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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章真是憋死我了……坑爹不解释orz……卡这儿了orz……
☆、第51章坑爹之章
烟囱里冒起炊烟;葱花下到锅里爆出香味;立刻就放进肉沫;将肉沫炒到金黄,再放进扁豆翻炒。
顾惜朝又加了些水;就把锅盖扣上了;只等扁豆全熟入味就下锅了。他将案板擦净收了起来;再准备出盘子来;就清闲的站在了旁边。
虽然是做了一顿饭;炒了几道菜,但顾惜朝仍显得游刃有余慢条斯理。
他看了一眼蹲在厨房旮旯里扇着扇子熬汤的鬼老头;那小砂锅里的汤要熬上几个钟头;每隔一段时间就要加一次柴,若是不扇风恐怕就要熄火了。
他与鬼医没交情,仇倒是有些。鬼医喜欢周婷,周婷却心系在他身上,更何况鬼医已经识破了他的另一个身份,难保什么时候就要发难于他。
可这个鬼老头对周婷的用心又着实感人。
当年他对晚晴也是一心一意不问回报,虽然他们已经拜了堂做了夫妻,可铁手也许一直在她的心里。他对晚晴是如此,息红泪对戚少商也是如此,花白凤对杨常风亦是全心全意,可最后都没能落得一个可喜的结果。而如今,他对戚少商弃如敝屣,戚少商却反而对他纠缠不清,这人或许就是犯贱,越是得不到,就越是稀罕。
顾惜朝站在旁边不冷不热的说道:“您这汤要做好,恐怕周婷的午饭都吃完了吧。”
鬼老头斜着眼睛诡森森的看了他一眼,不阴不阳的哼笑了一声,压根就不搭理他,接着照看他的炉火去了。
“老先生何必这么辛苦呢?”顾惜朝忍不住摇摇头咂了咂嘴巴,挑起眉毛微微笑道,“恐怕等婷丫头吃完了我做的饭菜,就喝不下您老的汤了。”
灶台上锅里头的菜溢出香味,叶开在旁边连忙伸手帮他把菜盛出来。叶开端起盘子看也不看鬼老头一眼,他早就怀疑这老家伙的身份了,更加不会替他说什么话,只管端着盘子往屋子送。
叶开端着菜吆喝道:“肉沫焖扁豆来喽——!”
顾惜朝悠悠闲闲的跟在叶开的后头,脚下便又有些跛了起来。如今顾惜朝也已经习惯了,偶尔也会慢悠悠的走一走。等他进了屋,叶开已经将菜都摆好了。
周婷一见顾惜朝,就张罗了起来,“傅大哥做的菜真香,如果谁嫁给了傅大哥,那可真是有福气。”周婷一边说一边为顾惜朝布菜。
她正说着,鬼老头就从外头走了进来,说不定是被顾惜朝的话刺激着了,连熬着的汤也搁下了,“等会儿还有我熬的汤呢,保准比他做的好吃!”
桌上摆了五道热菜,可六个人分仍然不怎么够吃,光叶开一个人就能吃下去两碗饭两盘子菜。好在李家兄弟不与他们一起,否则真要抢菜吃了。顾惜朝也不让其他人,只顾着周婷三位姑娘,“菜不多,你们别客气,赶快吃吧。”
这顿饭是顾惜朝特意为周婷做的,除了焖扁豆味浓其他的都是清淡爽口的菜色,再加上他特地为周婷夹菜,吃得周婷一张小脸红扑扑的,旁边叶开和鬼老头的脸色也跟着越发油绿起来。
可一桌人仍然吃得开心,三个女人一台戏,总归是热闹的。
周婷吃饭嘴不闲着,一边聊着一边张罗着,嘴里也不忘吃着。南宫翎也不由得和她一搭一唱的聊了起来,饭桌上倒是热闹得很。
“怎么,不等我们就开饭了么?”戚少商站在门外,微微笑着看向顾惜朝。铁手跟在他后头,冲着顾惜朝点了点头。
顾惜朝看着门外的戚少商,他身上穿了一身普通农家汉似的衣服,不再披那件威风大氅,衣领也扣得不那么仔细。因为碍事衣衫下摆被别在了腰带里,竟有种潇洒风采。戚少商原本就晒得黑,此时一笑,就仿佛带了些农家汉似的憨气。
自打被戚少商识破了身份之后,戚少商就跟着来了。戚少商给自己找了许多理由,可不管怎么说,他还是依旧忘不了顾惜朝。
戚少商为人最是洒脱,最喜欢的就是决胜千里的大气大概、快意恩仇,成则意兴风发,贵为群龙之首,败则不妨鸣金收兵,甚至流亡江湖。必要时,要杀,就杀个血流成河,片甲不留:如果要隐,那就全身而退,百忍成金。
九现神龙潇洒了一辈子,唯独没能放下顾惜朝这个祸害。
戚少商走进屋里来,扬了扬手上提着的篮子,“我也带了菜来。”
顾惜朝没说什么,戚少商便从旁边搬了椅子坐了下来。他掀开篮子上盖着的布,从里头端出了一盘菜来。
“惜……来尝尝我这杜鹃醉鱼的手艺吧,尝尝是不是和旗亭酒肆的味儿一样好吃。”戚少商将菜摆在了顾惜朝的跟前,
叶开的表情一下子就变了。一屋子的人也不由跟着都静了。这菜说是给大家带来的,其实根本就是另有深意。南宫翎捅捅旁边的周婷,俩人挤眉弄眼了许久。
叶开的眉头皱了起来,戚少商显然是在说他们过去的事情,可偏偏那些事只有他们俩知道,谁也插不进嘴。这感觉就好像他们俩才是原配夫妻,而他这个通房丫头无论如何也没那个地位立场去闹一样,让人无可奈何的闹心。
他随手抄起了旁边的酒壶,给顾惜朝倒了杯酒,“不如先喝一杯吧?”
顾惜朝看了看那杯酒,却没有接,而是拿起了筷子。
叶开脸色一僵,端着酒杯的手尴尬的举着。戚少商的眼睛都笑弯了,满脸喜色的看着顾惜朝。
杜鹃醉鱼胜就胜在“醉”,不但对调味的手艺要求极高,更要拿捏好烹制的火候,将鱼的鲜烹出来,却又不带腥气。而鱼要鲜香,就必须要用活鱼。这也是为什么旗亭酒肆靠着这么一道菜闻名的原因,在那黄沙漫天的地界,用活鱼做菜已是十分艰难了。
顾惜朝能闻见一股酒味醇香,混在饭菜的香味中格外的美味。
他举起筷子夹了一小块鱼肉,喂进了嘴里。
这一刻,所有人的目光都跟着他的筷子移到了他的脸上,像是要从他的脸上中读出什么其他的、暗含深意的表情来似的。尤以戚少商为最,他那一双眼睛简直要黏在顾惜朝脸上了。
“怎么样……?是不是和旗亭酒肆的味道一样好?”戚少商忍不住往前欠了欠身,垫在桌上的手像是要往前抓顾惜朝的手,却又停住了。
顾惜朝细细回味了一下嘴里酒香醇厚的滋味,垂下眼缓缓说道:“养鱼的水不是旗亭酒肆的井水,做菜的人也不是高鸡血了。”他忽然挑起了眼睛睨了一眼戚少商,“何况这端菜的人也变了。”
顾惜朝看着面前的菜肴,又看向戚少商,咂了咂嘴巴勾起嘴唇嘲讽一笑,“你这菜,一点也不如旗亭酒肆的好吃。”
戚少商脸上的血色一点点的退了下去,“是么……”
叶开在旁边却觉得顾惜朝那一笑仿佛别有意味,那眼神太犀利明亮了些,那笑容也太轻佻放浪了些……他分明就是在挑衅戚少商!
南宫翎看桌上气氛实在是不对头,便问道:“旗亭酒肆的鱼那么好吃吗,我怎么不知道有这么个地方?”
“旗亭酒肆的鱼方圆几里都是有名的……”戚少商勉强一笑,神情有些恍惚,“那时候我也是点了杜鹃醉鱼,结果却付不起菜钱,就只好和……”他抬眼看向顾惜朝,就再也移不开眼了,“就只好留在那做工抵债,也就偷学会了这道菜……可我最想念的,就只是他陪我喝酒,我替他刷碗的时候。”
顾惜朝心里暗暗哼了两声,脸上却一点表情都没有,只将面前的杜鹃醉鱼往前推了推,将它放到了桌子中央,“是很好吃的,只可惜,酒肆已经拆了,老板伙计也都各奔前程了。”
饭桌上的气氛仿佛更加尴尬了……
南宫翎缩回了座位上,她发现自己一句话,仿佛勾出了这俩人更多、更深、更隐秘的回忆。作为叶傅党的中流砥柱,南宫翎闭上了嘴巴坚决不再多说一句!
叶开猛地站了起来,恶狠狠地瞪了一眼戚少商和顾惜朝两人,扭头就走了。
叶大侠在心中咆哮:他妈的剧情又去哪遛弯了?!剧情呢?那平时一直蹦跶着的剧情现在怎么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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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一顿饭吃得众人都别扭,南宫翎根本就没有吃饱,就草草擦了嘴离了席。
所幸顾惜朝和戚少商他们是暂住在周婷那里的,南宫翎和明月心就陪着周婷住在了鬼大夫的家里。
叶开一路跟着顾惜朝走进了房间,硬是进了门。
他在顾惜朝这软钉子硬钉子碰了无数,说顾惜朝不喜欢他,可他前两天借着酒劲在他身上占了那么多的便宜,也没见顾惜朝事后说什么。可要说顾惜朝喜欢他,却又实在没有什么证据。顾惜朝就仿佛是什么都明白,却又总不明不白的装糊涂。
平时玩玩小情趣你追我赶的,叶开觉得挺有意思,尤其是在他占完了便宜之后,顾惜朝总是似嗔似恼却又神色淡然的瞥他一眼,那小眼神有多勾人就不细说了。可现在戚少商看穿了顾惜朝的身份,勾起了旧情也贴了上来,叶开就觉得不是滋味了。
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心,顾惜朝进的仍旧是他们俩一夜荒唐(好像有什么不对?!)的这间屋子,顾惜朝的表情丝毫看不出异样,但叶开却觉得心里仿佛烧了把火一样!
顾惜朝总是这样!看似无情,却又处处留了余地,处处埋了伏笔!对他是如此,那对戚少商呢?!戚少商会这么死缠烂打,说不定也是被他这么不上不下的勾的!
叶开大马金刀的往床上一坐,瞅着顾惜朝,两眼几乎喷出火来。
“我就问你一句,”叶开死死盯着站在屋子当中的顾惜朝:“我叶开在你心里到底算是什么人?!”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咳咳,有肉渣……大概吧。XDDD~~~
=3=~~~感谢大家依然在看文~~~
顺便说,俺真是木有想到……上一章俺竟然收到了七个雷!惊到跪了!
谢谢送雷的 本人已死,有事烧纸 和cheryl君,还有送了O。O五个雷的魔闲!=3=~~~
☆、第52章坑之爹之章
叶开大马金刀的往床上一坐;瞅着顾惜朝;两眼几乎喷出火来。
“我就问你一句;”叶开死死盯着站在屋子当中的顾惜朝:“我叶开在你心里到底算是什么人?!”
顾惜朝被他吼得一怔,脸上却连表情都不变;淡定得仿佛叶开只是在问他中午吃什么饭一样。
顾惜朝走到木桌边坐了下来;伸手拿了个杯子给自己倒了杯茶。茶壶里的水是冰凉的残茶;他将壶里的茶水全倒进了杯子里;也只不过才有多半杯的水。里头的茶叶渣子还没沉淀下去;将茶水染得浑浊。
叶开被他这架势弄得心里没底,突然也有些怕了。万一逼急了惹恼了他;说不定又要翻一次脸。
他倒不怕顾惜朝翻脸;可他怕戚少商趁虚而入。
顾惜朝看着桌上的半杯茶水,拿在手里把弄着,“你连你自己是什么人都没告诉过我,我又怎么能知道你在我心里究竟算是什么人呢?”
叶开一愣,“我……”
他刚开口辩驳,顾惜朝后头的话就堵住了他的嘴:“我也从来没告诉过你我是什么人,你又怎么能知道我在你心里究竟是什么人呢?!”
叶开一下子被他震住了,之前悍然的神色也变得呆滞,俩眼瞅着顾惜朝连话都说不出来。
“我不但杀人如麻,而且心机深沉手段阴毒。”顾惜朝沉着一张脸,扬起脸斜睨着叶开,“我顾惜朝名噪江湖,人人见了我便如见了修罗。我不单是朝廷的鹰犬,还是个包藏祸心的佞臣。哼哼,这天下无我顾惜朝不知,无我顾惜朝不晓,无我顾惜朝不能得!”
顾惜朝的声音冷如铁,字字如刀:“你今日觉得我温润可欺,也许他日就是你埋骨之期。”
“你知道戚少商为什么会落到今日么,不如去问问他,我那连云寨八个债主兄弟都是怎么死的吧。”顾惜朝冷冷一笑,扬手喝下杯子里的残茶,起身就走,临走前道:“你连我是谁都不知道,就敢来问我。这世上可怕的不是入错行、嫁错郎,而是所托非人——!”
外头的天色已经昏暗下来,冷风一吹,草木唦响,平白多了股萧瑟的味道。
顾惜朝一双眼睛里带着怒气,满身戾气。他走到院外,忽然听到了些许的动静。
周婷的木屋和鬼大夫的家相隔不远,顾惜朝循着声音往前走,便看见鬼大夫家的院门口燃着的小灯笼。
破败的木栅拉门边,挂着一盏旧灯笼,周围黑漆漆的一片,一个驼背的老头子蜷着腿坐在灯下,脚边上放着个小砂锅。老头儿端着个瓷碗,一个人默默的喝着鸡汤。
老头儿也听见了声儿,抬头一看是顾惜朝,立马敛起了碗拿着东西就要走。
“怎么,辛苦给周婷熬的汤,结果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