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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红楼之庶子贾琮-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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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虐死儿子一事吓的,吓破了魂,所以才一直没有反应。如今听见了母亲的声音,自然晃过神来了。
    王夫人、贾母见宝玉有了反应,具是大喜!连忙派人叫了太医来。只是令人失望的是,太医诊的结果还是一样,一个字,养。二人不知道的是,其实贾宝玉根本没什么大病,如今的结果,不过是马道婆做法罢了!
    赵姨娘最后与马道婆商议的,贾宝玉还暂时不能死,他若死了,为了二房的血脉,老太太也是要给贾政另娶嫡妻的。还不如就这么吊着,等到贾母、贾政都对一个傻子不耐烦了的时候,自然就想到环儿的好了。
    王夫人回到后街的自家院子后。越想宝玉的样子,就越伤心。咬咬牙根,转身翻出了自己当年做嫁娘的时候,穿的凤冠霞帔。王夫人收监后,为了交罚银,贾母和贾政一狠心,将王夫人的嫁妆全部变卖了。
    嫁妆对于古代的女子来说,就是后半辈子的命。没有娘家支持的王夫人,再没了嫁妆,其实和赵姨娘没什么两样。不过凤冠霞帔却是不能卖的。这玩意儿卖了也没人敢买,每个人出嫁,都会有属于自己的嫁衣。首饰是要父兄送的,嫁衣是要自己绣的。只要王夫人没被休掉,她的嫁衣便不能丢。
    王夫人将凤冠霞帔翻出来后,抽出了头面上的金簪子。三颗东珠做花心,穿着红宝石的花瓣,制成的富贵花样式。王夫人仔细摸了摸花瓣下方,手一用力,拗断一截指甲,才将花瓣掰开。
    簪子里面赫然是空的!王夫人从中倒出来三枚药丸,不足指甲大小。因为用上好的细丝绢隔断,所以不至于将三枚药丸混了。
    这是王夫人出嫁前一夜,王家老太太,王夫人生母,慎之又慎的交给她的。这三枚药丸,是老王太太从娘家带来的。她一辈子没用上,便送给了自己的大女儿。当时心里想的,是但愿女儿一辈子也用不上这东西,却不想王夫人到底还是走到了这一步。
    “老爷回来了!”王夫人眼圈微红,听到外面有丫鬟招呼,连忙将簪子装好,又把药丸藏在了袖子里。正这时,贾政推门进来,瞧见王夫人两眼微红的抚摸着嫁衣,心中颇不是滋味。
    贾政心里还是怨王夫人连累自己的,若不是她亏待了大房的子侄,自己怎至于如今?不过毕竟是发妻,又有贾母不知长幼尊卑,害的自己被罢免。相比之下,王夫人也不是那么面目可憎了。更何况王夫人如今整日吃斋念佛,还放弃了管家权利。
    贾母已经和贾政通过气了,她已经选好了两个姑娘,再相看相看,就聘来为正妻,将宝玉记在身世清白的嫡母名下。一个是史家的,是贾母庶出的堂兄弟之女,今年将将二十。因着接连为父母守孝,耽误了花期,家中又无兄弟姊妹,险些要去青灯古卷了此一生了。另一个是薛家的姑娘,薛家八房中,三房的姑娘,今年也十七了。贾母一方面觉得史家姑娘知根知底,不过却是个失持失怙的。另一方面又觉得,薛家能在前途上对自家有帮助,但却是商贾出身。
    贾母的意思贾政自然心领。刚刚王夫人又哭宝玉,贾政想到不久之后王氏不仅要失去正室的位置,连宝玉的亲娘就要换成别人了,心里对王氏又多了几分愧疚。

  ☆、第二十九章 走水

这日,忠靖侯史鼎的夫人带了女儿史湘霞,以及侄女史湘云来荣国府串门。
    史湘霞虚长史湘云两岁,是史鼎的长女,为人大方,处事周全,开朗却不失温柔。相比之下,史湘云就有些过于活泼了,天真无邪,不拘一格。两人俱是进退有度,看起来就是教养极好的。
    贾母笑道:“不是我当着你的面夸,这两个孩子,规矩都是极好的。你可是得废了多少心思,才能教出这么整齐的孩子。”
    史夫人笑道:“老太太可别夸她们了,就这样,还都不知天高地厚呢,再夸几句,更了不得了呢。”
    贾母摆摆手,笑道:“夸得夸得。”
    史夫人笑道:“要我说,老太太教养女孩子才叫好呢。先前进宫了的大姐儿,还有如今的三姐儿,都是极好的。模样举止不说,就这浑身的气度,最是难得。”
    两人这般互相吹捧,不知怎的,便说道了史家远房堂妹的身上。史夫人也没细说,只说那姑娘没福气,想不开,也没和族长商量,便私下过了文书,修行去了。贾母听见这话,心里如何还不知,史夫人说的就是之前给贾政看好的那个女孩儿。心里可惜了一回,转念又想到薛家姑娘,默叨两声罢了,便将目光盯在了薛家。
    薛家女虽是商贾出身,但嫁到了贾家,嫁夫从夫,便就和商贾没什么关系了。再者薛家家财万贯,众人皆知,这嫡女的嫁妆,定然是不会少的。老二前阵子叫罚银,伤了元气,自己这里也没多少积蓄了。
    贾母心里这般盘算着,却不知王夫人早就先一步下了手。半月后,金陵薛家传来书信,薛家长房的孝期已过。薛家太太要带着嫡子嫡女进京。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薛家这是来给王夫人撑腰了。邢夫人听到这个消息,不屑的笑了笑,道:“薛老爷不知是上辈子做了什么孽,竟然娶了这么拎不清的太太。都是快抱孙子的人,还这么单纯。一个嫁出去这么多年的姐姐,也值得她出头,正经的王子腾还没说话呢。”
    贾琮摇摇头,道:“薛太太这么多年把持这薛家长房后院,不至于浅薄至此。你瞧瞧二太太和凤姐姐的行事就知道了,王家的女儿,无论人品如何,手段上都不会差的。要我说,这其中定还有别的缘由。”
    邢夫人近来不太耐烦这个,一心扑在凤姐儿的肚子上,想抱孙子呢。便道:“管他有什么勾当,反正不过是个名声尽毁的一家子,要我说,叫她们闹去。闹大了才好收场呢!你姐姐身边的嬷嬷、奶妈们,我都没换。只说因着是自打还未出生,就由老太太安排的,不变随意撤换了。那起子老乾婆子,听了这话,更加有恃无恐了。也幸亏迎春是个能忍的,要换我,只怕就忍耐不下去了。你只管等着,早晚有一天咱们一起跟那群人算总账!”
    邢夫人近来懒得理事,也不耐烦去想这些。贾琮却是个操心的命,晚间翻来覆去的想东想西,不由的就晚睡了。
    次日一早贾琮去了学堂,前日晚间少睡了一个时辰,实在困得不行。
    抬头瞧先生摇头晃脑的在读中庸,更觉得无趣,不由的就闭上了眼睛。他又不趴在桌子上好好的睡,而是强撑了坐正。睡着后,头一点一点的往下低,眼瞅着就要磕到桌子了,却又能奇迹般的抬起来。看的陈瑞文低头闷笑。
    趁着先生闭眼品位书中词句的时候,陈瑞文瞧瞧的团了个纸团,嗖的一声的飞到贾琮的头上。贾琮因着上课睡觉,总有些心虚,睡不踏实,因此不过是个纸团,便立时惊醒了。再一想能做这种事的人,除了姓陈的,绝无二人,趁着先生没抬头的功夫,又丢了回去。
    二人正专心致志的斗智斗勇,以纸团为炮弹,攻占对方营地时。就听“啪”的一声,先生将砚台一拍,喝道:“陈瑞文、贾琮!反了你们了!这是书院,是课堂!知不知道什么是治学修身,什么是尊师重道!竟敢在读书时嬉戏打闹,成何体统!”这么一通的巴拉巴拉念下来,贾琮整整站了大半个时辰,就听先生念经了,听的头都大了,连道不敢了不敢了。
    下学后,贾琮叫小厮拿了东西,就要往回走,任谁也不理。陈瑞文一直在后面叫唤:“等等我,等等我。”无奈贾琮就是不睬他。
    陈瑞文丢下小厮收拾东西,自己巴巴的跟在贾琮后头,一个劲儿的道歉,鞠躬作揖道:“我错了,我错了,我不应该上课时拿纸团丢你的。害的你被先生骂,我真心忏悔,我替你罚写论语,原谅我还不成吗?琮哥儿最善良可爱了,就原谅我吧。”
    贾琮一听这话,立时炸毛:“善良可爱你的头啊!你才善良可爱呢!”
    石光珠走在两人后头,见此不禁扑哧的笑出声来。上前劝道:“好了好了,多大点子事啊,你就是小心眼,一个巴掌拍不响,陈兄哪里对不起你了。”
    贾琮悲愤道:“他对不起我的地方多着去了!我正梦见吃醉虾呢,好不容易拨开虾仁,还没吃到嘴,就被一个纸团打醒了!到嘴的肉飞了!”
    几人正笑着,就突然听见外面有人喊,“贾府来人了,说是府中走水了,叫琮三爷赶紧回去呢。”
    石光珠忙拍了拍贾琮的后背,柔声道:“你先别急,即便真出了什么事,你此时回去也无用。路上小心些,当心摔了。若是真有大事,来通报的便不是这几个了,府上定是无碍的。”一边说一边派人将自己的宝马牵过来,借贾琮一用。
    贾琮记得原著中只有刘姥姥来的时候,府中马棚走过一次水,没有人员伤亡。却不知如今怎么会走水。父母怎样?兄嫂怎样?姊妹怎样?心中担心的很,借了石光珠的良驹,飞身上马,一路疾驰。原本来报信的下人,刚追出门来,就不见了贾琮的影子。
    贾琮气喘吁吁的赶回家,老远就看见一处黑烟,赶过去一瞧,是后街着火了。心中这才长出了一口气。贾赦正离老远的挥胳膊挽袖子,亲自指挥人灭火呢。见贾琮来了,忙道:“你回来的正好,快去陪着老太爷说说话。”
    着火的是贾政的院子,不知因何而起,忽就一把大火从正中央的屋子着了。连带着整个院儿都烧没了。前文说过贾政的两户倒霉亲戚,六爷贾代儒和东府的贾蔷,两家也都多多少少受到了牵连。贾代儒一屋子书都烧没了,心疼的直掉眼泪。贾琮连忙领了贾赦的命令,跑去安慰这个教过自己几天书的老人去了。生怕上了年纪的人,一受刺激,有个万一。
    又过了半个时辰,好容易火完全扑灭了,众人都聚在贾母处商议。
    就听贾母道:“既然老二的房子走水了,不如仍搬回来住吧。府中地方大,空屋子多,你只住段时日,想来你哥哥也是不会不允的。”
    贾赦笑着说道:“弟弟能回来住,我心中自然是高兴的。只是此事却要好好商议一下。先不忙说这个,得先清点一下东西。平白无故的怎会走水?若是意外,是谁的过错,这人可曾处罚了没有?若不是意外,青天白日的,便是谋害人命未遂了。”
    顿了顿,又道:“再者可曾有人受伤吗?伤亡的家属都安抚好了没有?损失了什么东西没有?二房的账本我不好翻,还得弟弟亲自问了,好知道呢,若是有困难,我这个做哥哥定不会袖手旁观。”
    贾政连忙道:“并不曾有人伤亡,大家逃出来的都快。”
    而贾母听此,正要借走水的损失,开府中公库,填补一下小儿子。却不料,又听贾赦道:“若是没什么要紧的财物损失也就罢了,若是没了一件两件的,定是要去衙门报备的。否则或是有东西被顺了去,日后惹了麻烦,倒解释不清了。”
    得了,贾母刚开口,话到了嗓子眼儿,又咽下去了。万一真去衙门了,到底怎么走的水,岂不是一清二楚了?王夫人显然也是这般想的,最后结论是二房没有财产损失,不劳大哥费心。
    又听贾赦问道:“老太太刚刚说叫老二搬回来住段时日,依我看,这主意不错。只是有一点,老二回来后住在哪儿?”
    贾母道:“这有什么,就住在我旁边的院子,地方不大,却胜在精致。反正老二也没什么东西,也不显院子小。”
    贾赦笑道:“母亲怕是忘了,外甥女也住在这一层,毕竟是内宅,需得避嫌,若真这么住了,林家脸上也不好看。”
    贾母听了这话,脸色不太好看,又道:“即便这样,那你说叫你弟弟住哪儿呢?”
    贾赦瞧了瞧贾政,笑道:“依我说,北边临街处还有一个二进的院子,另通了门,出入方便。”
    贾母反驳道:“那怎么行!那是有远道而来的亲戚们住的。这是你亲弟弟,哪有自家人住客房的理?”
    贾赦笑道:“其实要我说也不必这么麻烦,平遥大街上正好有一处宅子,是前吏部尚书的。老尚书如今告老,想要回老家去,这宅子就准备脱手。前几日还找到我这儿,叫帮忙打听下家呢。不如就提弟弟买了来,再将公中银钱库房都清点一番,一分为二,就此分家吧!”

  ☆、第三十章 大房搬走

上次说到贾母借贾政家中走水之事,要求贾赦将二房迎回府中居住,还挑三拣四不住客房。贾赦心中冷笑,到底是怎么走水的,大家都心知肚明。老太太如今连做戏都懒的做了。二房上上下下一点损失都没有,哪有走水光烧了屋子,财物却一丁点儿事情都没有的?连相邻住着的贾代儒、贾蔷两家,还都多多少少烧了些东西呢。
    二房走水,可不止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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