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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茵用过晚饭才回来,医生又为王彧尧送来一些消炎药。服过药物后,王彧尧便去了浴室,王茵走至窗前着夜景正思索事情。
不知何时,王彧尧从浴室出来,从身后将她紧紧环住,低头在她耳鬓厮磨。此时夜色正浓,王茵感受窗外微凉的海风,感觉自己已有些许睡意。
王彧尧的伤快要痊愈,再过两天自己没有留下去的必要。想到这里,王茵动了动身,却被他稍微用力固定,只小声说:“别动。”
过了一会儿,他语气落寞道:“让我好好抱会儿,等我伤好,就再也抱不到了。”
这阵子并未碰她,不排除身上有伤,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觉得眼前的女孩已经不再属于自己。所以更没必要为自己的*找借口,在她身上得到一种不切实际的慰藉。
在前几天,他还对她恨到极致,知道倪正良出事后他才惊觉,也许她说得也对,自己除了钱,什么都不能给她。他们俩的人生轨道根本就截然不同。她在一座好学府大展宏图,将来肯定前程似锦,有一份体面安稳的工作。而他呢,随时都可能一无所有。
若是在自己没察觉自己的心意之前,他可能会支持她这么做。可到了现在,尤其是她已经成了他的女人,他实在无法说服自己这样大度。
王茵听后,心中难受,更不知该如何回话,只抬头轻轻地吻了吻他的下巴。更是回应他此时的感情。
王彧尧身子低头,只低头看着她。两人对视间,他的目光变得愈发地欣喜若狂。双方的嘴唇贴近,这时王茵的手机响起。
“阿茵,你这段日子去了哪里?”匡北明停了几秒,又狐疑问:“可有看新闻?”
“我现今与同学在聚会。前阵子有警察前来找过我。”
匡北明又问:“你不知王彧尧在哪?”
王茵语气平静:“他前几日打过电话通知我,他去了大陆同客户谈生意。”
挂了电话,王彧尧挑眉发问:“刚是匡北明打来的电话?”
“嗯。”王茵淡淡地应了声,见他脸色难看,也不再解释她和匡北明之间的关系。
“我还不知你几时会这样说谎。”看着她左右逢源,在自己同匡北明之间,王彧尧语带嘲讽,似乎只要一提到匡北明,他就没有好脸色。明知道王茵是为了自己,可一想到她要同匡北明离开,心里就不好受。
说到这里,王彧尧收起那抹玩味的笑容,稳住自己的语气,“你几时同他走,记得告诉我一声。我送送你。”说完他故作轻描淡写得笑了笑。
他没有勇气问她是否愿意等他。
王茵冷着脸不说话,只上前开始脱他衣服,王彧尧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并未行动,而是看着她接下来的举动。
王茵红着脸说,“你的伤已开始结疤,应该没大问题。”她语气太过直白。
王彧尧被她这番主动弄得迷迷糊糊,更是受宠若惊,见王茵有些迫不及待,他忍俊不禁将她扯进自己怀里,俯头在她耳边轻声问了句。
“嗯。”王茵毫不避讳地点头,主动踮起脚尖吻住了他的唇。王彧尧伸出舌头,火热地回应。两人热烈拥吻间,已翻滚至床榻。
“彧尧。”她在他耳边轻唤,一声软过一声,更像一条缺水的鱼,紧紧缠在他身上,两人抵死缠绵。
“小茵,我深爱你。”弄得王彧尧多番失控,他一边低头吻着她身下速度不减,他贴近她耳边喘气问:“小茵,你可愿意等我。”
王茵揪着表情,承受着他给予的一切,死死抓住身下被单,慌乱点头应承。
直到双方精疲力尽,王彧尧才离开她的身体。交欢过后,王茵不再说话,只圈着他的背,双腿缠上他的腰,埋头在他怀里一阵大哭。她不知道是身体上受到的极大刺激,还是心理上的过后空虚难过,她哽咽不止,泪水决堤。心里非常难受。
他们明明离得这样近,近到连身体里都镶嵌着对方的痕迹,为什么她觉得这样还是不够。
这是王彧尧最为难忘的一晚,今晚的王茵哭得撕心裂肺,许是两人都心照不宣,更不知明日会发生何事。
王彧尧的心也因她绝望的哭声,心口更是揪着疼痛,王彧尧吻住她哽咽时微张的唇,喃喃道:“小茵,不哭。”他一下一下地来回轻抚着她的后背,吻去她脸上泪水,留住今晚的旖旎时刻。
“小茵,我爱你。”
☆、第五十四章
第五十四章
王彧尧望着王茵沉睡的面孔痴迷不已,又忍不住低头亲吻她的唇。今晚的王茵太过媚人,她难得这样主动勾人,甚至于险些令他投降多次。
王茵微微睁眼,见王彧尧眼神怜爱,满腹深情,令她看了颇为动容。
王彧尧伸手往下穿过她大腿内侧,按住她某处,又轻轻地揉了揉,语气难得温柔:“疼不疼?嗯?”
昨晚上不知缠绵到几时,更是他们最为激烈的一次。根本无法顾及到她的任何感受,没办法,王茵缠得太紧,已经让他失去理智。
王茵不说话,只抬腿缠住他腰,伸出手臂紧搂着他的臂膀,再仰头吻住他的唇。王彧尧内心悸动,伸出舌头席卷入内,唇舌纠缠,他勾住她舌尖慢慢地吻,如同上瘾。两人吻到难舍难分,离开她的唇时,他又忍不住低头在她唇上连续亲啄了几下,又坏笑地揉着她的胸脯。那种蚀骨的感觉,令他一股热血倏地涌上一处。
王茵埋头进入他怀中疲惫地闭上双眼,王彧尧似乎感觉到她的依赖,忍住欲/望;俯头一下一下地亲吻着她的额头。两人的心紧紧贴在一起,近得都能感知到彼此的心跳声,沉稳而有力地跳动着。
亲密过后的两人,依旧如连体婴儿紧搂在一起。
王茵是次日离开的,她态度坚决,甚至没有同王彧尧打声招呼,也没有带走王彧尧为她准备的任何衣物,她心里总算已经有了答案。无论如何,王彧尧都不会放弃眼前的一切。
王彧尧一个人坐在房里发呆。原来前晚激烈缠绵是她欲打算离开他的前兆,也许他早就该想到,自己给不了她想要的,只能任由她选择人生。只是他真的不理解女人这种生物。可怕起来,比男人的手段还要狠毒三分,一旦回归理智,却比男人还要风轻云淡。
他满脑子都是昔日同她相处的画面。这时电话响起,王彧尧沉静了几秒,才接过电话。一一应承了几声,挂断电话后,更是眉目紧蹙。
刚大陆打来电话,那边客户紧催资金,王彧尧仰头叹气,没心思在沉浸感情中,次日去了沈阳和客户商议资金处理事宜。
商业调查科已经同大陆警方合作,大陆那边已经提交不少线索证据,如今只等着王彧尧上钩。
当日辉佬从电话报告情况后,再火急火燎从旺角赶到中环同王彧尧商量最终情况。
辉佬狐疑:“澳门那边的事情该怎么办?我总觉得这次没那么简单?”
王彧尧翻看了手中的资料,在打开电脑查询一下银行信息,这才吩咐说:“先过去看看,上亿的资金,我也不想在自己手里出问题。
“我听讲是账户出了问题,李伟豪他们从广东连夜赶到澳门,他们让你过去一趟。”
王彧尧狠抽一口烟,拧紧眉头:“没可能。赌场有保密条约,警方很难要到客户资料。”他虽然是这么想,到底心头还是微怔。
辉佬在隔壁间入睡后,王彧尧一个人坐在卧室沙发上抽了几根烟,才想到暂时的解决办法。打算明天再去一次澳门核实情况。
此时,夜已深,王彧尧靠窗捏紧酒杯猛灌了几口。只痴痴傻傻地望着床铺发楞,想起了自己同王茵缠绵的场景。
末了,他开窗猛吸口气,平复内心的倏窜地火苗,扔掉杯子发了疯地想去见她一面。
王茵正同匡北明走到楼下,匡北明想了良久这才开口解释:“小茵。我不想骗你,我这次去英国主要是为了接受治疗。”匡北明神情激动:“其实只要你愿意,以后……我能够照顾你。”
王彧尧的事情他已经胜券在握。
“你身体如何?要不要紧?”
“不用担心,只是简单的康复训练,再做检查。”他隐瞒了自己前去做手术的事实。
王茵笑了笑,同他解释:“北明,我毕业可能会留在港大任职,而且几位导师都对我很满意,至于其他事情我从未想过。”
他似乎已经明白了答案,对于王茵他是爱而不得。
远处的王彧尧正看着两人一路走来相谈甚欢,这才突然止步,双手握拳,手背青筋暴起,随即克制住自己的情绪,转身立刻离开。王彧尧心中再次失望,既然她同匡北明在一起,自己死缠烂打已经没必要。
这次去澳门之前,他总感觉有些不妙,但又不能不去,他仿佛像有心灵感应一般,鬼使神差地跑到王茵住处,想在离别时见她一面,不想却看到了王茵和匡北明在一起。王彧尧脸色阴沉,回到房间猛抽着烟,脑子里又浮起了王茵同匡北明在一起的画面。
果不其然,当王彧尧从澳门回到中环写字楼,下午匡北明已拿到拘捕令,向王彧尧示意道:“王先生,我们怀疑你同大陆一桩洗钱案有关。请你回警署协助调查。”
陈华与方玫当日联系律师去警局协商放人,都无能为力。警察已经记录他去澳门的次数,同年十二月,大陆警察连同香港商业调查科侦破一件洗黑钱的案件。由匡北明带人将王彧尧拘捕,法院判刑两年,交了不少罚款金额。
警察拘捕20人,警方查到内地商人通过多名本地港人,将逃税、贪污以及违法得来的资金,以现金形式,每天经陆路边境走私来香港,命接头人将黑钱存在银行内,部分汇至加拿大目的地。更有港人用注册公司借壳洗钱,此人洗钱的策划人便是王彧尧。
当日报纸头条为王彧尧而开,上面写了王彧尧从旺角开兑换点地起步,到尖沙咀饭店时的奠定根基,最后到中环注册的电子公司借壳洗钱,整篇文章仿佛成了王彧尧洗钱的发家史,令人无不惊愕。
王茵看到报纸后,叹气掩面不语,匡北明致电,询问她状况如何,她只是客套几句便挂断电话。她的生活还是如同往常一样,论文已交给导师,下月结束学业,正准备申请留在港大研究学院任职。
王彧尧的出事后,她俨然克制自己再多想,其实她早料到会有这么一天,从得知匡北明执意追查到底的那天起,她就知道王彧尧躲不过,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如今,王茵已经习惯了没有王彧尧的生活,原来将这个人从自己的生命中活生生的剔除掉,似乎也没有以前那么难受了。
王茵从学校听完导师意见沿着港大校园走一圈,心中抑郁尽散。她不知不觉地抚着肚子,不禁抿嘴浅笑。
下午六点,还要赶去机场送匡北明,此次匡北明打算去英国治疗,王茵送他去机场,两人礼貌性拥抱告别。
匡北明搂紧她,语气颤抖:“阿茵,好好照顾自己。”
离开他怀抱,王茵点头嘱咐:“你也是,记得打我电话,向我告知你身体情况。”
匡北明过安检,时不时回头望向王茵。心道,这次一别,还不知能否再有机会相见。
王茵疲惫回到住处,突然低头摸了摸肚子,低头自言自语问:“宝宝,是否肚饿?”
其实是她自己有些饥饿。
王茵温柔浅笑,独自去厨房淘米煮饭,才刚插上线头,这时门铃响起。
王茵透过猫眼一看,才知道来人是富村。
王茵开门,面无表情,请富村入室。
富村递给她一个明黄色资料袋,语气艰难道:“这是尧哥留给你的东西。”
“尧哥说,要你好好照顾自己,你不用过去看他。”富村这话说得委婉,当时王彧尧语意并非这样,辉佬和王彧尧入狱后,富村前去探望。
王彧尧在监狱只落寞一笑,“我如今一无所有,一切全给了她,怎指望她肯再多看我一眼。你把东西给她之后,告诉她,我以后不想再见到她。”他说这话时,眼眶泛红,至于祝福匡北明的那番话,他实在说不出口。甚至连这三个字,他都不愿意提及。因为他猜得到,匡北明抓他入狱之后,方能功成身退,再带她离开。
他想着,或许王茵根本就不打算来探望他,又或许是这辈子,他可能再也见不到她了。想到这里,他心口隐隐作痛。
问他是否后悔,他只知后悔无用,可人都是这样,总在最低谷的时候,便开始怀念曾经的美好。过往的生活,给他烙印太深,他一直不信命,更不认命,所以一意孤行,没人能左右他的追求。到现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