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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犯法的!”
“和亲王说得极是!”永璋从门外踏进来,他沉着脸,显出十二分的威严来,如果是普通人背后说人家家族坏话,一定吓坏了,然而说着话的是夏子珏,进来的是永璋。
“康熙最宠爱的太子喜欢男人可是谁都知道的!”夏子珏直接就戳了他的伤疤。
“这也是你能说的!”这句话显然让永璋想起了昨天才知道的一些事,他铁青着脸,暴喝道。
“既当了□,还立什么牌坊?”夏子珏讨厌他,上位者喜欢一个男人真的不算什么,可康熙那个假道学就是不准。“康熙太子喜欢男人本来就十分正常,他迟迟不能登基,除了从男人身上满足自己的征服欲望还能做什么?”当了多年太子,皇帝父亲迟迟不嗝屁,后边还有一串弟弟在追,太子又不能插手军政太多,他能做什么,他什么都不能做。
后来他平心静气的想起来,其实在这方面,太子比他们都可怜。他不能不争,一旦不争就显不出他的优秀,康熙不准;他又不能争,一旦争了,不就显得他迫不及待,康熙不高兴。这也不行哪也不能,难怪最后就举止失常,没疯还算他心理承受能力好的。
永璋气得胸膛急剧起伏:“你胡扯些什么?”
“我可没胡扯,是你自己不信。不过你信不信都和我没关系,爷说爷想说的,信爷想信的。对了,还没请教,你是谁?进来也不敲门,皇家阿哥就是你这副德性?”夏子珏不介意撩拨他的火气,反正这都是他欠的。父子前世的仇人,那么,他和永璋,就是隔世的仇怨。
“你……你……”永璋指着夏子珏的笑脸,气得浑身发抖。
“来人,来人,将他捆了 ……”
和亲王连忙挥退进来的侍卫,拉住永璋:“三阿哥,他是皇上很重视的人!”你和他比起来,在皇帝心里孰轻孰重还真不好说。
“和亲王,是可忍孰不可忍?皇室威严就是这么被人污蔑的,那我大清颜面何存?”永璋一心一意想着要维护他的尊严,皇室的尊严,他对和亲王很失望,本来还以为和亲王只是为了避嫌才游手好闲,现在却发现他这么怕事,一点皇家威严都没有。他怒吼道:“将他拉下去,重打80大板。有事爷顶着!”
“老三,什么你顶着?”乾隆随着声音走了进来,依他的脸色看,不管是和亲王、永璋还是装背景的永璧,都明白,他已经听了有一阵了,显见是明知故问。
他一进来就凑到了夏子珏身边,亲亲热热的说道:“珏儿怎么有事不找朕?朕可比老五有用多了。”吃醋的皇帝瞥了一眼和亲王,和亲王苦笑,他就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
“看你,天气这般凉了,还穿这么薄,着凉了这么办?存心让朕心疼!”乾隆将自己身上的大氅披到了夏子珏身上,末了还抱着夏子珏好一阵磨蹭。
永璋在一边傻眼了:“这…这…这………”
乾隆好像才发现他还在屋里,脸上的笑容都没变,笑眯眯的道:“老三还没走啊!怎么朕喜欢珏儿你很有意见?”
似乎一下子就冷了下来,永璋打了个寒战,乾隆的眼神冰寒冰寒的,很有压迫感,他毫不怀疑,一旦他表示异议,乾隆就会像一头猛兽一般扑过来,给他一点教训。
61
永璋从来没想过,乾隆对夏子珏抱得是那样的心态;大清皇室不是大汉;汉朝的天子有许多个都传下过这样的风*流韵事;后人骂一句“佞臣”,对于汉武帝来说他照样是千古一帝。可是;康熙要成为千古一帝,汉人不会对他这样宽松;他会被说做荒*淫。
他顾及这样的评说;所以在胤礽宠*幸男宠的时候他才那样生气;他不能让他选的继承人被毁了,然后;让后人质疑他的眼光。要不然;一些男*宠算什么,大清不许官员嫖*妓,他们玩着男人呢!
夏子珏看着永璋双眼满含着怒火,可是他不能发泄,现在不是他当皇帝的时候,而他对面的人才是,他只能忍下来,这让他的怒火更盛。
“是儿臣无礼了!”他咬着牙说道,还向夏子珏拱了拱手,算作赔礼。
这样的眼神,就是当年他们争得最厉害的时候,康熙对着满朝文武说出那句戳他心窝子的“胤禩系辛者库贱妇所生”的时候也没有过,夏子珏心情舒畅,他向着乾隆笑弯了双眼:“他是你儿子呢!”
他满意的看到永璋低下了头,浑身的怒火似乎被一盆冷水浇熄,哦,现在更明白自己的处境了。
“老三最近差事办得不错,才刚娶了福晋,就不要理那些公事……对了,你福晋呢?昨天才成亲,就将她撇下了?”乾隆这才想起来今天还是循贝勒和福晋进宫请安的日子,“唉,就算不喜欢博尔济吉特氏,你也不能这样对你福晋,一个人跑到这里来,还以为你对福晋不满呢?”乾隆盯着他,只要他说一句不满,就准备一打小鞋递过去。博尔济吉特氏可是他选中的儿媳妇,敢不满试试!
“本是要一起回去的,看到五叔在……”永璋不以为然,他可没为德德玛考虑太多,在他看来只要初一十五到了她房里就是看重了,至于别的都是为□子所应该受的,当然,他认为这是德德玛的荣幸。
“你找老五有什么事?”乾隆眉头一拧,显出怀疑来,“在你成亲的次日,什么事这么重要?”
“不,只是想找永璧而已,儿臣前些日子得了一张弓,正想找人试试!”永璋知道这是帝王起疑心了,忙不迭的解释。
夏子珏见永璋一副诚惶诚恐模样,对着乾隆还得露出满满的濡慕来,早在一边笑开了怀,他没有给永璋说话的意思,直到他被乾隆说得最后畏畏缩缩的退出去,才放声大笑。
“他这副模样可真是不像个威风凛凛的贝勒爷!”当然更不像金銮殿里那个生杀予夺的帝王。康熙的这副模样娱乐了他,夏子珏心头一口郁气,从知道有兄弟重生那一日就憋着了,到今日才终于消散。
他一时间只觉得浑身轻松,心境修为都上升了一些。
他笑跌在乾隆肩上,虽然说是已经不介意,说是遗忘了当年的是是非非,然而当年的心结一直到死都没有消除,又如何能不留下痕迹。
夏子珏衷心感谢这不可控的命运,让他还有机会见到当年的那些人,可以再有机会弥合他心上的这道伤——这道将他伤得鲜血淋漓的伤。
他哈哈大笑,笑得乾隆莫名,而和亲王父子早在夏子珏笑到了乾隆身上的时候就很有眼色的退了出去。
“你……你笑慢些,小心岔了气!”乾隆知道刚才自己训斥三阿哥的话让他高兴了,他对那个科尔沁来的三福晋有些不同寻常。
夏子珏笑得畅快了,回过神来一见自己和乾隆如此亲密,当即冷下脸去,一把推开了他。
他整理一下刚才弄乱的衣服,乾隆又蹭了过来:“珏儿好没情义,把人家用过就丢!”
看着越来越没脸没皮的行为,想起不久前知道的几个秘密,夏子珏头一次正视了乾隆对自己的“爱的宣言”。
将乾隆按在旁边的椅子上,夏子珏打量他许久,乾隆头一次看到夏子珏这般严肃的脸色,心里头一时七上八下:难道珏儿终于看见自己的好了,决定和自己在一起了?
朕就说吗,朕要权有权,要钱有钱,要人有人,长得是英俊潇洒,风度翩翩,天下还有比朕更好的男人吗?
乾隆仿佛看到夏子珏依偎在自己怀里,千娇百媚的向自己撒娇,唔,他一定不能很快就答应,要让珏儿多求几次,反正朕最后总是会答应他的,无论什么!
夏子珏本来想着要怎么和他说,没想他还没打好草稿,乾隆一个人就乐上了,还笑得这般淫*荡……
“将你那满是精虫的脑子清理一下!”将一杯茶一泼而进,夏子珏冷了眼神。“我有一个问题要问你!”
还真是不客气!乾隆擦了擦脸:“你问吧,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你说,男人为什么会爱上另一个男人?”自古以来阴阳和合才是天道,他们受儒家教育长大,为何最后会发生这样的感情?
“朕第一眼看到你就怦怦心跳,朕对你一见钟情!”
“不要你说我也知道,我长得漂亮!”长得像个女孩子并没有给夏子珏带来什么不便,他强悍到足以对抗这种美丽所带来的侵扰。
“漂亮的人我见得多了,可谁也不及你,让我刻骨铭心!”乾隆思及当年,确实只是一时风华迷了眼,可后来这个漂亮的少年让他恨得牙痒痒,从没有人让他受过这样的屈辱,从没有人这样蔑视他的权威,从没有人这样让他费尽心机……
“朕被你耍得好不可怜,寻了你三年,连个人影子都没找到!”乾隆从身后抱住夏子珏,又一次被推开,“你是这么聪敏,这般神秘,就像一颗宝石,朕越看越璀璨,越看越喜欢,越看越舍不得!”
“那么,如果这两个男人本身就是血亲呢?”夏子珏一双妙目直勾勾的盯住乾隆,认真无比:“告诉我,如果我和你本是血亲——譬如父子、叔侄、兄弟,你会如何做?”
乾隆一滞,随即莞尔:“这根本就不可能,朕如何回答?乱伦是大罪,想来世上也没有这般大逆不道的人。”乾隆想起不久前知道的一个秘密,心头蒙上阴影。
“我知道这样的事很少见,你想象一下,我和你,如果本是父子,但以前我们谁也不知道,我们相知,相爱,难舍,难分。突然有一天,就有人告诉我们,我们本是父子,是不可以相爱的,这是罪孽……”
“乾隆,告诉我,你会怎么做?”
“你也说这是罪孽了,自然是不被允许的。”乾隆不喜欢这个假设,虽然他们相爱这个说法让乾隆愉快,“不过,这么荒唐的事怎么可能会发生?”他是皇帝,他的儿子就是皇子,怎么可能会有他不认识的儿子存在?
夏子珏抚摸着挂在衣扣上的玉饰,手指白皙,指节分明,衬着从窗子射进来的光线,仿若玉雕,乾隆被推开了两次,此时正规矩的坐在一边椅子上,只觉得目眩神迷。
边摸着玉饰,边琢磨了一会,夏子珏又问:“倘使你明知我和你是血亲,还会喜欢上?”
“你今天怎么了,尽说这些没可能的?”乾隆摸了摸夏子珏的额头,没有感冒啊!
“回答我!”夏子珏喝道,他不理解,他到现在都想不明白,为什么心目中的好弟弟会喜欢上他这个兄长?胤禩长得俊美,气质温雅,可是作为皇子什么样的美人没有见过,什么样的美人得不到?他是对胤禟好,但初始也未尝没有利用的成分,如果不是老九老十对他忠心耿耿,他没有和太子和老大抢皇位的资本,他最初,只是不甘心,后来渐渐迷了眼,连累了老九老十,他愧疚到如今。
可如今,却要告诉他,这一切都不过是老九的一场妄恋,他的好弟弟,对他抱着那样的心思……
让他如何去面对他们那些过去……
乾隆被他这一喝问,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就有一种诡异的感觉,他不会真的和珏儿有血缘关系吧?
这样一想,他就不由有些惴惴,在打量夏子珏,他的脸长得和紫薇几乎是一模一样的,外甥像舅,他和紫薇长得太像,反而让人忽略了细微处。现在一端详,这眉这眼,分明和爱新觉罗家的人是一个模子里出来的……
“你…你刚才说的………”乾隆指着夏子珏,浑身如坠冰窖。
见乾隆满眼不敢置信,夏子珏反而不急着知道答案了,他浅浅一笑,带着点欣慰:“哦,终于发现了呢!”
他也没必要问出答案来了,乾隆知道这件事后,怎么反应才是最好的回答?他完全不必着急。只是那个人,他如之奈何……
“追逐我,是你最大的错……”夏子珏手指轻点红唇,话语太轻,除了说话的人,没人听见。
乾隆心绪起伏,整个人颓然不已,一时间仿佛老了十岁,他全部的心神都沉浸在刚刚自己的猜想里。
珏儿是他的儿子,是他的儿子,是他的儿子……
夏子珏看着接受不了现实的乾隆,嘴角的笑容温柔甜蜜:瞧啊,这才是正常人应该有的反应!所以,老九,你是在和八哥开玩笑吧……
八哥老了,可经不起这样的笑话!
可是,如果不是这样,为什么老九总是喜欢往他身上蹭,还屡教不改?为什么他成亲那夜,他喝得伶仃大醉?为什么他经常开着玩笑说“最喜欢八哥”的时候,眼里那仿佛凝如实质的悲凉绝望……
这一切都是为什么?
刚刚看康熙吃瘪的高兴劲已经过去了,想到老九,他心乱如麻,在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