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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过孟婆汤(胤禟穿奕忻)-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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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御史求教胤禟如何劝谏,胤禟还想去求教兰儿怎么养的儿子,给他看什么不好去看老四的歪诗,写的还不如小弘历一半。
  “阴魂不散的老四!”
        
作者有话要说:少女球神预言,果然同治等下章才能死
上面小载淳的话有一句格外加重“朕尝观世宗宪皇帝御制圆明园四十景诗集一部”
这孩子真想不开啊,去看乾隆的诗做人还能大气点!
奕詥,道光帝第八子,其母为庄顺皇贵妃,乌雅氏,笔帖式灵寿女。二十四年生钟端亲王奕詥,时为琳妃。生卒时间:道光二十四年(公元1844年)正月二十六日至同治七年(公元1868年)十一月初四,寿命:25岁,道光三十年(公元1850年)正月咸丰帝即位,封为多罗钟郡王,卒后谥“端”。无子,以恭忠亲王奕訢子载滢为后,袭贝勒。坐事,夺爵,归宗。又以醇贤亲王奕譞子载涛为后,袭贝勒,加郡王衔。与皇七子醇贤亲王奕譞、皇九子孚敬郡王奕譓,及皇九女寿庄固伦公主为一母所生。




☆、第 45 章

  一意孤行是皇帝特权。
  载淳为了给修建圆明园多找点支持,以及安抚整天神游天外的载澄,给他最讨厌的鬼子六加封世袭罔替。气得胤禟一顿饭吃了三只烧鸡,嘴角流油。
  世袭罔替到底多不值钱,莫非让他去走十三的旧路,子孙步上载垣的后尘!愤怒夹杂厌烦,满朝反对声中,胤禟却坚持做个支持者,并且主动捐下二万白银作为工程款项。其后仍然有人表达反对,一概被载淳狠狠问责,连教导他的大儒李鸿藻亦遭训斥。圆明园损毁后的残壁遗迹很快清理完毕,施工银两备妥,眼看焕然一新的皇家万园之园即将重临人世。
  有个名为李光昭的无业游民横空出世,抢夺了园子的辉煌前景。
  因工重建程浩大需料繁多庞杂,内务府通令湖广、闽浙、四川等省,各采大件木料三千件,迅即发来京师。贱民李广昭,自称有多年持续购买囤积的上等木料,价值十几万金的香楠、梓柏等木料现存放四川等地,可报效朝廷。内务府官员与之结返通信,喜上眉梢。
  听起来简直为帝王肝脑涂地的忠臣义士,然五月二十一日,四川总督吴棠上奏,经查四川并无李光昭购买、存放之木料。七月初七日,直隶总督李鸿章又奏,李光昭以内务府名义向法国商人购买一船木材,声称价值三十万两,实际仅上法商签价五十四万洋元,其余均为谎报,妄图私吞。又有人举报,李光昭还打着钦差办理园工的名义,到广东、香港做木料生意。
  载淳遭逢挫折,气愤上火,满嘴长燎泡。载澄回家学给胤禟,埋怨他当初不该答应重修圆明园,浪费钱财人力,还要满世界找材料。
  胤禟笑得高深莫测:“反对的人什么下场?我没反对,照样有法子制止他,钱也不赔。”
  载澄猛然醒悟李光昭一介草民,何来欺君的胆量,将各地官商玩弄股掌的计谋,操控各种暗地里的规则轻车熟路……
  “被发现怎么办!修圆明园多大的事,别人知道你在搞鬼,咱们家就毁了!当年被夺爵连大姐姐都受牵连。如今她做了寡妇还不能安几天心吗?”
  “我不说,谁会知道?”
  没人知道,因为犯人死了,被李鸿章在天津直接咔嚓掉,一刀两断,嘴里吐出血沫,没有真言。
  经此打击,圆明园工程虽然不停,但也不动大阵仗,拖拖拉拉,载淳懒得费神顾念。
  载澄心里有愧,怕他被反对多了心情憋闷,变着法逗他开心,得空就把他偷出皇宫逛大街。
  漓格格已经出嫁,连太后都改称呼唤一声荣安公主,却比在宫里做闺女时有活力。弟弟出门,她穿上男装就来凑热闹。
  载淳常带贴身太监,四个人混天混地虚度光阴。他玩乐的时候多了,宫里一清二楚。西太后趁机会又开始预政,忙得像陀螺心里舒坦,愁坏了慈安太后,不停找大臣以隐诲之语暗相劝谏皇帝。载淳装糊涂。无奈之下,太后只得求助一向不得意的载澄。
  载澄不答应,他故意拉载淳玩玩闹闹,让他少往圆明园打主意,只能说句“人微言轻,无能为力。”太后一怒找到胤禟,让他给儿子收拾残局。
  胤禟衡量兰儿和载淳哪个更荒唐一点,居然觉得兰儿略理智,瞬间把自己吓翻了。他怎么能认同老四的执政风格行事手腕!不行,还是让载淳当政。
  回家先把载澄关起来不准出门。七月十六,恭亲王联合御前和军机十名重臣,共同上疏,全面进谏。提出停园工、戒微行、远宦寺、绝小人、警宴朝、开言路、惩吏患、去玩好。郑重呈进,希望皇帝能以国事为重,听取重臣的意见。
  载淳随便瞟了一眼封皮,出宫去了。想找载澄,发现他被圈在家里,只得求助漓格格。
  姐姐总归比他多吃一年饭,心里有主意,约上大姐姐荣寿公主去恭亲王府造访。那边荣寿公主和家人聊得开心,她已经把载澄偷了出了。这回连小太监都没带,仨人连成横排在大马路上横冲直撞,饿了随便找家馆子就进去,不在意龙蛇混杂。
  偏偏漓格格装扮匆忙,少女娇态不见,鲜嫩明艳的脸孔未及遮盖。载澄找掌柜问菜码看活鱼的时刻,登徒浪子欺上门来。
  载淳的帝王脾气远胜帝王胸襟,仗着自己会两手武艺二话不说扇过去十几个耳光。这可惹恼了一群同来的南客,饭馆里声声对骂。
  载澄见势不妙先把漓格格抢出去,再去拉载淳,护着他往外突围。刚看到空档跑过去,不知道谁扔了张桌子,直接将他砸趴在地,半天起不来。
  载淳气得发狂,不管不顾又要冲入战圈。载澄抱他腿,格格拉他手:“官兵来了!快点跑!”
  上有太后的日子,哪怕是皇帝,也比老鼠见猫更怕吃皇粮的。
  当天闹得太乱,三人分头跑,各回各家。隔天载淳不放心,非把载澄宣进宫,一见面直接掀他衣服看伤势。载澄被他一碰嗷嗷叫,折腾半天才掀开后心。
  载淳看了一眼,倒吸凉气连退三步:“谁打的!”载澄身上不只被砸出来的淤青,还有密集的棍棒伤痕。
  “昨天闹那么大,我爬墙回家被阿玛逮住了,没审先揍一顿。”
  “他竟敢打你,他凭什么?”
  好笑了,父亲打儿子凭什么,凭天理人性。
  原本载淳被他们步步紧逼,催着看奏折已经火大,现在自己家弟弟受欺负,直接含怨召见。看见胤禟光想拿棒子打他,愤怒迷乱之下赌气答应暂停园工。
  胤禟也想见好就收,可是儿子跟他牵扯着,总不能任由他们天天混,最后肯定没好下场。便开始旁敲侧击,直说得载淳不耐烦,冲动道:“恭王才干惊世,朕将皇位让予你可好?”
  呸,当然不好。修园子都没钱临时凑的穷皇帝,谁稀罕!他还没表态,旁边文祥直接哭晕了,缺见识。
  载淳将了胤禟一军,气焰大盛,问他可有证据证实自己不务正业罔顾国事微行市井。
  胤禟逐一叙述,丝毫不差。
  载淳越听越羞愤,确定有内奸!
  “何人诽谤?”
  “臣子载澄。”
  原来你不光打他,还严刑逼供!可他怎么就全招了,没半点义气,同富贵不可共患难!
  同治十三年七月二十九日,载淳召见全班御前大臣和军机大臣,称恭亲王无人臣礼,当重处。罢免恭亲王所任军机大臣等一切职务,降为不入八分辅园公,交宗人府严议。同谕免去恭王之子载澄的贝勒郡王衔,免其在御前大臣上行走。
        
作者有话要说:文献来自互联网(直说就是我也忘了哪抠来的= =……)




☆、第 46 章

  载淳想,如果载澄来求他,哭得稀里哗啦,发誓以后再不多言尽心效忠,也就饶恕他了。宽宏大量乃帝王之德。
  首先跟他过不去的却是西太后,直接拿孝道压他,勒令恢复鬼子六的爵位。载淳费尽唇舌,试图令生母明白,鬼子六从来就是国家蠹虫,败坏朝纲扰乱法纪之能者,并且妄图干政。
  兰儿读的书少都想得出来一句正好骂他的老话:“竖子,不堪与谋!”
  母子俩关起门到底推敲了什么阴谋诡计外人不得而知,总归八月初一,胤禟又把爵位接回头顶,嘴角往下弯得厉害——他确信兰儿肚子里没好主意。
  与此同时,载淳特意托荣安公主传话,偷偷约载澄宫外会面。
  初秋清爽,积年战乱未缺减京城繁华喧闹,载淳却等不到想见的人。纵使华年里勾指做誓永不离分,携手并肩的路途中难免望向不同的远方,羡艳殊然景致告别彼此温度。
  许久以前,胤禟最敬爱的兄长不肯与暴君同流合污迷途末路。今日的一派井然之下,载澄拒绝向千疮百孔的天朝上国美梦妥协。他没赴约,一日一日,又一日。
  载淳静静地站在路口等,直到行人面孔换过千千万万张,八大胡同仍然白日里支起夺目的灯笼,迎风招摇。
  十月初十成为兰儿生命中最后一个全无烦恼的寿辰。儿子听话,对手不足为惧,国家也还有余钱。
  然而载淳病倒了,并且这个病重难起的儿子竟然越过亲娘,外放权力给他一向厌恶的鬼子六。
  胤禟放弃了从天而降独揽大权的机会,由奕誴代为婉拒,只抓住间隙空档批准户部和总署所拟拨一百万两白银作西征军费;批准左宗棠借三百万两洋债用做军饷。
  而后载淳病情反复,时而即见康复,时而昏沉无望,却隔绝人面,诸事由两宫太后转述。兰儿已然得到最大权柄,儿子的死活似乎并不在乎。
  十二月初五,载淳驾崩。
  载澄得知噩耗,发疯般跑出去,遇上气势汹汹前来问罪的荣安公主。
  “早你不去见他,现在他死了,你想见,他未必愿意。”
  载澄缩了回去,把自己关得密不透风。胤禟不准任何人劝慰,任由他装死。毕竟追悔莫及从来都发生在活人身上。连同外面的情形也不说。载澄是兰儿养的,却被慈安提名为新君人选。胤禟不舍得难得养出个人样的儿子又被包藏祸心的女人玩死,严词拒绝。最后顺了兰儿的意,由载湉继位。荣安公主堵他也不是当真生他的气不许瞻仰遗容,实打实怕他一进宫身不由己夹在两宫太后中间死的不明不白。
  公主从皇后那听的信,载淳临死还惦念弟弟,盼他好好活下去。
  年二十九,荣安公主薨逝。无法为手足情谊坚强的载澄,至此才明白,有些人,一旦松手再抓不回来。他参与了公主的身后事,并且不准公主灵牌依照旧典设立。在两宫太后面前大胆放言:“如今朝廷上下一心办洋务,学东学西每每啼笑皆非。漓姐姐是大清最尊贵的公主,效仿西洋,从女子有名有姓开始!”
  他的话为荣安公主争取到镌刻全名的哀荣,也讨了兰儿交托江山之外的全部欢心。
  自此往后,无论载澄何等自暴自弃行事荒唐,总有西太后保驾护航,连胤禟也打不得骂不得。
  直到光绪十一年,载湉大了开始不服管束,兰儿忙于折腾他,忽略养着玩的载澄,胤禟终于成功将他软禁。载澄早失生趣,每天都在作孽等死,病了也不说,发现时回天乏术。而胤禟比他更绝,不许诊治,送他早日解脱。
  六月中十分闷热,载澄和衣躺着,半寐不醒。胤禟端坐端坐太师椅,目不转睛等他咽气。或者临终回光返照,容他以过来人的身份说句话:“你死了也见不着他,我当年以为死了能见八哥,现在后悔极了。”
  载澄死得很安静。不哭不闹不喊疼也没说不舍。
  哭得最惨的是已经做了别人家儿子的载滢,抱住尸体不撒手。胤禟看着来气,连载澄的丧事也干脆不过问。
  冷酷无情的父亲和情深义重的兄弟一样,都是他们家祖传的。
  光绪十五年,奕誴病重,谢绝探访,连同太后的心腹也被撵回去。胤禟活一辈子最舍不得他,站在窗外循循善诱,求叙恩情。奕誴临死突然起了脾气,坚持不见。胤禟咬咬牙,不顾老胳膊老腿不便利,助跑几步撞破窗户纸滚进屋内。
  奕誴惊得上不来气,差点说不成遗言。
  “你有良心,没白疼你。”
  “我有。”
  “西太后惹不起,别天天跟她耍横。”
  “我惯了。” 
  胤禟知道他一片好心,可惜答应不了,兰儿那张脸越看越像老四,不随时刺她几句找点不痛快感觉对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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