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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禩?”姝秀见胤禩一脸哀怨的坐在床上,关心又好笑的看着他:“怎么了?这表情……怎么跟小孩子似的?”
“还不都是因为老四?!”胤禩气的咬牙切齿:“要不是他,爷我这么多年来辛辛苦苦积累的人脉,能在几天里就毁了一大半吗?!你说老四那个棺材脸怎么就那么小心眼儿呢?!反正他跟那些个大臣也没什么交集,得罪就得罪了,干嘛还要把我给拉进去啊?!”
听着胤禩碎碎念的抱怨,姝秀“扑哧”一声就笑了出来。
“你笑什么?”胤禩不满的看向姝秀——他都那么倒霉了,姝秀怎么还笑的出来?!
“我笑你跟四爷果然是血脉相连的亲兄弟啊!”姝秀笑的更厉害了。
“我跟他本来就是兄弟啊?”胤禩更奇怪了,不明白这有什么好笑的。
“我在想……你跟四爷斗了那么多年,但在说起他的时候,语气却还是很亲热的……”姝秀抿了抿唇,似乎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的心里所想。
“亲热?我跟老四?”胤禩的嘴角抽了抽:“我会跟那个棺材脸亲热?开什么玩笑!”
“胤禩,在你心里……还是把四爷当成兄弟的吧?”姝秀的神情变的正经了起来,“要不你刚才也不会好不犹豫的就说出‘我跟他本来就是兄弟啊’这种话了,对不对?”
胤禩怔愣了一下,嗤笑一声,“这血缘关系是怎么都断不了的,不过要是照我说,我可不愿意跟老四当兄弟!”
“但是……你不恨四爷,对不对?”姝秀定定的看着胤禩,轻声道。
“恨倒是谈不上,不过要是他死了,爷也会很开心的。”胤禩哼了哼,一副高傲的模样。
“如果四爷要是真死了,恐怕你不会很开心的吧?”姝秀笑了起来,语气中带着笃定。
“四哥……是一个很好的对手。”胤禩沉默良久,终于低低的说道,“是一个……很优秀的敌人。”
“那你和四爷之间……是惺惺相惜吗?”姝秀想了想,好奇的眨眨眼。
“应该吧。”胤禩面无表情的垂下眼帘,语气淡淡的,“要是他突然死了……估计我会不太适应。”
“那会伤心吗?”
“……伤心倒是谈不上,遗憾应该是有的。”
107
107、第一百零七章 。。。
虽说有很多大臣是不想还钱,但也有相当一部分是拿不出来的。
“你说……魏东亭自杀了?!”宝玉被胤禛的话吓了一跳——魏东亭的大名,他还是听说过的,康熙的心腹之一,自幼与康熙一起长大,感情深厚,又是一代忠臣。
“虽然说你是奉旨去办差的,但皇上不会因为这个怪罪你吧?”宝玉有些担心:“要不是因为你追债太紧,魏东亭也不至于自杀啊……”
“什么一代忠臣?!”胤禛铁青着脸把十几本奏折噼里啪啦的挥落在地,“欠着国库五十万两银子那么多年没归还,也能算得上是一代忠臣?!他要是真是为大清的江山社稷着想,就该变卖家产,把那些银子都给还清了!”
宝玉被胤禛难得的暴怒给弄的吐了吐舌头,可爱的模样倒是让胤禛的火气消了些。
“那些个大臣,借银子的时候倒积极着哪!轮到他们还,就一个个成缩头乌龟了!特别是那些个老臣,真真是……居然敢以死来逼我?!”说了几句,胤禛好不容易下降了一些的火气又被弄的上升了不少。
“好了好了,别生气了。”宝玉转了转眼珠,笑眯眯的安慰道:“你要是再生气,就想想八贝勒,他肯定也比不好不到哪儿去!”
“这倒也是。”胤禛的神色缓和了很多,显然是想起对手的遭遇后,心里平衡了不少,“这几天,老八脸上的笑,我看着都替他累!简直比哭还难看呐!”
而那边,胤禟和胤誐也拿胤禛的遭遇来安慰自家八哥。
“八哥,其实你想想四哥就行了。”胤禟小心翼翼的劝着,“你至少还没弄出人命案子来吧?四哥可是逼死了魏东亭啊!再怎么说,皇阿玛在心里肯定会对他有埋怨的。”
“就是啊八哥,老四可比你惨多了!”胤誐也劝着:“而且要是遇到一些实在是硬骨头的,那些银子可以让九哥给嘛,我看老四那边怎么办?”
“就是啊八哥,要是实在不行,那些钱我出了!也省的你去得罪人!”胤禟拍了拍胸脯,准备大包大揽。
“不必。”胤禩微微眯起了双眸,眼中满含冷冽,“你出一部分是可以的,但要是全出了……你认为皇阿玛会答应吗?”
“该死的!我怎么把老爷子给忘了?”胤禟懊恼的拍了拍脑袋:“不过八哥,我可以暗中把银子给那些官员啊,这样不就……”
“九弟,你认为这么大的事,皇阿玛能不派暗卫盯着吗?”胤禩轻笑着摇摇头:“而且,这其中有很多人,明明有银子,却怎么都不想还,像这样的人,得罪了又如何?就算把他们拉到我们这边,也不过是墙头草罢了。”
“八哥说的有道理。”胤禟和胤誐对视一眼,纷纷点头。
为了不让胤禛继续生气,宝玉难得的放下了自己的身份,准备在书房里勾(引)勾(引)他。
这血族身上的媚意一散发出来,那可不比那些专门勾(引)人的妖精差的。
“我真是栽在你手里了……”胤禛苦笑着,却狠狠地吻上了怀里的人。
“爷,福晋求见。”
这突兀尖细的一声,能把胆子小点儿的给吓出阳(痿)来。
宝玉抿抿唇,漂亮的眸子里闪过一丝不满。他好不容易有些动(情)呢,这那拉氏怎么那么不会挑时间?!
胤禛的脸色更是难看。
任何男人在最关键的时候被打断,都不会高兴的吧?更何况,他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
“不见!”胤禛不耐的皱皱眉,冷声道。
“……爷,福晋说,今儿是十五,您是不是哪儿不舒服了?”过了一会儿,苏培盛小心翼翼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胤禛的动作一顿,这才想起来,十五……是要去嫡福晋的房里的。
其实这几年,府里的那些福晋格格们也都不是瞎子聋子,更不是傻子,宝玉跟胤禛的关系,她们也隐隐的看明白了几分,也知道了自家王爷从几年前开始就基本上不再踏入后院一步,不是身体出了问题,而是兴趣转移到男人身上了。
但分位低的没有说话的份儿,而因为胤禛在府里多年的威严,分位高的,也不敢说什么,更重要的是,她们没有证据,她们心里魅惑主子的奴才,虽然呆在雍王府的时间很多,但人家基本上都是呆在书房的,极少出来,她们总不能往书房闯吧?又不是不要命了!更何况,她们也都知道要是跟王爷提这种事,那肯定是讨不了好的,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儿,所有人都盼着别人去提,于是这样一拖二拖的,就拖到现在了。
以前那几年,每到初一十五,胤禛都以政事很忙,或者身子不舒服为由,没到过那拉氏的房里一次,反正德妃也早死了,那拉氏总不能把这种事跟皇上说吧?而且,他在外人面前给足了那拉氏的面子,就是现在他和宝玉的流言传的那么疯,还有不少人认为雍亲王和其嫡福晋是相敬如宾,感情深厚的一对。
其实,那拉氏原本也是不敢来书房找胤禛的,但谁让前几天,“宝玉”已经离京,赴扬州上任了呢?这那拉氏的心思也就活络起来了。
在她看来,胤禛对宝玉的宠爱,不过是图个一时新鲜,再就是图他长的漂亮罢了,哪会有什么真的感情?
现在人也离京那么多天了,爷就算是一开始伤心个一阵子,但现在也已经好了吧?而且,那个贾宝玉走了,爷也该把眼光重新放到后院上了吧?
“爷还有事呢,让她回去吧!”胤禛的下(身)胀痛不已,口气也愈发的恶劣了,让门外的那拉氏惨白了脸。
“苏公公,爷是……一个人在屋里吗?”那拉氏抿抿唇,低声问道。
“瞧福晋这话说的,爷自是一个人在屋里了。”我可没说错,那贾公子,是血族,可算不得是人呐!苏培盛在心里吐槽了一句,又小声道,“福晋,爷这两天因为追欠款的事,心情原本就不好,这不,白天又传来了魏东亭魏大人自杀的消息……爷刚才还在屋里发火呢!”言下之意就是,爷的火气不是针对你一人的,只是你运气不咋地,正好撞枪口上了而已。
“这样啊……”那拉氏终于微微松了口气,压下心底的失望,勉强笑笑,转身离开了。
苏培盛看着那拉氏一步三回头的消失在自己的视野里,叹息着摇摇头。
贵为亲王正妃又如何?这般尊贵的身份,说到底,也不过是个在深宅大院里熬日子的可怜人罢了……
其实说起争宠,这些大家族出来的女人哪个都不是好相与的,但怕就怕,那个占据了她们所有视线的男人心里放进了一个人,让她们……连宠都没办法争了。
“你不去你福晋屋里了?”宝玉哼了哼,还是忍不住开口了。
没办法,他能容忍胤禛的这些妻妾活着就已经是很不容易的了,现在听到那拉氏的声音,不高兴也是必然的。
“宝玉吃醋了?”胤禛低笑一声,倒是显的很是满意。
“那又怎么样?”宝玉这次奇迹般的没反驳,胤禛还没来得及高兴,就听他又道:“等到贾惜春的婚事过了,贾府的那些人肯定会逼我成亲,到时候,可就轮到你吃醋了!”
“是吗?但‘你’现在可是在扬州啊,要不是皇上下旨,最起码三年之内是别想成亲了。”胤禛的下(身)大力动了一下,让宝玉忍不住低(吟)出声,却很快又忍住了,愤愤的瞪向罪魁祸首。
“我现在倒是挺感谢皇阿玛的那张圣旨的……”胤禛轻轻的笑了起来。
本皇就不该献出自己的身体来安慰这个人!宝玉在心里后悔不迭。
这段时间,胤禛白天都在衙门,宝玉却最烦那个地方,干脆四处游荡,反正以他的法力,就算绕着大清国飞一圈,也不过是一眨眼的功夫。
“年羹尧?”宝玉奇怪的挑挑眉,“那个年羹尧不是四川巡抚吗?就这样大张旗鼓的来见你……”
“放心吧,这是皇阿玛准了的,他的妹妹不是在我府里做侧福晋吗?他就说是来看他妹妹的就罢了。”胤禛笑着解释道。
“对哦,他的妹妹就是年氏,我倒是把这个给忘了。”宝玉恍然的点点头。
年羹尧现年不过二十多岁罢了,容貌俊朗,举手投足间带着文人儒雅的气息,一派翩翩佳公子的模样。仔细看,能看出他的眉目和年氏有着几分相似之处。
他记得年羹尧这次进京是要跟着军队一起去西藏的吧?这人倒一点儿都不像是带兵打仗的料子呢。宝玉无聊的打了个哈欠,又觉得胤禛对年羹尧温和的样子有些刺眼,哼了哼,干脆闪身出了屋子,在心里盘算着以后要怎么让胤禛吃些苦头。
胤禛要是知道了宝玉的心中所想,绝对会郁闷至极——这年羹尧现在身居高位,自己自然是要对他温和一点儿啦!要是再冷着一张脸,那怎么拉拢他?!
“王爷最近可好?”年羹尧恭敬的坐在胤禛对面,语气动作挑不出一丝的错儿,心里却在纳闷——四爷盯着门口干什么?
“自是好的,亮工呢?”胤禛收回自己盯着宝玉背影的目光,唇角挤出了一丝笑意。
“托王爷的福,奴才也很好。”年羹尧连忙站起身冲胤禛抱了抱拳,才又坐下。
“那就好。”胤禛微微颔首,又和颜悦色的问了他几件政事,才道,“你们兄妹也很久不见了,正好趁这个时候去聚聚吧?”
“这……奴才怎敢擅自进后院……”年羹尧微微躬身,语气里带着一丝尴尬。
“我倒是忘了这茬了。”胤禛拍拍脑门,笑道:“那就去前厅罢。”
“是。”年羹尧躬身应了,见胤禛丝毫没没有起身的打算,犹豫了一下,小心翼翼的开口,“王爷……不去吗?”
“你们兄妹相聚,本王去不是煞风景吗?”胤禛指了指堆起来足可以有大半个人高的奏折,“而且本王还有那么多奏折没批呐。”
“那奴才就告退了。”年羹尧也知道现在正是大清的多事之秋,身为亲王的胤禛自然是要忙很多政事的,其实他也就是那么随口一问,现在见胤禛拒绝,也就识趣的告退了。
待年羹尧离开后,胤禛突然轻轻的放下笔,伸手敲了敲桌子,顿时,一条黑影就单膝跪在了他的面前。
“去,听听年侧福晋会跟他哥哥说什么,然后一字不落的学给本王听。”胤禛又低头看起了奏折,那专心致志的模样,就好像刚才那些话不是从他口中说出来的。
“嗻。”黑影恭敬的应了一声,又闪身不见了。
胤禛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