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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梅问雪-第1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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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孤城隽淡的唇上终于有了一丝醒目的色泽,被涂染上一抹浅薄的嫣红,闭目徐徐道:“本朝盐品流通为官收商运商销制,通过核对查验盐粮勘合,盐引及水程图格来实施治理,均衡盐价,但如今两江盐税却逐年减少。。。暗中贩运私盐,虽是重罪,但江湖中事向来游离于律法之外,朝廷并不好插手。”
  西门吹雪手上微动,叶孤城原本褪在腰间的丝袍,便被完全解了下来,放在一边,露出不着寸缕的后身:“。。。两江严家?”
  叶孤城淡淡应了一声,又道:“此次若是顺利,将其一应生意势力接管入手,强行整顿,不但两江盐税自此再无私漏,且又为堂中扩充资财,增展势力。。。我已派了玄门门主沧冥子率众亲赴两江,他曾是天下七海内七岛岛主之一,天一堂玄门之内所属,大多是他沧浪岛弟子,最善水战,如今两江之事,便交与他处置。”
  两人又谈了些正事,其后便随意闲聊。西门吹雪的掌心逐渐按在男人健长的双腿上,隐约可见那大腿内侧玉白的肌肤中,染着一片淡红,便欲稍稍分开对方的双腿,将那伤处再查看一番。
  叶孤城此时已因身上舒适的抚按而肌肉松缓,十分惬意,正闭目休息间,忽觉双腿被人向外分开,不禁立时本能地腿上一动,避脱了男人的手:“西门?”
  “可是好些。”西门吹雪知他虽是早已与自己肌肤相亲,彼此间已有了最亲密的关系,但禀性所致,依然并不太习惯眼下这样的举动,因此便也罢手,不再继续查看他的伤势,只低声问了一句。
  “些须小碍罢了,已无事。”叶孤城重新放松了身体,继续享受着西门吹雪手法精妙的按摩,对方双手所到之处,无一不是令人体绵身软,酥松入骨,全身暖洋洋得仿佛泡在温水中一般。正渐渐有些恍惚慵懒,心神倦倦时,忽听外面有人脆声道:“父亲,爹爹,玄儿能进来吗?”
  叶孤城睁开眼,开口说道:“。。。进来。”一面说,一面已抬起身,拿了放在一旁的丝袍穿在身上,背靠着床头坐了,西门吹雪则下床走到桌前,执起茶壶倒茶。
  叶玄刚进了内殿,便径直爬到床上,两只手捉住男人的一角衣料,将小脑袋埋进叶孤城的怀里,带着孩童特有的撒娇意味,道:“孩儿好几日都没有见到父亲了。。。祖父送玄儿回来后,玄儿就跑过来想见父亲和爹爹,可是外面的人总说是父亲有事,不让我进来。。。” 
  叶玄今日已来过两趟,但外面伺候的人都是贴身服侍过叶孤城多年的,极有眼色,已然知道殿中此时万不能让人打扰,哪里敢让这小祖宗进去?因此直到刚才叶玄又一次过来时,众人已知眼下再无妨碍,这才让他进到殿中。
  叶孤城淡淡道:“这几日,可好。”叶玄抬起头,想了想道:“孩儿很好。。。祖父虽然有时候好象很凶的样子,不过对孩儿还是挺好的。。。还教了我几招剑法。”他说着,转过头看了看已坐在床边,正将一杯香茶递给男人的西门吹雪,用目光在对方面上细细打量了一番,才皱了一下小巧的鼻子,道:“爹爹,祖父一点也不像爹爹的爹爹,倒很像是伯伯才对。。。”
西门吹雪将他从叶孤城的腿上抱下来:“天色已晚,如何还不就寝。”
  叶玄眨了一下乌溜溜的褐眸:“玄儿想爹爹和父亲了,要来看看。。。”然后又巴巴地瞧着西门吹雪,道:“玄儿今晚可不可以,在这里睡?”
  叶孤城慢慢喝着手里的茶,看着得到西门吹雪许可的男孩小小地欢呼一声,便爬进床内躺了,不禁稍微抬了一下唇角。旁边西门吹雪轻轻握了握他的手,墨黑的眼底淡淡含笑,起身将锦帐重新放下。
  
  夜色如墨,雪花自天空中纷纷扬扬而下,最终又尽数被江水吞没。
  有船横江而渡,一名中年男子站在船头,身着棉道袍,头戴七星冠,作道家打扮,而面貌却是十分儒雅斯文,倒颇像是一名文士。
  冬季水运自然比不上春夏秋三季,很少有大量船只聚集在江面上,但眼下,夜幕中却又分明能够看见水上汇聚着大大小小的各式船只,形状各异,体型不一,但并没有特别大的,明显绝非货船。
  四下里俱是喊杀争斗之声,刀剑上反射着寒光,惨叫嘶号之声不绝于耳,将肃杀冰冷的夜色渲染得格外凄凉。中年男子站在船头,身后列着近百名身着黑色紧身鱼皮水靠的汉子(水靠就是现代意义上的潜水衣。古人用鱼皮、海蛟皮或鲨鱼皮制作的连体潜水服,表面光滑且保暖,可以在水下游的更快且时间更长),各个身材短小精悍,腰间皆是携着各式奇形兵器,手臂和腿上俱无半根毛发,面颊上除了明显肉眼可见的水锈之外,连一直微微眯着的双目都是红的,一眼便知是水中的高手。中年人在船头站了一时,看看情况,觉得已是时候,便微微点了一下头,忽然间右手略略一抬,与此同时,身后的近百名汉子就如同江鱼入水,一个猛子便自大船上扎入水中。明明是近百人同时入水,却不但没有发出多大的声音,就连水花,都不曾溅起多少。
  中年人看着不远处的水面,淡淡道:“能够在短时间内调集这么多船只集中在这片水道上,两江严家,倒也果然颇有能力,难怪能够有手笔在暗地里偷贩私盐,且又没有其他势力介入,分一杯羹。”
  身后一名劲装打扮的三十余岁男子道:“严家不仅偷贩私盐,且又把持了两江对外航运,自己还有渔场,兼做着走私的生意,想必多年来,早已积攒下大笔银财,富庶得紧。”
  中年人轻轻一笑,眼底寒光闪烁:“若是三年前,我们自然不能轻易动这江家,可如今我天一堂发展到眼下,声势已壮至如斯,麾下兵强马壮,我沧冥子手底执掌的玄门一处,放眼江湖中,于水上已再无敌手。。。堂主有令,严家资财六成运往总堂,其余四成,便留下作为日后在两江发展之用。嘿嘿,两江严家。。。以后,没有严家了。”
  正说着,远处已有十数条船忽然显现出渐渐下沉的模样,却是方才那近百名大汉已在水下凿穿了船底。周围数十条大小不一的船只仿佛极有默契一般,迅疾围拢而上,玄门弟子谙熟无比的操舟驾船本事,在此时便显现出来,不过三五下配合变阵,便已形成了声势,将那十余艘船舶拢住,随即船上便有人抛出精钢抓钩的绳索,纷纷朝着离自己最近的敌方船只甩去。
  数十条极粗的绳索在夜幕下划出整齐的弧线,精确地落在了船只上,牢牢钩住了各自的目标,几乎与此同时,无数黑影腾身而起,脚下点着绷直的绳索,迅捷无比地朝着对方的船只纵去。那绳索极粗,里面还绞缠着一些特殊物品,瞬时之间,寻常刀剑却也砍它不断,只用了片刻,已有近三百人沿绳纵到了对方的船上,登时便互相砍杀在一处。
  中年人眼看着严家有十余条船前去援助,却又被已方几艘船只拦下,双方各自厮战在一起,不禁冷笑道:“的确,严家是两江水霸,俗话说,强龙压不过地头蛇,可惜,若是这龙太强,那蛇也就不得不低伏。。。我玄门众人,大多出身沧浪岛,常年研习的便是海中水战之术,天生就是这水里的蛟龙,海里尚且如此,何况江中?严家虽也颇有些本事,却终究也要灭于我手。”
  天上雪花飘飞,江面上甚至已有了极微薄的一层冰凌,中年人身后的劲装汉子突然手腕一翻,就见一道寒光掠起,夹杂着一声惨哼。夜色中,一蓬鲜血溅落在船上,然后就听扑通一声水响,似是有重物落水所发出的声音。
  剑上有一痕血迹,劲装男子缓缓收了剑,面色冷冷,满是杀伐之气,中年人见状,微微笑道:“所谓严家,亦不过是一群水上的匪类罢了,这些年来,虽然在明面上削减了黑道上的买卖,开始渐渐做起白道生意,却也不过是装模做态,暗中照样还兼做着河盗的生意,谋财害命,私下犯禁,以暴敛资,我天一堂要夺其基业,自然没有什么不好。”
  他身后的劲装汉子道:“若非如此,临行前堂主也不会下令,任凭门主施为,勿论生死。”
  中年人冷笑道:“不错,咱们既是身在江湖,手上就自然不免沾染血腥,可若无故取那些清白之人的性命,也是徒惹杀孽,总有报应,但眼下既是对这些人,杀了又有何妨。”
  劲装男子道:“严家吃两江水路买卖这一碗饭,不论是输运货物,还是客运等其他相关产业,都极为获利,尤其是暗中贩运私盐的生意,更是……”
  他话只说了一半,便被打断,中年人皱眉叱道:“此事休得再提!堂中向来不沾这等明令犯禁的生意,贩运私盐确是可牟暴利,但你也要有胆与堂主提才是!莫要昏了头脑,让银子迷了心神。”
  劲装男子想起玉座上那人驭下之严,心中一凛,登时便打消了念头,垂手静立。中年人重新看向不远处江面上的战况,但闻水面上惨呼连连,已有二十余条船沉进江中,水面四处可见漂浮着的尸首。 
  大局已定。
  严家虽还有不少人拼命抵抗,但局势已然明确下来,剩下的,只是时间问题罢了。中年人不再立于船头观战,转身往船舱内走去,江面上哀号之声连绵不绝,但他却恍若未闻一般,依旧面色自如地徐徐移步,向舱内走着,在不远处的惨呼和刀光剑影的起伏间,稳稳开口,对身后跟着的劲装男子道:“自此,两江水路,便是我天一堂独揽之地。”
   



番外。 人面桃花相映红 。。。
  又是一年春来早。
  
  青年倚坐在躺椅上,闲闲地翻阅着手中的书卷。
  左手修长的手指执着书身,另一只手则偶尔拈开一页纸张。宽衽长袂的石青缂袍上绣着夺珠的五爪金龙,春日的风轻轻拂过,就吹动了那衣袖,上面繁复精巧的金纹在并不强烈的阳光下,泛着水波一样的淡淡柔光。
  “父皇。。。”有奶声奶气的孩童声音从不远处传来,一个粉团儿般的男孩穿着一身锦绣衣裳,迈动着两条短短的小腿,颠颠儿地就朝这边跑来,身后一群宫人则弯腰小跑着紧紧跟在后头,小心翼翼地盯住那小小的身影,生怕他一不留神摔了,直至见到男孩奔到了青年身旁,被青年抱到腿上,这才松了一口气,齐齐跪在地上。“。。。参见陛下。”
  青年略抬了手,让众人起来,一边捏了捏男孩粉嫩的脸蛋儿,眉眼间俱是淡淡的闲适与慵懒之意:“吃过饭了?”
  那孩子不过三岁左右模样,隽眉淡唇,肌肤如同雪团儿模样,容貌极秀,一双乌溜溜的眼睛仿佛琥珀一般,清亮澄澈至极,闻言,便奶声奶气地开口道:“塬儿吃过啦。。。”
  青年伸手摸了摸他头上柔软的黑发,道:“困了么。”
  男孩仰头看他,小脑袋点了点:“塬儿困了。。。”
  青年微微笑了笑,用手轻轻刮了一下那小巧的鼻子:“不在你母妃宫中午睡,倒跑来朕这里。”一面说着,一面让儿子坐在自己腿上,逗他玩耍。
  又过了一阵,那孩子便渐渐睡了,青年见状,就将男孩递给旁边的宫人,吩咐道:“送大皇子回去。”又问了一句:“帝姬今日可好。”
  宫人小心地抱起男孩,恭敬回话道:“回陛下的话,帝姬这几日服了药,眼下已大安了。”
  青年微点了一下头,然后便重新拿起书卷,继续翻阅,众人静悄悄退下,片刻之后,周围就只剩下了青年一个人。
  眼下正值三月,桃花开得颇好,几只鸟儿站在梢头,叽叽喳喳地渲染着这一片明媚的春光。此时天色倒也还早,不过是刚刚过了午膳时辰,日光金晃晃地十分明亮,却也决不至于刺眼,映在亭阁殿栏间,柔柔淡淡,却也别有一番春 色模样。四下里花木扶疏,因是刚刚三月,宫中并没有花开如繁锦的盛景,可此刻那一点桃绽初蕊,粉盈一片的景色,倒也是十分好看的。
  青年慢慢翻着书,呼吸间,能够闻到桃花清淡婉约的香气,渐渐地,眼帘就开始觉得有几分重了。
  
  男人站在此处时,就看见青年正靠坐在一张紫竹躺椅上,已是睡得沉了。
  他缓缓走近,就见青年合着双目,两条长长的远山眉舒展着,平添了几分清峻的意味,一只手搭在躺椅的扶手上,膝头则放着本半摊开的书。
  即便是以男人此时的修为,也不能这样接近而不被青年察觉,因此那人便睁开了眼,带着刚刚醒来所特有的一丝懒洋洋的意味,唇角轻勾,微微笑道:“。。。今日怎么有空闲过来。”
  男人淡然微笑,声音十分低清悦耳:“前时回江南家中。。。眼下有一件事,我总要说与你知晓。”
  
  杨柳千寻色,桃花一苑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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