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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流放的队伍已经行了半天了,只是刚刚出了城门,金钏儿若是有心自然能打听的到,只是当初也算是利益交换。那金钏儿将包裹给了贾环便走了。
“她是谁?”宝玉问道。
“王夫人之前伺候的,因着你投了井。”贾环上下看了宝玉一眼,那金钏儿居然给了自己,没有给宝玉,莫非是真的没了情分了?
因着我?甄宝玉想了一会,便知道是因着那贾宝玉,他似有所悟:“我原本在家中也是最稀罕女子的,常常觉得男子为着功名利禄的,不择手段,而女子单纯可爱。只是如今我却发现女子有女子的心思,便是未嫁人之前,也多有成算,到底不能小看了去。”
“你如今知道了也不晚,只是既然那位要跟着你一道去西北,你倒是认这个媳妇呢,还是不认?”贾环想起了另一桩麻烦,便问了宝玉。
宝玉抬头看看天,对着贾环道:“我府上一直在金陵处,旁的不说,亲戚是最多的,自小便有不少人打趣了要给我做媳妇,只是那会宫里的太妃还未去世,父亲还未获罪,只是这里头的事情又有谁能说的清楚呢,我父亲说,这便是圣恩了,说到底便是子孙不肖罢了。”他倒是也明白是自己不好。
“那一次太太许了娘家的表妹要跟我定亲,我是不愿意的,可是又不敢违背了母亲,倒是老太太不许,道是门不当户不对,如今我却因着贾宝玉娶了她,我虽辜负了许多,倒是不能辜负了她。”这便是认下了,贾环点点头。
“那如何跟你父亲说?”贾环又问。
宝玉顿时皱眉不展,跟着贾环一道扯地上的杂草。两人都有了心事,等着队伍开拔,依然没想明白,只是一前一后的跟着队伍走着,因着有人打点,官差们倒是也不为难两人,偶尔还会许了宝玉、贾环等人蹭个囚车,省些力气。
“世子既然也要去西北,为何不提前告诉环少爷?”跟着来的是冬藏,也就他能在军区发挥余地,而春耕等人则提早去了。
“告诉他什么,他自己做了决定都没有想起跟本王讲,本王为什么反而要告诉他。”池宸坐在马上看着那一行人慢慢地走在官道上,看着宝玉偶尔挂在贾环身上,不自觉地拽紧了手里的缰绳。
“多亏了圣上仁慈,许了环少爷在西北跟着世子十年。”冬藏偷偷地看了一眼池宸,一边给贾环说着好话。
池宸哼了一声,他也是刚刚接了任命,要说圣上原本便是准备放过贾家的,可自从知道那甄家剩下的大笔银两是王夫人带去王家之后,便有了不同的心思。
“这队上下可打点齐了?”池宸回头问了沐晨一声。
沐晨身上穿着黑色的军装,腰间挂着长刃,银光反射,他原本皱着的眉此刻更是夹紧,道:“已经吩咐齐了,毕竟走的是官道,圣上也只说两月之内需要行三千里,到西北天也不凉,世子不必担心。”
“你吩咐一队人跟着他们,本王先去军营,怎么都不能让他到了地方,还受旁人的欺负。”池宸对着贾环虽然一直说着狠心的话,可是到了旁人这边,却依然是满心的关怀。
冬藏对着沐暮眨了眨眼,两人看了一眼沐晨,一旁骑着马穿着书生装的沐坤上前道:“世子,属下要去通州,先行一步了。”
“有劳先生如此奔波了。”池宸对着沐坤拱手道。
沐坤笑道:“原本便是属下分内的事,如何谈累,更何况看着那些人倒霉,我更开心,若是让旁人抢了这差事,属下才郁闷呢。”他说罢告退,对着马匹低喝了一声,而后拉了缰绳将马匹转头,夹了马肚,奔驰着离开了。
“吩咐人照顾好世子府,等我十年后回来!”池宸看着池爷,他不知道等他回来,已经六十多的池爷还在不在,可是若是不去,他便没有出路。
“世子且放心,府中自有我们照顾。”一旁的沐震回了池宸。
世间凡人难两全,池宸知道自己的前程在西北,池爷也知道,所以他静默地看着黑色的披风破开了平静的风,驰骋远去。池宸远去,面对的是更精彩的未来。旁人难以想象的世界,却是适合池宸的世界,可以让他彻底甩去了南王的影响,安生立命!
人生短短几十年,不是所有的事情都能按照你自己的想法过来,池宸知道,贾环也知道,只是两人在行进的路上有了分歧,付出的觉得我既然付出了,你为何不接受,便是不知道好歹,接受的觉得我堂堂正正做人,为何要靠着你。
到底是殊途同归,一切不过是儿时的矛盾,西北十年,风云变化,不知道最后提前软和的是池宸,还是贾环。
作者有话要说:这是第二部正文结尾部分,之后是几个原著人物的大结局
目前收录的是:王夫人,平儿,赵姨娘贾政,贾琏,鸳鸯,邢氏;玉钏儿
欢迎点单,在这些人物写完之前的点单留言我都会接收【因为所有人物都有大结局,但是因为作者懒,所以只有大纲,不想写番外,但是如果你点了,我会写0 0】
记住,是原著人物0 0,贾环,池宸等,要转移征地继续攻占
两人目前在闹别扭,那啥池宸,你家CP准备单干,你嚼着怎么样?
第76章 番外·王夫人
王夫人的结局·始
她想;他是后悔的,早知道自己会有这个结果,当初就不应该回王家。
她为什么会回王家;是因为奶嬷嬷的唆使;还是因着玉钏儿的提醒,不,因为她胆小怕事,她以为贾政会死,或者会流放,跟着甄家一样,她回了家,将大半的钱财给了嫂子;而后求着嫂子给任上的哥哥去信;至少求了哥哥留下她。
这样想着,她便带着自己的人出了贾府的门,到了王家,贾府跟王家的路程并不远,原本便是官宦人家住的地方,当年她便是顺着这条路,十里红妆嫁入贾家。
她是王家唯二的女儿,上头只有一个哥哥王子腾,当初嫁入贾府是高攀,因着当时荣国府的老太爷还在,又得了圣上的眷顾,若是提起,谁人不知贾府!
所谓贾不假,白玉为堂金作马。贾、史、王、薛,四家皆连络有亲,一损皆损,一荣俱荣,她父亲是个有成算的,生了两个女儿,便打算一个嫁入贾家,一个嫁到薛家,她自幼聪慧又能比妹妹看得明白,讨了母亲的欢心,嫁入了贾家,而妹妹嫁去了薛家。
自从回了王家,她便将自己带来的菩萨供在案前,每日皆跪在佛前念经,连着吃食都一应成了蔬菜瓜果,不沾半点的肉腥,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没有哪个哥哥愿意接了自己妹妹回府,可是她手上有银两,看在这些银两的份上,嫂子不会介意,她哥哥如今又不在府上,能住几天便住几天。
案前的菩萨慈眉善目的,这尊是她从寺庙里头求了来的,那和尚原本就是个贪财的,见着自己的银两嘴里只有好,没有差的。
怎么会好,她唯一的儿子早逝,唯一的女儿如今也死了。
她为什么会死,她明明做了娘娘了,享尽了人世间最好的福分,元春不应该死!如果她没死,自己也不会落到这种地步。当初怀了孩子,便知道这孩子是有福气的,虽说是个女儿,可是正月初一的生日,自然是应该有大福气的。
她想起自己进宫见的元春的最后一面,铁青的脸,微张的唇,那双漆黑的眼睛看着自己跟贾母,不过就那么一眼,什么话都没有留下便去世了,宫里不能哭,她只能捏着帕子捂住自己的嘴,默默地流泪。
宫里的规矩很大,对,一向这么大,自元春进宫,十多年也就后来封了贤德妃之后,侥幸见了几面,之后又在省亲中说了两句话,再多也就没有了。
若是往好处想,但凡远嫁的闺女不都是没见着的么,贾母的那个宝贝千金贾敏不是连着死前都没再见老太太一面么,这么一想她又开心了。
她嫁进贾家时,贾敏还没出嫁,老太太虽总说她对着几个姑娘好,可是三个姑娘便是加上当初元春还在的时候都抵不上一个贾敏,出入前后皆是二十几个伺候的下人,吃食穿戴皆是府中最好的,便是之后嫁人,也是老太太求了圣上给挑的林家。
“谁让她生不出儿子,呵呵,活该!”王夫人低下头,磕在软垫上,“活该她生不出儿子。”
新媳妇总要在婆婆面前伺候的,不是填饭,就是布菜,旁人家都是夹上两块便好,可老太太不一样,从她坐下开始吃,到她吃完,你都不能休息,等着她吃完,你还要对着她赔笑,等着老太太累了,乏了,才能回房自己随意地吃一点。
大房的张氏便是老太太作死的,挺着八个月的肚子还让站着伺候,结果大房长子从假山上掉下,摔死了,张氏跟着肚子里的小儿子也一尸两命的去了,只剩下那个顽劣不堪的贾琏。
她正心不在焉地捏着佛珠念着往事,外头就传来了脚步声。
“太太!太太不好了!来了消息说是老太太去了,如今府上皆传是被太太您气死的。”玉钏儿从外头跑进来,她喘着气,一手拍着自己的胸口,一手扶着门框,这脚还没踏进门,她的声音压得很低,却慢慢地都是惊恐。
王夫人又对着菩萨磕了一个头,默默地捏着手里的佛珠,“老太太原本就是八十三的年纪了,便是去了也是喜丧。旁人这么说那是旁人的事,你再给我接上一炷香,我要再念一遍大慈大悲咒。”
玉钏儿上前拿过一个木盒,小心地打开,从里头拿出了一节檀香,小心地捏起香炉上烧到一半的檀香,用一旁的白棉纸小心地裹了起来,接上之后,又插回原来的地方。
红色的香一点点慢慢地往下燃烧着,也不过是两三遍经文的时辰,烟雾袅绕。玉钏儿做完便出了房门,才到外头,便见着宋嬷嬷站在一旁,她的身子有些歪,因着当初不知道被谁敲断了腿,之后又没养好,便一直在王夫人房里干一些粗使的活。
“可跟太太说了,太太怎么回的你?”那宋嬷嬷自觉自己立了大功了,今个她出门去买一些豆子,结果隔着半个转口,愣是听到了王家中的丫鬟议论纷纷,旁的不说,单单指着老太太去世跟着太太的品行说事,又提了这嫁出去的媳妇了还回娘家蹭吃蹭喝,宋嬷嬷旁的不晓得,但是来的那天沉甸甸的箱子,跟着里头那一闪而过的金光,确实记得,怎么也不可能是白吃白喝吧。
玉钏儿摇摇头:“太太在念经,什么都没有说。”
宋嬷嬷气闷地哎了一声,瞅着玉钏儿半晌:“你不会没告诉太太吧。”她眯着眼睛看着玉钏儿,上前一把拽住她的手,黑色的指甲掐入手腕的嫩肉里,苍老的脸上满是说不出来的阴狠,“别以为我如今不当事了,要是敢应付我,有你好看的!”
玉钏儿白皙的脸上顿时泛起一层的红,忙道没有的事,宋嬷嬷打量她也不敢违抗了自己,松了手便转身离开。她才没走两步,一旁的翡翠抹着嘴巴从一条小道里出来,见着玉钏儿忙上前:“可有什么人来,我实在是肚子饿了,才去寻了点吃食,可惜不是自己府上,那些个厨子听说是太太要的,懒懒散散地居然还拿没个食材来推脱我。”
翡翠向来比旁人好吃一些,因此她的脸也较为圆润,想来是小时候在家里饿过头了,因此哪怕是当差也受不得半分的饥饿。
“不是自己府上,总是住的不舒心的,也不知道太太什么时候回去呢。”玉钏儿开口说着软和的话,一边用手指摸了摸自己的手腕,翡翠眼尖,一把拉了过来就看。蜜色的皮肤上,两处红肿。
“这是怎么了,难道王家里的人还敢欺负你?”她伸手正想摸,结果瞅见玉钏儿的身子一颤,便知道她是真疼了。
“不是王家里的,刚刚宋嬷嬷来了,问我你在哪,我称是内急,她便说我是嘴里抹了蜜黑了心肝的,居然敢骗她,又说若是得了机会便到太太那处告我们。”玉钏儿一边说着,一边眼眶里涌出了眼泪。
翡翠一听,眉头一跳:“反了她了!”不过说完,她又低头看着玉钏儿,“若是得了机会,我饶不了她,我既然回来了,你便去忙你的吧。”说着便推了玉钏儿走。
玉钏儿笑了笑便抬脚出了院子。
里头的王夫人念完了经,喊了外头伺候的人进来,翡翠忙进门小心地扶着王夫人起身坐到一旁的椅子上,又带了茶送到王夫人手里。
王夫人抿着唇喝了几口,道:“前院的嫂嫂可有派人来寻问?”
翡翠低头垂目道:“从昨个起便没有问过了。”王夫人从贾府出来才三天,前天下午到的王家,如今也不过住了两天半罢了。
“你派人去打听,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