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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此两人没什么感觉,他们虽然从到了这里后一直没分开,但彼此并没觉得有什么深厚交情,这一分开,居然还有些轻松的感觉——身边没了那道心知肚明的眼神,完全陌生的环境,那种跃跃欲试的冲动更加鲜明起来——尤其是白玉堂。
军营里天生就有着严肃的氛围,平时在学校里活泼好动的学生们初来乍到,都不由自主的安分了些许。看着这样的环境,白玉堂顿觉骨子里的好战性格蠢蠢欲动——那些士兵让他想起了千年前的江湖人,比起体质极差的普通人,他们的身体素质明显好很多。
尤其是那几个站在正前方台子上,被称作“教官”的人。
从那些人出现,白玉堂的视线就一直不曾离开过那些人身上。他注意到那天他在总务楼遇见的那个中年人也在其中。这些人落脚有力,呼吸均匀绵长,动作利落,显然不是常人可比——就是那些站在门前的、拿着奇怪棍棒做武器且装扮相似的人比起他们也远远不如。
之前和曹旭联系的时候,他与展昭本以为这个时代已经没有会功夫的人了,没想到还是有能将身体练到这个地步的存在——虽然这些人的水平在他眼中只能算是一般,但他们的出现是不是预示着,这个世界上依旧有着高手的存在?
这样想着,白玉堂抑制不住兴奋,目光扫过不远处的展昭,对方果然也正一瞬不瞬的看着那些人,估计与他想法相似。
要不要找个时间试探一下呢?
他在台下转着这些念头,台上的人自然全不知晓。此时总教官胡易正做着训前动员,将注意事项一一讲出,而后将寝室分配贴在了旁边的公示板上,命令每个连队派出一名代表上前查询。
琐事处理完,剩下的就是教官的分配了。展昭所在的十连的教官是个高瘦的年轻人,肤色比其他军人稍显白皙,看起来有些书卷气,然而双目有神,目光沉着,看起来并非外表那么斯文。
白玉堂那一连队的则是个有些黑的教官,没有十连的那个个子高,但明显要壮实许多。两人分别作了自我介绍,十连的教官名叫王成,十一连的叫做穆天磊。
其他连队的教官也一一作了自我介绍,而后各自领着自己手下的新兵蛋子们去了相关的宿舍楼。学生们此时还背着各自的生活物品,要先安顿好才能开训。
寝室以及卧具都是军营本身配备的,无所谓环境好坏,能住就是。学生们看着床上一个个叠成豆腐块的被子纷纷惊叹,白玉堂也忍不住挑挑眉:他是第一次见到有人将这些东西整理成这副模样,看起来一板一眼,和某人的性格倒是有些相似。
他却不知此时隔壁的展昭望着这样的床铺,也正带些戏谑的想着:
这样板正的摆设,那个向来肆意的耗子能习惯么?
一上午的时间就在这些琐事中过去了。中午吃过饭,下午便正式开始训练。因为军训是男女分开,不同系的连队在不同的区域训练,历史系的男生比例比较小,所以和计算机系的人编排到了一起。
不管什么学校,军训最初自然都是些简单的动作。教官先宣布了下午的任务,做了示范,然后开始训练学生模仿那些动作。学生中有曾经历过军训的,对于这种局面颇为熟练,但大多数并没经历过这样正规的训练,才开始不久便叫苦连天。
白玉堂和展昭对这种局面自然适应良好,他们虽然没经历过类似的训练,不过这点训练强度对于从小习武的他们而言,几乎没什么难度。一下午训练完毕,解散时不少人开始唉声叹气,两人兀自没事人一般,各自将军营里可以去的地方逛了个遍。
……
从白玉堂和展昭的身影分别出现在操场上,胡易就盯上了这两个学生。
因为情况特殊,这次军训的计划是他一手包办的。训练强度较往年增强,要求也比过往严格。学生们每天早晨五点半就得出早操,六点二十吃早饭以及自由活动,七点开始上午的训练;中午十一点半午饭,午休时间是十二点到一点。一点半则开始下午的训练,一直到四点五十为止。
除了白天的训练,晚上还有晚修,后期则穿插着篝火晚会、拉练等活动。时间表比往年排的紧密,这样能让他们更快适应军营的生活方式。而今天下午那场训练便是加了强度的,他就是想看看,这些娇生惯养的孩子们突然经历了如此高强度的训练,能有几个面色不变的。
很明显,他那天看到的那两个少年便是其中的佼佼者。
他当然不指望仅仅一个下午就能看出所有人的身体素质,不过从现在这种情况上来看,这两个孩子已经可以提前打钩了。
按照他们的计划,这次为了做到不动声色,他们打算先用两天的加强训练挑选出身体素质好的人,统统编入一连和二连,然后给这两个连队开小灶,额外加强训练。从这两个少年现在的表现看来,他们已经可以确定会是那两个连队的成员了。
白玉堂和展昭自然不知道自己已经被盯上了,就算知道,也不会当回事来看。今日的训练让他们回想起最初学武时不断练习基本功的往事,虽然环境大不相同,道理却是一样的。
勾起了回忆,忍不住就有些手痒。白玉堂远远看见展昭的身影,弯腰捻了颗石子在掌中掂了掂,食指一弹,石子精准的打了过去。
听见破空之声,展昭反射性伸手接过来袭之物,转头望去,就见白玉堂对他挑挑眉,伸手指了指一旁无人的方向。
展昭低头轻笑,迈步跟过去,两人一前一后找了个空阔无人之地,各自站定,展昭道:“找我有事?”
“手痒了,比划两下!”白玉堂单刀直入道出自己的目的,看向对方的双眼满是战意。
其实展昭同样有些手痒,之前那些训练让白玉堂激动,他又何尝不是?然而终究有些顾虑,微一思索道:
“这里毕竟不熟悉,咱们动静可不能太大。若惊扰了人——”
白玉堂不耐烦道:“这自不用你说。接招吧!”说着脚下用力,纵身扑了过去。
他们知道动静不能闹大,因此都没用内力,只仗着灵巧的身法与精妙的招式同对方拆解。这样的比试虽不出全力,然而对技巧的把握以及力道的控制要求更高,比之大开大合的战斗并不逊色。
拳对拳脚对脚,小擒拿手对小擒拿手,两人你来我往,以快打快,转眼间便过了数十招。这段时间他们一直忙于学习现代的东西,已经很久没有如此酣畅淋漓的对战过了,此时打得兴起,都觉心中前所未有的畅快,这些时日里积聚下来的郁结也渐渐消失了,
然而就在他们打的兴起之时,忽然听到旁边有点响动。两人警觉回头,就见旁边的高台旁站了个国字脸的中年人,正满脸兴味的看着他们,细看之下,不是之前的胡易又是谁?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章:
第四章:所谓点穴
“啧,被发现了啊!”
看着面前两个青年警觉的眼神,胡易颇有些懊恼,他刚刚听到这边有响动,隐隐像是拳脚破空的风声,一时好奇走过来,就见到这两个少年正以极其快的速度分开,几乎是在他从高台后转过来的同时就停了动作,带点惊讶与警惕的看着他。
“别紧张。”他微微摊了摊手,示意自己没有恶意,“我只是恰巧路过——咱们又见面了啊,年轻人。还记得我吧?”
展昭默然,而后微笑道:“教官好。”他记得之前的训话中提到过,军营里主管他们的军人都称之为“教官”。
胡易挑挑眉:“你们这是——?”
“活动一下筋骨罢了。”展昭礼貌的微笑,一面侧头看向白玉堂,“我和——玉堂平时打闹惯了,所以……”
“我记得这里没有不许动手脚的说法吧?”白玉堂接过话头,双眉微挑。
“这倒没有。”胡易好脾气的笑笑,心中有些诧异:这少年好重的煞气!一个普通的学生而已,哪儿来的这种气势?
目光再看向另一个少年,对方还是像之前所见的那样微笑淡然,没有丝毫动过手的气喘与凌厉——难道他们刚才真的是闹着玩?
就算是闹着玩,那么急速的拳脚破空声与迅捷的动作,也足以证明这两个人身手不凡。莫非这两个少年——
“你们学过功夫?”
“教官指的是什么功夫?”不确定这个时代的功夫底细,展昭四两拨千斤的反问回去。
胡易误以为他是指跆拳道空手道之类的粗浅拳脚流派,那些末流的花拳绣腿他还真不看在眼里,当下摇摇头道:“我是指你们的身手,从哪儿学的?”
白玉堂冷笑一声。懒得跟他纠缠:“师门渊源,无可奉告——猫儿,我们走吧!”说着伸手扣住展昭的手腕就要离开。
“白——”展昭不意他说动手就动手,一个措手不及被他拉住,继而被拉向前,顿时有些愠怒,当着胡易的面不好发作,便顺着他的动作微微转头,向着胡易点了点头,脚下不停向外走去。
“哎!”没想到这两个人说走就走,胡易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随即失笑:“还挺有个性的!——猫儿?这是什么称呼?”
不过这两个少年看样子确实来历不一般,刚刚他们提到了师门渊源——莫非是什么隐藏的高手?嗯,改天一定要叫住他们问个清楚。这俩少年实在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可以的话,应该将他们的资料交给教官,培养一下,将来又是国家的栋梁。
……
“白老鼠,你爪子可以放开了!”
直到走出胡易的视线之外,展昭才顿住脚步,提起被扣住的手腕示意。
白玉堂本欲松开,听到展昭这话,顿时不乐意了,凤眼一挑便笑了起来:“猫儿,你这是在命令五爷?”
展昭懒得与他斗嘴,手腕微震:“不然你要握到什么时候?”说完便欲运内力挣脱。他实在不惯与人如此接近,一触即分也就罢了,两个男人扯着手走出这么远,成何体统?
他要挣脱,白玉堂偏不让他如意,当下掌中也用了两份内力,并不紧握,只是死死扣着,以免被他挣脱:“猫大人,你莫要在我面前摆你那点官威,爷最不吃这一套!”
展昭怒道:“哪个跟你摆官威?”这人睁着眼睛说瞎话么?
“说的也是。”白玉堂居然点头赞同,握着他的手用力一拉,展昭不意他动作,被拉得向前一踉蹡,差点撞到他身上。抬眼便是耗子离得极近的脸庞,嘴角眸中明显的戏谑尽收眼底。
“爷只听到小猫喵喵叫,完全无视掉!”
话音刚落,就觉手上大力传来,却是展昭陡然加力挣脱,衣袖一甩后退半步:“白玉堂,你莫要欺人太甚!没打够是么?”
白玉堂全不在意:“开个玩笑而已,恼啦?”说着轻笑一声,甩甩被对方内力震得有些发麻的手掌,“有点力气嘛!”
“过奖。”展昭懒得与他啰嗦,当先一步向着寝室方向走去。白玉堂知道这猫皮薄不禁逗,见好就收,噙着抹愉悦的笑意紧随其后,背起的双手手指微微搓了下:这猫下爪子还真狠!不过扣着倒是挺暖和的。
两人才一进入寝室区,就看到十连的教官王成走过来,看到他们便高声道:“你们两个,几连的?不知道集合了么?”
“集合?”
“今日仪容检查。”王成说着,看到他们两个人过长的头发,眼睛顿时眯起来,“男孩子留这么长头发做什么?一会儿都得剪掉!”
“为什么?”展昭微微皱眉,好端端的怎么忽然要剪发?
王成道:“这是军训的规矩。男的一律不允许留长发,女的不许化妆戴首饰穿高跟鞋,你们不知道么?”
完全没听说过!两个下午没仔细听训话的新兵蛋子一脸无辜的同时摇头,白玉堂更是直截了当:“我拒绝。”
王成正要带着他们去前面,闻言脚步一顿,回头道:“你说什么?”
“我拒绝剪发。”白玉堂说着向旁走了两步,看向展昭,“你要剪?”
“每个人都要剪!”这俩孩子还真是胆大包天,现在的年轻人,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王成也不是第一次见到这种特立独行的兵,毫不在意道,“既然进了军队就要遵守军队的规章制度,这是命令。”
开什么玩笑?展昭看着王成淡淡道,“教官,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怎可随意剪去?”
王成一皱眉:这是什么陈词滥调:“都什么年代了,还身体发肤,剪发是为了更好的训练,懂不懂?赶紧走,别在这儿磨蹭。”
这人当他们说着玩儿不成?白玉堂懒得理会他,转身便向宿舍走去。展昭虽不像他这么直接,也完全没有剪发的意思,向着王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