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
夏子珏回了济南,才将由乾隆起的气发散了,走进夏家别院,夏雨荷又是泪水盈盈,欲滴不滴,楚楚可怜的望着他,任一个人都看得出这个少妇眼中的期盼。夏子珏再次头疼了,但偏偏夏雨荷是一个生活在自己精神世界里的女人,从来没学过看人脸色。
一番欲言又止,她终是在夏子珏坐下之后追问起来:“子珏,你见到皇上了吗?皇上还记得我?”
夏子珏面色一寒,眸子颜色一暗:他都差点忘了,乾隆那个混蛋归根究底还是他的生身父亲,那个毫无节操的色鬼!
“姐姐,皇帝哪是那么好见到的,此事还得从长计议!”夏子珏细看时,却发现这几个月来,夏雨荷更显憔悴消瘦,穿得衣服也大了不少,站在那里就像一根柳条一样飘飘荡荡,虽说有弱不胜衣、弱如扶柳之语来形容女子柔弱的姿态,但可以用来形容此时的夏雨荷的却只有瘦骨伶仃、皮包骨头等词了。
“姐姐如何病得这般模样?墨香书香,你们是怎么服侍夫人的?”夏子珏皱眉,不悦的看向搀着夏雨荷的两个大丫头。
“大爷饶命,奴婢二人服侍汤药寝食无不尽心,可夫人晚上睡得不好,心情郁郁,奴婢二人没法。请大爷责罚!”墨香书香被夏子珏一看,吓得连忙磕头求饶。虽不敢推卸,却也将夏雨荷病情更加严重的原因讲了出来,生怕被夏雨荷的事被夏子珏重罚或者逐出去。夏家待遇好,做夏家的丫头,比一般殷实人家的小姐还要舒服,没人想被主家逐出去。
“你们快起来,快起来,不是你们的错!”夏雨荷连连唤起,却将墨香书香吓得脸色发白,她们这些主子身边有头有脸的大丫头都是受过最严苛培训的,只是这真正的主子在夏家却只有一个——夏家大爷。不是墨香书香看不起夏雨荷这位夫人,实在是在她身边这些年,知道她不是个有前途的主子,虽说是皇帝的女人,却是个被忘记遗弃了的,所以,该听哪个主子的话,看哪个主子的脸色就一目了然了。
夏雨荷说了几句却只换来两人更卖力的磕头,更别说墨香和书香的目光一次都没有看向过她,却是将祈求的目光投在上座的夏子珏身上,于是她也就明了了。
“你不要怪她们,是我不好,是我放不下!她们都服侍得很好,我很满意,不要因为我而让她们受累了,本来就是我不好……”夏雨荷将目光一转,也由墨香书香身上转到了明显心情不爽的夏子珏身上,替墨香书香求情。
“既然姐姐替你们求情,那这次就罚你们两个月月钱,如有再犯,必严惩不贷!”夏子珏抬手让两个丫头起来,眉头却微不可察的拧了一下。
夏雨荷这个样子,让他对紫薇的教育问题又起了担忧,须知这个世上,主仆之别便是天上地下,夏雨荷柔弱善良,这不算什么,但她一个主子这样的姿态替一个奴婢求情,实在是不成体统,就是她端出主子的架子,端出姐姐的威风,哪怕是任性蛮横,反抗了他他也不会这样担忧。
而紫薇受母亲的影响太深了,这是他见了这母女之后的认识。
看来以后不能只教紫薇规矩,还得培养出她属于一个大家小姐的威严,对于外人的防备,似乎在还珠格格里紫薇就是错信了一个人……
夏子珏一时沉默了,让夏雨荷心里发怵,她只是一个深闺女子,生性柔弱,而夏子珏面上一片笑颜,虽威严不显,却有一股让人不敢违抗的气场,一个皱眉也不是她这样的女子经受得住的。
只是心中犹是不甘,又强问道:“那…那……”可要她说出一点正式的询问来,却是找不到。问什么,他是皇帝,在平常人不能进的紫禁城里,高高在上,君临天下。
夏子珏一看到夏雨荷的神色,就明了了她此时心中在想些什么,私心里如果抛开自己这一辈子的身份,他有无数个理由看不起她,可是世上没有如果,夏雨荷是他的生母,此时还有病在身,就算再有意见也只能没有意见。
“姐姐先去休息,你身体不好,不要操那么多心,京城的事,我会看着的,紫薇是我外甥女,我会安排好,不会让她受委屈的!”说罢,挥挥手,让墨香书香扶了夏雨荷下去。
又唤了夏雨荷屋里的嬷嬷们来,问了夫人的衣食住行,请医吃药等各类问题,最后又嘱咐了她们要用心当差,照顾好夫人。
夏雨荷回到自己屋里,一时之间只觉得悲苦不尽,她不蠢,称得上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才女如何会是个不聪明的,只是身为才女,自有一股傲气,年少时候对礼教女戒管家之类,只觉得俗不可耐,对此不屑一顾,夏老爷自豪自己女儿的才华,对女儿的教导就与多数闺秀偏离了。
夏雨荷近十年从没认识到自己的错,当年她与乾隆在一起,未婚先孕,正郎情妾意未凉,情热如火,哪听得进旁人一言半语,再后来,虽风言风语不断,夏雨荷也只能坚持她的那份爱情,回头无路,整个人都沉浸到了自己的精神世界里,一直到夏子珏从扬州派遣了教养嬷嬷来,教紫薇规矩的时候旁听了一些,慢慢才察觉到自己当年的轻狂出格,给家里给女儿带来的影响。
自那时起她就时常如被劈做两半一样,一半依旧沉在她的爱情里,一半掉到羞愧里,心病一生,慢慢的就添了身体上的病。
等到夏子珏第二天盘算着怎样调教紫薇的时候,丫头慌慌张张的报了夫人病情加重的消息过来,等到夏子珏赶到一看,夏雨荷已经处在弥留之际了。
他皱着眉一把脉,发现夏雨荷已然是油尽灯枯,就在这几日了,昨天大概是想要知道乾隆的消息才打起的精神,今天那一股子精气神一泄,就彻底的倒下了。
三天后,夏雨荷在深夜里去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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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下章就正式进入还珠,夏紫薇进京寻父
☆、第 22 章
三年后,济南夏家。
夏子珏怒极反笑,灿烂之极的笑容给跪在下面的魅影格外危险的感觉,跟着主人已经近十年的魅影心中打鼓。主人前段时间闭关不出,各类事务由方孚若和他斟酌处理,却没想半月前夫人孝期结束,紫薇姑娘闹着要上京寻父,他们想着主人对此事应当早有决定,没有准她上京,拦了她,想等夏子珏出关在做决定,却没想,性子柔弱的紫薇姑娘居然只带了贴身丫鬟叫金锁的收拾了一些金银细软趁着众人不备,跑出了夏家别院,上京去了。
本来这也没什么大不了,虽然萝芙堂的一些重要分店都被皇家暗卫关注,但他们夏家现在在济南到京城这一路还有为数越来越多的暗桩,要带回一个人来,莫说紫薇姑娘是个身娇体弱的深闺女子,就是那些江湖好手,一声令下,还不是想怎么弄回来就怎么弄回来。
可人生只有更倒霉没有最倒霉,偏偏发现紫薇姑娘跑了之后不到一个时辰,主人出关了!魅影不得不老老实实的跪在地上,希望主人的怒火可以小一些,不要让他回去再次学习暗卫的功课。
“紫薇上京了?什么时候走的,派了人去追吗?”夏子珏许是觉得灿烂的微笑不足以表达自己的怒气,一向让人如沐春风的声音也带着一股子阴测测危险的意味。
“手下一知道就派了人去追,一定会将姑娘平平安安带回来!”魅影听到这话,提着的一颗心放了下来一点:还好还好,主人不是最生气的时候,他还不吝于表示出自己的怒火!
夏子珏沉眸静思了一会,最后看着茶碗上的花纹道:“既然她这么想去,就让她去吧!让天组出几个好手暗中保护她,让黄组制造事端,坑蒙拐骗各种手段,只要不伤及她性命,尽可以使出来。”
魅影心中一惊,为夏紫薇捏了一把冷汗,姑娘这可是将主人惹毛了!
他却不知,夏子珏想的是,紫薇性格里有一种天真,这种天真对普通人家自是没什么妨碍,可在大家族里就万万要不得。
这些年来,他已经让嬷嬷们说了豪门内宅的各种隐私给她听,也灌输她不要轻信的信念,可是每每一说到这种事,紫薇的反应就让人很无奈,她总是可以看到人家好的一面,对人家的坏的一面却总是给人家找借口,将事情往好的方向猜想,甚至是压根就不相信世上有人会做出那样阴狠毒辣、卑鄙无耻的事。确实,有的人做下恶事,有可能并不是出自本心,而是不得不为之,可是世上本来就有许多不得不,这些不得不也不能成为将一个做坏事的人洗白成一个好人的借口理由。
弄得本来好好的嬷嬷们都跑到他面前来叫苦,这世上的人再聪明,一旦天真起来也是要不得的。深宫大院里,豪门内宅里有多少女人,她们中未必没有天真的,但胜利者却九成不会是她们这些“用美好的眼光看待事情”的女人,剩下那一层可能是那个女人走了狗屎运。
倘使是在济南,有他护持,天真点就天真点吧,反正他护得着。可是京城是个吃人不见骨头的地方,世家云集,各路势力错综复杂,一不小心就连皇帝也会摔跤,消失一个小小的皇家私生女,就如船沉到水里一般,悄没声息的。
希望经过路上的经历,可以让你懂事一点!
“主人,还有一些京里传来的消息!”魅影将手中一封印着一朵墨色梅花的信函递了上去。
夏子珏结果打开,一看,刚刚代表生气的灿烂笑容慢慢竟变化了,薄唇勾起一个神秘的弧度,一直以来幽黑深邃一眼望进犹如深渊的双眸闪着亮光,如同一只发现猎物的豹子,或者说是一只想要戏耍猎物的猫儿,当然,后一个比喻只能在魅影心中想想罢了,可不敢说出来让主人知道。
“既然姑娘去了京城,我们也赶紧过去,免得她被人欺负了!”夏子珏笑眯眯的,一副关心外甥女的好舅舅模样。
魅影听到这句话,无声无息的消失在屋子里,孚若噙着一抹与夏子珏类似的笑容拎了还傻愣傻愣的顺子出去。
“快去备好车马,爷很快就要走的!”傻小子,眼色数年如一日,一点都没长进。爷一看就是接到了重要消息,看着模样,指不定爷是高兴还是不爽呢,快点离爷远远的,免得被炮灰了。
“哎呦,方先生,快放开我,我自己会走!”顺子一甩肩膀,没能甩掉方孚若的神龙抓肩手。
“傻小子,我可是在帮你!”方孚若抽出插在腰间的折扇,敲得顺子满眼委屈,当即就跑去做事去了。
方先生越来越促狭喜欢捉弄人了,真不知道大爷为什么倚重他,明明他就是一个吊儿郎当的风流公子货色吗?顺子满腔积怨。
方孚若收回看着顺子远去的视线,打开扇子,扇子上面是一支红艳艳的梅花,艳得妖灼,与寻常文人的品味不符,一般人怕是不敢拿画着这么低俗图画的扇子出来招摇,但方孚若挽了一个扇花儿,扇着这把低俗的扇子招摇而去。
他还要去好好的安排一下,爷的行踪该隐藏好,免得被那一伙人沾上,还可以先透露点消息给他们,转移一下视线,反正这样的事,不仅魅影他们做的好,就是透过萝芙堂也可以做到的。
只是,方孚若有些可惜,萝芙堂虽好,在爷眼里却是一个弃子。
他摸摸怀里那个硬邦邦的物件,思褚着这块“如朕亲临”的金牌好歹还能再办几件事,想到这几年发生的事,他忍不住脸上浮出一个微妙的笑容,他当年落拓的时候,哪想到现如今可以拿着这金牌,逗皇帝玩儿啊!
是以虽然明知夏子珏和乾隆有些不知因由的龌龊,他也没有被吓唬住,反而对自家爷更加高山仰止了。
夏子珏在窗子下方,看了看窗外园子里的景色,良久,平复好了心情,才将收到的那封信函又看了一遍。
三阿哥永璋最近性子大变,将自家的贝勒府好一大通疏离,一改以前的软弱性子,看来添了一股子威严;而皇后嫡子十二阿哥永璂,他才小小年纪,才是刚刚记事年纪,却是比皇后那个直性子要有心计多了,皇后素来将这个心肝宝贝儿子护得跟象牙塔里的王子似的,十二阿哥这些日子居然明里暗里通过皇后将坤宁宫里的暗间给除了个七七八八,这可就不寻常了;还有和亲王府的永壁,他是和亲王的儿子,这个人一变化,皇太极是多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