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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隐约传来警笛声响,曹旭道:“呀,麻烦了,有人报警了。”
白玉堂以为“报警”指的是对方招来了更多的同伙,冷笑一声,不屑道:“这些草包再多来几倍五爷也不放在心上!”
曹旭心中暗叹他的张狂,嘴上解释:“白兄功夫虽然高,与警察打交道却用不上。我们不是本地人,惹上警察很麻烦。”
谁?警察?那不就是昨天那帮衙役吗?白玉堂记起昨夜见闻,眉心一拧——见鬼,那帮家伙一来,岂不又要查什么“身份证”?
果然,远远看到一些与昨晚打扮相同的衙役从车上下来,心中一动,向着展昭招呼道:“猫儿,警察来了太麻烦,不陪他们玩了,撤!”
展昭微一点头,错身来到他们身边,与白玉堂一左一右抓住曹旭胳膊,在众目睽睽下平地而起,闪身上了旁边院落的墙头,转眼不见。
此时警察已经来到近处,亲眼看到三人逃逸,呵斥住那些打手的同时,敲开那家院门,哪里还有三人踪影!
而已经离开的白玉堂三人没想到的是,这边所发生的情况原原本本的落在了不远处一个背着画夹的人眼里,那人目睹了昭白二人的身手,还有那架了个人还拔身而起的动作,吃惊之余若有所思——
这便是传说中的轻功、点穴……么?
那人轻笑,惬意地打开画夹,将三个人的相貌凭记忆细细描画出来,居然有八九分相似……
——说不定这次前来旅游,是捡到宝了。
曹旭被两人架着翻墙上房,不知过了几所院子几条小道,渐渐远离闹事地点。其间不乏有人过往,昭白二人总能在别人过来之前将三人藏好身形。一来二去曹旭不禁大为奇怪:
“你们怎能未卜先知的知道有人会出现?有些是从房间里突然出来的,听不到声音啊。”
白玉堂瞥了眼展昭,似笑非笑道:“曹兄不知猫的耳朵是最灵的吗?耳廓宽大且能旋转收声,所以方圆几里的动静都逃不过咱们这位猫大人的耳目。加上身轻似燕,落地无声,只要猫儿想躲,你想抓根猫毛都难!”
展昭白他一眼,心道:这个白玉堂,少损几句会死么?!
曹旭虽有些莫明其妙,但察言观色间知道白玉堂是在调侃展昭,他虽不曾想到所谓“御猫 ”“燕子飞”这类典故,但想想展昭身手,又觉得白玉堂说的也不无道理……
展昭不理会白玉堂的调侃与曹旭困惑的目光,到了安静的地方,向着曹旭拱手道:“昨日蒙曹兄解围,尚未答谢,今日又得曹兄出手相助,着实有缘。一起吃个便饭如何?”
曹旭对二人颇俱好感,本就有意相交,自然欣然应允。他心中十分好奇这两个人的来路,又觉得二人身上有数不尽的迷团,只是他自知进退,并没有将心底疑惑问出来。
白玉堂在旁看了,瞄了展昭一眼,淡淡笑过,不置一词。
……
菜过五味,酒过三寻,曹旭终是问起两人与人结怨的经过。这原也没什么好隐瞒的,曹旭数次不计回报的仗义相助,令展昭和白玉堂也起了相交之心,二人便将昨晚之事简要叙述了一下。
知道了前因后果,曹旭不由得带了些好笑的感叹道:“怪不得他们不肯退去,你踢坏了他们那里,还不如断条胳膊卸条腿呢!这事关男人面子,他们肯轻退才怪。”
白玉堂冷笑,微眯了眼把玩着手上小巧精致的玻璃酒杯:“谁让他们做那等龌龊事。五爷放他们条生路已经够手下留情了!”
展昭微皱了下眉:“刚才那些人,不过是些小喽罗,白兄又何必下重手!”
白玉堂斜瞟展昭一眼:“就因为他们敢招惹我白玉堂!怎么?猫大人又要说教?”
曹旭见气氛不对,插言道:“白兄不过在他们身上戳了几下,怎么……?”
展昭有些无奈的说:“他不止封了穴道,还错了那些人的筋脉。封住的穴道自行解开后,会更加疼痛难忍。如果处理得当,将养三月可好,不然,三五年内都有得受。”
白玉堂冷哼,眉间狂傲顿起:“哼!几个不长眼的小混混而已,本不是什么好人,他们围得又不只是五爷一个,你猫大人犯得着在这儿猫哭……那啥假慈悲么!莫非只准你们官府鹰犬动手,就不许我们这些小老百姓点灯?”
“白玉堂,你不要胡搅蛮缠行不行!”展昭被他一声“鹰犬”激了几分傲气,对视的双眼中星星点点,尽是不加掩饰的怒气。
“我胡搅蛮缠?”白玉堂眉一挑,忽然就笑了起来,“猫大人好大的帽子!既然如此说,不蛮缠一下反而对不起你这番‘心意’了!”
话音未落,手中筷子已闪电般出手,不偏不倚,直指向展昭双目!
这耗子!眉一拧,展昭想也不想的抬起右手,同样是一双竹木筷子后发先至直取白玉堂手腕。但见白玉堂嘴角带笑,手指技巧性一挑,一双竹筷分做两支,一支依旧指向展昭,另一支反点他支正穴。
展昭不慌不忙,手腕一沉,避过他这招辣手,筷尖轻点,沾了点杯中酒水,顿时几滴晶莹洒出,点点劲如钢石,急速点向白玉堂的竹筷。白玉堂大笑:“好个展昭!”中指一弹一挑,小指为轴,一支竹筷滴溜溜在上转了几个圈子,将那几滴酒液尽数拦下,同时手腕跟着下沉,迅雷不及掩耳的挑起一块樱桃肉,弹向展昭:
“猫儿,有酒无菜不成礼啊!”
“敬谢不敏!”
展昭微敛了眼,指尖翻飞,竹筷拨开那飞来“横肉”的同时压下白玉堂的新一波攻势——两人你来我往,在方寸间快如闪电的过起招来。
展昭眼角瞥见一旁又惊又讶的曹旭,道了句:
“有曹兄在,白兄不能收敛些么!”
闻言,白玉堂满脸不甘的收了筷子,敛起眼中厉色,又恢复成那狂妄中带些清冷的浊世佳公子,把玩着刚才用来争斗的筷子,浅笑道:
“猫儿不济就直说。五爷又不会笑你!——曹兄继续!别被这死猫搅了兴致!”
展昭无奈摇头,实在懒得和他做口舌之争,向着曹旭道:
“一时忘形,曹兄见笑了。”
曹旭已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初识二人时,对方自报姓名“展昭白玉堂”,而且言语间古风盎然,举止间透着侠气,曹旭以为他们是两个痴迷武侠的少年故意报的化名,还兴致满满的陪着两个人拱手做揖,玩得不亦乐乎。今日亲眼见到种种只有在影视剧中通过特效和镜头的切换才有可能出现的传奇身手,彻底颠覆了先前的猜想,二人的对话更是谜团重重,当下他再也按耐不住,迷惑的望向他们,面色凝重的问:
“你们——究竟是什么人?”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五章
第十五章:前缘后果
曹旭只是这样简单的一个问句,却问住了在场的另外两个人。
他们究竟是什么人?这要如何说起?
白玉堂一双凤眸似笑非笑的看向展昭:“猫儿,曹兄如此问,你说——我们是什么人?”
展昭波澜不惊的抿口茶,抬眼静静看着曹旭:“依曹兄看来呢?”
曹旭将两人上上下下细细打量几番,随即微蹙了眉:
“不瞒两位,我曹旭自认看人向来准确,可是对着你们,只有一句话:看不透!我看不透你们究竟是哪条道上的,更看不透你们是来自哪里——不过我知道,你们,不走黑道。”
“黑道?”白玉堂挑眉,这词倒不陌生,不过——“何以见得?”
“直觉,还有靠着曹某这双眼睛。”曹旭有点诙谐但却不失郑重的伸出右手食指在自己的双眼前划动一下,“至少吃了这么多年的饭,我还不至于连这点眼力都没有。”
“哼哼,原来是这样的理由——”白玉堂撇头微笑,继而在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的瞬间忽然出手,曹旭只觉眼前一花,随着白玉堂两根修长有力的手指点在自己眉心,一股扑天而来的气势让他差点窒息。看着面前依旧言意笑晏晏眼中却泛着毫不掩饰的冷光的青年,一瞬间脑中一片空白,什么都意会不到。
曹旭不知道,他所感觉到的这种气势,就是杀气。
白玉堂的杀气。
就算是在北宋,也没有多少人能正面硬抗锦毛鼠白玉堂的杀气——白玉堂本人就像是一柄出鞘的长剑,锋锐且不带半点掩饰。那种泛着寒光的森冷不是随便什么人就能硬扛下来的。何况是曹旭这个半点内力都没有的普通人?
见白玉堂出手,展昭手指微动,但立刻压抑下自己的冲动,只是坐在一旁静静看着白玉堂将杀气瞬间席卷过曹旭——他知道白玉堂的个性虽狠辣决绝,却绝非滥杀之人,更不会轻易伤害到三番两次帮助过他们的曹旭。
果然,白玉堂的杀气只是一放即收。即便如此,曹旭也颇为惊骇,面上虽仗着多年的涵养声色不动,但这片刻的功夫,已惊出一身冷汗,单薄的衬衫隐隐浸出一块块汗渍。
这是……是——这是……什么?
曹旭尽力平稳呼吸,脑海中对方才那一刻的压迫感仍旧心有余悸……
而白玉堂却只是慢慢收回手指,坐回自己的座位上端起酒杯,凤眼微眯,直接锁住了他的瞳孔。
“那是……什么?”
曹旭抬头看向白玉堂,他一直知道面前这两个少年不简单,可是没想到竟会如此——那种大脑一片空白的窒息感是他从未体会过的,而且是瞬间徒手释放出如此强大的气场……就算他定力过人,看着面前那张俊美异常却透着半点不加遮掩的逆性狂傲的脸庞,仍有些不由自主的心悸。
白玉堂见他遭遇突变而不自乱阵脚,身处险境仍能沉稳冷静,文弱的表象下确有些内涵,有点像某只猫,凤眼中难得透了点赞赏:“杀气。”
“杀气?”曹旭咀嚼着这两个字,目光中透出些许疑惑。
见状,展昭拿过酒壶替曹旭满了一杯,伸手相敬道:“曹兄请——所谓杀气,是攻击别人的前兆,是攻击时即将产生的威胁性,令被攻击的一方对潜在的危险不自觉的产生的一种感受。是斗志与实力的体现,此强彼弱,不战而屈人之兵——再说的明白些就是气势的一种。每个人都存在一定的气场,像在下和白兄之前能够在旁人靠近前就察觉相防,靠的就是习武者略高于常人的敏锐。”
——只不过比起那些,杀气更加特别和难得一些。当然这句话,展昭和白玉堂都没提。
饶是如此曹旭也不由得阵阵咂舌,赞道:“果然厉害!我一直以为那些东西都是小说电视中编纂出来的,没想到真有其事,两位竟能学到这种出神入化的功夫,当真是好福气啊!据说古代才有这等高人,你们打哪儿学的?”言语中不乏歆羡,毕竟,哪个男人没有武侠梦?有这样一身高来高去的本事可是大部分人梦寐以求的。
展昭却在听了他的话后淡淡一笑,看着曹旭接过方才自己递去的酒杯送到唇边,慢条斯理的道:“曹兄高见!实不相瞒,在下与白兄,正是来自千年前的大宋。”
“咳咳——什——咳咳——什么?”曹旭刚入口的酒咽下一半,喷出去一半,忍不住一阵呛咳,但是这无比惊骇的两个字还是从牙缝里带着咳嗽挤了出来。
展昭见状忙伸手与他顺背,同时输入一股内力将他咳岔了的气息导正。曹旭只觉一股暖流在体内拂过,暖洋洋的很是舒服受用,想起书中见过的一些关于内力的介绍,对展昭所言不由得信了几分。又想起方才白玉堂那如有实质的“杀气”——这种东西可不是随便学点拳脚就能展现的!心中又惊又喜,好像做梦一般。
见曹旭并无大碍,展昭收回手,看了眼白玉堂,后者却无事人一般歪坐在旁,一手搭在窗边专心致志的眺望外面风景,摆明了将事情丢给自己,心中又好气又好笑,转向曹旭道:
“展某深知此事对曹兄来说太过匪夷所思,然实情确是如此。我二人本是千年前北宋时期之人,此处既有包公祠,那曹兄定知晓包拯包大人了,在下身为御前侍卫,却借调开封府,供职于包大人身侧。白兄则是誉满江湖的陷空五义之一,别号锦毛鼠。因…事与白兄自陷空岛前往开封府……”
白玉堂凉凉的插言:“不就是爷盗了御赐的三宝,朝廷派你这猫儿来拿五爷么,有甚话不能直说的?”
展昭无奈,白了他一眼,方续道:“深夜途经庐州城外,不知何故,竟至此处……我等来此不过两天光景,昨日方弄明白自己所处何时何地,才知晓对于你们而言,我等竟成了‘古人’。”说着,面上虽淡笑依旧,心中不由泛起些许苦涩来。
这般淡笑看在曹旭眼中,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