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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时候,我喜欢让吴邪来接我下班,然后给他带一个超市里最贵的小面包填肚子,回到家,他会给我做好吃的饭菜,还有有一碗热乎乎的汤。
那个时候,我们每天都要上班,然后背着老板偷偷地打个电话,或者发些短信,有时候是些毫无意义的对话,但没有人舍得先结束话题。
那个时候,偶尔和吴邪碰到一起休息,就可以整整一天都在一起,他总嫌我不管去哪都跟着他,却没有一次真的赶我走。
那个时候,一有空他就会躺在阳台的藤椅上看书,戴着一副黑框眼镜,神色严肃的像个老学究,和他那张天真的脸一点都不相配。
那个时候,我每次帮他做家务都会挨骂,后来索性不给他添乱,他又说我什么都不帮忙,是个懒鬼。
那个时候……我们有很多回忆,很多在别人眼里根本不足以成为回忆的回忆,吴邪说,我这辈子做的最浪漫的事,可能就是送他那块刻着“无邪”的木板了。
这些记忆现在回想起来依然会疼,吴邪说那是我们之间的一根刺,是永远无法愈合的伤口……却也是将我们苦缠在一起的锁链,再也别想撇清。
后来,他又说:张起灵,我不欠你的!……但我爱你。
他告诉我那是他这辈子说过的最肉麻的话,我没有告诉他的是,其实他在床上的时候要肉麻的多。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非吴邪不可,所以就偷偷地去查过很多书,然后发现那些书里的人都被形容的很好看,看一眼都会把持不住,于是就有人一见钟情,有人一夜钟情。之后,他们都会有一段很幸福的日子,接着便是残酷的现实、猜忌与误会……等终于失去的时候才开始明白自己或对方的心意,结局就又回到了幸福的起点。
我想我和吴邪与他们的情况不同也相同,虽然吴邪的长相差强人意,但我们确实曾经互相猜忌,经过了幸福和失去,最后也有好好的在一起。
也许起因和经过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结局,但我依然珍惜曾经和他经历过的一切,包括那些痛苦和不堪。
本来是想写一个什么东西给吴邪看,让他知道我还记得,或者说想做点什么让他感觉到一点点浪漫,可拿起笔才发现很多事没有办法清楚地写出来,它们只能存在我的记忆里,当然,也会在吴邪的记忆。
Ps:回头看了看,好像不小心暴露了些不想让他知道的事,嗯……吴邪,我不去客厅。
吴邪批注:
张起灵!!!
你这个月要还想进屋睡的话就给小爷先喝五杯那个“闷骚”!然后解释下小爷怎么就长得差强人意了!?怎么就肉麻了?!!以后不许你找黑瞎子借言情小说看!!!
最后!
张起灵你这辈子也别想和浪漫这个词沾边!别想!!
作者有话要说:整理了下思路,然后撸了个小小番……然后开始【梦死】部分。
☆、第二十三章 胜战计·声东击西
D城城中的“一品茶楼”原先叫“闲逸楼”,20年前张启山跟老九门就是在这里相约见面的,那件事过后,这家酒楼便也换了主人。
吴邪依旧披着那件毛呢大衣,就像当初去“戏外”接“张坤”出来的时候一样,他站在“一品茶楼”的门前,抬头看了眼的招牌,微微抿起的嘴唇泛起一抹不易察觉的苦涩。
他从J市过来的前一晚还在跟张起灵商量平安夜要去哪里,他们提到了很多地方,甚至上网查了攻略。J市有很多被情侣钟情的酒吧、餐厅以及旅馆,各种各样的情调吸引着各种各样的人,24日的零点还会在中央广场人工降雪……
他们定了计划,一个非常详细又美好的计划,而为了让这个约会更加甜蜜,他们还相约了一个星期不见面,直到12月24日的下午17点30分,在J市的中央广场,不见不散。
一边上楼,吴邪一边看了看手表,17点29分51秒。
“来的挺早啊~”吴邪一把推开包房的门,里面的人正背对着门口站在窗前。
张起灵扶着窗台的手紧了紧,然后转身看向吴邪,脸上依然没有什么表情,他说:“看来,你也失约了。”
茶楼是日式的,地上一张矮桌,两边分别铺了棉垫儿,吴邪乐悠悠地挑了一边坐下,说:“可不是,白白计划了那么多,我其实还挺期待的~”
“龙井?”虽然是问句,张起灵的手却已经将茶壶拎了起来。
吴邪虚扶了下茶碗,笑得轻松:“多谢。”
浅绿色的茶缓缓流入象牙白的茶碗里,几颗碎茶末盘旋于水中,袅袅茶香扑鼻而来,吴邪的笑容氤氲在淡淡的水雾中。
紫砂壶轻轻磕碰陶瓷茶盘发出清脆的声响,茶室里的两个人谁都不肯先开口,屋子里安静的几乎可以听到人的心跳。
最后,吴邪端起杯子抿了一口清茶,微笑道:“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张起灵沉默着没说话,吴邪放下茶杯,又说:“好吧,我先说……我来的时候去了趟远山斋,黄杨告诉我店里丢了东西,你知道这事儿么?”
“在我这儿。”张起灵承认得干脆。
吴邪的表情沉了沉,抬眼看着他问:“决定了?”
张起灵轻轻地摇了摇头:“我的计划一直都没有变,从认识你的那天起就已经决定了,我只是没想到会这么顺利就找到二月红。”
“还好你补了最后一句,不然我他娘的就真成傻子了。”吴邪嗤笑一声:“呵……不过也差不多。”
“对不……”
吴邪抬起手掌打断了张起灵的道歉,他眯了眯眼睛,说:“不必道歉,你我之间真真假假虚虚实实,是演戏还是真情只有自己知道,既然我当初带了你出来就是已经想好了后果,而你,也要确定自己能够承担将来的结局。”
“有件事我想告诉你,”张起灵轻轻地说:“阿鬼失踪那天晚上,我没有去找解雨臣。”
“什么?”吴邪脸色一变。
张起灵看着他,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只说:“我只能说到这里,吴邪,我对你说过的话只有一句是真的,我不会害你。”
“你已经害我在二爷爷面前抬不起头了……”吴邪摆了摆手:“无所谓了,当年的真相是什么我们大概各有猜测,你既然无法相信我和小花执意要去陈皮阿四身边我也无能为力,只希望你保管好那张图,那是你父亲的心血和期望,别到时候丢了西瓜捡芝麻,得不偿失。”
“我们在D城不可能相安无事。”张起灵看上去很冷淡。
“你们家后院都要烧光了,你就不要操心D城的事了。”吴邪乐呵呵地,说的是M市。
“M市我可以不要,但中央大街,1个月内一定有麒会一席之地。”
“呵,恭候大驾。”
从“一品茶楼”出来,吴邪直接去了“戏外”,那里现在已经俨然成了解雨臣的主要据点,家里能打能跳的伙计全都聚到了这里。中央大街是解家在D城的立足之地,也是陈皮阿四眼皮底下的肥肉,虽然不是那么容易吃到,却经不住老被这么诱惑着。
关于张起灵扬言要一个月内进驻中央大街的事,解雨臣倒是有些不以为意,就在吴邪还在J市的那几个月,黑瞎子也不是没打过中央大街的主意,到头来还不是一场空。
“……我倒不信多他一个张起灵就能逆转乾坤,更何况,M市是他们辛辛苦苦拿下的地盘,怎么可能就这么放着不管了?”解雨臣悠闲地窝在沙发椅里,翘着二郎腿。
“还是小心点儿好,不能保证黑瞎子当初就尽了全力,更何况还有陈皮阿四。”吴邪坐在解雨臣对面,手里捧着一杯清茶。
解雨臣笑笑,说:“放心吧,这里是解家的立足之地,我不会让人在这儿撒野的。”
“不过你也自己注意点儿身子,”吴邪看了眼仿佛又瘦了不少的解雨臣,继续道:“也是奔30的人了,又有了家室,不能再像从前了。”
解雨臣用眼角撩了一下吴邪,弯着唇角说:“还说我呢,好歹解家快有后了,你可是独苗……听说,你二叔已经知道你喜欢男人的事了。”
解雨臣的话信息量有点大,吴邪愣了一会儿硬是没抓到重点,只问:“解家快有后了?!你和秀秀……诶?你不是……”
看着吴邪惊讶的大眼睛,解雨臣无奈地叹气道:“不是我的……我们解家又不跟吴家似的三代就剩下一根苗儿?”
说到这儿解雨臣顿了下:“是旁支的一个堂弟,老婆怀了孕,去照过了,是儿子。”
“……你要过继过来?”吴邪迟疑地问。
解雨臣看了看手中的酒杯,嘴边一直噙着的笑突然有些冷:“过继……就等于告诉别人这孩子不是我亲生的,父亲说过,解家不能落入旁支手里,做事,要永绝后患。”
有时候话不需要说的太明白,解雨臣说到这儿也就停住了,他相信吴邪已经猜到了他会怎么做,至于接不接受,这终归不是一个姓吴的人能插手的事。
“那……预产期怎么解释?你12月初才娶了秀秀,怎么可能这么快?”吴邪试图找出这个计划中一些不合理的地方,仿佛这样就能让他的发小儿打消这个残忍的念头。
但现实是残酷的,解雨臣这辈子所有的善良都给了吴邪,留给别人的也就只剩下狠毒了:“小邪,你难道不知道现在很多人都奉子成婚么?这件事我已经考虑的很周全了,你就别操心了。”
“……”其实吴邪还想问问他和黑瞎子之间到底怎么样了,可转念想想自己和张起灵,便觉得那两个人的状况只会更差而已。
起码他还有一句:我不会害你。
平安夜之后,麒会倒是安静了不少,直到元旦过后也没见他们有什么动静,可越是没动静吴邪的心里就越发虚,张起灵这个人很闷,却也很危险,表面上也许风平浪静,一旦爆发便足以致命。
麒会如今的风格像极了他,就连陈皮阿四那边的动静也小了不少。
直到元旦过后的一个深夜,解雨臣才听到有人在crazy闹事的消息,他第一时间给吴邪打了电话,然后带人过去,可惜他们到的时候已经人去楼空,只留下了一室狼藉。
解雨臣的一个手下一边指挥人收拾残局一边向他汇报之前的情况,这个人是黑瞎子他们走后,解雨臣从家里调过来的伙计,叫阿水。
Crazy这家店本来是黑瞎子买下来的,可后来麒会在中央大街站不住脚了,他就索性又卖给了一个普通商人,而解家的人只是在这里看场子而已。
今天本应是阿水在这里坐镇,但解雨臣临时调他去陪秀秀做“孕检”,这才出了岔子。
“爷,咱们场子里该不会是有鬼吧?怎么我前脚走,这边后脚就出事了?”阿水微蹙着眉,这事虽然不怪他,但他手下的人伤了好几个,心里自然不痛快。
“这儿的老板呢?带我去见他,你去安排兄弟们治伤。”解雨臣沉着脸吩咐着。
吴邪站在一旁没插嘴解雨臣的家事,只是帮忙扶了扶桌椅,然后就坐在一张没有被波及到的沙发上,状似无意地打量着场子里忙忙碌碌地伙计们。
吴邪本以为自己要在这里待很久,然后有足够的时间去回忆某些事……谁知没过一会儿就见到解雨臣急匆匆地走了出来,边走边喊人到门口集合,最后凑近吴邪,怒火冲天地说:“妈的,戏外!”
“……”
吴邪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是“戏外”出了事,可解雨臣才从那边出来没多久,他们的动作也太快了些。
在去戏外的路上,解雨臣低着头不停地按手机,在这个满大街触屏的年代,他却依然喜欢按键的感觉。吴邪知道他正在思索身边的鬼到底出在哪里,于是忍不住提醒他道:“你有没有想过,他们只是凭着自己的猜测来触你的霉头?”
吴邪的话让解雨臣的手指顿了顿,只见他抬头问:“瞎子?”
“我觉得他足够了解你。”吴邪点了点头。
“他们真的要来中央大街?”解雨臣捏住手机的指尖泛着白,风流的眼角斜斜的闪过一丝凌厉。
如果说16岁的解雨臣还有一些阴柔之气,那么26岁的他却早已摆脱了那副戏子的风骨,活脱脱成了个倜傥风流的阔少爷,心里却满满当当的装着天下乾坤,出手便置人于死地。
“小花,到了戏外我就不跟你进去了,这边的事难不倒你,我也帮不上什么忙……我回去跟三叔说说这事儿,看他有什么想法。”吴邪说。
“成,给你二叔和三叔带好儿。”
“嗯。”
车到“戏外”,两人分道扬镳,解雨臣这边收拾残局不提,吴邪回到家却不见吴三省,问过才知道竟然去外省收货了。
吴二白说最近有批玉器和瓷器,都是些怕磕怕碰的东西,所以吴三省就亲自去了。
吴三省这一走,吴邪心里突地不安起来,解家被麒会的人搔的恐怕要忙一阵子,自己这边三叔又不在……总觉得这不是个巧合,那人最近肯定会有什么动作。
没等吴邪进一步验证他的猜测,张起灵就心有灵犀似的没再让他费那个神。
M市在一夜之间,重新被麒会血洗……与此同时,crazy的老板也又换回了黑瞎子!
“哈哈哈哈哈,起灵啊,你果然没让我失望。”陈皮阿四拿着crazy的房产证和营业执照,赞许地拍了拍张起灵的肩。
的确