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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不败闻言作势便掐了池清一把,池清扯开嗓子求饶道:“东方,小生知错,你就莫再恼了。”
东方不败瞧着他那副装腔作势的模样,道:“再嚷上主屋睡去。”
池清暗道他今日将自己驱至侧屋,自己却跟了过来,如今又将自己驱回主屋,还得闹到几更,嘴中却是乖乖闭了起来。
东方不败道:“还不快睡?”
池清回道:“是。”
经过这一番闹腾,两人总算是睡了过去。
翌日一早,两人尚且沉浸在睡梦中,门外便霍地响起了一阵敲门声。东方不败自不会起身,池清认命地起身打开房门,见玄武立于门外,询问道:“一大早的,你有事?”
玄武回道:“崇德公主请公子以及圣姑前去请安。”
池清回道:“请外祖母稍后,我随后便携着芳儿前去请安。”
玄武闻言,未再多言,转身退下了。
池清无奈,只得回身唤醒了东方不败,梳洗一番后领着他去了西院。
池清外祖母同先帝乃是一母所出,后封号崇德。早年丧夫,对这唯一都外孙可谓疼到了骨子里。自小到大,只要池清出口的事,从未拒绝过,可这前提必须是炒股去宾馆未提任何出格之事。如今他同魔教妖女凑到了一块,她又怎会袖手旁观?这大吵大闹自是不屑,这才冒出了今日请安这一出。
池清领着东方不败到得西院时,她早已起身,端坐首座,手捧茶盏啜饮。衣着华贵,举止大方,端的是一派皇室风范。见池清领着东方不败前来,却唯有池清一人屈膝跪地请她金安,心中虽有不满,面上却是未露分毫。暗道这硬拆既然不成,那就唯有让这妖女知难而退。放下手中茶盏,将池清扶起身,客套了两句,变瞥向了东方不败,见其发上插着一支金步摇,笑道:“盈盈,你发上簪着步摇,但你可知这步摇为何而美?”
东方不败心知她不坏好意,干脆未语。
崇德公主亦不介意,接着道:“步摇虽美,却并非谁人都簪得起的,这簪步摇的女子,必须娴静温婉,举止端庄,这样走起步子来才能摇曳生姿,多一分轻浮,少一分乏味。”
池清见东方不败不语,便回到:“外祖母说得极是。”
崇德闻言,公主朝着青衣嬷嬷瞥去一眼,道:“青蓉,你示范给她看。”
“奴婢遵命。”青衣嬷嬷得令,从怀中掏出早已备好的步摇,簪在发髻上,道:“簪步摇行走时,双肩必须齐平,下颌微收,双目凝视前方,面颊带笑,不许回头,不许左右乱晃,笑要不露齿。”说罢,便簪着步摇面颊带笑地示范了起来。那青衣嬷嬷不过三十余岁,仍是半老与娘风韵犹存之际,只见她双目平视前方,脚下步子款步前行,步摇随着她的举步轻摆,珊珊作响,当真平添了几分韵致风情。
青衣嬷嬷走过一圈,这才回到了崇德公主身边。
崇德公主满意地笑了笑,朝着东方不败道:“你既然要进池家,先不说这规矩不规矩地,最起码要端庄稳重持礼,否则便是给池家,给信儿丢脸。”说吧,起身行至池清面前,道:“我同信儿先去用早膳,你便在这同青嬷嬷一块学罢,练好了再来一同用膳。”说罢,示意池清同她一块出去。
池清瞧着东方不败,只觉他浑身散发冰寒之气,暗道这会他若敢真随着外祖母走,今晚上勿论侧屋,连凉亭都怕是奢侈了。心中暗自叫苦,忙不迭出主意。
崇德公主见他不动,随即又唤了一声:“信儿。”
池清道:“信儿在。”
“还不快随外祖母去用膳?”崇德公主道。
池清闻言,却是噙笑道:“外祖母,芳儿连这步子都未走端正,如何能簪着步摇走?”
崇德公主早知他会有所怨言,道:“信儿你无须多言,不说她品行如何,难不成外祖母要她好好走个路你都不允了?既然她要进池家的门,这最起码的规矩总是要学的,否则岂不替皇家丢人?外祖母这也是为了你好。”
池清闻言,噙笑回道:“信儿并非要替她求情,只是信儿觉得,外祖母既然有心要教,不如让芳儿从头学起,如今她连步子都未走端庄,又何必急着佩戴步,还是先将步子走好为妙。”话音刚落,便觉一道冰寒刺骨的目光落在了自己身上,池清硬着头皮未受着。
崇德公主闻言,心中微愕,当即笑道:“信儿怎么说,就怎么做罢。”
池清朝着青衣嬷嬷道:“还请青衣嬷嬷再款步前行替芳儿演示一番。”
青衣嬷嬷闻言,便依言又款步再走了一番,待她站定,池清霍地从桌上取过一只空茶盏,顶上了她的头顶。随后朝着东方不败道:“要想让举止显得端庄大方,必须得要懂得拿捏适当,就好比头顶茶盏不落。”随即又教青衣嬷嬷演示了一番。
青衣嬷嬷闻言,顶着茶盏便款步走了起来,一副游刃有余的摸样。
池清一脸赞赏地在边上瞧着,待她走过一圈,从她头顶取过茶杯,取过茶壶将茶盏斟满茶水后,随后又端到了她头上。
青衣嬷嬷见状,忙不迭伸手稳住头顶的茶盏。
池清朝着东方不败道:“所谓端庄得体,行走时慢了那叫小家子气,若是快了便是举止轻浮,青嬷嬷不但能顶着茶盏,还能令茶盏滴水不露。你好好瞧着。”说罢,便朝着青衣嬷嬷道:“嬷嬷,请开始。”
这回崇德公主同青衣嬷嬷总算是瞧出了池清心存刁难之意,头顶茶盏并非难事,可要顶着这斟满茶水茶盏行走还要滴水不露,这可是连崇德公主都做不到的事,更勿论青衣嬷嬷。
青衣嬷嬷不由瞧向崇德公主,崇德公主眼神示意她暂且试试。青衣嬷嬷只得硬着头皮朝前走去,同前几回一样的步子,这回却是刚一起步便从茶盏中落了几滴茶水下来,待青衣嬷嬷走过一圈,发丝早已湿了一块,甚至有一行茶水从青衣嬷嬷头顶滑落到脸颊。
池清见状,甚为错愕道:“怎会如此?”
青衣嬷嬷闻言,忙不迭放下茶盏,站回崇德公主身边,脸颊浮现了几许红晕。
崇德公主开了口道:“信儿,这头顶茶水普天之下没几人能做到,未免有些强人所难。外祖母无需她滴水不露,只消不将茶盏掉下即可。”
池清甚是为难道:“那芳儿怕是普天下唯有几人能做到的之一……”
崇德公主道:“信儿,你今日可是糊涂了?”
池清闻言,笑道:“若芳儿能做到,那便代表她更胜青嬷嬷一筹,往后外祖母再不得勉强她学这些规矩,如何?”
崇德公主闻言,心中暗自好笑,暗道这魔教女子若是能做到滴水不漏,那她还有何颜面教她?料想信儿不过是弄个噱头唬人罢了,道:“若她真能做到滴水不漏,往后我再不教她学习礼仪规矩。”话说至此,顿了顿,这才接着道:“可她若是不能做到,从明日起,每日卯时起身来给外祖母请安,往后便跟着外祖母学规矩。”
池清毫无慌乱得模样,笑道:“外祖母切莫小瞧了她,芳儿不但能滴水不漏地顶着茶盏往返厅堂庭院之间,还能转上几圈。”
崇德公主笑道:“荒谬,信儿你何时也学会妄语了?”
池清道:“是否妄语,外祖母立即便能知晓。”说罢,噙笑将青衣嬷嬷顶过的那只茶盏重新斟满水,小心翼翼地摆上东方不败头顶,随后走出厅堂行至庭院,朝着东方不败笑道:“过来。”
东方不败瞥了池清一眼,得知他动的甚么鬼主意,一个腾身便落在了他面前。
明明前跃了十余丈,身子却是纹丝不动。
池清笑着瞧了瞧他顶上的茶盏,果真如他所料,杯中茶水更是一滴未落,道:“东方,我可是朝外祖母担保你还能转上几圈。”
东方不败闻言,只得腾身在半空轻巧地转了个身,这才落到厅堂。
池清当真有些好奇东方不败如何能做到滴水不露,便在他回身之际紧盯着茶盏,这才在他半空转身时瞧清了杯中的水,杯中得水并非滴水不落,反倒是倾杯晃出,可惜待他在一个回身,那些杯中水仿若有灵性一般,点滴不漏的重落入了杯中。
崇德公主未料到他们竟会使这轻功来耍诈,待池清回到厅中,道:“信儿,你们这可是在耍诈。”
池清噙笑回道:“外祖母,适才你我约定乃是芳儿能顶着这茶盏滴水不漏地往返厅堂庭院之间,如今她顶着这茶盏滴水不漏地往返厅堂庭院,又怎能说得上是耍诈?更何况外祖母适才还说‘外祖母无需她滴水不露,只消不将茶盏掉下即可。’”池清将崇德公主的话重复了一遍,这才接着道:“外祖母您说过的话,可不能不作数。”
崇德公主见池清耍诈耍诈,倒并未心生不悦,毕竟以她看来,池清以往地性子太过耿直,生在官家难免吃亏。如今懂了些小心计倒亦好傍身。道:“罢了,罢了。”
池清闻言,忙不迭噙笑拉着东方不败,道:“信儿谢过外祖母。”
崇德公主见今日这知难而退的法子不成,只得再想其它法子,道:“信儿若是不嫌弃,便随外祖母一同用过早膳再走罢。”
池清笑道:“许久为同外祖母一同用过膳,信儿本就求之不得,怎会有嫌弃之理。”
三人不同行至饭厅,早膳早已备好,池清同东方不败用过早膳这才回了小舍。
池清免不了讨赏,道:“我说会护着你,如今证明我所言非虚,你倒是说说,你准备如何报答?”
东方不败暗道这事端明明因他而起,连累了他倒还想着讨喜,这世间哪有这般便宜的事。倾身覆上了池清的唇,就在池清误以为他是要献吻之际,重重地在他唇上咬了一口。随后,毫不留情地进了屋,独留池清一人捂着唇伫在门外。
崇德公主倒真如她所言,未在刁难东方不败,转眼便过了十余日。池清正思虑着是否该将头上的纱布拆了,早些回京将那一摊烂摊子给收拾了时,那烂摊子却是自发地送上了门来。
那会池清正坐在凉榻边剥着冰镇过的葡萄,间果皮剥开后边塞入东方不败口中,自己只得将整颗地往嘴里丢,以至那分书信教侍者送来之时险些空不出手。当他瞧见那封白晃晃地书信。心中便不由生出了一股不祥预感,毕竟上会的书信便是将她外祖母送来了,保不定这回连他娘都给送来了。取过布巾将手粗略擦过,便取过书信拆开了,待他瞧清信中内容,不由是怔在了原地。
东方不败见状,撑起身子,询问道:“谁送来的信?”
池清苦着一张脸,不知该如何解释,毕竟这回来地人比外祖母更稀奇,更比外祖母更教他头疼。所谓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不过如此。
东方不败见池清不语,从直接从他手中取过了书信,但见信上字迹娟秀,瞧着便不由赏心悦目,如此娟秀的字迹定是出自女子之手。东方不败单看了一句称谓,便不禁皱起了眉宇。
信上称池清为……池哥哥。
作者有话要说:嗷嗷嗷,又是好几天没更新,我果然是堕落分子……
打滚,我不但上课还报了补习班,
上午上了半天,明天还有一天的课,我美好的双休日……
最近电脑有点抽,抽的很厉害,连文档都出错,现在搜狗抽的我打字很不顺,
我举双手双脚保证我最近没有下不cj的东西……o(╯□╰)o
㈣㈩㈤庶难为
东方不败在书信上掠过一遍,随后默不作声地交还给池清,躺回了榻上。
池清见他闭眸不语,小心翼翼道:“生气了?”
东方不败睁开眸子,平静地瞧着他,回道:“我生甚么气?”生气又有何用?这会情敌送上门来了,他舀礀作态岂不明着将这人往外推?
池清见他这般作答,便知他心中不悦,捏了捏他的脸颊,哄道:“东方,我心中唯有你一个。”
东方不败拂开他的手,道:“人都到黑木崖了,你不去将她接上来?”
池清回道:“人来了又如何?你只消一个不字,纵使她在黑木崖下站上十天半月,我也不瞧一眼。”
东方不败闻言,暗道这人也就这张嘴甜,偏生甜言蜜语听来最动人,道:“命人带上黑木崖罢。”过了今日还有明日,在他人心中,那女子才是他名正言顺的未婚妻子,纵使她今日不送上门来,日后回京亦免不了这番纠葛。
池清见他这般说,这才吩咐侍者将人带上黑木崖,顺带支会外祖母。
未过半时,便有侍者来禀说是人已带到厅堂。
池清朝着东方不败询问道:“你是否一道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